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青被赵大娘给背回了赵家,好在李青青并不重,不然赵大娘自己还真没法将人背回去。
李青青原本准备好了的腰再度闪到了,比之前还要严重一些,咬着帕子任赵大娘用药酒推开,两眼泪汪汪,泪水流了一脸。
李青青觉得自己最近是被衰神附体了,莫名其妙的遭了这趟罪,自己跟牧延成为夫妻后自己才认识的人,什么叫自己横插一脚,千万不要让自己在无人的时候遇到那小妇人,不然这仇自己一定要报的,疼死老娘了。
咬牙切齿的流着泪,李青青可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
“赵大娘,那个推我的小妇人是谁?”仇要报,所以一定要知道敌人的情况。
“唉,那是琴娘,原本就是村子里的闺女,三年前嫁给了赵铁三,赵铁三跟牧小子一样是个猎户,琴娘才过门赵铁三去打猎遇到了野猪群,被野猪也伤了,跟生儿娘亲一样,没能救回来,于是琴娘才过门不到一月就成了寡妇。”
赵大娘放好药酒,很会无奈的说起琴娘的事情。
“赵铁三家就他一根独苗苗,娶琴娘的时候也是花了大价钱的,原本欢欢喜喜的办了喜事,哪知没多久赵铁三就遇了事去了,赵铁三父母接受不了。
琴娘想要归家,赵铁三的娘死活不愿,而原本给的聘礼也都让琴娘老娘给小儿子娶媳妇花了,最后两家闹翻了,说定琴娘留在了赵铁三家给赵铁三守寡三年,这样才愿意不追要那聘礼钱放人归家或自嫁。”
这还是族里给调解了的,不然两家最后要闹成死仇,如今不过是不来往罢了。
“哦,难怪……”李青青了解了,听着好像挺可怜的,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丈夫才死就想要纷飞,人家承受着尚子之痛的父母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如今更是可笑,如果牧大哥喜欢她就算了,明显对那小寡妇没有一点心思,不然也不会请人跟自家说媒,从自己到了牧家也从未见两人有过一丝接触,这人窥视有妇之夫不说,还敢挑衅伤人,当天下道理她家说了算。
“大娘倒是知道那琴娘对牧小子有意思,但是牧小子从没有搭理过,琴娘守寡三年之期也就这几天就满了,赵铁三父母这段时间正忙着想要从族里过继一个孩子,没有时间管琴娘,平日里琴娘想要随意出来走动都是不行的,应该也是农忙了。”
怕青青心里怨念牧延,赵大娘替牧延解释了一句,当初琴娘还未出嫁的时候就传出喜欢牧延的消息,但是牧延那个时候除了家里五亩地,上无父母,手里也没什么钱,比不上赵铁三的家底,加上克亲的名声,琴娘父母也不同意,然后嫁给了赵铁三。
“嗯,我相信牧大哥。”伸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然后继续抱着枕头趴着。
“行,你好好躺着吧,等牧小子回来再送你回去,大娘也要去忙了,晒稻粒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大娘让你翠嫂子时不时的去给你看看翻翻。”不用人碾稻穗了,赵翠娘也能空出手做些事情了。
“好,大娘安慰一下二蛋,刚才把二蛋给吓着了。”李青青在赵大娘要走的时候突然想起刚才还守着自己哭的二蛋,那还是个孩子呢,别给吓坏了。
“诶。”原本还打算训孙子两句的赵大娘也歇了那心思,孩子确实还小,正是喜欢玩的时候。
出了门,果然看到还可怜巴巴守着的大孙子,虽然不哭了,但是脸上那泪痕混着泥脏兮兮的,看着也是让人心疼。
“好了,去看晒场去,你牧婶婶没事。”伸手摸了摸大孙子的脸,泪水都干了,混着泥粘的紧紧的。
“先去洗个脸,都成花猫了,也不怕你牧婶婶看到了笑话你。”
“牧婶婶真的没事了吗?”二蛋朝着屋里看了一眼,但是被门帘给遮住了。
“嗯,没事了。”赵大娘点头。
“那我去给牧婶婶看晒场,这次我再也不贪玩了。”说完就跑了出去,连要洗脸的事情都给忘了,赵大娘见人跑没影了,摇摇头也没追。
县里
“这东西真那么神奇?”司农所的管事绕着脱粒机仔细的研究了一番。
“大人想要知道是不是,不如直接带去地里,想来还有很多人都没收割完,直接一边收一边脱。”牧延不多解释。
