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就看看贺总,一路上都西子捧心多少回了!古小姐多心疼他。
看着喋喋不休的助理,乔耀祖忍无可忍:“聒噪!”
虽然操碎了心还不被领情,可小王特助还是苦口磨心:“乔总,咱该示弱就示弱,你伤口比贺总的重多了……”
古时多少帝王,为什么所有的后宫佳丽三千都会争宠,因为不争就无宠,宠都是争出来的!
“你去争个试试!”
小王特助万万没想到他争来的结果是古知恩说:实在痛得走不了的话,那要不伱背着走。
原来试试就会逝逝,难怪乔总不争。小王特助哭丧着脸,再也不说争宠了。说了也白搭,何必自取其辱!闷闷不乐的坐在大石块上,看着古知恩小心翼翼的给贺之江换药,而贺之江的目光像有钩子似的看着古知恩,小王特助撇开了脸不看了,免得越看越扎心。
太憋屈了,小王特助捡了小石头不停的敲着他脚底下的大石块,‘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被他敲出节奏感出来了,也敲出了一个人头——只是众人谁都没有留意到,在大石头的凹陷处无声无息的探出了一个脑袋出来查看,随后又悄悄的藏匿了。
等众人被包围时都震惊了,集体陷入了狂喜当中,特别是古知恩,含泪喊到:“阿福!”
虽然头发长长了,衣着打扮也变了,可就是阿福没错!谢天谢地阿福还活着,总算是找到了人。
不幸中的万幸是古多福性命无忧,但他被人为催眠了,隐藏了他的记忆,又给他重塑了记忆。所以在他醒来后才没有回去,因为他已经忘记了曾经的一切,他的记忆就是在这里土生土长。
当时古多福飞机失事受伤太严重,五脏六腑都受了重创,特别是脑袋受了重伤,他能活下来都是奇迹,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醒——要知道,在这个没有任何现代文明的地方,他能醒来真的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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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众人终于回到了家。
儿女全都好好的回来了,郝女士抱着姐弟俩泣不成声,这回是喜悦的泪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古多福抱住了瘦成一把骨头的郝女士,眼眶也红了:“是我不好。”
哭了一阵后郝女士才平静下来:“得去给你爸报声平安。”
“好。”
一行人来到墓前再次纷纷落泪,古知恩哭得差点晕过去,她除了伤心还有自责:“都是我不好。”
古多福认真到:“不是你的错,不要背负心理负担。”
贺之江轻轻握住了古知恩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她。
不想让大家担心,古知恩轻轻点了点头,可内心那道坎哪会那么容易过去,否则当初也不会绝然的同乔耀祖离了婚,现在唯一的万幸是把阿福找回来了。
从墓地回来,郝女士说到:“这次寻找阿福,我们欠了乔耀祖的恩情,看看要怎么还他。”
“不用担心。”古多福担起了一家之主的担子:“我会还。”
郝女士太累了,儿子会处理她也就放心了,转而说起儿媳妇:“孩子没保住,她受苦了,你以后要好好对桐桐。”
这是应该的,古多福一口应下话来:“我会的。妈,你跟我走吧,以后……”
“我就在家里守着你爸。”郝女士哪舍得离开:“有空了你们多回来看看我。”
对此姐弟俩个都不大赞同:“你一个人在家我们不放心。”
“还有你叔和你婶你小姨她们呢。”郝女士反而不放心古知恩:“阿恩,你一定要和阿江好好的,阿江很好,你不要辜负他。一定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好,我会的。”
一家人正说着话时,罗婶子突然闯了进来,这段日子她受够了,狗蛋不仅皮,他还三天两头的生病,折腾得她一把老骨头都要碎了,她要崩溃了:“阿福,你让我家儿媳妇回来吧,这个家没有她不行,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着她呢……”
看到罗婶子那张脸,郝女士就非常生气,这段时间她背地里不知道幸灾乐祸的说了多少闲话:“就说她命不好,克夫克子,家破人亡都是她克的,孤寡一生的命。老古家娶了她是亏大喽,连个种都没留下,绝后了……”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在郝女士的胸口上插刀,可她滚刀肉一样继续口无遮拦:“我还怕你不成,我有孙子养老,有孙子送终,你有吗?我又没说错!你就一脸克夫克子相……”
因此郝女士恨极了罗婶子:“阿福,我不想看到她。”
罗婶子悔不当初,早就知道人还能回来就不明里暗里的笑话了,她一把抱住古多福的腿,耍赖到:“阿福,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不能不管我,也不能不管狗蛋,他还那么小,他需要妈妈,狗蛋妈你必需给我弄回来。”
古多福如杀神一般的看着罗婶子,眼里全是冰冷:“放开。”
杀气很浓如有实质,罗神子打了个寒颤,可她横惯了无赖惯了,也一直觉得古家人心善心软,又一家知识份子拉不下脸口出恶言,因此她更加用力的抱紧古多福的大腿:“不放,除非你答应让狗蛋妈回来,你不让狗蛋妈回来,那你哪也别想去,你要不答应,我就在你家不走了。”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脖颈处一阵剧痛,然后就晕了,满眼都是不敢置信,古多福居然会动手打人。
让罗婶子意外的事多了,古多福不仅用手刀砍晕了她,还报警把她抓走了,坐牢了。
郝女士到底是心软:“狗蛋还太小了,没人管怎么行?”
