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一日欢:妖孽首席的禁宠 > 第15章 留恋:婀娜身姿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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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雨沐浴好,望着镜前妖艳的自己,回想今天神父给予的最后限期,她拉开自己的睡衣丝带,衣襟滑落,婀娜身姿乍现。

    就这样,雨赤裸裸地走到萧君浩面前。

    男人,放下报纸,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细细打量着她的身体。

    若不是非善而来,那样的身体,确属尤物,萧君浩留下不明深意的一笑。

    起身站了起来,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身体,挑逗着她的极限,最后却只在雨的耳边轻语“我还有工作,你先睡”。

    离开前绅士地为她在身上搭上一件睡袍,这便是萧君浩自始至终的回应。

    这样的对待,对雨而言可谓莫大的耻辱,已经献身于他的男人,好像突然间对自己失去了兴趣。

    真的像他所说,得到了便再不留恋,还是说,他当真对金齐儿失去了兴趣?

    “忘记和你说,宝贝,我已经定了夏威夷的机票。”已经走出房间的萧君浩不知何时又回到门前,他背依墙壁,双手环胸,轻松地说。

    如同地狱回到天堂,倍感意外之余,雨甚至难以置信。

    “谢谢你,君浩”!

    “睡吧,宝贝,不用等我!”绅士地为她带上门,萧君浩二度离开。

    雨望着那扇门板,心中雀跃,她低低笑着,那阴险的笑容让人寒栗“萧君浩,愚蠢的男人,夏威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不过你该知足,曾经最爱的女人伴你同去,就算是死你也该满足了吧!”

    屋子中没有笑声,却俨然被环绕屋梁的奸笑和巨大的阴郁笼罩着,黑暗慢慢逼近,如同夜晚没有月色的巴黎,灰暗的让人窒息。

    喧闹的机场顾客你来我往,匆匆而过的身影,无人顾暇谁经过你的身边。

    候机大厅里,等待上机的人们落座长椅,焦急的人们会不停地看看手表,而悠闲一些的旅客则会拿一份报纸、再沏上一杯咖啡,慢慢等待。

    播报登机讯息的喇叭里,时不时会放送飞机检票或停检的信息。

    但对于所有的一切,雨都无心顾及,此刻的她一心惦记着登上夏威夷的飞机。

    看着大厅里显示的电子时间,距离登机还有十几分钟,巨大的喜悦和成功的快感充斥着她,嘴角也是一抹上扬的弧度。

    “宝贝,你很开心?”萧君浩侧头、挑眉、觑瞰。

    “当然,因为要和君浩一起去度蜜月!”稍稍一愣,雨还是很快的给予回答,同时伴有更大更纯美的笑容。

    “你开心就好!”萧君浩微笑着,同时继续和她等待上机的最后时间。

    一旁站着的随从已将行李安排托运至飞机,所以,他的使命将在送主人上机后完成。

    阿基没有过来,缘由萧君浩交代他于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照看环球,又言“不日就回”。

    雨对这样的说法不免觉得可笑,一个阿基,能够担得起如此重担么?倒是萧君浩,不论你是否答应与我成婚,只要你能同我走出法国,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雨心中暗笑。

    合上报纸,萧君浩悠然地泯上一口红茶,“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下卫生间”,然后起身径直离开。

    隔道的一旁,萧君浩看着满眼忧容的阿基,轻松地笑了笑,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

    “那个女人奈何不了我,倒是你,阿基,我已经将所有名下资产分别转移到国外的各个公司,而保险人的名字都是你,若有什么不测,帮我两件事”

    “少爷!”刚刚安心的阿基,听闻他家少爷这么说,心又猛的提到嗓子眼。

    “答应我!”萧君浩凝眉,望着阿基。

    这托付好像千金之重,让阿基无法拒绝,他点了点头。

    “第一,要好好管理环球;第二,帮我照顾沫沫!”萧君浩说完后,双手把住阿基的肩,四目相对,从未如此郑重的模样,等待阿基的回答。

    “我答应!”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约定,当融入血和义的情感作为担保时,他的一句答应,是许下的重重承诺,决不食言。

    如此,淡定和从容又回归萧君浩的脸上,他如获重负般扬起了一弧特有的笑意。巴黎,已经再无牵挂,他可以搏上一搏了!

    镜头的另一边,分秒流逝,萧君浩迟迟未归,雨显得有些焦急了。

    当广播里已经开始播放夏威夷的登机通告时,她不自觉地起身站了起来,开始四下寻找萧君浩的身影。

    走了吗?已经十分钟了,怎么会那么久?

    “去找先生!”雨吩咐一旁的随从。

    收到命令后,随从马上行动起来,雨害怕错过只能站在原地,等待男人的归来。

    此刻的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再无心思坐下,只是四下张望着,面容焦虑。

    “宝贝,你在找我吗?”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耳后,雨心中一颤,落入男人的怀抱,同时附送香吻。

    回应着男人的吻,却又焦急着登机,雨很快从萧君浩的口中抽离出来,道

    “君浩,已经登机了,亲热的话,以后时间还很多”她仿佛抱怨着男人的迟到和霸道,倒像个小女人般羞怯了。

    这样的神情不免让萧君浩心中一笑,“我刚刚抽了支烟,对不起!”

    当一切准备就绪,只剩下雨续扮着金齐儿的身份,与萧君浩一同赴夏。

    登机安检通道口,雨诧异!

    “君浩,夏威夷登机在那边!”

    “宝贝,我要带你去更美的地方,冰岛!”

    一路上,雨没了笑容,心中忐忑不已。

    萧君浩在登机之前才告知去处,所以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提出异议,但她心里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冰岛是他们唯一不能去的地方!

    只是现在已经身在这里,怎么办?不能乱!

    好吧,那就尽快离开冰岛,再者,决不能遇到那两个人!

    “先生,您的总统双人豪华套房!”侍者将房卡递给萧君浩。

    “谢谢!”绅士回应。

    萧君浩以方便看海为由,选择了楼层较低的套房,3楼,他们的房间。

    一路走过,豪华的装修、不菲的装饰,每一片砖瓦都透露着这个贵族式酒店的不凡身价。

    那么,入住这样高级别的酒店,也会相应提供最人性化的服务。

    专门的服务生会帮客人拎送行李,桑拿、美容、赌厅各种服务应有尽有,客房服务更是便捷、周到。

    萧君浩挑选了最上等的红酒和餐点,晚餐在露台阳台上,伴着夜晚的徐徐微风于浪漫的烛光下度过。

    “宝贝,为我们能够一起来到冰岛,干杯!”萧君浩首先举杯,偏着头,带着悠悠的惬意,将手上酒杯一举,动作不乏稳重又极为帅气。

    雨只是伴随着淡淡一笑,饮了酒。

    “还在为我的‘惊喜’生气?”男人明知故问。

    “你知道,我最想去的地方是夏威夷。”雨也是个聪明女人,她并不避讳,而是选择较为诚实的回答。

    “冰岛是个非常特殊的国家,不但风景极美,它的运行体制也是独特而完美的。它几乎脱离了任何一个国家和体制的束缚,从世界中独立出来,只因为冰岛国地下蕴藏着丰富的能源,甚至可以供于整个地球的巨大能量。”

    一个男人的完美,往往不只是他的外表和风度,真正能够吸引女人的还是内涵,对她们来所,男人专注于某件事情或阐述某个问题的时候,往往最最迷人的。

    两人同时用餐,萧君浩没有动盘中的食物,只是边饮红酒边观察着雨的反应。

    “还有一点恐怕很多人不知道,正是基于冰岛国独有的优势,冰岛成为了国际霸权者和权谋组织垂涎的肥肉,说的简单一点,控制了冰岛,就拥有了征服世界的最坚强能源保障。”

    萧君浩说得风轻、云淡,却让正在细切牛排的女人惊得一颤,只听“啪嗒”一声,刀子落在盘中发中清脆的声响,雨猛然抬头,对上萧君浩机警的目光。

    他居然……全都知道?不可能,雨尽量地放松和冷静下来,打趣道

    “君浩,不要说的那么可怕,吓了我一跳呢!哪有那么复杂!”然后继续切牛扒。

    萧君浩微笑不语,万物皆在他的眼眸之中,他像一个智者坐观风云变化,摇晃着手中的佳酿,眺望着海边水天相接的地方。

    夜晚的大海像是被浓黑的瘴气笼罩一般,乌黑一片,月光下,海面淡淡泛着银色的光,随着海水的浮动光亮摇摆不定。

    视线收回,海边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而行,在岸边散步。

    一个单独的身影吸引了萧君浩的目光,女子身着礼服,赤脚漫步在沙滩,与这样简单而自然的景色显得那么突兀,很是不搭。

    男人瞳孔放大、惊讶不已,是安子荨!

