花无缺吃惊道:“你,真的是我爹?可是……”
江枫黯然一叹,说道:“十六年前,我和你娘被邀月苦苦相逼,无奈之下,只好和你娘双双自尽。”
花无缺当日曾听两位“姑姑”主动说起那段往事,与眼前这人说的并无二致。
“那你为何没有死?”花无缺问道。
暂且相信此人就是江枫,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但死人又怎么可能复生?而且就连邀月都证实已死,可见诈死的可能性极小。
“天可怜见,那是因为我江家人拥有一种神奇血脉,名为九阳圣脉。”
江枫幽幽说道。
“九阳圣脉!”花无缺一脸愕然,道:“那是什么?”
江枫道:“其实,我江家原本来自一远古神秘宗门,但凡是江家子弟,一出生,就拥有了九阳圣脉,由于年代悠久,对于这种血脉的功能一开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直到当年被逼上绝路自尽之后,我竟然从死亡中活了过来,才知道九阳圣脉有造血生肌之神奇功效,哪怕当时我已经死了,但血脉为我保全了这一线生机。”
花无缺听了内心甚感震惊,但脸色却波澜不惊。
这件事听起来实在过于离奇,很难令人相信,但是,观察对方的神色、语气以及一些细节,完全看不出有说谎的痕迹。
“那后来呢?”花无缺淡淡的问道。
江枫道:“当时我虽大难不死,但你娘却再也活不过来,我一度悲痛欲绝,恨不得再死一次,可是,我想到了我那两个刚出世的孩子,就打消了寻死的念头。”
花无缺听到提起了自己,脸色稍稍有些动容。
江枫继续说道:“等我养好了伤,本打算去找我义兄燕南天帮忙,他是天下第一大侠,武功盖世,也唯有依靠他才能找回你们。不曾想,却怎么也打听不到他的消息。”
花无缺想了想,道:“据说,燕大侠当时为追查江琴的消息,误听人言,去了一趟恶人谷,结果遭到谷里恶人的暗算,被废了武功弄得半死不活。”
“此事我近来也听说了。”
江枫叹息道:“君子易躲小人难防,没想到强如燕南天,也会上了小人的当,所幸恶人谷有个神医万春流,终于替他治好了伤病。”
花无缺奇道:“那你这些年是如何度过的?”
“当时移花宫风光正盛,势力庞大,我担心被邀月发现我没有死,只好隐忍躲藏起来,这一躲就是十六年,好在我的孩子,如今都已长大成人。”
江枫说到这里,望着花无缺,伤感的语气中颇有欣慰,眼神中充满着慈爱之情。
花无缺从未感受过亲情。虽说自小在移花宫,两位“姑姑”对他都很不错,但邀月极为严厉,怜星也是若离若离。
大多数时间,他都是一人度过,一个人练功,一个人读书。
从小他就学会了安静,学会了独处,比起同龄人无疑成熟许多,但是,他也渴望受到关爱,拥有亲情。
与江枫的目光相接,花无缺心有触动,鼻子一酸,不由的双膝跪地。
“爹!”
江枫身躯一颤,连忙走上去双手将花无缺扶起来,道:“孩子,我的好孩子,我们父子今天终于重逢,我……实在太开心了。”说着,眼泪不由的夺眶而出。
花无缺取出一块洁白的丝巾,将父亲脸颊上的伤口血迹和眼泪一起擦干。
“爹,都怪孩儿愚昧,疑心太重,可你……为了自证,何必非得如此?岂不是让孩子汗颜无地。”
江枫怔了下,笑道:“刚才你不认我,我一时情急就顾不了许多了,不过,这区区小伤算不了什么,你看是不是好许多了。”
花无缺原本并没有在意,仔细一看,就见那伤口不知何时竟然愈合了。
“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花无缺奇道。
虽说,江枫刚才划的并不深,但毕竟划破了皮,流了血,可现在把之前流的血擦干净,连疤痕都没有,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印。
片刻后,就连那红印也不见了。
江枫笑了笑,道:“为父刚才和你说的,我拥有九阳圣脉,体质异于常人,所以伤口愈合的要比一般人快得多。”
花无缺听了啧啧称奇,道:“爹,你说江家人生来就拥有九阳圣脉,我是您的儿子,那我为何受伤,却不能像爹一样快速愈合?”
