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情迷绝情少董 > 第6章 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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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啊,就是经常加班,所以人来了就跑,跑了又来。”

    “工资高不高啊。”是个服务生,她问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一千五,包吃住。”

    “那还行啊。”忍不住有些心动了。

    “一天十四个小时呢,没有加班费。”

    “哦,怪不得。”

    “不过,老板人很好,每个月都有四天的假期,其它的店可就只有一天呢。”

    “是呀,你看我行不行?”

    “行啊,我帮你问下。你等等。”那姑娘说问就问,转眼已走向了总台收银处。

    没一会儿,就转回来了,“行,就做服务生,端盘子之类的。你去总台那跟我们头再详谈吧。”

    “谢谢了。”茵茵起身向收银台走去,开心的甚至忘记了她的面。

    三言两语就成交了,这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人知道曾经的那个头条,真好。

    于是,那碗面也就是免费的了。

    走马上任,她的工作就是盘子,碗;碗,盘子。

    偶尔领班也会让她送一些外卖,领班说她气质好,人见了她一定生意更好。

    茵茵从不推却,推酒她都做过,更何况这外卖了,她不介意,重要的是工作,是生存。

    忙了一个星期,每天十四个小时的工作量,忙得她没时间去想其它,那个玫瑰红的手机也早被她塞到床褥下,响没响过,她再不去看。

    偶尔入夜的时候,她想起柯少,想起那头条,只是一笑而过,她真的不是灰姑娘,虽然曾经的那一吻让她心动过,可是昙花开过,所有的美丽已如过眼云烟,现实是残酷的,她的梦里从此只允许盘子与碗的光顾。

    平台上的茶花与仙人球依旧翠绿,茶花早谢了,虽没有花的芬芳,然那绿意却更朴实纯真。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人一天一天的变,转眼夏已过,秋到了。

    这天的清晨,茵茵发现那仙人球竟有了一个花骨朵,欣喜的洒了水,期待它的花开。

    带着笑意去工作那是她对自己的要求,工资早涨了两百,这是领班对她的信任。

    或许过了年她与柯少的故事就已灰飞烟灭,就再也无人记起了,那个时候她也可以换一份可以学到一些东西的好工作了。

    晚间,店里正热火朝天的忙,领班叫她,“茵茵,今儿个外差的人都请假,只好再麻烦你去送一份外卖了”

    “好啊。”如今茵茵特喜欢送外卖,出去走走,透透气,是好事。

    “给,这是地址。”

    接过来,看着地址,好象是半山别墅区啊,还挺远的路呢。

    骑着单车,那浓汤就放在后备的车筐里,她小心着不要洒了才好。

    终于到了,按着门铃,门自动开了。

    拎着食物向别墅走去,夜有些暗,借着别墅里的灯光,循着一条小路,将外卖送进屋去。

    “小姐,放着就好了。”一位佣人样的阿姨吩咐着。

    “好的。”放下了,她循着原路正准备出去。

    迎面,一男一女走过来,那身形,总有些眼熟,恍惚间对望,正是柯少,而那女子,依稀记得是她最后一次在梦幻里所见的那位身穿淡蓝色短裙的女孩。

    心一悸,低眉敛首,只想飞一样的逃离这里。

    曾经的过往或已淡淡而去,却在眉眼瞥见柯少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重新上演。

    从酒吧到咖啡屋,从凯旋到阁楼,一幕幕袭上心头,一幕幕告诉自己:其实他与她之间从相识到分开的短暂时光中,其实也曾留下片片美好的回忆。

    只是没有了彼此的珍惜,她不懂他,不懂他为何在叨扰了她的心之后,却又扬长而去,或许相识太过短暂,便也经不起那风浪的冲袭吧。

    只是那风浪,在许久彼此没有音讯后的此一见时,茵茵便只想起了那风与浪,而这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从百般的好变成凭空里消失一般,她总是揣不透他。那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阿菁,今天的剪彩很成功,来,我们再去喝上一杯。”听他叫得亲切,是他的女朋友吧。

    那个叫做阿菁的女孩子不经意的剽了一眼斜对面走过来的茵茵,一手紧搂着他的脖子,一手不安份的轻拍他的脸,“香一个……”。

    然后人已挂在了他的身上,细细柔柔的吻上了……

    侧过脸,再猛低下头,真的没想要看到人家的隐私,只是那女孩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看……