    萧君浩好像触电般猛地站了起来,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在抽搐,血液仿佛倒流,他第一时间朝门口冲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留住她!

    奔出门,男人慌乱地步伐来到电梯旁,看着一边升起和一边下落的数字胡乱地按着开门键,最后,他干脆来到安全通道步行奔下楼,再也等不及地想要见到她。

    被萧君浩丢在晒台上的雨,也第一时间站立起来朝沙滩望去,然而看去时没有见到任何吸引她目光的事物。

    那样焦急和不顾一切地冲出去,他到底看见了什么?

    女人紧紧抓着护栏栏杆,不祥的预感萦绕着她。

    奔跑在路上的萧君浩,从未感觉通道如此漫长,该死的!这一刻他多想飞到沙滩上。

    仅仅的三个楼层甚至让他抓狂,当冲出酒店来到沙滩上,短短几秒已经让他满头大汗。

    萧君浩马上搜索起那个身影,他没有停下脚步,沿着岸边边跑边找,独自奔跑在沙滩之上。

    他疯了一样找寻,路人看着他的模样低语着,不知发生何事。

    可是,怎么会没有?安子荨,你去哪了?明明看到你在这里!萧君浩站在刚刚看到安子荨的地方四下环顾,额头上汗珠不停滴落,气息极为粗重。

    没有,真的没有!是眼花了吗?一股巨大的失落感笼罩着他。

    回想适才看到安子荨,她身上仍然是那件白色的礼服,和出事的时候一样,难道说是自己过于想念而出现的幻觉?还是子荨也想念自己,真的回来看他?

    但不论是这两种哪个结果,萧君浩都不愿见到,他多想再见她一面,真实地将她拥住,永远不放手。

    晚风拂过男人的面颊,发丝在风动轻舞,突然间感到夜晚的风那么冷,吹进萧君浩的心里,彻骨寒意。

    此刻他的心情,如同退潮之后的冷寂,不论之前有过怎样的高氵朝,暮色降临依然回归低谷。

    萧君浩望着黑蒙蒙的大海,久久矗立在风中,任凭风儿来袭。

    “嗯……嗯”!女人摇晃着脑袋,力图挣脱禁锢,最后她牙齿用力!

    “嘶……  ”地一声吸气,男人的手臂被咬出血,松开她。

    “你是谁?”安子荨推开了男人,跌坐在地上。

    “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风看着眼中仍带着惊恐的女子,赶忙解释。

    然而,安子荨望着这个冷漠而标致的男人,仍然心有余悸。

    明明安然地走在海边,突然被个陌生男人捂住嘴巴拉到一边,相信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吧!

    “不要过来,你走开,不然,不然我叫了!”安子荨试图威吓以让对方远离。

    “晚上地下凉,快起来!”风想要拉起她,却不想

    “啊,救命啊……救”……吓得安子荨惊慌失口大叫。

    赶忙捂住她的嘴巴,然而女子反应极为强烈,无奈之下,风用掌力利落地劈向安子荨耳颈之处,女子昏倒。

    终于安静了,风望着恬静的安子荨,心中充满无奈,他打横将她抱起,朝酒店走了回去。

    华丽的别墅,一对父子争吵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

    “糊涂!你居然当众宣布那个女人是你的未婚妻,而且还是未来的总统夫人,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伊佛内特总统拍案而起。

    “后果就是如我所说,同她结婚。”

    “我绝不允许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女人成为伊佛内特家的人”!

    “你答应过我,让安子荨留在我的身边。”他的父亲确实承诺过。

    “夜,你明白我的意思,那个女人可以留下,却不能娶为妻”,伊佛内特总统极为严肃、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面对他的父亲,牧之夜似乎还没有反对的能力,“不论父亲是否允许,我都会娶她进门”!

    “混账!咳咳咳咳……”伊佛内特总统突然急速的咳嗽,喘息困难。

    管家赶紧上前,“先生,您不能动气”。

    这位英明一世的总统患了绝症,而且已是晚期,若不是此,他亦不会在痛失爱子之后如此焦急的召回这个私生子。

    伊佛内特总统摆了摆手,避开了管家的照顾和关心,回过头直视儿子的目光。

    凌厉、锐气,是这一对父子眸子里共有的特点,他们像两只凶猛的豹子虎视眈眈,谁也不肯相让。

    刚刚酒会接到电话,牧之夜知道父亲已然大发雷霆,所以将安子荨提前送回酒店,他没有选择让安子荨回住所,而是阴差阳错地将她送至和萧君浩同一家酒店。

    原因是他有两件事情需要顾及,一来避免与父亲的直面冲突,二是要去看一看突然出现在酒会的小沫沫,安慰伤心的小女孩。

    父子僵持之中,一个电话打破了此刻的沉寂。

    接听电话,听筒传出的讯息让牧之夜本就冰冷的眸子更加阴冷,他紧紧攥着电话,指印仿佛刻入手掌,指尖隐隐泛白。

    他一语未发,而在挂断电话之后,径直来到父亲面前跪下来。

    “父亲,请求您,让子荨嫁给我!我可以答应父亲的任何要求……”

    冷冷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牧之夜像一个君浩诚的使者,低着头;而他的父亲万般无奈地抬起头仰望天花板,虚叹着气。

    在与父亲的争吵中,牧之夜获知萧君浩出现在了法国,并且和安子荨同时入住一家酒店,他的心顿时停跳,怎能允许萧君浩再将子荨夺走?

    汽车飞速行驶在夜晚无人的大道上,在酒店门口狠狠甩了个大弯死死停住。

    牧之夜疾步来到第18层,当他推开房门看到安睡的子荨时,心中仿佛落地的大石,终于舒了口气。

    他多怕安子荨不在这,怕她在见到萧君浩之后恢复记忆离开自己。

    没有犹豫地,牧之夜托起安子荨的身体,将她抱了起来,离开酒店。

    爱情是自私的,当爱已深时,再没了友情和情意的界限,或者说在这道德人性的边界,谁都会迷失。

    牧之夜放下自尊,当再次低下头请求父亲的准许时,他在赌。

    在确定父亲不会对安子荨和沫沫不利的时候,他将这世上仅剩的血缘作为赌注,赌他的父亲会看在父子之情上成全他和子荨。

    至少这一刻,他和父亲的妥协,让局面有了初步的缓和。

    视线回归沙滩,萧君浩找了整晚,亦或者说他守了整晚,疲惫时坐在沙滩上,他恍惚感觉着安子荨的气息,静静思量着。

    很久,他起身,朝酒店走了回去。

    旋转大门里,牧之夜抱了沉睡的安子荨同萧君浩擦身而过,中间的那道隔板成为了他们不能相望的原因。

    左右相差的分毫,此刻却显得触手不及,将昔日的一对恋人残忍地隔绝开来。

    “先生,您该吃药了。”管家为伊佛内特总统送去药片。

    “让安子荨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威严的总统说。

    “是!那个小女孩呢?”管家问。

    片刻沉思,“母亲不能活,她便留下吧,当做伊佛内特家的小姐抚养。”

    “是!”

