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若不答应呢？”苏灵道。
本以为拿到仙狐遗留，或者有什么话语交代，循着线索离开。
可是，那老狐狸，给自己留的是麻烦。
护佑项氏？
这个倒是不难，但要留在这里，那自己还如何行走红尘？
“不答应的话, 项氏自然是奈何不得仙狐。”
项云山叹道：“可怜我项氏一脉，信守承诺，数十载，待会云山将东西交给仙狐，仙狐便离开吧。”
“什么东西？”苏灵问道。
“一块令牌，上刻天狐二字。”项云山道：“妖狐追杀, 便是为了这天狐令。”
“不是我这玉佩？”虞秋水问道。
项云山叹道：“你这玉佩，只是吸引附近的妖狐, 让我们的日子更艰难了些。”
“你虞家与九位狐有渊源，我项氏一脉，因此而得仙狐恩惠，所以，当初仙狐才会来拜访，将天狐令托付于我项氏。”
“只是，仙狐遭劫，狐族四散，一些妖狐早已生了邪心，不再尊仙狐，以至于狐族恶名累累，不复祥瑞之名。”
“仙狐遭劫？什么劫？”苏灵问道。
“我不知。”项云山摇头道：“只是仙狐言, 与佛教，还有什么玉清有关。”
“玉清道宗？佛门？”苏灵眸光浮现一丝阴霾：“他们针对的狐族？”
“具体不清楚。”项云山道：“我也只是帮忙保管天狐令，仙狐言，您当初弱小，若天狐令在身, 必然身份暴露, 遭遇杀劫。”
“可知那老狐狸去向？”苏灵问道。
“不知。”项云山摇了摇头：“仙狐带您离开之后，再未归来，仙狐稍待，云山去取天狐令。”
说完，转身离开。
苏灵立于原地，沉默不语。
虞秋水道：“仙狐，您曾言，若得到所要之物和信息，自有回报，你不会真就直接走了吧？”
苏灵看了她一眼，昂头轻哼：“吾岂是知恩不报之辈？项天，吾且问你，求仙问道，可愿？”
“不愿。”项天拒绝道：“祖籍记载，求仙问道，岁月不知年，一去不知多少载，我若离开, 再归之日, 不知何年何月。”
“吾传你修行法，又非让你离开。”苏灵淡淡道：“你若学了, 便可不惧妖狐，庇护项氏。”
项天闻言，当即拜道：“请仙狐传法。”
苏灵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抬起爪子，点在项天眉心，传了他几部人修之法。
“这些修行法给你了，随你传给谁。”苏灵道。
“多谢仙狐。”虞秋水福身见礼。
苏灵歪头看向她：“你既然身具九尾之血，项氏也只是与妖狐有仇怨，那便吞了精血，修行狐仙之法，亦能帮助项氏。”
“多谢仙狐指点。”虞秋水这次没有再拒绝。
“仙狐，修行之后，可建国乎？”项天抬头道：“吾祖上项羽，兵败自刎，先辈项峰，与夏国开国皇帝争雄，亦是落败，我却是想胜一次！”
“你若安生，吾便护你们，但想要挑起战争，为一己之私而造反建国，吾却不会管尔等死活。”
苏灵冷声道：“战争一起，生灵涂炭，非有道之修愿见。”
项天神情失落，本以为有仙狐相助，能够起兵征战。
现在看来，苏灵根本不会帮他。
“你们好生感悟修行法。”苏灵将功法传给虞秋水：“你先熟悉修行法，等入了门，便可化精血入体。”
“是，谢仙狐。”虞秋水盘坐下来，注意力转移到修行法上。
苏灵趴在一旁，等项云山回来。
三刻钟后，项云山喘着粗气而来，手中捧着一个木盒。
木盒之上刻满了纹路，更有灵力波动，被人施了手段。
苏灵狐爪轻抬，轻而易举打开了木盒：“这老狐狸还真是小瞧了吾，金液还丹的手段，岂能难过吾？”
木盒打开，一块白玉令牌躺在里面，一面刻着天字，一面刻着狐字。
见得苏灵，天狐令化作一道白玉光芒，没入苏灵体内。
“嗯？就没什么残念遗留？”苏灵有些失望，就是一块令牌，再无别的。
哪怕留一句话，指引线索也好。
可只是令牌，甚至连用法都未留下。
“仙狐。”项云山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又看了看盘坐的项天二人。
“吾不会庇佑你们，传了他们修行法，若有所成，自能对抗妖狐。”
苏灵说完，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这……”
项云山张了张口，颓然一叹，还真是说走就走。
高空之上，苏灵却未远离，趴在云上，暗自道：“这老狐狸，也不交代清楚，吾只护佑他们有能力斩杀妖狐，可不会一辈子守在这。”
“倒是那玉清，佛门，等吾道有所成，再去理论。”
现在的她，不过元始宝珠，可招惹不起这两大教派。
至于庇护项氏，她不打算过多露面，等以后虞秋水修行尚可，借她行事。
项天不是个安分的主，若真的直接庇佑，难保不会起兵造反，导致生灵涂炭。
“这小狐狸，也算有了去处。”
方寸山内，江云收回心神。
当初猪刚烈父母的猪毛，被白狐取走，如今苏灵庇佑，传下修行法，算是弥补了。
至于当年，为何项峰兵败，也未动用那猪毛，却是不知。
江云也没多想，继续过自己悠闲生活。
当年的事情如何，由小苏灵去探索，他便不插手进去了。
日子平静下来，清水河却不平静，龙君离开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一些村民慌乱，水族也感觉不安，幸有黑蛇元帅，日夜巡视，才让他们安心。
五日时间过去，一只苍鹰来到清水河，遁入水君府。
“黑蛇元帅，速去上游，那老者又丢下一海龟。”苍鹰急切道：“吾等却是不敢上前，委托其余兄弟盯着老者了。”
“大胆，那老东西，竟敢如此欺吾清水河？”
黑蛇元帅震怒：“待本帅寻出海龟，再去寻他麻烦。”
说完，当即化出蛇身，迅速向上游而去。
苍鹰引路，很快找到了海龟，体内果然有剧毒。
黑蛇元帅镇压剧毒，问道：“可探清那老者去向。”
“还要等段时间。”苍鹰道。
唳
又是一声苍鹰鸣叫，又有苍鹰飞来，落入河中：“元帅，那老者于山中，投下一毒蛇。”
“速速通知龟丞相，让他请其余道友一同出手，通知道宗，捉拿那老东西。”黑蛇元帅面色一变，连忙吩咐一旁的小妖。
“是。”小妖当即领命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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