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34
她心满意足地地走下楼,迎面碰上了安希浩。
安希浩冷眼,打趣地说:“你真坚强啊,可以坚持种玫瑰。我想请教你的是,请问玫瑰要施什么肥,才能更茁壮地成长?”
“我虽然没有花肥,但我有毒药,可以扼杀花小意对安羽希的爱!让花小意死心塌地跟着你!”
金巧慧说道。
安希浩一呆,愕住了,因为金巧慧拿了一包药给他,又低声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把这些农药洒在玫瑰花上,花小意就会对安羽希死心了,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她在一起。因为,我要的是安羽希,我们各取所得。放心,我会看好安羽希的。”
安希浩把唇闭得紧紧的,眼内汹涌翻滚着黑色的潮水,这疯狂澎湃的潮水,渐次渐次把他淹没……
一整个晚上,他都处于深度失眠的状态。
他的手整晚地抓紧着这一包刺鼻的农药,辗转反侧地不能入睡。
一闭眼,就会做恶梦。
他坐在床沿上,月色惨白惨白地照亮着他苍白深邃的五官。
他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非被折磨得像个魔鬼一般发狂。
他跳下床,冲进黑夜里。
午夜,来到学院后花园,那一片僻静的小山坡上,玫瑰花苞都在月光下沉睡着。
等着黎明到来的那一刻,被主人摘剪。
这雪地上,圣洁的玫瑰花蕾,纯净得让人赞叹。
空气中,有雪的冷冽,还有花的芬芳。
说真的,这种玫瑰的香,太浓郁了,浓得化不开。
仿佛浓郁的花香中有着像海一般深沉的爱,沉甸甸的爱。
安希浩,坐在花丛中,小心地嗅着它们的芳香。
他整理着松掉的土壤,又扶正了花枝。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娇艳的花蕾,一个人在月光下傻傻地笑……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花的海洋中,静静地聆听花开的声音——吡,细响,花开了。
但,他不经意的回头,看到那包农药。像个巨大的黑洞,把他引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他颤抖着,伸出手,渐渐地伸长,伸长……
他的双眸燃烧着地狱般浴火的烈焰……妖艳的红莲,在层层裂开……
红莲盛开的刹那,就意为着毁灭!
……
安希浩把农药洒在学院后花园的玫瑰丛里,一整天他都过得徨徨不安。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拼命地绘画,一直不停地疯狂着画着一幅画,里面的人,不管是任何姿态和动作都是花小意。
笑的,哭的,发脾的,温柔的,思考中的,沉睡中的花小意,所有关于花小意的影像全在这几张薄薄的白纸上,灵活灵现的跳跃着……
他每画一张,心口就会疼上一阵子。
一直画,然后心口就会一直疼。
花小意,成为了他心口上永远不能抹去的疼痛!
一直到了晚上,才接到了学院的电话——花小意被送进了医院。
在那一刻,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心已停止了跳动。
花小意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是谁把她送到医院的,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
而安羽希,整整消失了三个月。
有人说,安羽希和金巧慧出去渡蜜月了;也有人说,安羽希又出国留学了;还有人说,安羽希去维也纳参加小提琴独奏比赛了。
传言形形色色,在学院内流传着。
因为这是关于校草王子安羽希的,所以这个话题永远流行着。
而花小意决定继续等待下去。
花若凡决定带花小意去澳大利亚,因为安羽希的失约,他很失望。
富家公子哥给的承诺,永远有一半是真,有一半是假,即使当时是真的,也会因为一些原因,而中途放弃。
“小意,还是跟爸爸走吧。我们去澳大利亚重新开始。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人,而有些人注定不能永远拥有。也许刚开始我们不能接受这种现实,但随着时间的流失,我们的心就会变得平和。快乐地生活,不是别人赠送的,而是自己给予的。”
花若凡试着开导着花小意。
花小意躲进他的怀里,痛哭起来,整个星期,即使她病得这么严重,安羽希都从没来看她一下,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打,她死皮赖脸,一心一意地打电话给他,却永远是关机的状态。
“不,我要等他回来,我要亲自问他!如果,他拒绝我,我就死心。到时候我就跟你走。爸爸,你知道吗,外婆曾经跟我说过——不到最后关头,一定不要放弃,只要撑到最后,绝望也会变成希望的!”
三个月后,金巧慧带来了安羽希的消息——她正式成为安羽希的公认女朋友。
在学院内,花小意和金巧慧在林荫道碰面了。
花小意走上前问:“羽希哥哥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这几个月,他到底去了哪里?”
金巧慧讪讪地笑:“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地问我男朋友的情况呢,你的这些话,对我而言是非常不尊重的,所以,你问问题时,最好经过大脑好好想清楚了再问!”
金巧慧,冷嘲热讽地说,余眼轻视。
“我只想知道羽希哥哥过得好不好?我没有别的意思。”
“够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
“其实,你也不知道这几个月羽希哥哥的情况对不对?所以,你根本就回答不上来。”
可能说到金巧慧的软肋上了。所以她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咯的响。
“我就是讨厌你,不想看到你,就是不告诉你安羽希的情况!你想怎么样!就你也配爱安羽希吗?也不照照镜子,瞧一瞧,你有几分重!长得这么普通平凡,要貌没貌,要才没才,要背景没背景,还叫‘羽希哥哥’叫得如此的亲热,真是不要脸!真是叫人作呕!”