    不要怪我,夜,比起去世的杰,你更像年轻时候的我,那股戾气甚至更胜于我。但你多了几分情,作为一个统治者绝不允许如此多情,所以我断不会看你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毁了冰岛。

    杀她,不是因为她是谁,而是因为那是你心里最重的人!就像我的父亲当年为我做的一切,驱逐你们母子!

    “君浩,你去哪了?”雨加满浴缸的水,想要为萧君浩沐浴宽衣,却遭到男人的回绝。

    “这样的夜晚,怎能如此虚度。”萧君浩好像忽然间有了活力,风趣笑颜。

    “什么?”雨不解。

    “想不想赌一赌?”

    在雨的费解之中,她同萧君浩来到了地下负二层的豪华赌厅。

    这里仿佛人间仙境,和上面的建筑完全区别开来,成为独立的个体。

    奢华、璀璨、激情,宫殿式设计格局让人恍惚步入天堂,在这里,你的血液会沸腾得燃烧起来,灼点烘烤着中枢神经,唤醒人们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和贪婪,刺激并抨击你心底敏感的部位。

    步入大厅的一刻,萧君浩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四年前的他霸气、冷峻、邪魅;四年后的他深沉、内敛、理性而狡黠,不怒自威的气魄无端端地让人产生敬畏,始终带着微笑的面容却危险的无法让人靠近;而此刻的萧君浩,更透发出一种野性,似忽然间变成没有束缚的猛兽,可以吞去一切的力量急速攀升,让整个人邪魅得燃烧起来。

    这就是萧君浩,柔美与狼性并存的个体。

    b-two酒店负二层的赌场大厅,层层安全检查,红外线、指纹认别、身份认证,让雨惊奇的是,萧君浩好像动辄先机,对每一个环球都了若指掌。

    雨来到他身边之前,曾经详细阅读过这个男人的全部资料,他并没有到过这里才对。

    奢华的霓虹灯照耀着整个赌场,在这里,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会让人胆怯、亦或者迷恋而丧失自我,它可以让人乐享天堂,却又可以将你瞬间打入地狱。

    即便是雨,心中也会有一丝顾及,那好像是一头猛兽,不知何时会将人吞下腹中。

    “记住今晚,你会爱上我的!”萧君浩忽然回过头,勾起一弧笑意,他搭上雨的肩膀朝前方走去。

    乳白色的格子衬衫随意散敞着颈口的口子,漂亮而健硕的胸肌微微显露,萧君浩身形挺拔,额前碎发跟随着男人的步伐轻舞,俊朗优雅的身影一路走过大厅,从他身上蔓延着一股无可抵抗的高贵。

    有一刻,雨是迷惑的,某些时候,这个优秀的男人甚至让她觉得恍惚。

    走进去,拉斯维加斯似的赌场风格,进门处是成排的角子机,而后是轮盘大台,梭哈和桥牌靠后。

    整个大厅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形形色色的人均西装笔挺,服务生穿着轮滑,在客人中间穿梭,手中用托盘捧起的红酒滴酒不洒,这里,像是一个豪华party!

    萧君浩和雨的穿着显得更为随意,两个人这样站在赌场大厅,倒是极美,男人凑到雨的耳边轻声说。

    “宝贝,我忘记带筹码了!”

    男人似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惹得雨一愣,唇齿微张,还未出声,就被他霸道地抢了先机拉到赌桌的一旁坐了下来。

    萧君浩优雅落座,他嘴角微扬,随着男人抛出筹码,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一千块!雨心脏猛的一紧,仿佛血液突然集中向上,充胀着她的脑袋。

    雨经历大小任务无数,有着过人的胆量和见识,但在这样吃人般不可小瞰的场所,她也断然不敢开玩笑的。

    在众人眼中,萧君浩是显得过于轻率和儿戏了!

    “先生,这……”服务生不得不发出质疑。

    “一千块,不可以吗?”萧君浩微笑反问,那笑容透着自信。

    “可以!”一个看起来年长的貌似经理的男人来到萧君浩面前。

    “我来为您发牌”然后开始服务。

    这样的场面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接下来的一切,让包括雨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萧君浩手起手落之间,眉峰英俊立体,蔓延着无边凌然的气息。他每一把下牌都准确无误,仿佛牌底在他眼中透明一般。

    而对手的一边,只能任由他将筹码拿去,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想要离场却又生怕丢了面子。

    萧君浩面前的筹码堆积得越来越高,像一座小山,雨惊讶不已。

    众人早已纷纷低语,猜测男人的不凡身份。

    当赌注上升千万时,全场震撼并沸腾了,千元换得千万,前无古人!

    萧君浩浑身都透着一股不羁的邪魅之息,只见他轻轻一推,将所有筹码抛了出去。

    “所有筹码,赌整座b-two!”

    男人的话惊起千层浪,全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这个筹码和堵住,离谱了!雨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这样下去玩出格了,恐怕真的无法收场。

    “对不起,这个筹码,恐怕……”经理也无权利决定这样的赌资。

    “加上全球排名前四位的‘环球国际’和我萧君浩的整个身家”。

    全场哗然了,“是全球排名前四的环球”、“那个男人是萧君浩”……赞叹声此起彼伏。

    “君浩!”雨赶紧拉住萧君浩的胳膊,试图阻止他的行为,若是当真输了,那么环球和整个计划?

    嫣然一笑般轻松,萧君浩完全不加理会雨的阻止,凝望着那个经理,等待回答。

    “那么请稍等,我去请示老板!”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场赌局的最终结果,想目睹这只有电视上才会出现的情节!

    不久,经理回来,他不但传达了同意赌局的消息,更加带来了一个重量级人物。

    “先生,老板答应您的赌约,并且亲自与您一赌!”

    话毕,一个挺拔的身影华丽丽地出现在b-two的赌场大厅里,牧之夜如同天神降临般让本就奢华的大厅更加闪耀。

    居然!b-two的幕后大老板是伊佛内特家族,这是答案是所有人万万没有想到的!

    雨讶异地望着萧君浩,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面?

    倒是萧君浩,他泰然一笑,嘴角勾勒出的弧度是早已知道的安然与自信,所以,他从开始就是要引出这个隐藏在后的老板,此时荣升为冰岛国准总统的伊佛内特夜。

    牧之夜在众人的瞩目下,走进萧君浩。

    “赢了,b-two给你,输了,留下筹码,带着你的女人马上离开!”话语简练、冰冷无情。

    “那么,我现在要改变赌资,我要-沫沫!”

    昔日最亲密的朋友在此刻沦为敌人,四目相对的可怕,让人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排除在整个局面之外。

    这两个男人,都有着绝美的容貌,优雅的外观,却如同豹子般狂野的个性。

    如果说牧之夜已经蜕变成一匹脱缰的野马,那么萧君浩则是那匹剩在最后的,黑马!

    豪赌之下,天地飞舞,徒然无光的大地上,万物瞬息变化中唯有这两个男人成为了永恒的光点,这个赌局,不再是惊叹,而是遥不可及的如梦匪夷

    ……

    萧君浩再见到沫沫的时候,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沫沫长大了,毛茸茸的头发变得更黑更亮。

    虽然再看到萧君浩时,沫沫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但小小的身影仍然选择躲在了牧之夜的身后。

    萧君浩没有马上带走沫沫,他望着这个小小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安子荨一样,心中也似乎找到一丝安慰。他和牧之夜约定,不日将沫沫带走,君子一诺,重若千斤。

    “叔叔!我不喜欢那个萧叔叔,而且他好奇怪,说他是我的爹地!”在萧君浩离开后,沫沫坐在牧之夜怀里说,女孩好像隐约感觉到什么。

    “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男人打趣似的问。

    “我喜欢叔叔!永远都喜欢叔叔!”没有打呗,沫沫的话让牧之夜心中一震,刺痛了他的心。将你拱手相让,对不起……牧之夜心中叹息。

    “妈咪,救我……!”安子荨从梦中惊醒,一头冷汗。

    她环顾四周,惊奇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和牧之夜同处的这个别墅。

    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的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将她打昏?自己怎么会回来这里?是夜救了她还是那个陌生男人原本就是夜的手下?

