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二十四章:女子商店
二小姐离开不久,先前那个领着李二虎进入狗穴的丫鬟走了进来,见二哥安然无恙的站在那,嘴角上还挂着笑容,丫鬟惊讶无比的道:“老师,您没事?”
李二虎意味深长的道:“二小姐请我来这看看狗,能有什么事?”
丫鬟见李二虎没有一丝架子,胆子也大了一些,轻笑道:“别人有降龙伏虎的本事,没想到您却有降狗的本事,婢子羡慕的紧。”
话里有话,都不是省油的灯!李二虎不在意的笑了笑,跟着丫鬟回到了前院。
前院正堂灯火通明,安夫人居中而坐,安春雨站在一旁,两人正在低低商量着什么。
丫鬟走进房中,施礼道:“夫人、小姐,李老师已经来了。”
安夫人早就看到了后面一脸无所谓的李二虎,忙起身施礼,恭敬的道:“李老师初来敝府,招待不周之处,请老师勿怪。”
李二虎一摆手道:“安夫人您实在是太客气了。二小姐乐善好客,请我看了好些时候的恶狗,怎能说招待不周呢?”
安春雨知道妹妹对这个老师有些不满,忙上前道:“舍妹年幼,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老师见谅。”
得罪倒是没有,不过那小妞对我有意思了——
李二虎笑道:“春雨妹子,难道在你娘亲面前我就当不得一声‘大哥’了吗?”
安春雨脸上一红,低头道:“小妹春雨见过大哥。”
李二虎哈哈一笑,没有说话。
安夫人见到李二虎和安春雨那副神态,眼里露出一副喜色,忙吩咐道:“小翠,吩咐厨房端上一些糕点。”
丫鬟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之后,安夫人才道:“李老师若不嫌弃我安家孤儿寡母,便请坐下说吧。”
李二虎有些不自然的道:“安夫人,不瞒您说,您年龄比我大,一口一个‘李老师’,我听着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然,我就和处男,哦,不,楚男,和楚男一样,称呼您一句‘阿姨’吧?”
安夫人心里一喜,但面色凝重的道:“那怎么行?你虽然年轻,但毕竟是书院的教师,又是春风和楚男的班主任,这些俗礼岂可废弃?”
李二虎听出了安夫人话里的意思,抱拳笑道:“您也说了,这不过是俗礼,自然是束缚凡人的。安阿姨早年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有怎能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安夫人心里本就愿意,此时吃李二虎一记马屁,点头道:“若老师如此谦虚,说不得,贱妾只能倚老卖老一回!贤侄,快快请坐。”
李二虎答应了一声,坐在了下首。安夫人等李二虎坐下之后,方才落座,安春雨知趣的站在了安夫人的身后。
不多时丫鬟端上了几碟精致的糕点放在桌上,知道主人与他有要事要谈,关上房门之后,相继离去。
安夫人等下人全部退去之后,开口道:“虽然与贤侄仅见过一面,但贤侄的才学见识却让我大开眼界。冒昧的问一句,贤侄家中还有何人,家乡何处?”
李二虎来这里这么久了,对这样的问题早就应答如流,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之后,道:“家中只我一人,从小就四海飘零,来到杭州之后蒙应院士看重,才算在书院落脚,说杭州就是我的家乡也不为过。”
李二虎这也是没办法,不得不撒些小谎。自己那破事说出来都没人信,应采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安夫人见他脸上有一股难以掩饰的落寞,轻叹了一声,道:“想不到贤侄竟是如此的凄苦。阿姨有一件事不明白,凭借贤侄的才学为何不去考取个功名,反而偏安一隅?书院教师虽然受人尊敬,但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
李二虎笑道:“阿姨,您看我这样子去当官,那不是祸国殃民?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安夫人和安春雨见他说的可笑,不由得被他所感染,流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安夫人点头道:“视名利如浮云,贤侄好大的气魄。”
李二虎又抓起一块糕点,道:“气魄我是没有的,只要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我就知足了。”
安夫人笑道:“想不到贤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比那些争名逐利的才子又强了一些。”
李二虎道:“阿姨,您就别夸我了。我这样的,说的好听一点叫人各有志,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混吃等死。”
安春雨捂嘴笑道:“若大哥这般人物都是混吃等死,恐怕我们这些生意人早就饿死了。”
行啊,这小妞也会拍我马屁了啊!李二虎一乐,道:“不管谁饿死,我想春雨妹子,你是绝对不会饿死的。”
安春雨一愣,不解的道:“那又是为何?”
