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九原军的后续部队也陆续赶到,开始排兵布阵,准备对公孙越的军队发动围攻。
文丑微微眯眼,看着眼前的这支敌军部队,有些失望,大鱼溜了,只留下来这点虾米塞牙缝。但转念一想,根据战场遗迹来看,敌军先前已是伤亡不小,加上这三千人,只怕敌人的伤亡要破万了。
总共就那么些人的公孙瓒,轻易承担不起一万人的伤亡。想到这里,颜良心情舒展不少。
黄忠分出一支人马,前往小山处接应张劫。同时派出部队,前往占领方城——公孙瓒临走时,不忘带走了方城的守城部队与全体文武。
正当九原军阵型尚未列好之时,公孙越竟不顾处于绝对劣势的兵力,主动发起了进攻!
马蹄带起的黄尘动地而来,九原军一时间竟看不清公孙越有多少人马。
并州军骑兵部队扩充神速,固然是壮了声势。徐锋也下令对部队从严训练,但部队毕竟少了实战经验,碰到这种突袭的情况,难免有些惊惶。
敌军越逼越近,尚未准备停当的部队便有几分慌乱。越慌越错,越错越慌,不时有士兵站错了队列,或是不小心骑马冲撞了别人。訾骂声,呵斥声,跌倒声,一时间九原军阵型紊乱。公孙越这一冲,搞不好真能让九原军找不着方寸。
正在这危急之时,左翼张辽将部队交付给副将邬靖后,亲率五百卫士出击。公孙越见敌军中有一将率军杀出,也立刻分出这三千人中最精锐的中军加以应对。两支铁拳瞬间撞在一起,发出了惊天的响动。
张辽带着身边六十名亲卫,佯作擒贼先擒王的架势,直取公孙越。他想要借此调动敌军悉数前往保卫公孙越,为后面部队排兵布阵争取一点时间。
哪知敌军不为所动,除了八十多人围着公孙越以免不测外,其余人等继续不管不顾,继续向前冲击。
张辽心中大喜,一面传令其余部队拼死阻拦,一面假戏真做冲向了公孙越所在。出于对个人勇武与指挥能力以及部下战斗力的了解,他确信这一下自己能够以相对劣势的人数,斩杀公孙越!
张辽双手把槊,卯足力气刺向一名手持长矛,身穿重铠的敌军军官。这名敌军军官自下向上,奋力挥矛,想要挑开张辽这一槊。
二力相碰,“砰”地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张辽虎口疼痛,但终究是力道上胜了一筹,马槊偏了方向后仍扎中了这名敌军的胸口。
马槊本来就吃了一下格挡,又有重甲阻碍,因此并未深入这名敌将躯体。敌将忍着疼痛,奋力挥矛捅来。
张辽一时拔将不出马槊,只得一手握槊,一手拔出腰间佩剑,勉力格挡敌将的长矛。
一寸长,一寸强,再加上张辽一手握槊不忍丢弃,行动范围受限,纵使武力占有优势,终究有所不支。
张辽处境越发窘迫,无奈之下,他只好放下马槊,痛快淋漓地挥剑格杀起来。
敌将身上已中一槊,本就十分地动作不灵活,渐渐被张郃近了身,长矛就更是使不开了。
张辽瞅准敌将长矛扎出后一时没收回的空档,一剑直取其喉头。敌将“呜咕”一声,口鼻里喷出许多血来,便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张辽一面用力拔出敌将身上马槊一边暗想,这样的人在九原军骑兵中,至少也是直接听命于自己的高级将领。而眼下看样子他只是个中级军官,白马义从,果然不可小视。
拔出马槊后,张辽抬头环顾,只见麾下六十勇士与公孙越部队拼杀过程中,并未占得上风。自己的身边亲随中武艺最为精湛的小五,也被六名敌军团团围住,小五一手持佩剑,一手执长戟,招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砍杀突刺,左支右绌,已顾不得控马。
