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一开始没有时间限 制,现在就突然要设下时限?”
岳云嬗冷声喝问:“薛城主,这说不过去吧?!”
“高驰傲是锻造出了一把玄阶上品的利器没错;”
“但谁能保证我夫君正在锻造的,不是高他一等的‘灵阶’宝兵?”
“众所周知,锻造玄兵的品级每高一个级别,用时费力的程度都将激增。”
这时,宁王世子突然开口道:“你这话说的就有些强词夺理了!”
“他如果真能锻造灵阶玄兵,比斗进行到这一步,总能看出些端倪来吧?”
“可你自己看看那家伙,除了一开始的‘熔兵’外,这都一天一夜了啊,这厮还在炉中‘熬铁’呢!”
“难不成他‘熬铁’熬个十天八天的,我们也要傻了吧唧的在此枯等?”
“你们伯爵府的‘赘婿’,本就闲散屁 民一个,穷的只剩下时间了;”
“本公子等人,却不可能无止境的陪你们耗下去!”
说到这,他直接竖起一根手指:“一天!”
“最多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
“如果一天过后,那厮还没有进入一个像模像样的‘锻兵’之态的话,就判他输!”
说罢,宁无缺根本不给岳云嬗反驳的机会,直接问向薛广胜:“城主以为如何?”
薛广胜大点其头:“世子所言极是。”
“延长一天的时间,已称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毕竟,本城主从未听过有哪个玄兵师在锻造玄兵的时候,光光‘熬铁’一项,就能花费一天一夜的!”
“我想,在场的其他宾客也都与老夫一样……”
正当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冷笑着开了口:“呵呵,你没听过,并不代表没有;”
“那也只能说明你是个见识短浅的井底之蛙罢了!”
一言落定的同时;
原本一直孜孜不倦的“熬着”铁的步无尘,猛然抖动手臂。
只听“呼啦”一声——
那一炉的金属熔浆,此时有如一条金橙双色交织的“长龙”,在炉中滚滚翻腾,腾起阵阵余烟!
在场的所与人,还都从未见过如此华丽夺目的锻兵效果。
一时间,竟都看呆了眼。
只有城主薛广胜,觉得老脸一烫,面子上很是有些挂不住!
就在前一秒,他还扬言“从未听说哪个玄兵师在锻造玄兵的时候,光‘熬铁’一项,就要耗费一天一夜的”;
哪曾想下一秒,人步无尘就毫不客气的回怼了一句“井底之蛙”。
并连带着用行动,收获了满场的惊呼声!
“快看,那一炉子的‘铁水’,好似生出了灵性一般,如龙似蛟的在炉中翻腾着!”
“难不成,那位伯爵府的年轻姑爷,真的精通‘锻兵炼器’之法,而且境界还不低?!”
“否则,何至于他能当面演出这闻所未闻的炼器手法?”
高驰傲脸上,原本洋洋得意的笑容,也在此刻为之一敛。
心头一跳:“不、不会吧?不可能啊!”
“这小冤种便是打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也断然不可能在这般年岁、成就灵境兵师!”
“嗯,这一定是他故弄玄虚的手段罢了……”
事实上,不光是高驰傲一人这么想;
他的宝贝女儿高绚钰,在经过最初的惊愕之后,也是这么认为的。
而且,她还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这一想法,述之与众:“哼,兵师一道,何其精妙高深?”
“你以为自己在锻兵过程中、故意弄点花里胡哨的把戏出来博人眼球,就有赢的可能了么?”
“别开玩笑了!”
“兵师比斗,看的从来都只是结果;”
“只要你不曾真的锻造出一把超越‘玄阶上品’的玄兵,那任你说一千道一万、也仍旧是个‘输’字!”
步无尘并未答话,而是不咸不淡瞥了高绚钰一眼。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高绚钰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被深深的刺痛了!
正要开口时,却听那少年蓦地一声炸喝:“合!!”
“呼哧、咔嗤嗤……”
顿时,炉中那一大一小、两条金橙色的“龙影”,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朝着彼此对冲而去。
“笃~”
在这两条“龙影”彼此碰撞的瞬间,并没有发出尖锐的金属撞 击声;
反倒是一种类似与木棍打土时、所发出的沉闷的“笃笃”之音。
“快看,那两条蛟龙状的‘金浆’,正在彼此融合!”
“而且,还是以一种悬空在炉火上空的状态,周遭并无任何支撑……”
“这场面,好壮观啊!”
“嗯嗯嗯,而且还很美呢~”
一时间,又有不少的女宾们被步无尘神乎其神的技法给惊艳到了。
此时的高家父女,不禁心头狂跳:“嘶,怎么会这样?”
“步无尘他,明明只有‘莽武境九重’的修为而已啊?”
“莫说是达到‘驭气境’才有的、能够‘玄气外放’,给空中的‘金铁龙影’提供支撑力了;”
“他便是连‘观气境’的‘玄气透肤而出,附与体表’这一步都做不到才对啊!”
宁王世子同样是表情森凝,眉头紧拧:“妈 的,不会这么邪门儿吧?!”
要说最不愿意看到步无尘上演奇迹的,除了高家父女外,恐怕就数他宁无缺了!
“嗡嗤嗤、嗤嗤嗤……”
再过得片刻;
那悬于半空、彼此攀腾旋转的“龙影”,散发而出的玄兵魂韵,变得越发浓烈!
“这、这莫不真是一件超越了玄阶上品玄兵的存在?”
宁王世子的脸色,变得更黑了!
他甚至已经动起了歪心思:“要不,让双头邪暗中 出手,直接毁掉那看起来还蛮唬人的东西?”
“反正那小畜生自己也说了,他血脉被夺后、兵道一途的残魂,就只够炼兵一次。”
“只要现在出手,破坏掉它,至少就能营造出一个不赢不输的局面!”
“不过,总要做得隐晦些,嗯,最好能伪装成一场‘意外’……”
正当此时,宁王世子看了看此时已亲自站到台前,负手而立;
俨然一副要为自家女婿“保驾护航到底的”岳丰伯爵,恨得牙痒痒:“妈了个巴子的,有这老东西在一旁碍事,还真不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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