江枫道:“没错,你确实也拥有九阳圣脉,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尚未激活血脉。”
花无缺奇道:“如何激活?”
江枫忽然一脸正色道:“无缺,如今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当初故意试探,引你跳崖自尽,实际上就是让你与移花宫彻底割裂,恢复我江家儿郎的身份,成为我江家的人,自然便要修炼我江家的本领,这样才能激活你体内的血脉。”
花无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孩儿以后再不使用移花宫的武功,只学爹爹你的武功。”
江枫笑了笑,道:“那也不必过于迂腐,移花宫能威震武林,其门下的移花接玉和明玉功自有它的神奇之处,你须好好研习,将来有朝一日与移花宫争斗,便可以占据先机。”
花无缺一怔,道:“和移花宫争斗?”
江枫点头道:“没错,当年你的娘亲被邀月害死,为父这些年来忍辱负重,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给你娘报仇雪恨,无缺,你娘的仇,你可千万莫要忘记了。”
花无缺呆若木鸡,迟迟没有回应。
虽然他非常痛恨两位“姑姑”对他的欺骗,也希望从此与移花宫再也瓜葛,可是,让他与移花宫作对,是做梦也没有想过的事情。
毕竟,移花宫是他成长的地方,两位“姑姑”对他也算破有情分,尤其是怜星,想到她,心头莫名隐隐作痛。他可以远离这个地方,远离这个地方的人,但说什么也不想与移花宫为敌。
可是,父母之仇大于天,母亲的死也确实与移花宫有直接的关系。
这仇,能不报吗?
见花无缺犹豫不决的样子,江枫也没有过于苛责。他轻轻拍了拍花无缺的肩膀,柔声道:“无缺,我不逼你,再说现在谈报仇为时太早,不如先把咱们江家的武功学好。”
花无缺重重的点了下头,道:“是!”
……
江渔绝非好色之徒,但肯定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就算是正人君子,见到邀月这样的绝色,只怕也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更何况,此刻的邀月双手双脚被缚躺在那里,展现出女人优美的曲线,肌肤胜雪,光鲜照人,这场面实在让人有点受不了。
另外,江渔还有一种异样的想法。
他明知道邀月的年岁比他要大得多,但偏偏长的如此青春靓丽,与寻常的少女无异,又比一般的少女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某位明明已经四五十岁的女明星,但保养的极好,打扮的像个小姑娘似的,当你看见她在视频或者图片里的形象,可能就会产生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说不定还偷偷的舔屏呢。
那些女明星都是靠外部修饰才达到美丽效果,照样能激发某些涩配YY。
邀月,却是由内而外,练功所致。并且,活生生的摆在眼前,那种冲击力更强,更加能够激发男人的原始本能。
所以,江渔毫不犹豫的开始亲近,开始探索开发。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很谨慎的,生怕那西域的黑蚕丝绳不靠谱,幸好非常的结实,并且邀月似乎也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让他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耳鬓厮磨,卿卿我我这样的小打小闹显然是无法得到满足的,江渔打算扩大探索领域,进行真材实料的开发。
“不行!”
似乎也沉醉其中,脸颊绯红的邀月忽然开口说道。
气氛烘托到了这里,心中的小宇宙早已爆发,江渔哪里还管对方说什么,根本停不下来的节奏。
“不行,真的不行!”邀月又道。
江渔以为这只是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的故作矜持,所以继续装聋作哑。
邀月的身体扭动了几下,可惜被黑蚕丝绳牢牢捆绑,实在是挣脱不了。但是,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一瞥,充满着对江渔的不满。
江渔才不会管她满不满意,他有自信,一定会让她满意的。
嘭!