    “小姐,你的车钥匙落下了……”就在她侧身而过,就要她急切的想要逃开的时候,阿姨的叫声惊醒了她。

    而同时被惊醒的还有柯少与那个叫做阿菁的女子。

    惊鸿一瞥间她看到了一双写满深沉的眸子,却已不在柔情。

    巧,为什么这样巧,如果不是店里送外卖的请假,这么远的地方是绝对不会派她来送的。

    而更巧的是这居然是柯少的家,而她居然与他在园子里“狭路相逢”。

    只当未见,一溜烟的向门口跑去,只想取了钥匙就走。

    “还好,是落在这里了,要是丢在了别处,找都不好找。”阿姨数落告诫着她。

    “是啊。谢谢阿姨。”

    想要再次夺路而逃,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愣住了。

    院子里被灯光黯淡的星光下,柯少与阿菁正缠绵拥吻,丝毫不为她与阿姨的出现而打扰。

    片刻的愣怔,心思百转。

    可笑的想着自己曾经的身份:柯总裁的正牌女朋友。

    也许明天她要祈求他重新登一款头条了:柯总裁与女友阿菁院中激情拥吻。

    挺了挺脊梁,过眼云烟的故事,她又何必去在意。

    一步步沉稳的向前走去,没有慌张,也没有胆怯。

    吻依然继续着,经过男人女人的瞬间,她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急切的喘息声。

    继续,她是茵茵,她与他早已没有任何的瓜葛,可是为什么当她经过的刹那却仿佛有一把刀子从胸前划开,痛的她喘不过气来。

    原来,她也曾为他感动过,原来,她也曾在意过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薇薇,茶花,手机……

    所以,这恍惚间的所遇还是让她痛彻心扉,一切,总是在清醒自己的心时才让花儿洞开,绚烂。

    可是转眼间,那花她已不再需要。花且自去飘零吧。

    “阿菁,你好香,我还要……。”温存的调笑刺耳的响在耳边,好响好响。

    “不么,你欺负我,这还有人呢。”

    苦笑,何时她竟成了电灯泡了。

    步履加快,再不想听见任何的声音。

    “哪有人啊,不过是个小妹罢了,怕什么,呆会儿你可要好好的表现……”

    小妹?

    是了,她是。他没有说错,落寞的移动着脚步,心已千疮百孔,似乎只要在留一刻,她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切,瞧什么瞧,快给我滚。”女子冲着她的方向低吼,仿佛在训斥一只猫。

    猫,茵茵猫一样的跑出去,恨不得再多生两条腿。

    出门,立在车前,泪已泉涌而落。

    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真,未见却有可能为假。

    秋日的天空,秋高气爽,微微的凉意却沁人的身心舒畅。

    来时,骑着单车一路而来,曾是何等的惬意。

    回路,心却在痛,而老天,似乎是配合了她的心情一般,天空中突现阴霾,星星与月亮也悄悄地躲了起来。

    乌云飘滚,雷声响,空气里都是雨的气息。

    马路上,路人皆是急匆匆的赶路,只盼能在雨落前回到家里,暖暖的吃一口饭,再坐在沙发上看一会儿电视,这样的一天,才是完整温馨的日子。

    茵茵却骑得龟速一般,对那雷声,对那空气里的雨意恍若未觉般,依旧慢悠悠的向店里而去。

    终于,雨点落下,马路上的行人更急切的飞奔了。

    随后,是大雨瓢泼而落,只眨眼间,马路上一片水雾,路已被水淹没在无形之中。

    发与衣湿透了垂在身上,冷冷的让她打着寒颤,咬着牙坚持回了店里,面上已是苍白一片。

    推开了店门,走进温暖中,一颗心却恍若隔世。

    “茵茵,下那么大雨,怎么也不避一避再走?”领班看到了脸色的苍白她,忍不住的问道。

    “没事,我换一下衣服就好了。”茵茵颓然的走向更衣室,麻木的换下了一身的湿衣,人已经感觉好些了,可心,却犹在痛。

    重新回到店内,下雨天,没什么客人,与姐妹们一起坐在窗前的桌子前聊天,不知是谁还拿了一包瓜子,一边吃一边聊着,很温馨。

    “茵茵,你脸色不好。”

    “是啊,很苍白。”