李二虎笑道:“你什么时候听说过美女有饿死的?”
安春雨脸上又是一红,偷偷的看了一眼娘亲,便低着头不说话了。她是见识过这个大哥的手段,连当众人的面轻薄乐乐的事都做得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安夫人等李二虎吃的差不多了,方道:“贤侄,既然你已不是外人,阿姨有话也就直说了吧。上次春雨回来说你有一门一本万利的生意,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二虎看了一眼安春雨道:“一本万利不敢说,但我保证一定会赚钱。只是上次被春雨妹子拒绝了——”
安夫人知道别看李二虎大大咧咧似没有心计,可是谁若是把他当作是一脑袋高粱花的土包子那就是大错特错了,生怕他心有芥蒂,忙为安春雨开脱道:“贤侄莫要误会春雨。表面上春雨虽然当家,但在一些大事上还须要我说了算,所以她那日也是不敢擅自决定。”
李二虎点头道:“我并没有怪春雨妹子的意思,不过,我要做的这种生意的确有些惊世骇俗了些——”
安夫人奇道:“有什么生意竟然能与‘惊世骇俗’扯上关系呢?”
李二虎道:“在我家乡,这种东西很普遍,但在这里我却敢保证没人卖,也没人敢卖——”
安夫人和安春雨相互的看了一眼,到底是安春雨年纪轻,按耐不住性子,柔声道:“大哥,你就不要让我着急了,还是明说了吧。”
总体上来说,李二虎对安春雨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当下也不打哈哈了,站起身,道:“敢问阿姨一句,您认为是钱财重要还是那些虚名重要?”
安夫人一愣,低头沉吟道:“若是平时,我自然认为是名声重要。只是——”安夫人不经意的看了女儿一眼,没有说下去。
安春雨会意,接口道:“只是我们生意人,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谁会将银子拒之门外?大哥,你说是不是?”
行啊,这小妞会用我的话了,不错,有前途。
李二虎笑道:“春雨妹子说的对,我这东西还确确实实只能找一个女人去做。”
安夫人毕竟心思缜密,开口道:“贤侄,阿姨有一事不明。若真如你所说,这是一件赚钱的买卖,为何独独便宜我安记布庄?”
你这是信不过我啊,也是,换做是我也一定会有所怀疑的。为什么,当然是找不到其他的合作伙伴了啊!
李二虎沉吟了一会,抬头道:“阿姨,你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出主意,您出钱、出力、出工,赚钱后五五分成,并不是便宜谁,而是互惠互利。再说,既然我叫您一声阿姨,称呼春雨一声妹子,有什么好的主意,我首先考虑的当然是你们。”
安夫人纵然未全信,但也有些心动,点头道:“贤侄这么说也有些道理。我安家经营布庄生意已久,也曾考虑过转向别的行业,但一直苦于找不到出路,若是贤侄能有好的办法,安家上下必定记得贤侄的恩德。”
李二虎道:“阿姨您太客气了,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我相信您,请您也多给我一点信任吧!”
安夫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李二虎又道:“阿姨,您说想涉足别的行业,有没有想过产供销一条龙的发展策略?”
“产供销一条龙?”
“发展策略?”
安夫人和安春雨同时一愣,这是什么?
李二虎又用直白的语言解释了一遍,最后道:“简单的说,您生产布匹,销售布匹,原本无可厚非,但是您想过没有,中间还缺少了一个环节,那就是成衣。顾客在布庄买了布匹之后,要拿到裁缝店去做衣服,这层利润无形的就被别人夺去了。若是能将这些都放在您的经营理念当中,即便是不涉足其他的行业,我想安记布庄,在杭州乃至在整个大宋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安夫人听完李二虎的话,久久不语,他是书院的教师,但对于商道的见解怎么会比我还要精辟呢?
安春雨喃喃道:“几乎每个女子都会缝制衣服,这里有利润可以赚取吗?”
李二虎点了点头,道:“古代女子都是缝制衣服,这个问题我倒是忽略了。不过我们可以从另一个方面下手,那就是创新。”
安春雨疑惑的道:“创新?”
李二虎道:“对,就是创新。有个伟人曾说过,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一个行业,包括布庄。”
安夫人与安春雨又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安春雨小声道:“大哥,小妹愚钝,你能说明白一些吗?”