“跟着这样的奶奶,只会毁了他。让同族的人收养他。”
郝女士既然要继续留下,古多福就不会容忍罗婶子在隔壁继续蹦跶!
郝女士确实也不想看到罗婶子,她太恶毒了:“你做主就好。”
古多福去了趟村长家回来后,事情就订下来了,狗蛋所有的抚养费都是他出,就在村里找了户心善家风好又无子的收养。
罗婶子就是村里的搅屎棍,没了她在村里搅风搅雨嚼舌根,大家不知道有多拍手称快。
没了这种恶邻天天膈应人,古知恩也落心了些。
古多福他时间非常紧迫,第二天清早就要走,因此连夜找到古知恩,非常严肃的问她:“你的婚姻你是怎么打算的?我希望是凭着你的本心来,婚姻能给你真正的幸福快乐,而不是勉强,委屈。”
“阿福,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这次婚姻的开始确实有很大的成份是因为妈妈的意见,可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我也想清楚了,看清楚了,贺之江他值得托负终身。而且我对他——如果没有乔耀祖,他是很好的选择。我们婚姻的开始不是爱情,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婚姻也不全是爱情,还有义务和责任。贺之江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有担当,对我也好,对我的家人也用心,这就够了。至于乔耀祖,只能说我们不适合。婚姻不仅仅是有爱情就够了,也不仅仅是两个人过日子,我必须顾及我家人的感受,我不想妈妈因我的婚姻憋屈和受委屈。”
姐姐不是恋爱脑,古多福挺欣慰:“妈那边我会去说,你不用考虑我们,凭着你本心去,婚姻你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乔耀祖他——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值得托付终身。”
古知恩摇了摇头:“阿福,我不想辜负贺之江,他很好,对我也很好。”
“行,你自己拿主意。乔耀祖那边我会给他补偿。”
“嗯。阿福,谢谢你,你真好。”
“你是我姐,我对你好应该的。”
姐弟俩个的谈话,让贺之江的心拎得高高的,他知道今天的这场谈话至关重要。有了第一次古多福的干预插手离婚,真的不想再来第二次。
因此当看到古知恩回房的时候,他声音干巴巴极了:“阿恩……”
“阿福找你。”
贺之江的心跳一下子就上了高速,用壮士断腕般的神情去了隔壁房间。
一个小时后贺之江出来,狂喜的他一把抱起古知恩不停的转圈圈:“阿恩,阿福叫我姐夫了。”
得到古多福的认同,太有成就感了。
被转得头晕的古知恩:“……”!!!
贺之江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如此灿烂过,他此刻的心情跟范进中举差不多:“阿福叫我姐夫啦。”
“知道了,知道了。”
贺之江太开心了:“阿恩,老婆。”
突然其来的一声老婆,古知恩挺不习惯的,她愣了一下才应:“嗯。”
贺之江这回是真的感觉到人生圆满了,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过——笑的跟个大大傻子似的,一直笑,一直笑。
“阿恩,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保密。”
半个小时后,古知恩到了新房——她觉得陌生又不陌生,陌生是第一次来,不陌生是家里的装修,摆设她基本都有参予。
“阿恩,这是我们的新家,喜欢吗?”
太震惊了,古知恩有些回不过神来。
贺之江的笑容就没停过:“阿恩,我真的很开心能把你带来这里。”
其中很多次绝望的时候,贺之江甚至都想好了,以后养老就在这里养。
感受到贺之江内心的喜悦,古知恩任由他拥抱着她:“我也很高兴。”
贺之江情意浓浓的低下了头:“阿恩,我想亲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
古知恩不想再让贺之江患得患失,也不想事情再生变故,因此这个夜里满室春光。
这个夜里贺之江他真真实实的摸到了幸福——人生原来还可以如此美好。
他一遍一遍的叫着‘老婆,老婆,老婆’,都舍不得闭眼,害怕这一切成幻影,怕一觉醒来只是美梦一场。
这个夜里不成眠的还有乔耀祖,因为古多福连夜去找他了,直接开门见山:“我姐选择了贺之江,你想要什么补偿?”
她没有选择他,不管什么补偿对于乔耀祖来说,都是不想要的:“不用。”
突然之间乔耀祖对这个世界没有了眷顾,只觉得天地都黯然失色了。
古多福离开时小王特助追了出去,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说了,特别是重强调了乔耀祖的逆天改命:“是乔总把把他的命借给了古小姐,他现在的身体大不如前,可乔总不让我跟古小姐说……”
古多福大受震动,他长叹一声后没有再说什么走了。
弄得小王特助的心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事情还会不会有转机——如果再也没有了机会,那乔总该怎么办?