张辽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亲自为小五解围,却听得小五大吼:“将军退开!”张辽尚来不及细想,便见到围攻小五的一名敌军从怀里摸出一把寒光闪亮的短剑,飞掷过来。整个偷袭过程一气呵成,不过白驹过隙的功夫,一片寒光已经略过张辽马头,飞向他的胸口。
电光火石一刹那,张辽竟在身穿铠甲行动不便的情况下,在马背上作出了一个铁板桥。只见他上半身向后一仰,脑袋立刻贴到了马背上,腹部拱起。
短戟从他腹部上方不过一尺的空气中急速略过,狠狠击中了他身后一名公孙瓒军骑兵的背部。被命中者的重铠被短期硬生生磕出了一道大口子,短戟从口子里没入,直至戟柄都消失不见。当然,张辽自然看不到,这把短戟没入敌军躯体后,又从其胸口铠甲透出。
饶是如此,张辽心中也暗暗吃了一惊。而暗器的发出者见一击不成,几乎是在张辽刚刚从铁板桥状态恢复直起身子的同时,又将一枚短剑速抛出。
刚刚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的张辽冷笑一声。这次他飞速斜身,短辽从他身边擦过。正当己方士兵准备欢呼主将好身手时,让所有人铭记终生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张郃手臂伸长到极限,钢夹一般的中指食指微曲,竟徒手夹住了短剑的剑柄。
不分敌我阵营的一声惊呼,为张辽的敏捷,力量,巧劲儿作了完美的注脚。
张辽拿到短剑后不慌不忙,居然又翻过来看了一遍,似乎是在赏玩。
随后他抬起头,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射向偷袭的发出者。这名吓得几乎掉下马的宵小之辈抱住马头,瑟瑟发抖,甚至连逃跑都已经忘记。
这名敌军脑袋附在马脖子背面,躯干也紧紧附住马身,一时难以选择瞄准部位。
张辽略一思衬,将短剑掷向马脖子。带着寒光极速前进的短戟,甚至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长长的雪亮残影。
短戟毫无悬念地穿透马脖子,扎中了贴着马脖子的胆小鬼面门。随着胆小鬼的一声惨叫,短剑又从异常厚实的头盔中完全贯出,向后飞行了好一段。
张辽周围的小小战场突然因此变得死寂,刚刚还围困小五的几名敌军纷纷放弃了围困,打马欲走。
正当这个及其要害的战场上形势将要发生逆转时,一名身穿白银铠,头戴虎纹盔,手执精钢长杆刀的敌将带着几名随从策马杀来。“公孙越在此!鼠辈怎敢放肆!”一声怒吼顿时振奋了对面的士气,敌军又开始慢慢聚拢起来。
张辽微微眯眼,“驾”地一声,便纵马来到了公孙越身前不到十丈处,昂首宣言道:“现在投降,犹可任命你当一个大郡郡守,否则,只有身首异处!”满满都是胜券在握的自信。
在张辽率亲随与公孙越带领卫队大战时。两军的其他方向战场上,也正在毫不停歇地进行喋血激战。
颜良文丑二人在对公孙越部队冲锋,己方秩序出现紊乱后也是心焦异常,于是命令新扩建部队继续整理秩序。颜良带自己的老部队二,三师以及文丑带自己的老部队十五师杀出。
二将本以为三个师四千五百人,对敌军不过三千人应当绰绰有余,何况敌军精锐还被张辽拖住了一部分。
哪知双方一开始打得难分难解,甚至陷入被一股约两三百人的敌军冲到中军附近,自己除卫队竟无机动兵力可以指挥救援的危险境地。幸亏文丑知消息,挤出两营人马前来支援,方能解围。
幸好其他部队陆陆续续秩序整顿完毕,这才打破了战场上难分难解的局面,让胜利的天平开始不断倾斜向并州军。
而此时的另一个战场上,张辽与公孙越两个主将之间的斗智斗勇,也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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