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完颜这里四更天便被自己的母亲叫起床来开始梳洗打扮了。
孔完颜今天梳了一个盘头,穿着一身正红色的长衫,长衫上绣着的,是苏绣,那是一只展翅的凤,被无数的芍药包围着。
孔完颜头上也插了两只华丽尊贵的凤钗牡丹,还有珍珠点缀。
之后,金色穿丝的玫瑰色的流苏便一丝一丝的垂了下来,映衬的孔完颜富丽尊贵。
而朱允熥这里,自己一大早也换上了新郎官的衣衫,一旁的依涵看着朱允熥,笑了笑,接着说道“老爷,不管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好看?是吗?自己怎么不觉得。
“依涵,多谢你,若不是你,我的衣服也不可能被你改的这么合身……”
朱允熥看着依涵,随后一笑。
依涵摇了摇头“老爷您别这么说,依涵为老爷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是老爷,您如今真的要成亲了,依涵祝您以后一帆风顺,早生贵子。”
依涵说完这番话,外边的管家便走了进来。
“老爷,吉时差不多快到了,完颜小姐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听外人说,完颜小姐今天是艳压群芳的,好看极了,咱们可千万不能误了。”
朱允熥点了点头。
随后,朱允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带着红色发箍,头发长长的垂下来,脸型消瘦,却没有一点开心之色。
果然,面容,是不会骗人的。
“走吧,老爷,喜娘也早就在门外等候了,咱们出发,喜娘也就过去接完颜小姐了。”
“嗯,走吧。”
朱允熥戴上了风翅帽,随后便走了出去。
而在邬竹渊这里,自己走了快半月,终于自己走到了孔员外避暑山庄的一侧,只是这孔员外与的避暑山庄实在是大,邬竹渊只看见里面敲锣打鼓,张灯结彩,热闹至极,自己却找不到入口……
无奈,自己便翻墙进去了。
“还是要一身武艺,才能走江湖啊!”
邬竹渊看着这翠山,不禁感叹道。
随后,邬竹渊便掏出杨雪交给自己的那块青玉。
“我的天啊,得亏没摔坏!不然的话,杨不悔可要哭死了!”
邬竹渊随后擦了擦这块青玉,便向前小心走去。
邬竹渊是练过轻功的,所以在长廊上小心再一侧走着,倒也没什么声响,所以也没人发现!
这样不是个办法啊!自己一身黑!若是让别人看到,真的把自己扭头送到官府,那成什么样子了啊!自己的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了吗!
邬竹渊随后便潜入了下房,偷了一身粗布麻衣,换上了。
自己的那一身的黑衣,则被自己藏在了一处莲花缸下,用杂草掩埋了。
“说你呢!没看见今天小姐和朱公子成亲吗!乱转悠什么啊!去前厅招待客人啊!”
邬竹渊正在廊上走的时候,突然被人呵到。
“我……嗯……知道了,我上个茅房,马上就去……”
邬竹渊压低嗓子说道。
“快去!现在所有人都忙里忙外的,就你清闲!小心扣你工钱!”
说罢,那个人便走了。
“呼……我靠,这样太惊险了,得亏刚刚换了衣服,不然的话肯定被抓了。”
邬竹渊庆幸到。
随后邬竹渊便顿了顿“这朱公子莫不是就是杨不悔说的那个人吧!”
邬竹渊自己知道靠猜测可是什么也猜不出来的,随后自己便开始看招杨雪给的信息寻找了起来。
邬竹渊知道现在人都在前厅,自己便到了后房和暖阁开始找了起来。
“不悔说过,那个什么朱公子住的地方好像在二楼……应该就是这里吧。”
随后邬竹渊便推开门自己溜了进去。
邬竹渊溜进去以后便看见周围也不像是公子哥住的地方,暮色的窗帘,还有几壶酒在桌子上,虽说看着酒还不错……可是应该也不是这个。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进了门,正好跟邬竹渊对了个正面。
“我……”
邬竹渊看着对面的老头子,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便慌乱神。
“我……我是来找人的……没找到没找到,先走了。”
随后邬竹渊便想离开,随后老头子便一把抓住了邬竹渊。
“这位小哥看你面生,莫不是来偷窃的吧。”
管家看着邬竹渊随后徐徐说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你看,我啥也没拿啊。”
邬竹渊把自己的手提了起来,老头子随手一摸,便摸到了邬竹渊胸口的那块青玉,之后掏了出来。
“你没偷盗?那这是什么!”
“不是啊!这个东西是我朋友给我的,说是让我来这里寻人的,你还给我!”
邬竹渊想要上手去抢,随后便被老头子一脚绊倒在一旁。
“唉,这不是我们老爷的玉么?可怎么在你这儿?还说你没偷啊!”
说罢,管家便拿起凳子想要上前砸去。
“真不是啊!你仔细看看!你老爷把玉给了别人你也不可能知道啊!对不对啊!我现在一路上没喝水没吃饭,身子饿死了,你这对我又打又骂的,干啥啊!我又没偷你东西!”
邬竹渊看着面前的男人,随后说道。
“起来吧,我看着这块玉,倒像是我们老爷送给杨小姐的那块……”
管家拿起青玉之后便细细掂量着。
“杨小姐,你说杨不悔啊!”
邬竹渊拍着身上的灰尘,随后说道。
“杨不悔?什么杨不悔?杨家小姐名叫杨雪,人家是咱们这里最大的油磨坊的女儿,什么杨不悔啊,偷了别人的东西,怪不得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管家斜眼看了一眼邬竹渊。
“我……她真叫杨不悔,我在青山岗的时候遇见的,那个时候她还被一群小混混调戏,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而且都摔到那个湖下面了,还是我救得她呢!你看,我的胳膊也擦伤了,现在还没好。”
说完,邬竹渊便把自己的袖口挽了起来给管家看到。
“粗布麻衣?被混混调戏?……这青山岗确实是杨家的地盘,而且杨家也不远……”
管家呢喃道。
“那你这次过来,到底是为何?”
邬竹渊自己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水喝了下去。
“我能过来干嘛,找这个姓朱的呗,更何况现在杨不悔的快死了,腿上那么深的口子,可是还是想见这个姓朱的,所以我才过来帮她这个忙的,没想到被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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