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最外面一个小摊老板见到顾辞手里的画卷之后,双眼一亮。
又见顾辞衣着不俗,气质更是不凡,就更加欣喜。
他放下手里的烤鱼,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哎呀呀,这位公子,不瞒你说,这画上的女子,我确实见过。”
“就在两个月前,她从一艘船上下来,身边当时还跟着另一个长相不俗的男子。”
“她到了我的小摊之后啊,就买了好几条烤鱼,还说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呢。”
“这位公子,您要不要也买两条尝尝?”
老板毫不余力地推销自己的生意。
他一双眼有些贪婪地看着顾辞。
接着,就见长相俊美的男子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个银锭子,他立刻伸手准备去拿。
顾辞却又收回手:“我不要你的鱼,我只要你,把看到的,关于这姑娘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放心,您放心,笑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板黝黑的脸差点笑成一朵花。
然后,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银锭子。
这一个,最少十两银子呢。
够他一个月摆摊的工资了。
见顾辞还冷着脸站在他小摊面前,他笑呵呵地道:“这位公子,你画中的姑娘,两个多月前确实来过咱们这里。”
“具体的日子我记得不了,只记得这位姑娘长得,那叫一个白啊,简直是咱们这小城镇里面最白的了。”
“只怕小的那婆娘,死了三天都没那么白。”
“她一下船啊,小的就注意到了。”
“这位姑娘长得好看,人又白,带的那个男子出手还大方,不光在我这里买了烤鱼,几乎是把这两条街都给吃遍了。”
老板得了银子,小嘴叭叭说个不停。
顾辞也不催促,只耐心等着。
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滔天海浪。
他们居然,真的来过这里,这个叫粤西的地方,这个离京城好几千里远的地方。
“不过嘛,到下午的时候,小的没有再见到她们,应该是到镇子里逛逛去了。”
“嘿嘿嘿,公子,您这事问我啊,就真的是问对人了。”
“平常咱们这里摆摊,天黑两个时辰就各回各家的,但是那天我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我一个人也不想早点回去,就一直在这摆摊,直到深夜,码头上基本没有人了才走。”
“也就是这时候啊,我又看到那雪白的姑娘了。”
“还是跟下午那男人走在一块,只是,那男的脸上表情有些不好看,就像是生气了一样。”
“那小姑娘呢,也是沉着脸,不说话。模样跟下午时高高兴兴的样子一个天,一个地。”
“那他们上船后,往哪个方向去了?”顾辞忽地抬头,问。
“公子别着急啊,听小的说,也是巧了,小的刚好就看到他们一行人上了船,然后继续往南边去了。”
“公子或许有所不知,咱们这镇子,是粤西的小镇,再过去,穿过一条海河,就到琼州岛了。”
“这可是大齐的边界啊。”
“只是,您找的这位姑娘,是在半路上就下船了呢,还是真的去琼州岛了,小的也不确定。”
老板呵呵笑着。
顾辞又从荷包里取出一个银锭子给他,然后站在码头上,回头望着热闹的街道。
这个地方,阿梨呆了一个下午和晚上。
而且,还是靠近大半夜的时候才走。
其中,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此刻,顾辞并不想追究那么多。
听到他们继续南下的消息,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上船。
船儿在水面上游走,时不时还有海风吹来,此时已经是五月份,吹着海风,一点也不冷。
顾辞站在船头,听着先到前面去打探路的暗卫道:“主子,属下们已经各个方向都看过了,顺着这条河流下去,没有一个码头。”
“只有琼州岛才会有停下的可能。”
这时天已经慢慢变黑,顾辞负手立于船上,看着眼前满河的夕阳,满天空的晚霞,心中充满了期待。
现在,他已经确定,阿梨就在琼州岛上。
就在大齐最南边的这个岛屿上。
赵允可真是好心思,居然带着阿梨,跑到这么远的边疆。
要不是他一路地挨着画卷,又带着小狐狸岁岁嗅个不停,只怕是猴年马月,也难找到这里。
他脸庞冷得像天边刚出来的清月,朗声开口:“加快速度,今天一个时辰后,要到达琼州岛。”
“是,主子!”
……
琼州岛的某个小渔村,随着夜幕的降临,某个新房子的人也越来越多。
今天,是赵允新房子举办乔迁宴席的时间。
一大早,他就让桂婶去请厨娘过来,又让人上街买很多菜肴瓜果,大家伙忙了一个下午,总算把新房简单地布置好。
也把宴席上的饭菜都做好。
就只能这样新房的主人去,就开席。
只是,大家伙茶都喝了好一会,唠嗑也唠嗑了好久,都没见到赵允前去。
只好托桂婶来问。
此时,桂婶和赵允,都站在房间门口。
“阿梨,你开门。”
赵允道:“你再不开门,我可要破门而入了!”
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可是里面的女孩根本就不搭理。
沈梨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听着门口男人的威胁,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村民的欢声笑语。
神情更加落寞。
“赵允,你赶紧走,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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