    巨大的疑问萦绕着安子荨,然而没有时间多想,一个女人的身影赫然闯入了她的视线。

    “你现在日子很舒服嘛”雨带着不善的笑意,走到她的面前。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别墅的保安系统堪称一流,安子荨惊讶。

    “呵呵,这样的问题从你口中提出来,还真是可笑了!”

    “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有无恶意安子荨还是辩的出的,她从心里不喜欢这个女人。

    “哈哈哈哈!没想到失忆了说话还是这么霸道啊!”

    “你认识我?”

    安子荨第一时间意识到来人可能是旧识。

    “这里真漂亮!”雨没有理会安子荨的疑问,而是自顾自的欣赏起房间,圈点着房内的装设。

    “我在问你,你认识我吗?”

    “啧啧,生气了?这样可不美了!”

    雨边说着,转身向安子荨走去。来到她的面前,雨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拿开你的手!”安子荨此刻像是个被惹怒的小猫,随时会咬上一口。

    “告诉你,我不但认识你,而且很熟,你不叫安子荨,你叫月!”

    “月?”

    “对,你是月,最天价的agent

    ”!

    雨和安子荨近在咫尺,那样的感觉仿佛雨是个大姐姐,认真为她讲解着一件她不懂的事。

    agent?安子荨懵懂了,一时间无法回转这个词汇的深意,漂亮的眸子无辜地闪烁着。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无辜的可怜模样,娇作、虚伪,让我觉得好恶心”雨的脸上渐暗,她细嫩的手指安抚般滑过安子荨的头发,最后来到她的脖颈,这一刻,温柔的目光已经消失殆尽,眼中滑过一丝寒光,瞬间凝息了温度。

    指尖用力,下一刻雨已经卡住她的脖子,安子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恍惚的功夫她便不能呼吸,无力反抗,只能像一只羔羊任人宰割。

    “你早就该死了!”

    雨说这句话时唇齿相抿,是咬牙切齿般的憎恨,要将安子荨置于死地。在失忆时要了她的命最容易不过的,雨决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去死吧,月!雨加大力度,眼中已然泛着胜利的喜悦!

    结束了吗?这样就死掉了吗?尽管不甘,安子荨却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等待着死亡的一刻,安子荨只觉得晃的一下,身体的支撑忽然没有了,自己好像摇曳的小树一下失了力气,靠倒在墙上,陌生女人居然放开了自己。

    “咳咳咳……”重新获得氧气的安子荨拼命咳嗽,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在此刻本能地喘息着。

    “雨!你太大胆了!”风的出现无异于天使般拯救了她,点亮了世界。

    安子荨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见过一次的奇怪男人,但似乎并无恶意;另一个则是初次见面就要杀她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脑中拼命的思考着、搜索着。

    “风,我早该想到你了!”雨一只手捂着右臂,一边恶狠狠地说。

    安子荨这才注意到她臂弯上的伤口,创口很大,涌出很多的血,地上还有一把银色的小刀。

    她像是受惊的小兽,本能的向后倒去,原来是那个叫做风的男人救了她,他动作之快让人难以置信!

    安子荨反复看着这两个人,眼中只剩下讶异。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和自己有深仇大恨吗?为什么在见到自己的第一时间就下如此毒手?还有,月是谁?agent,是杀手吗?

    疑问越聚越多,刚刚雨的发力还让安子荨无法控制地咳嗽,颈间传来的巨大疼痛也让她无法顾及其他,甚至说话都显得困难。

    “月,你没事吧?”男人几步来到她的面前,关切的问。

    下意识地,安子荨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倒是不那么让人害怕。

    风暗自叹气,刚刚好险,若不是他以刀相制,安子荨恐怕早已命丧雨的手中。

    安子荨刚想张口表达谢意,不料男人整个身子扑了过来,带着她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是那个女人,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从后面攻了过来,安子荨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

    迅速来到角落,男人安顿好自己后独自战斗,和雨打了起来。

    在安子荨眼中,他们的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只像是两个黑影不停的闪烁。

    这一切让安子荨怕极了,好陌生,整个世界让她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自己到底是谁?从哪里来?

    她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只能环抱自己取暖,安子荨拼命想拼命想,最后就觉头越来越痛,将脑袋深深埋在了自己的膝间。

    不清楚他们的战斗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如何惨烈,但应该是叫做风的男人取胜了,因为他走到自己身前,将不停发抖的自己拥在了怀里。

    那种感觉像是无助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安子荨紧紧攥着男人的衣服躲在了他的怀里……

    风偷偷为安子荨注射了一针安定,让她沉沉睡去。

    然后来到雨的面前,俯瞰着这个跌坐在地上的女人“你居然要杀月,没有神父的命令,谁都不能动月,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哈哈哈哈……死吗?我早就不怕了。不过有一件事比死更可怕,就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就像你,风,真可怜”……

    女人说着,踉跄起身,蹒跚着步伐离开了这个别墅。

    风看着她的离去没有阻止,因为正如他所说,杀手没有权利控制自己同伴的生死,只有神父,握有他们的生杀大权。

    风回头望着床上睡去的女子,想着雨离开时喃喃的最后一句“可怜”,陷入了沉思和痛苦之中。

    几天来,安子荨被挥之不去的阴影和疑团萦绕着,但她不愿在牧之夜那里寻求解答,所以对那天发生的事只字未提。

    而风临走时嘱托她不要讲也是让她闭口不谈的原因之一,不知道为什么,对只见过两面的风,安子荨觉得有一种可以信赖的安全感。

    “夜,我想出去走走”,安子荨对牧之夜说。

    “想去哪?我陪你。”牧之夜微笑回应。

    “我想去游乐场”……

    安子荨在梦中总是见到一个场景,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子伴在她的身边,他们的欢笑洒在游乐场中,那么幸福。

    仅仅是梦境吗?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梦中他们的影像那么模糊,那个男人是夜吗?那那个孩子又是谁?

    当牧之夜牵着安子荨的手走在游乐场时,安子荨忍不住偷偷望了望夜的侧面,虽然他和梦里的男人同样有着英挺的脊梁,让人仰望的高度,但好像与梦中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没道理的单纯认为。

    一路走过,安子荨没有坐任何游戏,她只想在这里体味那种味道,像是家庭的感觉,也许只是为梦中的幻境寻求一个解答,或是寻找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

    一旁小孩子稚嫩的吵闹声引起她的注意,孩子的妈妈不买冰激凌,于是孩子脾气的女孩“哇哇”地哭了起来。

    安子荨和牧之夜走过他们的身边,不禁被孩子的童趣打动,留下笑容。

    擦肩而过的瞬间,孩子的母亲开口

    “沫沫乖,沫沫不哭,沫沫今天已经吃过冰激凌了,再吃肚子会痛的哦!”

