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穷气短的古知恩乖乖认骂,不过冤屈还是要申诉一下的:“她恶意叫我‘小姐’在先。”
乔耀祖训人的话嗄然而止,他骂人归骂人,但更护短,顿了一下后黑着脸:“现在她找人递话要公司开除你。”
饭碗要被砸了!古知恩大惊失色,她果然主动去找大腿抱:“爸爸,求罩。”
现在知道怕了?乔耀祖无情的拒绝:“呵,找你的姜哥哥去。”
古知恩一脸可怜巴巴:“大爷,奴家工作没了,那就没钱还您债了。”
乔耀祖脸上似笑非笑的:“我接受肉尝。”
完犊子,债主黑化了,古知恩哭唧唧:“大爷,您看我五官各长各的,谁都不服谁,怕有碍您的法眼呢。”
“天黑熄灯了黑漆漆一片,长什么都一样!”
这么荤素不忌,古知恩没法了:“那算了吧,大不了我回老家啃老去,由着我妈给我找个老实人嫁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老实人招谁惹谁了?失足妇女说赚够了找个老实人嫁了,浪女浪久了累了,在外面被情伤的多了,说随便找个老实人嫁了,就你这种得罪资本了,也说回家找个老实人嫁了!凭什么欺负老实人?凭什么你们受的伤遭遇的背叛,不被人珍惜和走投无路就让老实人接盘?老实人活该被你们糟蹋?”
古知恩差点被乔耀祖的炮火轰炸到神魂俱散,就随口说了句找个老实人嫁了,至于杀气震天?!
“那你说怎么办?”
“不说了让你去找你的姜哥哥吗?”
乔耀祖哪能不明白陈红递话过来开除古知恩的真正意思,她只不过是投石问路,问的是贺之江在不在自己麾下,她能不能动。
古知恩直愣愣的看了乔耀祖一会,见他是认真的,一言不发的提包走人了。
看着人挺有骨气的走了,乔耀祖气的踢了一脚实木沙发,大指趾立即流出了血。
古知恩皱着眉回到小区,在楼下碰到了消失许久不见的罗海波,他一脸菜色:“古小姐,下午好。”
见他神情不对,古知恩不由关心的问到:“可是出什么事了?”
所有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了,跑断了腿求尽了人还是没有挽救回来,罗海波苦笑:“是有点事。”
陈红简直是阴魂不散,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又卷土重来,且来势汹汹。上次在KTV做局逼迫还不算,这边伤刚养好,她又盯上了明天的拍摄,品牌方宁愿高价赔偿违约金也要换人,而且换的还是死对头高子维,还有很多代言已经接近到期了,可继约一直谈不下来,再这样下去整个团队是真的要喝西北风了,能不着急上火么?
罗海波急着去周旋,看能不能找找关系抢救一下,垂死挣扎一下也是好的,说不定就柳暗花明了呢,因此打过招呼之后急匆匆的走了。
古知恩忧心忡忡的去按15楼的门铃,开门的贺之江一脸风平浪静,仿佛无事发生:“知恩,要不要一起吃饭?豆豆妈刚送过来的三菜一汤,味道还不错。”
有满肚子的话古知恩一句都问不出口了。
贺之江倒是笑语晏晏,夹了一块马鲛鱼待客:“亚麻仔油做的,还加了本地小青桔调味,我觉得别有一番风味,你尝尝看可喜欢?”
食不知味,古知恩压根就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进肚子里。
“上课渐入佳境没有?”
“佳圆的教资考下来没有?”
“古奶奶身体还好吗?”
“你还回BJ吗?”
“农家乐开业的黄道吉日选好了吗?”
………………
今晚贺之江的话尤其多,最后含笑问:“知恩,你是在为我担心吗?”
古知恩点头:“刚才我在楼下碰到你经纪人了,他神情很难看,是出什么事了吗?”
“明天的拍摄出了点意外。”见古知恩愁肠百结,贺之江轻笑:“不用担心,这种事在我们圈子很常见的,其实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成定论。要不要看剧?”
古知恩暗叹一声,看就看吧,看剧解千愁。
然而并没有,两人心里都装着事,压根就沉浸不到剧情中去,剧终了也不知道剧情说了什么,倒是夜深了。
“很晚了,早点回去睡吧,谢谢你今晚陪我。”贺之江发现不开心时有人陪伴,时间确实没有那么难熬。
等古知恩上楼时已经是三更半夜了,去厨房倒水喝时发现垃圾桶里纱布上血迹斑斑,差不多有半篓子那么多,吓了好大一跳,乔耀祖受伤了?伤哪了?伤得重不重?怎么会受伤?结了好一会还是发了信息出去:“你受伤了?”
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回复信息,难道是睡着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古知恩忧心忡忡的回房,躺床上根本睡不着,脑海里全是纱布上触目惊心的血迹,烦燥的把已经长长了不少的头发揉成了鸟巢后,去砸门:“乔耀祖,开门。”
门里的乔耀祖像往常一样作息时间躺到了床上,可一直只是直挺挺的躺着,胸口有股子恶气串来串去很久了,浓眉拧得紧紧的。门被砸了好一会后,才面无表情的去开门,人站在门口不说话,只神情不善的盯着半夜扰人清梦者。
见总算是开门了,古知恩连忙关心的问到:“哪里受伤了?严重吗?怎么受的伤?”
