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宁拓看到赵玄英怒气冲冲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他自然是故意留着那几名壮汉的性命,好让他们去找赵玄英告状的。
原本他还打算多出手几次。
但目前看来,已经完全不需要了,赵玄英本来就是容易暴怒的脾气,再加上和赵玄意积怨已深。
简直就是一堆干柴,一点就燃了。
……
没过多久。
赵玄意就是有些发懵的看到,赵玄英率领着全部人马,怒气冲冲而来。
“赵玄英,你又在发什么疯?”
“给我上!”
这一次,赵玄英压根就懒得和赵玄意多言了,直接大手一挥,下了命令。
他身边的众人,一开始还有些犹疑。
毕竟对面可是二皇子,这不是闹着玩的。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杀,谁能取了赵玄意的首级,本王重重封赏,谁敢不动手,杀无赦!”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而且不动手,还会被赵玄英给弄死,他的下属们,顿时就不再迟疑,一个个眼神肃杀,迅速冲向赵玄意。
“赵玄英你是疯了吗?”
赵玄意脸色一变。
他也没想到,赵玄英直接就要撕破脸皮了。
而他的身边,此刻并无太多人手,大部分人都在各个墓室搜刮财富,就算听到了动静,也还有些时间赶来。
“薇萱,快带殿下去召集人手,我来断后!”
无心棍夏舒深吸一口气,神色肃穆的说道。
“好,三祖父你也要小心。”
夏薇萱急忙道。
夏舒正是他的三祖父,夏家的究体境强者。
“哗!”
夏舒挥手一挥,那柄细长的黑棍,便是化作了一道漆黑的流光,将一名龙象境的壮汉胸口贯穿。
并且,那黑棍势如破竹,一路贯穿了四五人的胸口,才是停了下来。
这还只是夏舒随手一击。
究体境的强者,正是如此恐怖。
在他们的面前,龙象境的修行者,和蝼蚁也没什么分别。
“轰!”
夏舒一步踏出,便是出现在黑棍旁边。
也在此时,伴随着一道巨大的轰鸣,一道无比夺目的刀光,轰然从天而降,气势之强,仿佛要将整座大墓劈开。
“夏舒,你的对手是我。”
背负阔刀的老者出手了。
夏舒察觉到这一刀的惊人威力,并没有正面硬憾,而是身形灵巧的朝后闪避,他的无心棍,以刁钻毒辣出名。
在正面的力量碰面上,不如那位背负阔刀的老者。
“轰隆隆!”
势大力沉的刀光斩下,地面都是剧烈颤抖了起来,仿若发生了大地震。
一座巨大的墓室,竟然是被当场劈开了,景象惊人。
“梁阔,你知道一旦动手,意味着什么吗?”
夏舒脸色冷沉的道。
“二皇子欺人太甚,老朽也快看不下去了。”
梁阔冷声道。
他同样是一个暴脾气的人,只是随着年龄增长,脾气收敛了许多,之前才会劝说赵玄英。
但其实他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气。
此刻一旦动手,那股暴脾气也是上来了,难以压住。
除此之外,他也是早就想会一会夏舒的无心棍了。
而且如果能在此地斩杀了夏舒,继而取了二皇子的首级,那么就再无人能和大皇子争夺皇位。
这未必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轰隆!”
梁阔再次杀向夏舒。
他的刀法势大力沉,大开大合。
每一刀下去,威势都是极其的惊人。
相比之下,夏舒身法灵巧,棍法千变万化,灵活刁钻。
两人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线。
而这种究体境强者之间的争锋,其他人也是完全插不上手,不管是夏舒的棍,还是梁阔的刀,都是碰到就死。
林赤、孟哲茂等人,迅速解决掉赵玄意其他的人手后,就是追击下去。
目前的局势对大皇子有利。
他们自然不想错过。
只是,当他们追上赵玄意和夏薇萱的时候,赵玄意的人马,也是在听闻动静后,及时的赶了过来。
双方顿时大打出手。
夺嫡的血雨腥风,在这座大墓中,以残酷的方式上演着。
宁拓目光平静,站在暗处。
他没有去关注孟哲茂等人的争锋拼杀,主要是在观察夏舒和梁阔之间的交手,这两人才是最关键的。
究体境强者的杀伤力极其可怕。
如果谁能斩杀对手,成功活下来,另外一方几乎必败无疑。
杀声震天!
双方一旦大打出手,就没那么容易停下来了。
这一点,宁拓十分清楚。
战场上经常会出现杀红眼的情况。
交锋持续了很长时间。
到最后,赵玄英和赵玄意的人马,都是所剩无几,拼的差不多了。
尤其是龙象境的修行者们,死伤最为惨重,十不存一。
命轮境的高手,也有不少的死伤。
倒是夏舒和梁阔之间,尽管两人都挂彩了,但还没有分出胜负,他们的实力很接近。
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也是让赵玄意和赵玄英,都是冷静了一些。
“两位殿下,我们都是为了此地的机缘而来,总不至于连主墓室都没进去,就拼个你死我活吧?”
“不如双方都停手,先去看看此地最大的机缘是什么,如何?”
此时,夏薇萱站了出来,开口调和。
“夏前辈,先撤回来吧!”
赵玄意朝着夏舒喊道。
夏舒身影一闪,避开梁阔迎面劈下的一刀,从容退到赵玄意的身边。
见状,梁阔也没有继续追击。
赵玄意望向了赵玄英,道:“大哥想将我留在此地,恐怕有些难度,不如,我们今天只求机缘如何?”
“哼!卑鄙阴险的小人,如果你只求机缘,为何先前要派人杀我的属下?”
赵玄英冷哼道。
“嗯?大哥,我并没有那么做。”
赵玄意眉头一皱,摇头道。
“大殿下,我可以作证,二殿下绝没有派人去找你的麻烦。”
夏薇萱也是开口说道。
“可笑!真像你们说的,莫非这大墓中,还有其他人不成?”
赵玄英鄙夷的道:“赵玄意,敢做却不敢承认,你还算个男人吗?”
“不管大哥信不信,我的确没有做。”
赵玄意皱眉说道。
他心中也是感到疑惑,莫非是自己的人,善做主张去找赵玄英的麻烦?
应该不至于才对。
赵玄意隐约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刻意激发他和赵玄英的矛盾,从贺秋韵的死开始,只是那种话,赵玄英根本听不进去。
真是个莽夫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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