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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你你说什么?有,有有两位姑娘叫你往徐府送豆腐!?”
徐掌柜听罢此言,吃惊不小,说起话来,连舌头都不那么好使了。
他太激动了,暗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时,徐掌柜知道自己太冒失,办了一件糊涂事,错怪了好人。
他羞红了脸,急忙帮林全拾起散落在地上豆腐架子,连连道歉,
“这位小兄弟,真不好意思,都怨老生一时糊涂,错怪了好人,”
林全还没有回过神来,惊恐的看着徐掌柜,犯了糊涂:这是咋的,这掌柜的一唱一和,一红一白,究竟在搞啥明堂?
“小兄弟,走,走走,我们府上说话,”
徐掌柜心花怒放,拉着林全的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客气的说道。
林全不放心自己的豆腐架子,被徐掌柜硬拽着,还转身往回看。
徐掌柜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道:“你就别担心你的豆腐架子了,过后我叫家丁到街上给你买新的。”
就这样,林全就被徐掌柜希里糊涂的拉进客堂,当贵客给招待起来。
“夫人,夫人,我们家的小姐有消息了。”
徐掌柜的贴身丫鬟翠花脚步还没有跨进门槛,她就在外面兴冲冲的叫了起来。
这几天来,整个徐府笼罩在一片焦虑而沉闷的气氛中,有时候,真的让人缓不过一口气来。
假如,徐家小姐还没有消息,或者出了啥意外,她这个做老爷夫人的贴身丫鬟,说不定也会受到惩罚的。
现在,有了如此天大的好消息,她能不高兴么?
这边,郭夫人正在女儿的闺房里,唉声叹息,愁容满面,几乎要晕沉沉的昏睡过去,
一听到丫鬟的叫声,她一下来了精神,刚才还暗淡无光的眼神一下闪亮起来。
“真的,这是真的?”
郭夫人喜上眉梢,“嗖”的一声,站起来连连追问道。
“真的,这是真的!这不,老爷叫奴婢给你带信过来了么?”
翠花一脸笑容,急着过来搀扶郭夫人,高兴的说道。
“太好了,这下,我这个做娘的总算放心了。”
郭夫人拍了拍胸口,接着,她又从身上抠出一点碎银,塞到丫鬟翠花的手里,乐开了怀,“来,来,这是给翠花儿的赏银,你拿着,咱今儿高兴。”
“多谢夫人赏赐,”
翠花受宠若惊,给郭夫人鞠了个躬,道谢。
“不用,走,咱们去老爷那里看看。”
“恩,”
郭夫人被翠花搀扶着,急着向客堂赶去。
来到客堂,
此时,徐掌柜和林全正坐在堂上,打得热火朝天,看似的接待远方来的朋友一般。
郭夫人刚一进来,一看到刚才的被相公轰出府外的臭卖豆腐的还在,而且还正大光明的坐在上座,脸上喜悦的表情一下变了个天,乌云密布,阴暗骇人。
“这臭卖豆腐不是被你轰出去了吗?他怎么还在这里?”
郭夫人把头扭到一边,也不正眼看林全一眼,冷冷的质问道。
“夫人,”
翠花知道刚才的事情,拉了一下郭夫人的衣角,轻轻的叫了一声,示意她不要急着发火。
郭夫人还不明白事理,依旧板着脸,盛气凌人。
林全见郭夫人又冲自己发起火来,脸色难看,刚放松了的心,一下又悬了起来。
他立刻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准备马上走人。
“小兄弟,你坐好,我家夫人还不知道事情的来拢去脉,多有得罪,请不要放到心里去。”
徐掌柜见林全要走,连忙站起来,拉住林全,让他重新坐回去。
接着,自己又来到郭夫人身边,凑在耳畔,嘀咕了几句。
“真的?”
郭夫人听得花怒竟放,一脸笑容,
她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急切问道。
然后,她有屁颠屁颠的来到林全的身边,行了个礼,满脸歉意,连声说道:
“这位小兄弟,刚才俺多有得罪,还望你多多包涵,不要计较。”
林全连忙站起来,窘得满脸通红,屈身说道:
“哪里,哪里,我林全只是个卖豆腐的下人,怎敢让夫人你行此大礼,你这不是折杀小生吗?”
“小兄弟,这次还真不知道咋感谢你呢?”
郭夫人说到这里,一高兴,又问起徐掌柜,
“你给这位小兄弟赏银没有?”