    “我没什么,只淋了雨而已,一会就没事了。”嘴上说着,身上却更冷了,缩了缩身子,保存一份温暖。

    一姐妹看了看她,一手抚上她的额头,“好烫啊,茵茵,快回家吧,街口有一家药店,买了药再回去。”

    领班一听,忙跑了过来,“可不是,都是我不好,让你淋雨又发烧了,先下班吧,不算你早退。”

    “哦,那我先走了。”也想悄悄的躲在被子里,或者有一个温暖的怀抱那该多好。

    “我送你吧。”领班不好意思的说。

    “不用了,我没什么的,我家近,一会儿就到家了。”

    “哦,那也好,给你伞,路上小心。”

    接过领班手中的伞,撑开了,走在街路上,雨水又湿透了裤管,也打湿了心情。

    经过药店,她却忘记了进去,一路走了,踉跄着就上了阁楼。

    黑暗中听得风声更大,雨更斜,开了门,拧亮了灯,再上平台,一切如旧,花依旧,只是被风吹得抖颤。

    脱下了半湿的衣衫,换上了柔软的睡衣,甚至没有吃东西,茵茵猫一样的蜷缩在被子里,好想,做蜗牛,慢慢的爬,不离家,只有一份守护。

    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沉沉睡去。

    睡梦里,有一片荒原,无边无际,却无人烟,任她在天地间永无止息的跋涉也找不到人迹,于是,她慌了,拼命的呐喊,吼叫,有回声无数,却无回音……

    冷……

    身子缩成了一团。

    意识有些唤散,象是醒了,却又动不得,忽而想起薇薇,仿佛一支稻草人给了她一丝人间的召唤。

    意识渐渐回笼,她这是怎么了?蹭动着,想要起来,不想让自己继续昏迷。

    薇薇,她还有薇薇。

    她不能象爸爸和妈妈一样扔下女儿不管,她不能抛开薇薇。

    医生,叫医生,她还要给薇薇一个美好的未来,还要找到那个曾经帮助她的……

    为什么生命如此脆弱?为什么总是赢不来世间的真爱?是她不珍惜,不追求吧,错过了,是她的错。

    身下有什么东西硌着了身子,好硬,颤抖着手去抓住被褥下的物件。

    竟是那玫瑰红的手机。

    嘲笑的拿在手里,看着,居然奇迹般的有电,而她手指不经意的碰触间似乎已拨通了一个号码。

    心念一动,不对,这手机里只存有一个号码,那,是他的。

    手正欲按下……

    可是随即手机一暗,没电了……

    还好没有挂通,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再次沉沉的睡去,不管天也不管地,原来睡着了才可以摆脱束缚自己的缎带,即使不安稳,也比清醒着要好过一些。

    雨还在下着,滴滴嗒嗒地仿佛在喝着歌,慢四的节奏,稳稳的,一拍接一拍,比人心还更低沉。

    就这样在梦海里聆听天空的哭泣,好想好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紧紧的拥着,让她从此不在孤单。

    寂寞的太久了,连影子也嫌孤独,走走跳跳间风也嘲笑她的孤单。

    一忽冷一忽热,她早已忘记了今夕是何夕。

    ……

    “阿成,开车送阿菁回去吧。”柯正威面无表情的吩咐着他的手下。

    阿菁的脸一黯,她不想回去,既然来了,她起码要留到十二点才离开呀,这是柯少的规矩,她懂。

    “王宫的钟声敲响十二下的时候,我一定会走。”极力的争取,话语间已暧昧的告诉他她想要他。

    这让他恐慌,游戏的规则说明:游戏永远只是游戏。

    游戏里没有真实。

    于是,他开始逃避游戏,逃的彻底,才不会让游戏进化成真实。

    不其然间见到茵茵的那一刻,他曾有一瞬间的惊喜,然随之而来的却是厌倦,原来她也如其它女人一般,只是在想方设法的接近他,借着送外卖的理由居然跑到他的家里,这样的作为让他唾弃,于是,他选择视她为不见。

    而阿菁似乎非常之喜欢陪他演戏,那一吻他吻得三心二意,全部的身心都在那从身边悄悄而过的女人身上。

    她走了,戏也就结束了。

    比从前的戏短了太多,因为他的心又乱了,他已无法继续十二点以前的那段续曲。

    “阿成,送她走。”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室,把自己摔在弹力十足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他深深的吐着气。