    这样的回答那么熟悉,安子荨瞬间僵持,思维好像定格般停住了,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

    “沫沫乖,沫沫不哭,蛋糕只可以吃一块哦,吃多了牙齿会痛的!”这样的话语几乎连贯的在安子荨脑中重复,让她惊讶万分。

    “风,沫沫是谁?”安子荨不禁求助于一旁的牧之夜,她拉着男人的袖口,眼中那么急切。

    “怎么了,子荨?”虽然也是一惊,但面对安子荨,牧之夜仍然能够轻松以对。

    “告诉我,沫沫是谁?这个名字好熟,真的好熟,可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安子荨显得相当苦恼。

    “它,它是一只小狗,在你出车祸的时候死了,我怕你伤心,所以没有和你讲,因为你以前非常喜欢它。”牧之夜拍打着安子荨的背脊,给予她温暖的安慰。

    小狗?怎么会是小狗,虽然记不起她的面容,但是安子荨可以确定那是个孩子,而且,好像是自己的孩子。

    这个男人不是最值得信赖和爱着自己的人吗?他为什么不将事实说出来,为什么要瞒她?还是说,他一直都在说谎?

    一连串的问题反而让安子荨看起来淡定许多,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

    然后继续同牧之夜漫步在游乐场的大道上……

    “怎么回事?我的未婚妻好像有要恢复记忆的迹象。”牧之夜和安子荨的主治医生描述了她最近的情况。

    医生根据病人的身体恢复状况,给予了回答。

    “您的未婚妻因为在车祸中撞击到头部导致失忆,在医学上这种失忆没有明显的界定长期或短期,有的病人会一辈子忘却以前的那段记忆,而一些病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从现实的生活中找回以前的一些点滴,而这些事物会像电影片段般刺激病人的大脑,使部分或全部的记忆恢复。但是在这期间,谁也不能确定时间会是多久,恢复的记忆会有多少。”

    “你的意思是,她随时可能找回记忆?”牧之夜强调地问了一遍。

    稍加思索,医生回答“是的!”

    突兀的,男人突然变了脸色,猛地一把拉起座位上的主治医生,完全没有了平日的优雅和温和。

    他几乎将医生整个人提了起来,那种感觉像是会吃人的怪兽,寄予猎食般的无限贪婪和敌意。医生大惊,说话的声音变成失了音的破琴,高低不平。

    “伊佛内特先生,您未婚妻的病真的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好,但我们会尽力的,加用化学疗法和物理疗法,让她尽快恢复记忆……”

    主治医生险些尿了裤子,说话磕磕巴巴,不过也不怪他,此刻的牧之夜确认骇人的可怕。

    错就错了,但最怕的是错上加错,主治医生完全不理解牧之夜的意思,还在拼命介绍和保证着治疗的进度和效果,而他的话只会让牧之夜的脸色更加难看,也愈加愤怒。

    “听着,我不要她恢复记忆!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我要她保持现在的样子,永远不会找回以前的记忆。”

    闻言,医生骇然,原来是不让病人恢复,可是这谁又能说的准呢?就像发病一样,可以突然间恶劣,而病愈也是会随时转好的,医生无奈,却只能为了顾全性命拼命地点头。

    终于,牧之夜松开了手,医生得到释放般跌倒在地;而他走向了窗边,望着外面晴朗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云床,视线却不知放在何处,湛蓝色的眸子中仅剩下迷茫和无助……

    几日来,萧君浩望着锐气大减的雨,心中已有几分猜测。这个迷,他一定要在带沫沫回去之前破解,来保证沫沫的安全。否则,在牧之夜身边会比跟着他更有保证。

    同时,萧君浩的出现让牧之夜的心里感到深深的不安,他的到来对牧之夜造成的紧迫感,远比动作来的可怕。

    于是,夜晚降临,在这个豪华的别墅里上演了一副唯美的求爱画面。

    牧之夜命人送来了蛋糕,葡萄酒和蜡烛,悠悠的烛光下,牧之夜和安子荨分别落座在长桌的一侧,相视微笑。

    男人面部的轮廓刚毅分明,眉间透着一股灵犀的霸气,峰端英挺立体,面对安子荨,他永远都带着一丝微笑,那笑容极淡,却不失温温暖。

    在安子荨眼中,这个男人真的很完美,无可挑剔到任人疯狂。

    但面对他,很多时候都有一种距离感,尤其是望着他眸中的自己时,美到让自己无法置信,那样的不真实。

    那像是横越在她和牧之夜之间的一道鸿沟,让人明晰一个事实,自己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

    “夜,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隔着长长的方桌,安子荨问。

    “是个很重要的日子”男人嘴角是一弯醉人的弧度。

    “重要?”

    “来,我们先干一杯!”男人举杯,蜡烛的淡黄星火似一道纯色的彩虹,将彼此映照的更加美丽。

    安子荨饮下了杯中的白葡萄酒,酒香弥漫,入口留香。

    男人看着她傻乎乎地的纯净模样,完全不知道品酒,而是一口气的干完,不禁嘴角更加上扬。

    这样就够了,不论你之前是谁?怎样留在了我的身边,只要留下就好,我会用一切来爱你!牧之夜暗暗发誓。

    他微抿葡萄酒,优雅的起身走向安子荨,随着他身影的晃动临近,烛光微微颤抖着,仿佛女子此刻乱跳的心情。

    在牧之夜面前,安子荨显得那么娇小,而在这样的特殊环境下,她不由得心里扑通乱跳,手心也开始冒汗。

    低着头,她娇羞得分外可爱,牧之夜蹲了下来,与仍然坐在椅上的安子荨形成水平的一线,他深切地望着她,收起了一贯的不羁和随意,无比郑重。

    好像变魔术一样,牧之夜从身后拿出一只精致的银盒子,端到安子荨面前“打开看看。”

    精工雕琢的盒子深深地吸吸引住安子荨的目光,她发呆了,痴迷的样子在牧之夜眼中显得格外真实。

    “不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吗?相信我,它比盒子更美”。

    男人的声音充满磁性和诱惑,那好像一组咒语,操纵着安子荨机械似的乖乖接过去,端详起来。

    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按钮,安子荨按了上去。

    用力、未开,再按下去,稳纹丝动。

    一副唯美的画面仿佛在这一刻虚下汗点,一对漂亮得如画出尘的男女相互对视,画面定格,微微有些发窘。

    “夜,打不开”安子荨说。

    这让一向优雅的牧之夜顿然失了霸气,他接回盒子,对准按钮用力。

    该死,卡住了!这样的关键时刻,居然出了问题。

    瞬间,乌鸦飞过牧之夜的头顶,密麻的汗珠仿佛充斥在他全身,男人有些着急了,他干脆端起盒子,使劲地掰了起来。

    平日天神般优雅的男人突然间不再高大,而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蹲在安子荨面前,对准小盒猛个尽地拉拽,唯美的示爱篇此刻彻底沦为搞笑视频。

    安子荨看着他的先后变化,一副可爱又无奈的模样,从焦急到愤怒,脸色一路由白至青,她“噗呲”笑出了声,情绪一下变得轻松起来。

    “我应该把它砸了!”牧之夜顿怒,拿起盒子作势就要砸下去,安子荨见状赶忙阻拦。

    “不要砸,那么漂亮的盒子砸坏了多可惜”她从牧之夜手中将它抢了回来。

    望着安子荨一向紧绷的面容变得舒展,甚至染上笑容,还有她急促地抢回送她的礼物,这一切都让牧之夜暖到了心里。

    紧紧地护住盒子,牧之夜不解“为什么不砸,不砸开里面的东西怎么拿出来?”

    他一副怒气,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的决心爬满整个脸颊。

    “不可以!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你没有权利弄坏!”安子荨怒瞪牧之夜,像突然被惹急的小猫,虎视眈眈的。

    终了,男人耸肩一笑,输给了她,无奈地表示放弃,然后起身站了起来。

    见没有再受到威胁,这让安子荨着实松了口气,她再次将这个精致的盒子捧到眼前,瞪着她好奇的眼睛,自上而下、由左到右的观察着,心想。

    这么漂亮,如果真的坏了确实可惜,可转念又一想,如此精工而制的盒子里想必装的东西也不凡吧,到底是什么?