徐掌柜脸色难看起来,青一阵,红一阵,
“这,,,这这,,,夫人,我,我我马上给,马上就给。”
说着,他就装模做样的身上抠起钱来。
要说徐掌柜心甘情愿从身上掏钱答应眼前这个卖豆腐的,他可从来就没有这想法,
周县令那头,他徐掌柜掏银子进贡,那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是个生意人,知道和朝廷做官的打交道,不花钱不行,人家要么故意不办事,要么处处为难自己。
可现在,要掏钱给这个卖豆腐的,他想没必要吧,大不了把给点府上的一些小零杂碎足亦。
“不,不不,我怎敢收老爷你的银子呢?这本来只是举手之劳,不值得一提。”
林全从没有想过得到啥赏银,他只认卖豆腐挣点小钱,至于这不义之财,甭管多少,他是分文不要的。
徐掌柜一听此言,又放下心来,刚摸出的银子,又重新放进怀里,却还故意说道:
“这,这这怎么成呢?”
说完,又看了看郭夫人的脸色,那意思不言而明,并不是他不给,而是人家不肯收。
“也罢,既然这样,等会叫翠花从下厨里面拿出点肉来,给予这位兄弟,以表谢意。”
郭夫人其实也不是想真心破费,只不过她想要面子,有时候不得不这么做,况且刚才自己刚才错怪了人家,不做点姿态,说不过去。
“好,这般最好。”
徐掌柜连连应合道,催促翠花马上去办。
林全本还想拒绝收下徐府的猪肉,但一看到主人的这般热情,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连连道谢。
徐掌柜夫妇和林全互相客套了一番后,继续问起千金小姐的事情来。
“林兄,我们的千金现在在哪儿呢?她人还好吗?”
先前的交谈中,徐掌柜知道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姓林,名全,靠卖豆腐营生,所以,他就这样称呼起来。
“是啊,你快点说来,我们好马上接她回来,这做爹娘的真的担心死了。”
郭夫人按奈不住心里对女儿的牵挂之情,凑过身来,性急的问道。
林全端起茶,“咕噜”一声喝个精光,就象在家里喝大碗茶一样,不拘礼节。
郭夫人见状,眉头一皱,心生厌恶之情,
在她的客堂上,哪见过这般粗俗之人,
不过碍于情面,她还继续强装欢颜,只等一找到女儿,哄他出门。
“小兄弟,慢慢喝,别呛到了。”
郭夫人客气的说道,耐心的等着林全的回答。
这边,徐掌柜也是脸色微变,他看了看林全,又望了望夫人,露出一种轻蔑的神情。
林全喝了茶,也许喝得太急,打了一个饱嗝,抹了抹嘴,漫不经心的说道:
“要问小姐俩在哪儿,这个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娘被救起后,问小姐住哪儿,她也不回答,只说叫我家把豆腐送到徐府就可以了。”
“什么?小兄弟不知道小姐她在哪儿?”
郭夫人有一种被眼前这个卖豆腐的后生欺骗的味道,几乎跳了起来,瞪大眼睛,怒目而视,一张老脸几乎扭曲变形。
这该说的好话也说了,该忍的也忍了,她只等从他口里探出女儿的下后,然后象打发叫花一样,把林全轰出徐府。
谁想,这臭卖豆腐的居然说不知道女儿在哪儿?难道他是骗子,故意来徐府骗赏钱的?
郭夫人这样想,当即怒火中烧,厉声喝斥道:“臭小子,快说,你把我们的小姐藏哪儿了?”
“啪,”
徐掌柜也沉不住气了,猛拍了一下八仙桌,震得茶碟里面的茶水撒满一桌,
也不说远了,就拿整个通州城来说,他徐掌柜也算是个人物,今天居然让一个卖豆腐的牛犊后生给骗的团团转,还与之称兄道弟起来。
“你这个臭卖豆腐的,别给你脸不要脸,你今天不供出小姐的行踪,看我不让周县令抓你到县衙,打你几百大板,再打入死牢。”
现在,他有一种感觉,一种感到背心发凉的寒意,那就是自家的女儿肯定是被人绑架了,而今天的这个年轻人,定是来通风报信,讨要赎金的。
林全一听此言,吓得面无血色,浑身象筛糠一样,不停颤抖。
这两夫妇一唱一合,着实吓坏了他这个从来没见过世面的年轻后生,说起话来,也是语无伦次,结结巴巴,
“老,,,老爷,夫,,,夫人,我,,,我林全真不知道小,,,小姐身在何处,,,,”
其实,他也真不知道小姐现在在何处,
林全不是救过一位小姐吗?
可他哪曾想到,被他救的一个人和救下娘的那人是同一个人呢?
有时候,这个世界真的那么巧,在救下别人一命的时候,也许别人也会用不同方式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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