    两个多月了,总不想再见面的时候竟是这样的尴尬。

    下雨了,也不知她有没有带伞,会不会淋湿,会不会生病啊。

    一份担忧突然就如潮涌般袭上心头,久久也不能退去。

    叹了一口气,起身冲进浴室,莲蓬头下冲着凉水,把自己浇个透心凉,就仿佛与她一起淋雨般畅快。

    恍惚间听到床上的手机响起,还是那首古老的圆舞曲,轻快而又缠绵,令他想起郊外的那一吻,那,是她的初吻吧。

    乐曲只响了一声便停了,是谁打错了电话吧,他依旧冲着凉水,依旧体验着冰凉水温带给身体的一份痛快之感。

    赤裸着走出浴室,望着衣柜上镜子里的自己,细腰丰臀,胸前的体毛弯曲着嚣张着,这样的自己仿佛欲求不满般急需女人的慰籍。

    阿菁,他不要。

    那个女人,她伤了他,他也回报了她,似乎两不相欠了。

    可是,此刻,他突然就想要她。

    有一种冲动,让他抓起了一件衬衫穿在身上,可是随后他又放弃了。坚持了这么久而不见她,怎么可以在晚上的戏码刚刚演完后就去找她呢。

    颓然的又躺回床上,无聊的拿起手机翻看着,刚刚的电话也不知是谁打错了,那么急就挂了。

    一串数字显示在眼前,熟悉且陌生,熟悉这些数字,陌生的是因为他从未打过这个电话,那是他送给茵茵的手机。

    她从未打过给他,而他也从未打过给她。

    好绕口的两句话,却是真的,彼此间他们从未通过电话。

    奇怪了,为什么她打了又挂了?为什么只有短短的两秒钟?

    心口突然一悸,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人飞快的套上了一条长裤,健步如飞,飞也似的冲进车库,再不想禁锢自己的心。

    车响的那一刹那,崩紧了许久的心一下子放松了,原来,这出发的一刻,他早已等得太久太久了。

    雨中的街路,满是水,雨丝斜斜长长的在车灯前垂落,眼里,除了雨,还是雨。心里,除了急,还是急。

    雨刮一下下轻轻地刮着车玻璃上的雨水,慢腾腾的让人的心更急。

    那条路熟悉的让他心痛,多少个夜晚,他曾不知不觉的把车开进那条街里,从她的门前缓缓开过,再慢慢的消失在街口。

    那样的孩子气常令他自己失笑,却又心惊,他的心不曾给过谁啊,太过珍惜了,一旦失去,会痛彻心菲,那样的感觉,他怕。所以,他逃避与她的相见,他怕失去。

    到了,撑着伞向阁楼冲去,走了一半,却被那扇铁门挡在门外,上了锁,他上不去。

    夜更沉了,那伞也挡不住雨的肆虐,裤角、衣袖早湿了半边,却恍然未觉般四处寻找着能上去阁楼的办法。

    可是除了那楼梯再没有任何的通道了。

    嘶哑着嗓子唤着茵茵的名字,久久,却无人应。

    心更慌,总不至于心这么狠,下了雨,他又叫了这么久也不开门吧,茵茵,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从上了一半的楼梯上退下,找房东吧,这是唯一的办法。

    可是,房东的大门也锁了,叫了更无人应,被迫的跳过铁栅栏翻门而入,他不是梁上君子,他只是不放心茵茵而已。

    小楼的门在外面上了锁,看来爷爷也不在,去亲戚家了吧。

    这样大的雨就是叫了人来开锁,也要等好久援兵才能到,可是他的心已经等不及了。

    那靠近楼梯的一侧有一条排水管,来不及思量,柯正威扔了伞在门外,爬上那条排水管,爬过了一层楼高,便过了阁楼楼梯的铁门,小心翼翼的一手抓着铁管,一手伸向楼梯的栏杆,,有些远,慢慢的移过去,终于抓住了,混身使力,一荡,人已在楼梯的外侧,急忙越过楼梯,几步就冲上楼去。

    平台上,茶花在风中乱舞,看不清花开花落,雨势更大了,推门,门里没有栓,心里有些窃喜,却更是担心茵茵的迷糊。

    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片肃静。

    淡蓝色的床上,茵茵横卧着,看不清她的面容,她对他的到来,没有丝毫的察觉,依然沉睡着。

    难道是他多疑了,茵茵什么事也没有吗?