“好,如果真如此有效,那么这东西肯定是要上报的,放心,若如你所说那般,这法子可得十金,本司农替你请功。”司农所的管事是认识牧延的,两人虽然没有过多的打交道,但是因为怕野物下山祸害地里的粮食,司农所每年都会掏钱请猎户帮忙设置陷阱驱赶野兽。
司农所掌管粮食种子的耕种还有改良,关于耕种所有的一切,农具、棉花、桑蚕和虫灾都是他们要管理的事情。
十金就是百两白银,对于普通的农家而言,这笔钱够一家子人花用很久了,村里人娶个媳妇顶天就十两银子,除非特殊情况,多的都是五六两银子,不然换亲的情况也是常有的。
而且金子这东西普通百姓家是没有的,贫民是不允许着金的,即使有的,那都是流传下去作为传家用的,所以金子这东西除了是钱财外还是身份的一种象征。
将脱粒机再次搬上牛车,牧延赶着牛车跟着管事去往了司农所的隶属田地,地里佃户们正在忙着收割。
“就在这,该干什么的继续干什么。”管事见有人想要围观过来直接发话不许靠近。
牧延不多话,将东西搬了下来,组装在了一起,然后从田里取了割下的稻穗,用手推动机芯,脚下踩着踏板,等机芯正常运作起来将稻穗放了进去。
噼噼啪啪一阵响,稻粒从穗上脱了下来,而斗子里的稻粒都是完整的,牧延一连打了一担子的稻穗,也不过一会的功夫,斗子里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层的稻粒,金黄的颜色十分喜人。
“让本司农试试。”管事虽是个官,但是身为农官怎么可能不会农活,见袖口用绑带扎紧,然后自己拿了稻穗,学着牧延的样子将脚踏在了脚踏上,一开始跟不上,差点没站好,好在立刻稳住了身子,脚的节奏跟上了,便试着将稻穗放进去。
噼噼啪啪一阵响,看着没一会手里的稻穗就脱得干干净净,又连着试了不少,果然如牧延所说的那样,心中高兴,然后连着脱了整整一斗子的稻粒,看着边上堆积起来的稻杆,自己花费的时间并不多。
“来人,将这稻粒搬到晒场。”管事发话,立马有人跑了过来,这边的动静早就吸引了不少人。
“天呀,这东西居然那么快就脱了这么多的稻穗!”第一个跑过来的人看到满满一斗子的稻粒惊叹出声。
“快装起来。”管事觉得都还没过瘾,不过看到自己下属的表现也是感到骄傲高兴,好像东西是自己做出来的一样。
“这东西就直接留在司农所了,本管事给你算十两银子,你回去再打造一个。”好东西哪里会舍得放过,自然是要留下来才是。
“司农大人,这机子留下没什么,但是在下还是要跟您说,您过来看,这个齿轮已经被磨损了,我虽然带了一副齿轮来,但是这木制的东西终究使用不长久,最好还是换成铁制的。
还有这个脚踏的支杆,如今虽然还没出现裂口,但是用得多了,总是容易坏的,这机子从弄好到现在一共脱了三十多亩地的稻穗,齿轮就已经开始磨损了,一个普通的村子也有百十亩田地,一年两季,损耗实在太大。”
牧延指着那已经磨钝了的齿轮,只怕再多用用齿轮相互之间就要卡不住了,到时候机芯就会在转动的时候飞出来。
“确实,不过这机子还是要留下来,还有那齿轮,毕竟是第一个,我回去就写奏疏将图送上去,这大概要三斤铁,我回去给你五块牌子,这样你就能重新做一个了,其他的按照一个村子一个,让里长去统计,走,我们先回司农所。”
好东西自然是要嘉奖的,这一季自怕是赶不上了,不过这个时候能赶多少算多少,下一季还能用。
机子最后是留下了,牧延拿着贡献机子图纸的十金赏金,还有十两那脱粒机的补贴,另并五块一斤铁的木牌,有了这牌子就可以去打铁铺让人给弄齿轮了。
没了自己的事,牧延赶着牛车赶紧往回赶,家里还有伤员呢,自己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想着家里的小娇妻,牧延觉得浑身都是劲,摸了摸胸前的那十金,沉甸甸的,一扬鞭赶着牛儿往家走。
“啊!是牧叔,牧叔牧叔你终于回来了!牧婶婶今天被坏人推了,正在我家里躺着呢,你快回去看牧婶婶吧。”二蛋眼尖的看到了自家的牛,然后就看到了赶着牛车的牧延,撒丫子跑了过去,上气不接下气的跟牧延说了一通。
“青青被人推了?二蛋上来,牧叔带你回去。”牧延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了这么一会,自己的小娇妻居然被人伤了,心情顿时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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