这并不是什么光荣事,乔耀祖阴沉着脸转身回了房,躺回了床上。
房门没有关。
古知恩把墙上的开关打开,房间大亮后大步走过去,再次问到:“哪里受伤了?严重吗?怎么受的伤?”
乔耀祖被问烦了:“与你何干?”
一片好心还不被领情,古知恩差点被噎死。
仔细一想确实没关系,可就是让人睡不着。
邪门。
不想翻来覆去睡不着,古知恩鼓了鼓腮帮子后,放轻了声音说到:“给我看看伤口。”
哪知道乔耀祖翻身,给了个后背,拒绝之意非常明显。
软的不行,古知恩来硬的,直接到床尾把被子一把掀了自行寻找答案,伤口挺好找,大拇脚趾包扎了纱布,又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乔耀祖冷着脸拉过被子重新盖上:“出去。”
古知恩出去拿了医药箱过来,坐到床尾打算重新上药,顺便查看下伤口,否则心不安。
一片好心,可惜乔耀祖不领情:“不需要,出去。”
怎么就这么难搞!
古知恩坐到床头,问到:“你想怎么样?”
“我的天下太平无事,倒是想问问你,和你偶像商量了一晚上,有解决方案了吗?”
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问话最噎人了,古知恩感觉要被气出乳腺增生了:“没商量,大不了工作黄了。”
“勇气可嘉!工作黄了你喝西北风能长命百岁?欠债不用还了?”
阴阳怪气的,古知恩气的太阳穴痛,气到脑子下线不管事了,她关灯踢掉鞋子爬上床,躺平:“你不是说肉尝吗?来吧。”
一副认命了,任君宰割的样子。
可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乔耀祖满肚子的火气,看着人躺在自己床上,有火也不知道要怎么撒。
古知恩一不做,二不休,催到:“快点。”
本事渐长,学会耍无赖了,乔耀祖额头上满是黑线:“你的脸呢?不要了吗?”
古知恩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要了,送你了。”
乔耀祖一脸暴燥,骂到:“滚。”
“我不!”古知恩委委屈屈的:“回去我也睡不着。”
呵,那又如何:“睡不着去楼下找贺之江去!”
古知恩觉得这人分明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了!:“不找他,就找你。”
再次被赶:“滚。”
古知恩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管了:“睡觉,我困了。”
说完,还真的就闭上眼睡觉。
乔耀祖在黑暗中喘了好一会粗气,明显被气得不轻。后来……后来他睡着了。连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等再有知觉时,感觉到脚上有只肉呼呼的手在动作非常轻柔的上药。
大拇趾指甲盖黑紫黑紫的一片,古知恩看着都觉得痛,十分有耐心的用棉签沾上碘酒把伤口周围开始结块的血迹擦掉,重新消毒上药再包扎好,这才轻吐了口郁气。
轻手轻脚的把医药箱收拾好,想走时被乔耀祖的大手一个用力,把人重新拉回了床上,古知恩记着仇呢:“你不是让我滚么?现在我要滚了。”
乔耀祖不说话就不让人走。
古知恩开始找回场子:“你不是要我去楼下找贺之江么?放手,现在我要去找了。”
所有的恼怒在看到古知恩轻手轻脚上药的那一刻都荡然无存了,乔耀祖闷声到:“你还说要肉尝呢。”
古知恩:“……”!!!
又被狗男人一招制胜了。
“放手,我困死了。”半夜三点人已经困的不行了。
乔耀祖抬手关了床头灯,房间立即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营造出了良好的睡眠环境:“睡觉。”
走不了人又困,最后古知恩选择了随遇而安,闭上眼几乎是立即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乔耀祖睡了一小觉,加上大拇趾一直隐隐作痛,反而了无睡意了,调整了一下睡姿从后背把人揽到了怀里,听着她的呼吸声心情平静又满足,这些天所有的怒火都熄得彻彻底底,甚至觉得帮贺之江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太荒谬,乔耀祖赶紧把脑海中危险的舔狗想法甩掉,要不得,要不得,要不得。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到天色微明时才沉沉睡去。
这一觉二人都睡得非常沉,等古知恩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虽然睁开了眼可脑子还没清醒,直愣愣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乔耀祖睡颜,甚至还伸手戳了戳。
把人给戳醒了,乔耀祖还没睡够,声音低哑:“再睡会。”
古知恩的脑子是在五分钟后上线的:“几点了?”