    轻轻的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子蹲下了依然比床高出许多,凝神望着她,虽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是她小小声的咿呀而语,听不清念着什么,却象是做着恶梦一般。

    慢慢的适应了这室内的黑暗,瞧见了她的脸红通通的好象苹果一样。

    搓了搓手,吹着气,被雨淋湿的冰冷还没有暖过来,舌尖轻试了试,手温了。

    轻放在昏睡中的茵茵额头上,滚烫的热浪袭来,烫得他心惊,怪不得睡不安稳,一定是淋了雨,才染了风寒。

    拧亮了小灯,床上的人儿依旧昏睡抑或昏迷着,他已分不清。

    四处翻着,钥匙、毛毯,还有伞,她依然毫无知觉的昏睡着。

    心疼的仿佛要迸裂般的难受,捶着胸口,是雨水,更是他的戏伤了她吧。

    柔软的毯子裹住了她,抱在怀里,再隔了一层床单,只盼他的湿衣不要湿了毛毯。

    开了门,一手抱她,一手撑着伞,来到车门,将她安放在后排的座位上,她轻呼出的气息吐在他的手臂上,热热的。

    熟睡中的茵茵就象一个婴孩般悸动着,微笑,居然对自己的一切毫无所知。

    开了车,飞一样的向他的别墅驶去,茵茵不喜欢医院,那他就不去。别墅里有他的私人医生,只是今晚要加夜班了。

    红灯绿灯闪过,一边开车,一边关注着沉沉而睡的茵茵,眼底眉梢,满是温柔。

    一夜的狂风,草弯了,花碎了,树折了枝,只有绿意更加盎然。

    翻着衣柜,一眼瞥见那套淡蓝色的t恤与牛仔裤,坦然的穿上,慵懒的一如微服出访的新世纪王子,眉宇间却收敛了冷冽与寒意,换上一抹微笑,盅惑如浪花扑打礁石,声声脆响,声声咬合着默契。

    输了一夜的输液,又睡了一整天,茵茵的烧已经退了。

    迪康说茵茵就快醒了,还好他救的及时,否则演变成急性肺炎,那后果不堪设想。

    打开抽屉,取了一枚胸针,好可爱的兔兔,雪白的颜色,惹人喜爱,这胸针他买了很久,也搁置了很久了,如今,到了该送她的时候了。

    一叠相片散在胸针的周遭,瞄了一眼,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即使是真的,他也不要再去想了。

    随心,他只要随心就好了。

    ……

    茵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宽大的圆床上,柔软的暗格子被盖在身上,暖融融的,窗台上,桌子上,插满了玫瑰花,红红艳艳的,好香,好美。

    依稀记得自己淋了雨,倒在阁楼的床上,昏昏沉沉的一忽冷一忽热,她是怎么来这里的呢?为什么她一丁点也记不起来。

    移了移身子,还有些软,蓦然发现被子底下的她那身睡衣不是她的,那是一套纯绵的白色睡衣,而且,款式是男装……

    头晕晕的,为这一发现而茫然,阿翔家?一定是阿翔救了她,只有他与爷爷才能开了那铁门的锁。

    听到脚步声款款而来,停在门边,静静地,她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这样子怎么见人呢?

    “你……你别进来。”低低叫着,拒绝门外的那个他。

    “……”无声,没有脚步离开的声音,人,一定还站在门口。

    “是阿翔吗?”她轻轻的问。

    “……”柯正威的脸都绿了。

    她前生一定是卖醋的,所以他就陪着她一起喝。可是如今,貌似他已经喝习惯了,上瘾了,醋解毒吧,因为,两个月的代价就是,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

    想到阿翔也不是她的错吧,想起他昨天与阿菁的那场戏,脸一黯,竟有些不敢见茵茵了。

    这小女人,他既喜欢又害怕她,那种喜欢,就是爱吧,他不知道,只是见不到的这两个月,她的样子象种子一样在他的心田里茁壮成长,连根也越扎越深了。

    ……

    门外一片寂静,茵茵确定那人还站在门边,难道不是阿翔吗?为什么他不进来?

