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家父女俩颠倒是非、扭曲黑白的嘴脸,步无尘都快被气笑了:“麻辣你个串串的,哥还真是低估了这两个货的无耻程度啊!”
“好啊,既然你们要玩,那哥就好好陪你们玩玩……”
就在这时,岳丰伯爵目光复杂的看向步无尘。
虽说高家家主的话,多多少少都已让这位伯爵大人起了疑心;
但他还是决定再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总不能仅凭高驰傲的一面之词,就断定他这位已然拜过堂、成了亲的“姑爷”是贼人吧?
另一方面,伯爵夫妇也好、今天的新娘大小姐也罢;
他们对高驰傲此时此刻的行为,都颇为不爽——
我们伯爵府大婚的请柬,可是在大半个时辰、就已经派遍全城了。
请柬上,也将郎婿“步无尘”的名字,写得清清楚楚。
你高家如果真想就“步无尘”的身份一事,搞个明白;
大可在婚礼开启之前,登门分辨!
届时,不论最终分辨的结果如何,都既不会让伯爵府颜面有损,也不会使你高家蒙受冤屈,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你倒好,之前一直藏着掖着、不肯发声;
眼瞅着婚礼都要进入尾声了,你才突然大张旗鼓的跳出来,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斥责我伯爵府的“姑爷”极有可能是个不忠不义、毫无廉耻的“家贼”?!
你高家,这是要故意给我们伯爵府难堪吧?
正因如此,伯爵夫妇、大小姐、世子等人,都对高家父女憋了一肚子的火。
此刻,岳尚游深吸一口气,强 压下狂躁的心境;
继而操着一口不怒自威的强调,问向那只差一步、就要被“送入洞房”了的姑爷:“步无尘,你之前说,自己被战马冲 撞后,便失去了对往事的记忆?”
“是的。”
步无尘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少年的这份坦然淡定,倒是让岳尚游对他,多了点信心。
只见这位伯爵大人伸手一指那有如一座肉山的高驰傲,以及在他身旁、亭亭玉立的女子;
又问步无尘:“那么,你仔细看看,可认得他们两个?”
步无尘故作沉吟后,先是点了点头;
但紧跟着又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平和道:“我对他们,似乎是有一点模糊的印象;”
“而且,还不是什么好印象。”
“但更具体的,就都不记得了……”
高驰傲闻言,冷哼一声:“笑话,装失忆谁不会?”
“而且,你以为这样,就能逃 脱自己的罪责了吗?”
高驰傲说到这,直接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纸画像,咄咄逼人道:“伯爵大人,我这里有一张那狗贼的画像,还请大家一观?”
岳丰伯爵等人看罢,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只因,高驰傲此刻拿出的那张画像上的人,的确与青铜面具遮盖下的那张脸极为相似!
如果换成寻常达官贵人之家;
当他们发现,刚刚成婚的“姑爷”、竟有相当大的概率是一名窃贼的话,怕是直接就爆发了!
反正对方也只是一名赘婿而已;
趁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未送入洞房——
轻则当场“休掉”那个上门入赘的家伙,撵出府去;
重则在指清罪名后,那些达官贵人为了挽回自家颜面,怕就直接将那赘婿打杀了!
可此时的伯爵府,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不论是伯爵夫妇、还是大小姐岳云嬗;
他们的人品和节操,都不允许仅凭对方的一面之词,为了挽救自家虚无缥缈的“名声”,就让那已然“过了门”的姑爷,蒙冤受辱,甚至是含冤受死!
尤其是岳云嬗。
当初,她在轿子里“面试”步无尘时,对方那不亚于自污的坦率,曾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如果这位“姑爷”,真像高家所描述的那般不堪,而且是“假装失忆”的话;
那么在做贼心虚的情况下,他伤好后,就该尽快离开伯爵府,带着“偷来”的玄阶上品玄兵,远走高飞才对!
他又何必给伯爵府出个“招纳赘婿”的主意,还为自己争取到一个留下来的机会?
这时,岳云嬗眯起漂亮的眼,朱唇亲启,声清音脆道:“高家家主,你们明明一早就收到了请柬;”
“现在,又把步无尘的画像都带在身边,可见是有备而来呢?”
“那你们为何不一早就登门,将自身的怀疑全盘托出?”
“有时间找人来描绘出步无尘的画像,却没空早些来我伯爵府当面查个究竟;”
“非要等到现在才说……”
“这种做法,很难让人相信你们不是别有用心啊!”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觉得有理。
望向高家父女的眼神,也都变得玩味起来。
“高家是是故意来导乱的吗?”
“就是,太过分了!”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他们如此行事,的确让人齿冷。”
“要我说,这‘步无尘’竞选成为了姑爷这事,没准儿就是高家暗地里指派的!”
……
一众宾客的窃窃私语,自然没能逃过步无尘的神魂感知。
他那面具遮掩下的那张帅气脸庞,不禁浮现出一抹欣赏的笑意:“呵呵,漂亮~”
“哥这‘便宜娘子’,不简单啊!”
与此同时,岳丰伯爵沉声喝道:“今天,是我女儿大喜的日子;”
“按照习俗规矩,大婚当天,入赘女方的郎婿在洞房花烛之前,不得以真面目示人。”
“所以,他这面罩,是铁定不会摘掉的!”
“就算你高家家主真有什么冤屈,也等明日再来罢!”
岳丰伯爵这边话音方落;
那边,高家的大小姐高绚钰,却是泪眼汪汪的低声呜咽起来:“呜呜呜,冤枉,小女冤枉啊!”
“步无尘的这幅画像,其实并非是今天所做,而是我在几天之前、就已经画好了的……”
岳丰伯爵微微拧动眉头,问:“你几天前就画好了?”
“难道你这丫头能掐会算,几天之前就料定步无尘会走失不成?”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高绚钰连连摆手;
紧接着,她那吹弹可破的白嫩脸颊,还羞红了一小下:“那、那幅画,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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