金巧慧趾高气扬地指着花小意的鼻端,狠狠地指责嘲讽着。
“呵,是不是你从来没叫过他羽希哥哥,所以你妒忌啊。还是羽希哥哥,不同意其它女生也这样叫他。我就是喜欢叫他羽希哥哥,这是我的自由……如果你喜欢,你也可以这样叫他啊。如果他接受的话……”
花小意咬着嘴角说。
“你!恶心!”
金巧慧完全是被花小意的话气疯了,这个小丫头,为什么每句话都刺痛着她的心啊。
看似娇小柔弱,实则坚强异常,而且每次说话她都占了上风,好像突然间变得聪明伶俐起来,是否是呆在安羽希身边久了,所以人都被调教得聪明了。
是的,安羽希根本就不同意别人称呼他为“羽希哥哥”只有花小意一个人可以这么叫。
好像这个名称是花小意个人独享独用的。
金巧慧气疯了,还没有哪个女生敢如此用藐视的语气跟她说话呢。
所以,金巧慧像头母老虎,冲上前,猛地举起手,用力地甩下——“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花小意的脸上,鲜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花小意冷冷地盯着她,也举起手,“啪啦”两声——左右一个,两个大巴掌打在了金巧慧的脸上!
“忘记告诉你了,虽然我出身平民,长相平凡,但是骨子里流的血液并不比别人低下!别人给我一掌,我必回赠两拳。如果要打架,可以!约个地点,我们单挑!但是不好意思,我向来极度鄙视用蛮横武力来解决问题的女性,所以,贵为校花的你,请先做好榜样,先去把自己的修养提炼了,再来跟我理论!”
花小意语气凛冽地说,金巧慧整个脸通红通红,全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天空压来一团乌云,轰隆!一声巨响,打雷,下雨了。
春末,夏天的雨到了。紫薇花又开始飘荡起来……
五月的雨,说来就来,下得没有边际!
两人站在雨幕中,彼此对视着。
一辆蓝色的劳斯莱斯驰了进来,安羽希从车内走了出来,他很安静地很安静地带走了金巧慧,一句话也没说,甚至没有看花小意一眼。
直到小车走了,花小意终于泄掉所有的力气,眼神空洞,跌坐在泥坑里。
安希浩,一把拉起她,冲着她喊着——够了,听到了没有!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再这样下去,你会疯掉的!
花小意,只是哭,失去了所有力气的哭。
她从泥水中爬了起来,冲到了校门外。
安希浩跟在她后面,追了出去。
雨越下越大,下得没有边际,没有希望。
安羽希,躲在商店与商店之间的小巷子里,滴落的雨让他感觉好冷,好冰,雨水顺着他的脸滑下,像刀割般的疼痛。
雨水浸进他的衣领里,莫明的心底里冒出团团的冷气,让他不能呼吸和思考。只是冷,冷得让心都变得麻木。
细雨渐大,随着雷闪电吼,大雨突袭,崩个临盆!
花小意推开安希浩,大声的哭泣,撕心裂肺地喊着:“你走!我不要你管。你走开!不要管我……不然,我会恨你的!你走……”
她瘫坐在地上,泥土裹着她的裙角,秀发上,漂亮的蝴蝶已掉了一个,所以一边的长辫已散开,掩着她的半边脸。
她全身淋湿,浑身上下狼狈不堪。
“不,小意,你站起来,你振作啊!安羽希有什么好的!我不要再看你这样折磨下去了!忘记他好吗?他是个冷血动物,他不值得你去爱!他没有这个资格!忘记他,接受我吧!小意,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是真的!我哪里比不上他,我比他还爱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安希浩冲了上去,把她抱了起来:“给我一次机会啊,小意,忘记他吧,跟我在一起!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比羽希好上千百倍啊!你为什么不睁眼看清楚啊!”
安羽希,突感到全身无力,慢慢地蹲下来,靠在墙角里,雨水侵湿了他的脸,但突然间,他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他是没有资格拥有小意的爱,这份爱,总是让他患得患失,让他无法去安排这段感情的归路。
心跳漏了一拍,安羽希摊开手指,才发现冰冷的水滴沿着他的生命线在淋落,颗颗晶莹就像花小意的泪水一般——如果,可以躲过命运的这一劫,哥哥,你是没有机会的!