抓过床头柜上乔耀祖的手机一看十一点五十了,死了,说好的接机,表妹十点半的飞机早到了。
这回要被骂个狗血淋头了,古知恩立即爬起来跑她自己的房间去找手机,果然上面几十个未接来电,大都来自表妹,还有形体老师,今早还有一节课,全部鸽了。
古知恩非常心虚的先回电话给表妹:“你再等我一个小时。”
陈佳圆在陌生的城市像只可怜的流浪狗一样,幽幽到:“姐,我已经等很久了。”
“再等会。”古知恩争分夺秒刷牙:“去吃点东西,我报销。”
等刷完牙,老师的电话也回复过了,古知恩匆匆去厨房做了碗最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端上餐桌,才去敲门:“我要去接机了,桌子上有面条,你将就着吃,晚饭我会回来做的。”
说完抓了盒牛奶当早餐,背上包就匆匆出门了。
等到机场时表妹正在吃汉堡和可乐,那力道让古知恩有股错觉,好像是在啃她的肉喝她的血,小心翼翼的赔笑:“对不起对不起,睡过头了。”
人生地不熟的陈佳圆跟怨鬼似的:“你亲爱的妹妹需要你接机,你昨晚睡前居然没有调闹钟?”
调是调了的,就是昨晚和手机分房睡了,可这没法说,古知恩果断选择发红包认错:“求大人不计小人过。”
等表妹的气消了,古知恩才问:“你妈气消了没有?”
“你小姨扬言不认我这个女儿了。”陈佳圆声音闷闷的:“她跟***一样霸道,我的人生我怎么就不能做主了。我就想当明星,站在最亮眼的地方,如果哥哥还活着,他一定会看到我,那样我们家就能过个团员年了,他们也不会年年除夕以泪洗面了……”
说起被拐卖的表哥,古知恩心里也不好受:“那你加油,早日大红大紫,还有以后有事好好和你妈说,不许顶嘴,气的你妈饭吃不下躺床上几天了,你爸愁坏了。”
“我爸已经骂过我了。”陈佳圆知错了:“姐,你安排我住哪?”
“我那边的房子还没有装修好,也是租住的别人家里,正好你拍摄的地方在这边,住附近酒店比较方便。”
等把表妹安顿好古知恩再赶回去时,已经晚上七点了:“是不是饿了?路上有点堵。我这就做饭,你想吃什么?”
乔耀祖把目光从《卡尔威特的教育》上移开:“不是接你表妹吗?人呢?”
古知恩戴上围裙,开始淘米做饭:“我安排她住酒店了。”
“为什么不接家里来?”
“上次桃花住进来,你不是很讨厌吗?”
有过一次苏桃花的教训,古知恩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把表妹接过来一起住,免得上次血的教训重演,现在衣服只剩换洗的了——多年的战果被狗男人丧心病狂的全丢了。
“那不一样,苏桃花是外人,表妹是亲人。”
“住酒店挺方便的,离她需要取景的地方近,而且前后就几天时间她又要回去参加原创歌手大赛。”古知恩边拍黄瓜边商量到:“她铁了心要进入娱乐圈,你也知道她长得漂亮,又刚刚毕业进入社会,人也没什么心眼,我怕她吃亏。”
见乔耀祖沉默不语,古知恩郑重到:“表妹她的心病就是找到被拐卖的表哥,这也是我们一大家子的心病,表哥和表妹长的很像,表妹说她站在最亮眼的地方,如果表哥还活着,他一定会看到她……”
乔耀祖沉思了一会:“可以让你表妹签到公司来。等忙完这段时间,小王会把工作重心放到乔恩传媒,他已经谈好几个艺人约,你的私人团队也已经招募到位了。”
那真是太好了,解决了表妹的隐患让古知恩笑意盈盈:“谢谢。”
这顿晚饭古知恩做的非常用心,然而手艺就普普通通,味道也就勉勉强强,好在乔耀祖不挑,光盘行动。
吃完饭上药时发现乔耀祖的伤口居然裂开了,古知恩直发愁:“你这样明天怎么上班?”
呵,现在知道发愁了,气人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能那么狠。
等晚上躺到床上古知恩才有空闲关心爱豆:“今天的拍摄顺利吗?很遗撼没有到现场观看。”
拍摄工作完成后,贺之江一直和经纪人在僵持:“我有权利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又通知可以拍摄了?你吞吞吐吐的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说到这个罗海波心虚,因为他抱着临时抱佛脚的想法求到了乔耀祖的身上,他很痛快的答应了就是条件有些苛刻,自家艺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被逼狠了,心一横说到:“是乔总帮的忙,条件是让你与古小姐保持距离,因为他不喜欢!有乔总发话,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陈红的打压了!”
闻言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贺之江脸色白一阵青一阵,怒火在胸中不停翻滚最后在脑海中炸开,连同灵魂一起燃烧,双拳捏得咯咯作响,浑身直打颤半天才说出一句:“你走吧。”
艺人这个样子罗海波怎么敢放心走人,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你冷静一点。”
三千丈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贺之江眼神如刀的盯着经纪人:“你把我的感情像货物一样的交换,你要我冷静一点?!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话很伤人,罗海波很伤心:“阿江,今天这事我没有跟你商量是我不对,可是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你知道吗?陈红已经找人递话到乔总面前了,她指名道姓要开除古小姐,让古小姐在海岛呆不下去!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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