古多福回家时郝女士告诉他夫妻两个去县城的房子了,他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早,古知恩和贺之江赶了回来,古多福见二人亲密了许多的样子后了然,再也没有提起乔耀祖——有些人,注定要错过。
一夜未眠的乔耀祖去了墓地,黑压压的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就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样乌云密布。
陪在一旁的小王特助心里酸酸的,难受极了。看着老夫人的墓只觉得造孽,但凡换一个妈,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结果。只苦了亲妈不能选择。可又没法责怪,毕竟是血脉亲情。
从墓地出来后,乔耀祖直接吩咐回海岛。
在路过古知恩家时,小王特助下意识的把速度放了下来,乔耀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就看上了古知恩房间的窗户,刚好见二人在窗前相拥,亲亲密密的说说笑笑,这一幕很扎心,可乔耀祖就是挪不开目光。
古知恩感知到了,她一看过去就和乔耀祖四目相对,莫名的她乱了心跳,有些慌,身子也有些僵硬,贺之江立即就觉察出来了,他的目光也落到了乔耀祖的身上,笑着颔首算是打招呼,可搂着古知恩的手不自觉的就加重了些力道。
全程乔耀祖的目光都是牢牢的锁着古知恩,他的眼里只有她。
古知恩却只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她受不住乔耀祖眼里的炙热。
从老家回海岛的路上总共6个小时,乔耀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目光里全是死寂,小王特助他心慌的不行,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找古知恩,最后又把手机颓然的放下了。
乔耀祖连家都没有回,就同陈宗南去喝酒了。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一杯又一杯的闷酒往肚子里灌,喝的不是酒是黄莲,满嘴苦涩。喝得眼前都发花了,陈宗南才开口:“星云他一直不原谅我,所有人都不原谅我。”
乔耀祖闷头喝酒,不搭话。
陈宗南喃喃自语:“她也不原谅我,从不入我梦来。我很想她,我真的很想她。她会不会恨我?肯定恨我,否则怎么一次都不入我梦来呢。我也恨她,她把我的人生弄得一踏糊涂,就把我抛下了,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再也不复相见。”
最后,陈宗南打了范大师的电话破口大骂:“你不是大师吗?你让她活过来!我就想要她活过来。”
被骚扰了两年多,范大师已经烦不胜烦:“人都已经烧成灰了,你让我怎么起死回生?”
“你不是会逆天改命吗?那你给我借尸还魂!”
“不会!”范大师很无语,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业务好不好!
“借尸还魂都不会,你叫什么大师!”
范大师差点没气出个好歹来。
陈宗南非常生气,可是又毫无办法,他整个人丧的不行,唯有醉生梦死能好受些。喝到人都有些迷糊了的时候,安慰他自己也是安慰乔耀祖:“天下何处无芳草!”
乔耀祖就一杯一杯的灌酒,仿佛对世界已经没有了感知。
最后两个人是被小王特助抬回去的,全都喝的人事不醒。
抬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王特助累的不轻:“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二天乔耀祖高烧不退,小王特助任劳任怨的把人扛去了医院办了住院。
乔耀祖去拍片回来时,在医院走廊碰到了熟人。
刘总欢天喜地的:“乔总。”
乔耀祖看上了他身边的老人:“刘总,这是?”
“这是我岳母,我带她来复查。”
乔耀祖是见过人的,明明不长这个样!
面对乔耀祖眼里的怀疑,刘总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刚二婚。”
懂了,新任岳母。
乔耀祖伸出了手:“你好,还记得我吗?”
刘家新岳母打量了一阵后认出来了,怅然大悟:“哦,是你,小姑娘现在身体还好吗?”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听她算命结果:“她三婚了吗?”
乔耀祖没回答,而是问:“她会四婚吗?”
“我只看出她有三段婚姻……”老太太的话到半路停顿了,因为她感知到了扶着她胳膊的新姑爷手上力气加重了。
刘总那样的人精,最是会察言观色,因此及时打断了自家岳母的话:“我岳母看手相就是闹着玩的,她并不精通此道。”
新任岳母有些憋屈,她明明觉得她看挺准的,不过新姑爷是个有本事的,对她也好,女儿的幸福还落他身上呢,新姑爷说啥就是啥吧:“我家姑爷说的对,我就是看着玩的,跟村里的瞎眼算命先生瞎学了两句。”
乔耀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回病房了,他胃出血了,很不舒服,全身哪都不舒服。
小王特助拍了张乔耀祖在打点滴的相片发到了朋友圈:愿乔总早日康复。
这朋友圈小王特助是特意发给古知恩看的,他就想要她知道乔总生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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