    好奇心极具蒙生,安子荨死死盯着那个红色的小按点,不自觉地又试了下去。

    但是,这一次她惊呆了,银盒子突然弹开,步入眼帘的是红色绒布上平铺的钻石戒指,那么小小而精美的一颗,落在中间的一点显得格外闪亮,光泽打在安子荨的眼中,入目三分,她惊呆了。

    此刻牧之夜才勾勒出完美的笑容,到刚才,他都在逗安子荨开心,想看看她的反应如何,结果让他分外喜悦。

    总见她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就连失忆之后也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直到刚才的一刹,牧之夜知道,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开心。

    安子荨抬起头吃惊地望着牧之夜“是戒指……”

    这让男人又禁不住一笑“对,真聪明,这是戒指哦!”

    所有人都知道安子荨不是不认识它,只是惊讶于礼物的贵重和特殊含义,倒是她的举动好像青涩的中学生,不乏可爱。

    眨巴着眼睛,安子荨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只见牧之夜嫣然一笑,再次屈下身来,只不过这一次,他跪在了安子荨面前。

    “子荨,嫁给我……”简单的一句话,具有无穷的魔力,蛊惑般让安子荨点下了头,梦境还是喜悦?说不清,只是这个男人,某些时候真的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随后,牧之夜吻上了她的唇……

    夜晚,黑暗的屋子里没有点灯,暗暗的,只有月光透过落地窗打在窗前不远处的隐隐光束成为房间最明亮的一角。

    背靠着落地窗一旁的墙壁,一个高大的身影随意地坐在地上,手中端着一只酒杯,泛着暗红色光泽的液体在皎洁的月光下微微闪亮。

    是萧君浩,只有入夜之后他才能这样任意的坐在这里,抒一抒心中的不快。

    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红酒,他侧身向窗外看去,白色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干净而透彻,只有琥珀色的眸子里,透出满满的忧伤。

    对不起,子荨,我背叛了你。不论那是不是齐儿,从她出现后,我就一错再错,请你原谅,伤了你的心!直到你走后,我才了解一件事,齐儿,只是我的一段回忆,也许它是美好的、不容遗忘的,但它仅仅是记忆;而你,子荨,我爱你!

    但那晚,我又错了,那天我和她发生了关系,我需要用我仅剩的身体作为赌注,请你信我,我的灵魂仍在,它不容侵犯。

    萧君浩念着,一只手死死捶在胸口,泪水沿着脸颊落下,他好像个迷路的小朋友般哭泣着,却害怕被人听到用力地隐忍,只觉胸口如搅拌一样疼痛。

    他指着心口的位置,这里、是这里!好疼!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的影子印的满满的,那种感觉像针扎、像刀搅,好想马上了断自己,去那边陪你,可是我不能!我要找到沫沫,我不能让他们得到环球,我要用尽所有力量保护我爱的人!

    最后,请你相信我,很快就可以结束,那时,子荨,我陪你。

    偌大的房间里,只看到一个男人无助地双手撑地,他低着头,双肩耸动,那么悲伤……

    雨在手臂上受的伤,让她几天来都在低烧之中度过,伤口虽不大,但风在刀尖喂过毒,如若没有及时服用风的解药,雨恐怕早就丧命。

    “来,喝点粥”,萧君浩将酒店刚刚送来的白粥端到雨的嘴边。

    “我自己来”与其说雨不习惯被他这样伺候着,感觉很怪,倒不如说她对萧君浩的戒心让她无法安于此等级别的照顾。

    “那怎么可以,现在宝贝生病了,当然要我来喂,不然我这个老公太不合格了。”萧君浩打趣般说道。

    “可是……”

    没有给她继续抗拒的理由,萧君浩吻上去堵住了她的嘴,此刻的雨浑身无力,而萧君浩的疯狂让她敢怒不敢言。

    “再不愿意,我现在就再要你一次,还是说,宝贝也想要?”男人的唇还在她的耳边辗转,麻酥的触感让雨又痒又气,而他的手指也开始不老实地摸索其中。

    “不要,我吃!”坚决而果断。

    萧君浩唇齿上扬,勾勒出一道弧度,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了对雨身体的触碰。

    雨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和萧君浩发生关系,她的伤口断不能被这个男人发现,身体的无力也让她难于反抗,雨很清楚,此刻的自己面对这个健壮的男人,就如同肉在案板,任人宰割。

    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厉害和苦头她是尝过的,这个时候做那种事,无异于揭穿身份,雨乖乖地吃着萧君浩喂食的“爱心餐点”。

    其实,她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仍然全身无力。

    “君浩,我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出去转转。”雨对正在看报纸的男人说。

    要有行动了吗?很好!萧君浩微笑抬眉。

    萧君浩带着雨一起来到市中心的购物街,男人冷凝一勾“想要些什么?”

    “那里!”萧君浩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芭莎时尚。

    这到让他有些意外了,难道说,她当真要买衣服?

    两个人步入芭莎大厅,对面服务员迎了过来“对不起,这里今天已经让人包下了。”

    “包下了?可是我想挑选一件衣服”。

    “真的很抱歉,今天这里确实让人包下了,如果您需要,可以改天再来吗?”

    服务员很有礼貌,雨显得分外失望,萧君浩则看着这个女人,眼睛眯了起来,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们特地从巴黎过来,难道小姐忍心让我们空手而归?”男人目不转睛地望着服务员,被这样英俊的男人如此注视着,服务员小姐晕红了脸。

    “这个,这个我真的做不了主,客人再三嘱咐,说不喜欢有人打扰。”她显得十分为难。

    “这里这么大,我只是看一看衣服,如果看到你说的客人,我们避开他就是了”。

    “这个,我们保证”……

    在男人和女人的双双央求下,终于,服务员松了口,因为包店的一对情侣,男人到现在未到,只是一个女人正在挑选衣服,所以允许他们在另外一层购物。但前提是,不可以拖太久,并且在那个客人来到后马上离开,显然,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贵主。

    就这样,萧君浩跟随着雨在这个冰岛国首都雷克雅未克最奢侈的商店里逛了起来,男人始终跟在她的身后,一旁是这样高级的奢侈品商店跟在顾客身边的服务员,方便为客人服务。

    萧君浩看着雨在前面有意无意地拂过那些不菲的衣物,或者将裙子在身上比上一比,始终没有出声。

    “君浩,我要去下卫生间”雨回过头,眼睛眯成了桥。

    男人冷峻的脸上勾勒出一弯弧度,他微微点头“我陪你!”

    “不用,我就去一下下,又不会丢。努,就在那里!”雨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标识,确实很近。

    然后朝卫生间走去,男人则环顾四周,同时点上一根香烟。他确信,雨不会轻易走掉。

    正想着,目光向中央的水晶珠帘看去,水沿着晶莹的珠串滑落,很美,再向上看,一个女人正在上面的楼层挑选衣服,她的身旁跟随着女服务员,想必这就是那位贵客吧。

    但是,吸引萧君浩的并不是什么贵主的身份,而是女人的身影,虽然只是浅浅的一晃便远去,可是那道影子好熟,萧君浩顺着那个方向走去。

    “小姐,这几件衣服都很适合您”。

    服务员为客人介绍着,只见神秘的客人点了点头,不远处,跟在萧君浩身边的服务员拦住了他。

    “先生,您不能过去。”

    望着越渐清晰的那个身影,萧君浩完全没有理会服务员的阻拦,径直朝那边走去。

    “先生,先生,您不能……”

    被一路的吵闹声吸引着,神秘的女客人回过头,想要看个究竟。

    同时打上男人犀利的目光“子荨,真的是你!”

    “子荨!”