陡然间,就听见一声绳索断裂的声响。江渔第一时间感到情况有些不妙,低头望去,就看见缚住邀月的双手从绳索中解放出来。
下一秒,他飞了。
力量之大,整个身体猛烈撞击在车顶上,瞬间,他的人连带车盖一起飞了出去,形成一个抛物线,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什么叫从天堂到地狱?这就是。
幸好江渔的身体素质一流,不仅没有摔死,连伤都没有。但是,他并没有起来,就这么平躺在柔软的草地上。
他需要缓一缓,需要冷静下,否则非发疯不可。
不带这么玩的啊,会出人命的。
听见动静,行驶在后头的那辆马车停了下来,杜杀、李大嘴等人纷纷从车厢内探出头来,想看看有什么八卦。
当看见江渔从车顶飞出去,再摔下去,均是一脸讶异。
什么情况?原本以为江渔与堂堂移花宫的邀月宫主共处一个车厢内,简直就是到了温柔乡,怎么突然闹出这么一出?
前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车厢内,邀月清理了下断开的黑蚕丝绳,整理好衣衫,先也有些担心,偷偷向外看了一眼,见江渔并无大碍,稍稍松了口气。
可这家伙赖在这里不走了,有些麻烦。
邀月犹豫了下,从车厢内走了出来,一直到了江渔面前,道:“你还走不走?要不要去救人了。”
江渔没好气说道:“我去救人,谁来救我啊。”
邀月道:“你怎么了?”
江渔仰头瞪了邀月一眼,道:“明知故问。”
邀月道:“我都让你住手了,你非不听,这可怪不得我。”
江渔愣了下,在草地上连连打滚,一边叫嚷道:“苍天啊,大地啊,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这种时候让我住手,你缺不缺德啊?”
邀月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我是有原因的,谁让你这小色鬼那么猴急,你到底起不起来?”
江渔道:“起不来了。”他素性双手当枕头,继续躺平。
“江渔,别把我的容忍当成你肆无忌惮的资本,信不信我把你那祸根给废了。”邀月冷冷说道。
江渔吓得一机灵,仿佛看见邀月的双眼就像冰冷的刀子般在他的身上打转。
这女人该不会真的敢这么做吧?我才不信,难道她想要以后做活寡。换成别的女人应该不敢,可她是谁?邀月啊,这世上有她不敢做的事情吗?
江渔想了想,好男不和女斗,起来就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赢了,扶我起来啊。”
江渔原以为自己服软,这事就过去了。然而,当他把手伸过去,邀月却把头扭向一边,对他不理不睬。
我这小暴脾气,再躺一会。
却见邀月依然没有正眼看他,江渔觉察到问题,沿着邀月的目光望去。就看见在前方的一片树林中,有一棵大树上吊着一个人。
虽然距离较远,但还是能辨别出是个女人。
只因为那女人身上的衣裙被脱下了大半截,大半个身体裸露在外,胸前只系着一件单薄的贴身小衣。
山风吹过,那女子瑟瑟发抖,整个人也跟着来回摇摆。
江渔一骨碌爬了起来,仔细盯着那女子的脸上望去,顿时令他大吃一惊。只因,那被吊在树上的女子,实在太像一个人了。
“铁萍姑?”
江渔不敢确认,向邀月询问道。
邀月先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似乎想起什么,这才向他看了看,道:“怎么?不用扶自己会站起来了啊?”
江渔一笑了之,道:“铁萍姑怎么会被人吊在这里?”
邀月道:“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聪明人吗?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江渔见铁萍姑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催促道:“既然你知道她就是铁萍姑,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救人啊。”
邀月蹙眉道:“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把她吊在这里,但我知道一定会有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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