    她的样子虽然不好看,可是睡衣穿得整整齐齐,严严实实的,况且还有被子密密的裹着,她都不怕了,他怕什么?

    很想谢谢他,谢谢他救了她一次。

    可是突然想起,他是怎么知道她病了呢?还有这衣服是谁换的?

    “请你进来……。”她想知道门外的人到底是谁?

    “……”她越催得急,柯正威就是愈不敢进,就象小孩子做错了事不敢回家一样,此刻的他,犹犹豫豫的站在门边正思量着要怎么面对她。

    “你不是阿翔?”她又问,如果是阿翔没有道理不进来的。人都救了,讨一声谢很正常啊。

    “……”想逃了,却又该死的想见她。

    昨夜,输液挂好了,他瞧着她睡的不安稳,就躺在她身边紧紧搂她在怀里,她的呼吸猫一样的淡淡的拂着他的脸,清香的味道让他贪婪的呼吸着,闭着眼感受怀里热烫的她慢慢的降温,心随着她的好转而欣喜。

    冰袋子换了又换,敷在她的额头,他勤快的象个老妈子。

    偷偷吻过她的额头,想要吻平她眉间一缕仿佛抚也抚不平的淡淡愁绪,她不快乐,他查了许久,也查不出薇薇的父亲是谁。可是他打心眼里的喜欢她,也喜欢薇薇。

    “还不进来吗?”她又追问了,声音里夹杂着烦燥,难道她以为她被绑架了吗?世间没有这样好的匪徒吧,还会给她医病。

    想着她婴儿般的恬淡睡容,嘴角漾开了笑,进去吧,向她认个错,坦诚自己的心,她一定会接受他的,他相信自己的魅力。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了,为什么不叫了呢?

    轻轻的旋转门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微笑,推门,闪身进去,然后是她软软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来不及看清他是谁,人已被他打横抱起,可是那古龙水混合雪茄的气息告诉她,他是柯少。

    仰头望向他的脸,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赖,又把她劫到了哪里啊?

    这是哪里呢?这不是凯旋,他的金屋很多吧,昨儿去送外卖的那个别墅是藏着阿菁的吧。他都有那么多的女人了,又放下她不见她有两个多月了,如今,何苦又来招她。

    “你放开我。”茵茵捶着他的胸口,狠狠的,她有些气。

    柯少抱着她向床前走去,不作声的轻轻将她放在床中央,掖好了被子,人又暖暖的回到如初的温馨之中,仿佛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待她一般,让她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在床头随意按了一个开关,茵茵听到了清脆的铃声,他在叫佣人吧。

    “饿了吧。”他轻按着她的肩头,不让她挣扎。

    别过头,不要理他,可是身边都是他的气息,满满的,让她心慌。

    突然间就听见房顶上有东西开合的声音。

    细细的,却是清晰入耳。

    好奇心让她抬头,头顶一片月光与星星,无垠的夜空在方寸之间尽显它的浩瀚与神秘,夜空,很美很柔和。

    平躺着,安静地仰望着星空,心绪慢慢的平复,窗外已没了雨的痕迹,时光又走过了一天,糟糕,她的工作。

    眉头轻皱时,他神奇般的就感应到了她的心思,“我帮你请了假了,你病了。”

    “谁准你这么做的?”

    “医生。”他淡淡的口气里有一丝威严,发烧四十一度二,如果上班也是让店里杯盘狼藉,这女人对自己真是不够好。

    “我现在没事了。”嘴硬吧,刚刚起身的时候身子还有些抖,软软的,混身没有力气。

    “饿了吧,吃些瘦肉粥吧。”

    佣人的效率可真快,她不过留神看夜空的片刻间,稠稠的稀粥已端了进来,悄无声息的,这里的人走路都是惦着脚尖走的吧。

    “不想吃。”她拒绝,总是被他欺负,她不喜欢。

    “难道你只想赖在床不想动吗?”不吃东西她哪来的体力,他激她吃。

    “才不呢,我想回阁楼。”那里好,那里给她真实的感觉,不象现在,云里雾里的,象在梦中的不真实。

    “吃吧,吃饱了我送你回去。”小勺子已盛满了粥送到她的唇边,他醇醇的声音勾着她的胃口,她饿了,一天一夜的昏睡,她一定饿了。

    闭紧了唇,阻挡诱惑,好难,肚子在闹空城计。

    他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水,贼贼的笑望着她,他有他的方式对付她。

    捏住了她挺俏的鼻子,倾身,吻着她的唇,空气在她的世界里渐渐稀薄,微张了口,水甘泉一样的滑进,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咕噜一声,咽了满口。

