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妈妈顿时变了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茹愿露出无辜的小白莲表情,胡茬一通:“我有说错吗?每次有人想让我哥做衣服,你就丢出这一通陈词滥调,斐四哥哥的档期都排到半年后了,他根本就忙不过来,您又何必见到有人找我四哥做衣服,就过来狠狠踩我哥一脚?”
“我四哥是不怎么出名,但他也是本本分分的做设计,不偷不抢,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四哥,不如就让我四哥和斐四哥哥当场较量较量,看看我四哥到底有没有制衣水平?”
顾凉川一听,拉了拉茹愿的手臂,他的才华都被斐如初夺走了,当场比试的话,他怎么可能赢得了才华横溢的斐如初?
茹愿却递给顾凉川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斐妈妈闻言,直接轻蔑笑出声:“你要如初和凉川比?你确定?”
茹愿将斐妈妈的嘲笑当做空气,她偏头,彬彬有礼的对霍姑姑说:“这位夫人,我身上这套旗袍确实是我哥为我做的,你若是对我哥的手艺心存顾虑,不如让我哥现场给你做一套旗袍,你看如何?”
霍姑姑存疑道:“现场做,来得及吗?”
茹愿朝顾凉川递过去一个眼神:“哥,就我身上这套,给这位太太现场制作一套,你觉得来得及来不及?”
顾凉川点头:“我只需要半个小时。”
“嚯,半个小时,制作一件旗袍,这小伙子是哪个设计师,敢吹这个牛?”坐在旁边闲聊的宾客们,不禁都朝顾凉川投过去好奇的目光。
霍姑姑一听只需要半个小时,立刻答应道:“好啊,那边有个偏厅,你若是不介意的话,现在就去偏厅里给我制作一件旗袍,与小姑娘身上这件同款,不过布料……”
茹愿说:“这位夫人,我的车子里有几块布料,我本来打算拿回去给我妈做旗袍的,我拿过来给你看看,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是吗?那你快去拿过来。”
茹愿朝顾凉川眨眨眼:“四哥,你先去偏厅等我。”
“小妹。”顾凉川欲言又止。
他这两年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拿着别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衣服,重新打板,制作出高仿,这件事他日复一日的做,就像工厂上的流水线工人,熟能生巧,茹愿身上这件旗袍他已经设计出来,让他再制作出一件同款旗袍,对他来说就像吃饭那么容易。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手头并没有制衣工具,哪怕只有剪刀,针线,尺子这些……
茹愿似乎能够读懂顾凉川心里所想,她说:“哥,我车上都有,我现在去拿。”
顾凉川不敢置信:“你当真有?”
“包在我身上。”
茹愿走出宴会厅,假模假样的去找布料和工具。
斐妈妈哼的一声,扭身就去找斐如初。
等茹愿把两块布料和针线都拿过来的时候,斐如初也跟着斐妈妈赶了过来。
听顾凉川大言不惭的说,半个小时缝制一件旗袍,斐如初只想站在旁边看顾凉川的笑话。
斐妈妈跟霍姑姑介绍斐如初:“霍家姑姑,这是我四儿子,我儿子经常给明星或者名流们设计衣服,你若是想做旗袍的话,可以让我儿子给你量尺。”
斐如初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霍姑姑,说:“夫人,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
霍姑姑接过斐如初的名片,惊喜过望:“哇哦,你就是那位知名的设计师,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听说过你,圈子里确实有人跟我推荐过你,那你能在半个小时给我做出一件旗袍吗?”
斐如初摇头:“夫人,实不相瞒,做衣服不是做手绢,半个小时制作出一件衣服,别说是我,任何一个对客户负责人的设计师,都不会打这种包票,恐怕只有那些急于表现自己,眼高手低的人才敢夸下这等海口。”
“是吗?”霍姑姑觉得此话有理。
茹愿把布料抱过来给霍姑姑看:“夫人,我这里有四块布料,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是否夸下海口,等半个小时不就知道了吗?若是完成不了,又不收你的钱。”
霍姑姑一看茹愿手中的布料,顿时便心动了。
每一块布料摸起来都非常的丝滑,花色也是雍容富贵,让人爱不释手。
“哎呀,这里从哪里买来的布料,这也太好看了,每一块布料都很喜欢,我选择困难症了,小姑娘,你觉得哪块布料更适合我?”
茹愿抽出第二块布料:“这块你觉得如何?素雅的牡丹,非常符合您的气质。”
霍姑姑连连点头:“好啊,不过我们可先说好了,我只给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后如果我看不到成品的旗袍,我可不买单。”
“行,今天就为了我哥赌一口气。”
茹愿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斐四哥哥,既然你觉得没有人能够在半个小时内制作出一件旗袍,料定我四哥是眼高手低,不如你和我哥来打个赌?”
顾凉川道:“好,我赌,半个小时内我若是裁剪不出一件旗袍,我直接退圈,若是半个小时内我可以裁剪出一件令这位夫人满意的旗袍,我要求如初你把我设计的这件旗袍挂在你的微博上,并且对我公开道歉!”
斐如初绷紧着脸,不说话,脑子里是爷爷的提醒,不要轻易与陆家人较量。
爷爷说,他三番四次请老祖,老祖都没有出手相助。
老祖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出不出手全看他的心情!
请不来老祖,他们家最好收敛一点,不要轻易与陆家人较量,免得着了陆家人的道!
“怎么,斐四哥哥怕不是担心我四哥能够在半个小时内制作出一件旗袍,不敢跟我打赌吧?既然如此,以后斐阿姨不要逢人就踩我哥,竞争手段未免太low!”
斐妈妈一听脑袋就炸了:“如初,跟他打这个赌,我就不信,顾凉川这个废物,能够在半个小时内制作出一件旗袍出来,也不怕把牛皮吹上天。”
“妈……”
斐如初想到失去才华,现在被关押在拘留说里等待审判的二哥。
有了前车之鉴,斐如初小心谨慎。
“你要是不敢打赌,以后就不要叫我妈!”
斐妈妈的话,吸引了周围宾客好奇的讨论。
“怎么回事?斐如初竟然不敢打赌?”
“既然没有底气赢,为什么要当众贬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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