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乘风心下叫着不对劲时,阮镜整个人就如八爪鱼一样跳到了他后背上。
“我当然有事了,那可是毒蛇啊,我刚才受了惊吓,现在走不动了。”
何乘风:“……”姑奶奶!刚才徒手捏爆毒蛇的不是你?
“好,我背你。”
“我现在不回去,要抓野兔和野鸡。”
阮镜要改善生活,已经吃了一星期土豆丝了,快吃吐了。
“可我背着你怎么抓?”
“你把我背到有野味的地方,我再下来。”
“你不是受惊吓了吗?”
“看到吃的就好了。”
何乘风:“……”
系统:【这是要卖吃货人设了?】
阮镜:我估摸着,以后的任务肯定有跟美食有关的,我提前适应一下。
系统:【嘁,你就是欺负老实人。】
阮镜:何乘风老实?你眼瞎了吗?
系统:【至少,唉,算了……】
系统突然不说话了。
其实它想说,至少比起前面两个任务的男主,何乘风就是一张白纸。
自从阮镜在何翠翠他们面前暴露了真实能力,系统就总觉得这个任务到后面会出事。
它也跟阮镜说了,可阮镜不在意。
但愿是它多虑了。
阮镜也没功夫搭理系统,由何乘风背着进了树林子。
……
一小时后,当何乘风好不容易追上阮镜时,却看到她一手一只兔子,另一只手两只野鸡,雄赳赳气昂昂的踩着一个树招呼他过去墩。
“拿去。好沉啊……手都酸了……”
阮镜将还剩半条命的活物扔给何乘风,甩甩手走在前面。
何乘风震惊的表情无以复加。
之前进了树林之后,他一直都在阮镜身后追着她,好几次都把她追丢了。
明明进了山是他的强项,可阮镜却如履平地一般。
等他追上来,她已经抓到野味了,何乘风压根没看清她是怎么抓到的。
但手里的野味是货真价实存在的。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阮镜了。
他甚至有个念头,以阮镜的能力,其实她自己就能离开这里,那么为什么她不走呢?
“愣着干嘛?我走不动了……”
阮镜才走了没几步就累了,也不管何乘风做好准备了没有,嗖的一下就往他后背上跳。
“小心……”
嘭!
阮镜往何乘风后背上跳的时候,何乘风走神了,等他回过神来,也没做好准备,身子一侧,在摔倒之前,稳稳地将阮镜抱在了怀里。
“我去。”
阮镜喊了一声。
听不下去的系统:【你又没受伤,你喊什么?】
阮镜:就不能是吓到了?
狂翻白眼的系统:【能吓到你的还没出生吧。】
阮镜:我好歹是个女人。
系统:【我想送你五个字。】
阮镜:有屁快放。
系统:【夺命女魔头。】
阮镜:……
阮镜和何乘风一起摔倒在地上。
好在这大山深处的地上有很多干枯的野草,倒没那么硬。
不过坚硬也不关阮镜的事,因为何乘风整个后背都垫在她身上。
“嘶。”
阮镜吸了口气。
“怎么了?受伤了吗?”
何乘风紧张的握住了阮镜的手。他记得自己摔倒之前是完全将她护在怀里的,她不可能受伤。
何乘风思考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将阮镜抱了个满怀。
馨香柔软沁入鼻息之间,萦绕在身体四周,瞬间激起战栗无数。
她长发落在他脸上,痒痒的,暖暖的,是从未有过的春日光景撞入身体最深处的感觉。
“手指头……”
阮镜抬起自己树枝擦破了一点皮的手指,一脸心疼委屈。
何乘风咽了口唾沫,其实很想说,你之前打野兔野鸡都是徒手,这点伤……晚一会包扎都愈合了……
可他没说,好脾气的哄着她,抱着她坐起来,撕下了自己上衣的袖子郑重其事的给她包扎。
细碎阳光洒在他脸上,仿佛能一瞬间照进他心底。
何乘风的真,也照进了阮镜心底。
“何乘风……”
阮镜喊着他全名,柔软的身体就在他怀里,何乘风好几次想推开,可又怕她受伤,不知不觉,就抱了好久。
脑海中反复回响的都是娘之前说的那几句话,让他娶阮镜……
不!
不可以!
夏阮镜是要离开这里的。
这才是一条正路。
他和阮镜,永远不会有结果。
“你快起来。”
突然,何乘风抬手将阮镜推到一边。
他告诉自己,不能对阮镜有非分之想,不能动了留下她的念头。
一旦动了,他跟村里其他买人的混蛋有什么区别?
绝不可以。
“你弄疼我了。”
阮镜摔了个屁股蹲,抬起头,狠狠瞪着何乘风。
这男人有人格分裂吧?
刚才还那么温柔的哄着她,虽然语气动作都很僵硬,但好歹是发自内心的,看起来淳朴诚实,甚至有点可爱。
这怎么当场就变脸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夏阮镜,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你离开,我知道现在委屈你了,你再忍忍吧。”
一贯话少的何乘风,突然一口气说了很多话,阮镜眯着眼睛看他,不过一秒钟就明白了他前后转变的原因。
他故意说尽快安排她离开,就是在反复提醒他自己,不要对自己有任何其他的念头。
一旦动了心,想再忘记,谈何容易。
“那你还背我回去吗?”
阮镜挑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何乘风也是一根筋的性子,再继续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背。”何乘风点点头,拿起野味,在她面前弯下腰去。
他的上衣只剩下一个袖子,看起来却不显狼狈,反倒透着朗朗的硬汉气质。
“你看过《敢死队》吗?”
阮镜觉得,敢死队里的那些演员,身材也未必比他好。
何乘风想了想,“你说的是《加里森敢死队》吗?”
阮镜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个黑白电影吗?”
“是啊,很好看的。”
“你确定那个电影出来的时候,我出生了吗?”
阮镜已经跳到何乘风背上,抬手捏着他耳垂,却不知道,耳垂这里是某些男人致命的软肋。
敏感,悸动。
何乘风就是如此。
“别……”
阮镜小手才捏到他耳垂,何乘风整个人都不好了,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仿佛往前每一步双腿都像灌了铅似的。
“别什么别?对了,你们镇上有电影院吗?”
阮镜随意的问道。
何乘风深吸一口气,“有,不过很旧。嘶……”
他才开口,阮镜又捏了他耳垂一下,这次更要命,捏完之后,似乎还……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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