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彻全场。
江阳宇看似凶猛的一拳,却被宁拓轻轻松松的化解,反倒是拳头被宁拓抓住了,稍微用力一扭。
江阳宇手腕断裂,惨叫一声。
全场雅雀无声。
大家都没有想到,宁拓如此果决,哪怕面对江氏的天才子弟,也毫不客气。
“住手!”
刘毅不由沉喝一声,盯着宁拓道:“立刻放开江少。”
“据我所知,大玄天宗的弟子,似乎是可以互相切磋交锋的吧?”
宁拓不卑不亢,指了指江阳宇,淡淡道:“如今,是他主动找我切磋的,让我放了他,理由呢?”
“你……”
刘毅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他没想到,宁拓就算面对他,也是这般态度,一点面子都不给。
偏偏他还不能反驳什么。
如今的宁拓和江阳宇,都是通过了第二轮考核,众目睽睽之下的成绩,刘毅也不可能说不算就不算。
所以宁拓和江阳宇,已经算是大玄天宗的弟子。
“我让你放人,没听到吗?”
刘毅身上涌现浑厚的真元力波动,金胎境的气息威压,让四周的众人都有一种窒息般的感觉。
可宁拓依旧无动于衷。
“刘毅执事是吗?江阳宇为何对我动手,大家心知肚明,你如此不讲道理的袒护江阳宇,你到底是大玄天宗的执事。”
宁拓毫不客气的道:“还是……江氏的一条狗?”
“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刘毅顿时勃然大怒。
“怎么,当狗当上瘾了,非得我多说几遍?”
宁拓之前不打算惹事,甚至只准备低调的闯过混乱裂石阵,但江阳宇一再针对,还让刘毅暗中做手脚。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没什么可忍让的了。
而以宁拓的性格,要不动手,既然动手,那就不会有半点客气。
“你找死!”
刘毅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堂堂大玄天宗的执事,金胎境的强者,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座上宾,何曾被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如此羞辱过?
这一刻,刘毅甚至动了杀心。
“且慢!”
也在此时,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
接着,一袭锦衣丰神俊朗,气质尊贵的年轻男子,迈步穿过人群而来。
来者,正是宁先天。
刘毅显然也认出了最近风头正盛的宁先天,脸色微微一变,态度谦卑的道:“没想到您与那小子认识,是我眼拙了。”
他以为宁先天是帮宁拓出头的。
在大玄天宗,核心弟子的身份地位非常高,仅次于真传。
即便是执事们都需要对核心弟子客客气气,巴结讨好,不敢贸然得罪。
因为如无意外,将来核心弟子的修为都会达到山海境,远不是金胎境的执事们,所能够比拟的。
“我倒是的确认识他。”
宁先天嘴角微微上扬,淡笑道:“不过,和刘执事所想却是有些出入。”
刘毅微微错愕。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误会了。
宁先天和宁拓之间,怕是有仇。
也在此时,宁先天转身,眼神落在了宁拓的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瞳中,闪过了一抹深藏的杀意。
“你就这么喜欢追随我的脚步吗?”
简单一句话,却是打压之意明显,把宁拓说成了是他的崇拜者。
来到大玄天宗,也只是在追随他的脚步。
“以前倒是没发现,你会这么不要脸。”
宁拓淡淡开口:“宁先天,有时我在想,一个人到底有多么的不自信和自卑,才会想着去夺取别人的血脉天赋呢?”
这对有着生死大仇的两兄弟见面,表面看起来都很平静。
并没有直接大打出手。
是因为他们都清楚,如今大家都是大玄天宗的弟子,就算打了起来,也分不了生死,那就暂时不动手。
因为他们都想在动手的那一刻,直接置对方于死地。
宁先天的眸光倏然一凝。
气氛也在此刻凝固。
半响,宁先天忽然笑道:“忘记告诉你了,虽说大玄天宗的弟子,可以互相切磋,但对执事不敬,可也是不小的罪名呢。”
“刘执事,你说是不是?”
闻言,刘毅自然是冷冷盯着宁拓道:“国有国法,宗门自然也有门规,小子,按照门规,你需要跟我去刑罚堂走一遭。”
刑罚堂,是大玄天宗弟子们最惧怕的地方。
因为进了那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轰隆!”
刘毅的身上再次涌现浑厚的力量波动。
有了对付宁拓的名义,局势就主动了许多。
“住手!”
可就在此时,一道平静清冷的声音响起。
宁先天的脸色微微一沉,他自然是知道,来的人是谁。
果然,在几名侍女的拥簇下,一袭七彩玄衣的应彩衣,迈步走了过来。
刘毅脸色剧变,万万没想到应彩衣会现身,急忙行礼:“拜见大小姐!”
应彩衣是掌教应重山之女。
但她不是大玄天宗的少宗主,所以大家习惯性以“大小姐”称呼。
“免礼!”
应彩衣自然的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般的神情,简单道:“刘执事,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别闹出笑话,让宗门名声受辱。”
“遵……遵命!”
刘毅心中有再多的不敢,此刻却也不敢有丝毫迟疑,急忙点头领命。
应彩衣又望向了宁拓:“实力不错,进了宗门好好表现。”
说完,她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宁先天见状,也没有去看宁拓,很快就是跟上了应彩衣的脚步。
两人离开广场不久。
应彩衣脚步微顿,望向宁先天:“我不是让你出面,替宁拓解围吗?你怎么反倒要对付他了?”
“你们之间的过节很深?”
她之前站在阁楼上,看清楚了广场上的所有事情。
自然是知道,宁拓并没有做错什么,都是江阳宇在仗势欺人。
再加上宁拓所表现出的实力,便是让应彩衣打算帮他一下,替他解围,所以她让宁先天出面。
不曾想,宁先天擅自做主针对宁拓。
导致应彩衣不得不亲自出面。
但应彩衣也没有急着责怪宁先天,而是问起了原由,以她对宁先天的了解,后者行事稳重,不该如此才对。
“我和宁拓的确过节很深!”
宁先天深吸一口气,似乎打算向应彩衣坦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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