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 龙凤胎。”主任抽空笑着对聂攰说。聂攰淡淡一笑,点了下头。主任看这男人就知道这男人心志坚定,不是寻常人出身。她让护士把孩子送出去, 接着道:“我要开始给她缝合伤口了, 途中可能会有突发意外, 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聂攰嗯了一声。
随后,手术室再次陷入安静。时间滴答地走着, 终于主任手抬了起来,说道:“目前一切顺利。”
聂攰抬眼, 朝她鞠躬。
主任一愣, 笑道:“使不得使不得。”
很快, 聂攰跟护士一块, 推着车出去,此时门外候着的人比刚才多了一倍之多。周扬几个人都在,孟莹跟许倾上前, 看了眼柳烟, 孩子也抱了过来,孟莹上前接过孩子放在柳烟的手臂间。
她笑道:“像烟姐。”
苏好探头看了眼儿, “女孩像聂帅多一点。”
许倾啧一声,“这么小皱巴巴的, 长着长着就不像了。”
苏好一听,温柔一笑:“也是。”
云绿指尖勾着孩子的小手, 玩得不亦乐乎。说道:“孩子还是小的时候可爱, 软软的,长大了就有点烦人。”
“你说我烦——”江甜甜扎着高马尾站在一旁, “爸爸——”
江郁:“你妈说你烦, 你就是真烦。”
江甜甜:“.....”
周扬顿时哈哈笑起来, 其他人也没忍住,江甜甜被笑得满脸通红,转身就跑。因为这里她有崇拜的叔叔,那就是许殿,她感觉丢人。柳烟就是在这些吵闹的笑声中睁眼。
聂攰一低头便对上了她的眼眸。
柳烟眨了下眼。
“老公。”
聂攰回了神,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说道:“醒了就好。”
“孩子呢?”
“喏。”
孟莹跟许倾把孩子抱过来。柳烟抬眼一看,俩孩子,孟莹说:“一男一女,龙凤胎。”
柳烟一听,笑了:“真好,一胎解决两个。”
许倾:“可不是。”
随后,一群人把柳烟推到了月子中心,聂攰把无菌服脱了,露出了里面的军装,周扬提了个袋子给他,里面装着衣服。他进次卧把军装脱下来,换上常服,随后来到病床边。
他接过陈姨拧干的热毛巾,给柳烟擦拭脖颈上的汗。
柳烟问道;“老公,你开心吗?”
聂攰抚摸她的头发,“当然,你和我的孩子。”
柳烟笑弯了眉眼,她点了下唇瓣。
聂攰一顿,几秒后,低头,亲吻她的红唇。现场其他人全看到了,纷纷在那里笑,聂攰耳根难得一红。他指腹抹了抹柳烟唇上的水珠,说道:“等会儿麻药过了,会疼,你做好心理准备,嗯?”
柳烟嗯了一声。
但是她真没想过会那么疼,疼得抓着聂攰的手差点哭了。聂攰给她擦着脖颈,恨不得代替她承受这种疼痛。
她眼眶红了。
他额头也出汗了。
不过,疼痛总有熬过去的时候。接下来柳烟便开始坐月子,直接在月子中心坐的,主要还是考虑到年纪以及一些突发状况,月子中心是这家私人医院连带的,价格虽然昂贵,但是对他们来说不成问题。
这里除了照顾产妇,会认真地照顾两个小孩。加上房间挺多,柳老爷子跟陈姨也都住下来。
聂攰请了两个月的长假陪着。
柳老爷子问道:“聂攰,两个孩子起什么名字。”
聂攰碰了碰女孩的脸,道:“柳晨曦。”
柳老爷子一听:“柳?”
聂攰:“男孩,柳晨奕。”
“都姓柳啊?”柳老爷子错愕,他看了眼床上的柳烟,柳烟也有些诧异,她靠坐起来,“老公,你确定要姓柳?”
聂攰嗯了一声。
柳烟挑眉,说道:“行吧,就姓柳。”
柳老爷子点点头,也好。护士来做登记的时候,聂攰正好带俩孩子出去游泳,柳烟招来护士,说道:“柳晨曦改成聂晨曦。”
护士有些错愕,随即她点了下头,给女孩改了姓。当然这只是医院办的出生证明,回头上户口还可以再改。
柳老爷子看着护士填好,抓抓胡子,说道:“对了,我们是不是还没通知聂老头啊?”
陈姨放下手中的活儿从,也愣了下。
柳烟拧眉。
“你们没跟他说吗?”
柳老爷子:“聂攰没说吗?”
柳烟顿了顿。
十来分钟后,聂攰推着俩孩子进门,他的衬衫被打湿了,柳烟看着他腹肌,说道:“你衣服怎么湿了。”
孩子让陈姨接手,聂攰抬手解着衬衫钮扣道:“抱晨曦的时候,碰到的。”
陈姨出了门,关上门。
聂攰这才把整个衬衫脱下来,肩宽窄腰,纹理分明,柳烟眼也不眨地欣赏着,聂攰回身,对上她眼眸。
他一愣。
柳烟一笑,“老公,我想接吻。”
聂攰指尖扣着钮扣,走上前,撑着床边,低头堵住她的嘴唇。柳烟勾他脖颈,还跟过去那样,聂攰怕她伤口,温柔地扣着她的脖颈,俯身,把她抵在床头上,吻着。
许久。
柳烟把玩他的领口道:“你是不是忘记通知聂老爷子了?”
聂攰一顿,他抬眼,对着她眼眸,“你们没通知吗?”
柳烟摇头。
聂攰:“.....”
几秒后,聂攰坐在床边,拿起手机,拨打了京市聂家大院的电话。通了一会儿,那头,聂老爷子接了起来,粗粝的声音传来,“喂。”
聂攰顿了下,说道:“老爷子,阿烟生了双胞胎。”
聂老爷子在那边愣住,是那种直愣愣的,几秒后,他甚至拿开话筒看一眼,哦,顺便看了眼电话来电,号码是聂攰的没错,他把话筒挪了回来,放在耳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聂攰语气淡淡又说了一遍,“我说,阿烟生了双胞胎,你有曾孙子了。”
聂老爷子这会儿听清了,他招手。
聂胥正在按手机,愣了下,用手指点了下自己。“我?”
聂老爷子点头。
聂胥一脸狐疑地往前凑,聂老爷子抬手,扭住他的耳朵,聂胥啊了一声大叫了起来,“老爷子你扭我耳朵干嘛——疼死了——”
真实的。
聂老爷子回神了,真实的。
下一秒。
他握着话筒吼道:“柳家那丫头什么时候怀孕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居然硬生生地错过了曾孙子孙女最重要的时段。
聂攰愣了几秒。
随即,他说道:“抱歉,忘记跟你说了。”
聂老爷子:“.....”
忘记跟我说了?
忘记?
你说忘记?
十个月啊——
.....
。
聂胥听见,靠了过去,道:“老爷子,谁让你听我爸的,非要离柳烟远一点,那么久都不去黎城一趟,他们不跟你说也正常....”
聂老爷子抓起拖鞋就往聂胥脸上砸。
“滚,快去给我买机票!不,跟闻家那俩小子借私人飞机——”
聂胥机智地躲过拖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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