我会把小意保护得好好的,就像捧在手心中的雨珠一般,去宠爱呵护。
可是,不能!心底里泛出的寒冷,让他无路可退,只能抚住胸口让疼痛,一遍又一遍地蚕食着自己的理智。
花小意只是哭,不能自制的哭。
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再摇头。再一次推开希浩,大喊起来:“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好喜欢他,从第一次看见他开始,我就疯狂地喜欢着他了!我也好想忘记他,可是不行啊,我办不到。我从小就喜欢羽希哥哥了,我是因为他才考进‘威廉古堡’学院的,我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傻,这么笨,这么白痴!但没有办法,这就是爱情,爱情使得任何人,都变得没有理智可言,变得像个傻子般的卑微,卑微到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我不止是喜欢羽希哥哥这么简单,我爱他!我是深爱着他的,这份爱,太深了,深得我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我是心甘情愿的!即使他拒绝我,不理睬我,躲避着我,我都不能阻止自己的心去疯狂地思念着他!我不能忘记他的神态,他的一举一动,连他轻轻皱眉的样子,他微笑的样子,我每天都要像温习功课一样复习几遍,我爱他的这种感觉,你是不会明白的!”
花小意站起身,握紧拳头,全身凝着一股气,止不住的轻微发颤着,哭腔撕裂地说:“我爱他已入骨,病入膏肓,要把他的影子从我的血液中剥离,除非把我的骨头一块又一块从血肉中剔出!”
安希浩,呆愣了,任由她在大雨中哭泣地发泄着。
而安羽希,只能隔着一条街,透过一家商店的玻璃门这样远远的凝视着她。
安羽希,渐次地抬高手,想伸手触摸她,但显得好遥远,好奢侈。能抓在手中的,除了雨滴以外,还有一片凄清的寂寥,心不那么痛了,但好像更滚烫得让他不能去呼吸了。
他要怎么治疗内心淌血的伤口?
他要怎么获得心灵深层的平静?
他的心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时,又该怎么收拾?
能救自己的唯有自己,这是安羽希从小到大就明白了的道理。
安羽希抱紧怀中的小提琴,他看了看手心上的生命线。突然想起外国作家考琳写的《荆棘鸟》——传说中有一种荆棘鸟,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界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深刻里,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那歌声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
荆棘树等待属于自己的荆棘鸟,荆棘鸟寻找着属于自己的荆棘树。荆棘鸟用尽最后的气力唱出最婉转的歌,将荆棘深深扎入胸膛无怨无悔的死去,让爱变成了永恒。这样,不断地循环着,反复着,自古至今……
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甚至生命来换取!
所以,他是一只疲倦的荆棘鸟,而花小意就是他寻找的荆棘树。这绝唱就是怀中的小提琴。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荆棘鸟。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在寻找着只属于自己的荆棘树。无论寻找的旅途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令人心痛,我们依然执着地找寻着,直到生命完结的时候。
安羽希在日记里写上——当我把荆棘扎进胸膛时,我是知道的,我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依然要这样做,我依然把荆棘扎进胸膛。所以,小意,请原谅我。
……
雨一直下,下得滂沱没有边际。
花小意一直跑,拼命地跑。
泥泞狼狈,全身湿透而冷寒。
后面的安希浩紧追不舍,他在后面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挫顿。
他们路过学院的一座座天桥。
湖水暴涨,四周一片柳花残败的狼藉。
突然半空中传来天鹅撕心地鸣啼,一声又一声地尖锐的惨叫鸣啼!
距离不远的地方,花小意透过雨帘,迷蒙朦胧中看到了一幕惨剧。
她捂住了嘴巴,睁大双眼,失声地尖叫起来。
安希浩赶了过来,抱着她,焦急地询问着:“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小意!别害怕!”
“小黑……小黑……还有小白……小黄……它们,它们……”
花小意指着前方,嘴角颤栗。
“怎么了?它们?发生什么事了?”
安希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刹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距离一座天桥之距的湖岸边,染满了鲜血……一大片,一大片,像泼染的红色颜料……
像碧螺春般清澈的湖面上,绽放着一朵朵的小红花,艳丽丰盛,姿色妖冶……
一条大蟒蛇倒在血泊中,巨大的蛇身紧紧地缠着一只白天鹅,蛇尾只剩一口气,冷冷地抖动着。
旁边的黑天鹅,伤痕累累,鲜红的血从他强健的羽翼流淌到草地上,绿草上血迹斑斑,但它却依旧奋力地用双脚踩着蛇身,用嘴喙去刺蛇的双眼……
那只朗德鹅被蛇身勒得窒息,但它用力全身的力气,把白天鹅从蛇身的纠缠中推出去……一点点地推出去,自己却陷进勒得越来越紧的蛇身内,越陷越深……
朗德鹅乘着最后一口气,用脚掌尖趾,深深地刺进蟒蛇的腹部中,血流了出来,染红了白天鹅的羽翼……
黑天鹅用流着血的鸭喙继续攻击着蛇颈,它们做着最后一搏。
时间静止在那一刻。
实际上,白天鹅已经被蛇勒死了。
它就那么美丽的死在了血泊中,高贵的曲颈,丰美的羽翼。
花小意和安希浩赶到的时候,它们已经都死了。
瞎了眼的大蟒蛇放弃了抵抗,巨大的蛇嘴咬着黑天鹅的脖颈,死在了它们的旁边。
雨,继续下着。
血渍斑驳,像在述说着什么。
花小意满脸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流淌,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强烈的知道,心被狠狠地剜掉了!
空洞洞的一片,黑隅隅一片。
“小黑,小白,小黄,它们全死了吗?”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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