    喜出望外的惊喜,男人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子,心跳都在此刻停止,思念、讶异、激动,所有的感情掺杂在一起,却独独没有了喜悦。

    不错眼睛地望着安子荨,生怕合上眼睛她又会消失不见,再见胜万年,而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又重新站在了自己面前,是梦吗?更像是一种突然失措的感觉。

    面对安子荨,萧君浩一肚子的话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

    “请问,我认识你吗?”

    然而,她的提问如一盆凉水,从萧君浩的头顶倾泻而下。

    “子荨,你?”男人眸中是一丝不可置信的匪夷。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之前见过?”好奇宝宝般地询问,她却不知每一个问题都如同再将眼前的男人凌迟千百遍。

    如果说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可悲,那么全身心爱着自己的人忽然忘却了所有你和她的过往,更加可悲。

    萧君浩如同被释放的囚犯,在即将迈出大门的一刹,再次被人剥夺了自由的权利。

    难道说,不再拥有光明了吗?心被人掏空,看着心爱的女人只微微和自己点了个头,便不再留恋的转身离开,那种对面自己的陌生,让萧君浩痛得无法呼吸。

    想要开口留下她,却发现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分,要他以什么身份挽留呢?张开的口,发不出半点声音。

    “小姐,婚纱在那边,您先看一看……”服务员一边领路,一边介绍说。

    她要结婚了吗?和牧之夜?好悔,为什么拥有的时候不珍惜?萧君浩,你真可笑!从前,是你放开手让子荨走,如今她真的走了,你又来做什么?

    女子的身影越走越远,而她的笑容却印在了萧君浩的眼中,那么刺目。

    偌大的奢侈品卖场里,两个光点同样夺目,但却是截然相反的心境,冰冷的悲伤和无尽的欢乐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背道而驰的两个方向里,没有尽头。

    远处的雨,望着这意料中的情景,暗自发笑……

    “对不起,子荨,我来晚了,刚刚有些临时的事情耽误了。”牧之夜赶来后连忙道歉。

    安子荨快乐地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已经选好了,你帮我看。”

    她如此开心,只因为一件事,昨晚牧之夜拿来了一份资料,里面是关于沫沫的“身世”。

    叫做沫沫的女孩6岁,是一个孤女,从小被安子荨收养,直到她跟随牧之夜来到冰岛,将女孩嘱托给国内的朋友。

    在这个故事里,牧之夜说明了自己的私心,他希望能和安子荨过只有两个人的生活,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所以在安子荨出事后,便对沫沫的事绝口不提。

    男人真诚的请求她的原谅,他那样诚恳,试问哪个女人还会生气?

    就这样,安子荨心里最后的结也解开了,牧之夜答应她尽快接沫沫过来,这让她欣喜万分。

    这样的结局不是最完美的吗?一家人团聚,能够嫁给自己最爱的人,对所有女人来说都是最幸福事情。

    安子荨陶醉在如花泡影里,她换上洁白的婚纱,微笑着漫步来到牧之夜的面前。

    当落座在沙发上的男人看到她一身白裙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惊呆了,这个女人美得不可方物、叫人疯狂。

    “子荨,能够拥有你,我好幸福!”牧之夜来到安子荨面前,亲吻上她的额头。

    “夜,你不是说我失忆后才来都冰岛,为什么这里会出现我的朋友?”

    安子荨的提问,让牧之夜心中一颤。

    “朋友?”

    “恩,很奇怪的朋友。我今天看到一个男人,他很伤心地样子叫我的名字,可是我不认识他。”

    迅速地,牧之夜脑中闪现出三个字:萧君浩!

    “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子荨、我们走”……

    “啊!”牧之夜从睡梦之中惊醒,他满头冷汗,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他梦到安子荨被萧君浩带走,想要叫住他们,可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伸手阻拦,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被人捆绑着,一步都无法动弹,最后,安子荨回头不屑地说“骗子!”

    对,他是骗子,他骗了安子荨,可是他爱她!没错,只要爱就够了,牧之夜坚信,世界上不会有谁能够带给子荨更优越的生活,亦没有人会比自己待她更好。

    从醒来的无助,到眸中的光点越发坚定,牧之夜起身,朝安子荨所在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她睡的恬静,来到床前,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最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从唇至颈,他的吻流连她的颈间,手自然的放在女子的胸前,抚摸,男人的渴望弄醒了熟睡的女子,安子荨瞪大着眼睛,一脸惊异。

    “嗯……不,夜……”男人趁机窜入她的口中,深入地席卷着安子荨口中的蜜汁。他越发疯狂,手伸入她的睡衣。

    被牧之夜压在身下,安子荨的唇被封着,只能发出求救般的低鸣,然而她的反抗完全不起作用,甚至这小猫般的阻拦反倒激起男人心底最深处欲望,只见牧之夜“哗啦”一下,将平铺的被子甩到地上,甩去了这碍事的旁物,让床体更加宽敞。

    一种更大的不安瞬间袭击安子荨的内心。

    她吃力地推搡男人,然而男人在此刻疯狂,他用力一扯,睡衣扣子散落,“啪啪嗒嗒”的一地都是,白皙雪肌惊现。

    还有那脆弱的bra,也在男人的技巧下瞬间脱落,跟着是唇齿的覆盖、嘶磨。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夜……”安子荨的哭喊声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效应。

    牧之夜已经失去理智,他伸手去拉安子荨的下衣,同时唇回归女子的脸颊,然而恍然间他发现冰冷的泪水,她哭了?

    这时,男人终于停止纠缠,他发现身下的女子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在害怕,天哪!再看看她身上大小不等的吻痕,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离开安子荨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她本能的护住身体向床后靠去。

    shit!“对不起,对不起子荨,我失控了!我刚刚做了个梦,我害怕你离开……”男人解释着,想要伸手抱一抱她,可安子荨一副受惊的样子拼命地摇头,同时口中“不要过来”地喊着。

    男人却步了,虽然疯了一样想要得到她,可他从没想过要伤害她。

    看着安子荨蜷缩着身体,恨不能钻到墙地另一侧时,牧之夜顿住了,已经伸出的手赫然截止在半空。

    就这样,屋子里安静极了,两个人各自守在一边,沉默、懊悔、伤心……

    不眠的夜,萧君浩将自己锁在屋内,他慵懒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床,一旁是歪倒的酒瓶,还有一个装满烟头的烟灰缸。

    中指和食指间仍夹着一根香烟,烟灰已经积的长长的,萧君浩却迷蒙地望着前方,连掉落的烟灰烫手都不自知。

    想着白天安子荨看自己的陌生眼神,心好疼,她失忆了,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手里狠狠的捻上烟头,又摸索着找寻地上的酒瓶,然而瓶中空空如也,让本就失落的心更加烦躁,萧君浩狠狠将酒瓶丢了出去,砸到墙上清脆的一声,瓶子碎得体无完肤。

    “子荨,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坚强的男人在此刻终于放下伪装的面具,留下眼泪,他那么无助,孤寂的身影拉长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单薄而无力……

    镜头缓转至另一头,伤心欲绝的男人疯狂地奔跑于夜晚之中,他疾风般的速度确是如风幻影。

    道路尽头,他终于停下脚步,跪倒在地,没有力气地撑在地上。

    风没有离开过安子荨一步,当看着她幸福的笑容伴在牧之夜身边时,他痛。而看着牧之夜刚刚对她的粗鲁,他狠不能将那个男人打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无能,愤怒得拳头用力砸在地面,手背上染红了鲜血,却麻木得毫无感觉。

    “啧啧啧……真是可怜”。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身影走近了他的身边,同时奚落着男人的愚蠢。

    “怎么是你?”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已经逼近的雨。

    “我来看你啊,风哥哥。”女人假惺惺的模样,倒是娇媚无限。

    “不要叫我风哥哥,你这个阴险的女人,滚!马上走开!不然我会让你死无全尸!”风眼中喷放着怒火。

    “不要这样,我来是要和你做个交易的,我,可以帮你得到月。”

    雨充满信心地说,却不料风下一刻便来到她的面前卡住她的喉咙,没有任何地犹豫“你给我听着,不要让我再抓到你的把柄,否则我绝不会饶过你,也会将你在冰岛做的一切报告给神父!滚!不要再跟我提月,你不配!”