李二虎点头道:“你说每个女子都会做衣服,但有些衣服她们却做不出来。”
这回不仅是安春雨了,安夫人也有些奇怪的道:“衣服不就是那个样子?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李二虎笑道:“我们家乡的衣服她们连见都没见过,怎么能做的出来?这样说你们也不明白,这样吧,虽然我不会画画,但能有那么个意思,再加上我的解释你们就明白了。”
安夫人有些不相信的点点头,命人拿来了纸笔,吩咐道:“春雨,去帮你大哥研磨。”
安春雨脸上一红,和李二虎哥哥妹妹的称呼她并未告知安夫人,此时娘亲如此称呼分明是承认了这层关系。
李二虎忙道:“不用了,我不会用毛笔。”
安夫人有些奇怪了看了看他,猛然醒悟:“对了,上次在应府贤侄用的就是根木炭!”
李二虎嘿嘿一笑,也不去解释,接过丫鬟拿上的纸张,将随身携带的铅笔取出,刷刷刷一阵乱划,简单的将现代人的衣服裤子画好,然后交给了安夫人。
安夫人接过纸张之后,定定的瞅了半天,见李二虎不像是在开玩笑,犹豫的问道:“贤侄,这也是衣服吗?”
李二虎肯定的道:“当然是衣服了。现在马上就要到夏天了,我们家乡穿的都是这样的衣服。”
安夫人疑惑的道:“这件衣服为何没有袖子?”
李二虎掩口失笑,解释道:“那个叫半截袖,意思就是只有半截的袖子,夏天穿上它会很凉快。”
安夫人毕竟见过世面,点点头道:“只是这衣服、裙子未免太短了些,若是女子穿出去,恐怕——”
安夫人细细的看了半天,道:“贤侄,这裙子就只有一层布?”
李二虎道:“是的,夏天本来就很热若是穿的太多,怎会舒服?”
安夫人沉吟道:“男子的衣服穿起来倒也还好,只是这女子的衣服,未免有些太——”
李二虎笑道:“阿姨,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习俗而已。这种衣服在这里或许您会觉得有些不成体统,但在我家乡却是再普遍不过。话说回来,即便这种衣服不为大众所接受,但它的方便、舒适、美观一定是慢慢的走进人心,您要做的就是让广大消费群体一步步的接受它们。若您实在觉得不行,大可以按照您的意思进行修改。”
安夫人点点头,道:“这就是你说的稳赚不赔的买卖?”
李二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不过是我的一个构想,却不是我说的那买卖。”
安家江浙两地的生意已经被吞并,此时也是病急乱投医,安夫人见李二虎犹豫不决,叹口气道:“贤侄有话不妨直说,只要却是有利可图,我安家定会尽全力支持你!”
李二虎不知道安家的事情,但见安夫人如此坦诚,挠了挠脑袋,道:“阿姨,在我的家乡这两样东西都没什么,但在这里却未免有些惊世骇俗。哎,总之,我要说的纯粹是生意上的事,您看——”
安夫人点头道:“安家既然决定与你合作,贤侄莫要吞吞吐吐。”
安夫人都这么说了,李二虎再无顾忌,伸手在腰间黑色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白色小包,递给安夫人,道:“阿姨,这就是我要卖的东西。”
安夫人好奇的将小包接过,外面那层包装也不知是何物所制,有些像纸,但却比纸坚韧,摸上去还有些滑滑的感觉。安夫人饶是活了大半辈子,却从未见过这种物事。
安春雨更是疑惑的不已,呆呆的问道:“大哥,这是何物?”
李二虎道:“阿姨见多识广,想必能认出里面的东西,还是打开看看吧。”
李二虎不是不想直接将卫生巾的用途说出来,只不过此时他有些怪怪的感觉。毕竟他是个男人,而安家只有女人,万一自己直接将知道的都说出去,被她们当作色狼打出去咋办?打出安府也就罢了,要是传到书院里去,他还能在书院立足吗?二哥其实还是很看重自己的名节的。
安夫人小心翼翼的将外面包装撕开,拿出里面的东西,一层层的展开之后,翻过来掉过去看了半天,喃喃道:“贤侄,这是毛巾吗?不对,毛巾为何这么小,而且两边薄厚又不一样呢?奇怪,这东西不知道是何物所致,竟然这般光滑,里面好像还有层类似棉花的东西,啊——”安夫人细细的抚摸着手里的东西,似想出了什么,轻啊了一声。
李二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阿姨,您猜对了——”
安夫人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道:“贤侄,这手帕虽然做工精密,但未必就能赚到钱——”
我倒!李二虎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手帕?你拿这东西擦擦脸试试!