    她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满脸的红意与不可思议,这家伙,竟是损招。

    他重新又舀了一勺粥,“吃吧,不然就象刚刚那水一样我喂你吃。”

    她听着,却没有恶心的感觉,口里竟只有甘香,那粥好香,满室里都是粥的味道。

    张口吃着,跟他赌气,不说话,只吞咽着粥,一忽儿,就吃完了一碗,还饿。

    他温存的又盛了些,继续的喂也,不声不响地,可是眼里只有温柔。

    一顿饭吃得她仿如一个世纪般漫长,第一次被人家这样喂着,如婴儿般,让她局促。

    纸巾擦了擦她的嘴,细心的样子让她的心悸动。

    “喝水吗?”他笑笑地问道。

    “我自己来。”抢过他手中的杯子,坐起来,一口气喝光了一杯水。

    甜甜的,有蜂蜜的味道。

    “还要吗?”

    “好了。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呆在这里一定又被他欺负,赶紧逃走的好。

    “很晚了,没车了,况且你的病还没有痊愈,好了,我自然就会送你回去。”

    她不作声了,他的地盘,她斗不过他。

    “你先出去。”醒来,一直在床上,她突然内急。

    “怎么了?”她脸红红的,有些不对。

    嗫嚅着,“你出去呀,我要小解。”

    原来如此,他笑,手机响起,他不理,径直掀了她的被子,抱着她到了洗手间,关了门,她在门里,他在门外。

    她脸红心跳,他老神在在。

    世界,每天在转,每天也在改变。

    望着洗手间中镜子里的自己,脸的红润里却透着一丝病意,用水湿了脸,凉凉的感觉唤回她纷乱的心绪。

    不懂了,不懂他到底要如何?把她这样关着算什么?算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吗?

    苦笑,虽然贪恋他对她的好,也让她有家的感觉,可是她不想成为他暖床的工具。

    曾经,她抵抗不了恶意的伤害,可是如今,她要用心保护自己,她是蜗牛,她躲在小小的壳里久了,她也需要阳光,可是,她要的阳光必须是真实的,而不是虚幻的。

    昙花,她不喜欢,太过绚目的美丽又如何,那只有片刻的光华耀眼,却不是一生的幸福。况且,她还有薇薇。至少,守着孩子,会有生的希望,也是因为如此,她才多活了六年,六年,她变了,变得懂得了生命的可贵。

    靠在马赛克的玻璃门上,他的浴室都是这样的装潢,躲在卧室里的他果然最喜欢享受女人带给他的欢愉了,从床上看这浴室,视线里看不透的朦胧更让人心动吧。

    倾听着室内的动静,他的声音低低的,听不清,想要出去,却不想见他,突然很介意这浴室里曾经呆过的女人。

    良久,室外无声无息的,他走了吧,那电话叫走了他,这样真好。

    小心翼翼的开门,灯光暗暗的有种雾气氤氲的氛围,有些累,想也不想的钻进被子里。

    却不想那里早已躲了一个他,长臂一伸,人已在他的怀里。

    “你怎么还在?”明明没声音了,他又诈她。

    “想多陪陪你。”他暖昧的说,头已伸出被子外,黑暗中依然可见那一闪一闪的促狭的眼,他好可恶。

    “为什么你会救我呢。”奇怪他怎么知道她生病了呢。

    “手机。”

    忽然想起昏睡前朦胧中她好象碰到了那个手机,可是就算是拨通了,她什么也没说啊,他还真会算。

    “你怎么上阁楼的啊?”她明明是上了锁。

    “下水管爬上去的。”他说的轻松,她听着惊险,想象那高高的楼梯,她是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的。

    “阿菁呢。”昨天他明明还吻着那女孩来着,那女孩他居然放她走了吗?

    “你走了她也就走了。”他望着她,眼清澈,话更真诚。她不问他也不想说,可是她问了,他就开心,那证明她很在意那个阿菁的存在。

    听得心里有丝甜蜜,却又不解,他们明明就接吻了,而且当着她的面,他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女人走的男人吧。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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