    男人狠狠一甩,将雨扔到地上,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本就没有完全康复,雨捂着旧患处,蹒跚起身,愤怒地望了一眼风,转身离开。

    她以月作为赌注,不想风完全不加理会,这让一向高傲自负的雨,备受侮辱。

    风,你自找的!女人阴森的眸子里,嗜血的恶魔蔓延着,一触即发。

    漂亮的东方女孩站在安子荨面前,她灵动的眸子好像会说话,“妈咪!”

    安子荨看着她,用力注视着,许久,她蹲下身,极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乖孩子,回去妈妈身边吧,不要再来了。”

    然后起身,蓦然离开。

    “子荨,你不要……沫沫?”牧之夜不解。

    “她不是沫沫!”暗自回头,眼中尽是失望,安子荨扔下这句话,独自离开。

    “她不是沫沫!”安子荨眼中尽是失望,也许还带着那么一点怨恨。

    “子荨,你听我说!”牧之夜几步奔到她的面前,一把拉住要走的女子。

    “子荨,真的不是,我没有……”然而,当牧之夜打上她的眸子,那样冰冷,仿佛千年冰雪覆盖般彻骨,男人顿住了,再也张不开口。

    安子荨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冷艳,即便笑的时候,都好像傲雪的玫瑰。

    从前,她以安子荨的身份出现在萧君浩面前,她娇柔却不软弱,骨子里透着让人不可侵犯的傲气,所以不论牧之夜或是萧君浩,他们都有以一种错觉,这个女子永远看不透她心里想些什么,就像是雾,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难以驾驭,危险又让人迷恋,使人不自觉地深陷。

    失忆后的她,这种气质便不再掩饰的迸发出来,外界的陌生让她害怕,更加让她生成一层自然的保护壳,将自己锁在里面。

    所以,她的眸让人心动,亦让人心碎。

    冷冷的那一眼,让萧君浩痛彻心扉,而今的漠然,牧之夜痛决。

    自始至终,安子荨没再开口,男人却松开走,他放开的如此无奈,却是别无选择的无措。

    安子荨转身,周遭的一切仿佛变得暗淡,唯有她若皎洁之月,越发明亮和触手不及。

    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而那一头,牧之夜久久屹立着,不曾走开……

    别墅如宫殿般的格局,安子荨回到房间后,门自然地合上。

    这一刻,无边的苦恼缠绕着她,安子荨独自在窗边坐下来,望着远处的皑皑云床,开始发呆。

    镜头,快退至芭莎时尚遇见萧君浩的一刻。

    眼前的男人很陌生,但他眼中望着自己的时候却那么深刻,还有那透出的淡淡忧伤,心中为何溢出了莫名的酸楚?

    不论如何,那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安子荨转身准备离开。

    “子荨,你不认识我了?”

    安子荨稍稍顿步,摇了摇头作为表示,“对不起,我还有事”。

    抬起脚步,却在还没有走出几步时,萧君浩再次开口。

    “那么沫沫,你也不记得了?”

    萧君浩确信,安子荨失忆后牧之夜没有将沫沫的事告诉她,否则以她的性格,绝不会让沫沫独自住在外面,更不会在那场赌局之后,牧之夜答应将沫沫拱手相让。

    这个问题,让安子荨着实停下了步伐,她回过身“你知道沫沫?”

    带着一丝忐忑,却又想需求一个答案,安子荨以肯定的方式提出了新的问题“沫沫是我收养的孩子,她仍然留在法国,不过夜答应我,不日就会将沫沫接来冰岛。”

    “是吗?牧之夜这样告诉你?”萧君浩嘴角是一丝不明深意的笑容,这个结果他意料在内。

    “看看这个吧,若你信我,夜绝不会将真正的沫沫带回你的身旁。”男人将一直珍藏在钱包里照片递了过去,那是他们一家人在游乐场的合影,也是他们仅有的一次快乐。

    迟疑一下,安子荨接过照片,定睛、愕然!

    这个画面?在梦里无数次的出现,却不论梦境如何回转,永远都望不见身边男人和孩子的样貌,今天却在这个陌生男人这里得到了答案,安子荨雪眸放大,讶异不已。

    “不,我相信夜,他是世上最爱我的人,亦是我爱的男人。”转瞬间,安子荨恢复冷静,她嘴角勾起一弯弧度,美妙却冰冷。

    她蓦然转身“很抱歉”,然后便没有一丝流连地向远处走去。

    她的坚定和对自己的漠然深深刺痛了萧君浩的心,已经如此信任他了吗?心在滴血,辗转灼痛!

    镜头拉回,窗边,安子荨暗自神伤。

    多么希望牧之夜说的是真的,多希望他将沫沫带来自己身边,低下头,她看着那张早已沁过泪水的相片,拂过那褶皱的边角,叫做萧君浩的男人和沫沫的笑脸那么夺目,之前的泪水,是他的吗?

    “啪嗒”,又一颗泪珠滴落在相片上,然而这泪水与萧君浩的不同,那是她的痛、她的伤,更多是被骗后的害怕和无助。

    沫沫,你在哪?虽然妈咪忘了你,可是你还那么小,谁来照顾你?你安全吗?

    夜,为什么要骗我?我以为你是最爱我的人,也是世界上最可信赖的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我只有你,可你却打破了我的梦,我到底是谁?月又是谁?我又该相信谁?

    无边无尽的迷惑,安子荨此刻只剩下茫然和心碎。

    “君浩,我太低估了你的能力。”牧之夜微笑着开口,却让人寒意不绝。

    “请坐!”萧君浩坐在沙发上,胸前衬衫扣子微敞,邪魅而沉着,他头部微侧,示意牧之夜一旁有座。

    优雅落座,牧之夜和萧君浩面对坐在b-two内设的咖啡厅里,这里极为优雅,灯光并不鲜亮,使人感到一种悠闲之感。

    后来的男人亦不示弱,全身渗透着贵族之息。

    萧君浩料到牧之夜会过来找他,他的了然让牧之夜叹息,却丝毫不减夜的精锐之气。

    b-two的装饰本就华贵,此刻又因两个男人的濒临而尤显瑰丽。

    “我给你两天时间离开冰岛,若你不走,休怪我不念昔日之情。”牧之夜宣判着他的权利,在冰岛,他有能力做任何事情。

    萧君浩闻言,嘴角伴着一丝冷笑“如何不念昔日之情?在你从我身边夺走子荨的一刻,试问你将我置于何地?”

    “她不属于任何人,我们各凭本事!”

    “那么欺骗就是你的本事吗?”

    句句相撞,他们互不相让。终于,牧之夜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那每一句都刺入他的软肋,他起身一把提起萧君浩的衣襟,隔在他们中间的木桌仅成了装饰之物。

    “萧君浩,她是我的!我会娶她的!而你,早就抛弃了她,你不配再拥有子荨的爱!”牧之夜提着萧君浩的衣领,怒喝。

    “瞒着她所有的事,再送走沫沫,这就是你的爱?”此刻萧君浩也无法继续保持冷静,他用力一推,脱离了对方的制约。

    正了正衣领,再舒了口气,尽量压下怒火,最后萧君浩以冰冷的唇宣布着“子荨有权利知道一切,再去选择和安排自己的人生,我没有权利带走她,正如你没有权利欺瞒她一样!所以,我决不允许你伤害她,只要我还活着!”

    这最后的“活着”咬的死死的,萧君浩和牧之夜四目相对,战争一触即发。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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