一旁的安春雨从母亲手里接过那东西,将它捧在手里,低头思索了一会,忽的面色发红,小声道:“大哥,这便是苏菲吗?”
李二虎狂喜道:“对对对!你竟然知道苏菲!!这下就好办了!”
安春雨脸红如血,不敢抬头看他,但依旧小声道:“大哥说笑了,我又怎会知道苏菲。”
对啊,苏菲这名字是我给起的啊,她又怎么知道的?李二虎猛的想起一事,盯着她道:“我知道了,是乐乐告诉你的对不?”
安春雨见李二虎一脸兴奋的看着她,心里一阵乱跳,忙将苏菲背到了身后,低低的嗯了一声,再也不敢说话。
李二虎笑道:“乐乐还真是明白我的心思啊!行,你明白了就好,说真的,你认为这生意做得吗?”
安夫人见女儿一副害羞的姿态,心里就别提多疑惑了,不就是一块手帕嘛,有必要这样吗?
安春雨看出母亲的疑惑,强忍着羞涩,趴在安夫人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
安夫人不听还好,听完安春雨的解释,再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饶是安夫人阅历丰富也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一抹飞霞瞬间呈现在脸上。
母女二人同时想到,女人那等秽物,自己都羞于提起,偏这老师竟然要做这样的生意!不过,那叫苏菲的东西就真好像是为女人准备的,若是换上它,说不定——想到这,母女的脸上更是发烫,低头不语。
李二虎知道她们难以接受,倒是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咳嗽了一声,道:“若是阿姨、妹子觉得这生意做不得,那我就不说了。”
到底安夫人经历的多,害羞了一会便恢复了正常的神态,却也不敢正眼去看李二虎,轻声道:“贤侄继续说吧。”
这才像样子嘛!生意人难道还能因为害羞就放弃大把大把的银子?李二虎笑了笑,道:“阿姨,其实你们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些都是人正常的生理现象嘛!不过既然你们都如此害羞,我也不好继续说什么,至于苏菲怎么用以及是否舒适春雨妹子问下乐乐或者自己用一下就知道了。”
安春雨嗯了一声,脸色通红间,还是望了一眼李二虎,小声道:“你真如春风说的那般,就会作弄人。”
一向温柔的大小姐也会挖苦人了?李二虎苦笑道:“春雨妹子,你以为我愿意当你们母女俩的面说这事?”
安春雨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男尊女卑的世界里,男人很少会去关心女人,女人经事的痛苦恐怕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这东西虽然有些羞人,但确实是女人需要的,同时也会给女人一种备受呵护的感觉。单从生意的角度来看,确是稳赚不赔。
安夫人低头沉吟了半晌,终于忍住羞涩,道:“这主意恐怕真的只有贤侄才能想得到。既然我已经答应鼎力支持于你,自然不会反悔。只是,这苏菲是否真有你说的那般神奇,恐怕只有用——”安夫人忽的意识到自己失言,粉面大红,说不下去。
只有用过才知道是吧?你们这辈子算是赚到了,要不是遇到了我,再过几百年说不定也用不上这东西呢!李二虎嘿嘿一笑,道:“这是自然,只有自己觉得实用才能更好的介绍给消费者。反正我也不着急,阿姨或者春雨妹子什么时候用过了再决定不迟。”
安夫人与安春雨神色极不自然的看了看李二虎,微微的点了点头。
良久,安春雨想起一事,顾不得羞涩道:“大哥,那这个模板你又是如何得来的?”
这个我还真有些说不清楚,毕竟这事太诡异了。不过这却难不倒他,李二虎大言不惭的道:“我早年游历西方的时候遇到一位奇人,机缘巧合之下将苏菲的制作方法传授于我,由于所需材料得之不易,所以直到现在,我每天最多能做出一个而已,想大规模的推广,还是有些问题的。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我们制作出简易的苏菲在价格上也是要偏高一些的。”
安春雨道:“主意既然是大哥想出来的,若是可以,我安家负责制作,其余的全凭大哥做主便是。”
李二虎玩味的看了看安春雨,笑道:“春雨妹子信得过我,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安春雨不经意的一个抬头,见李二虎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只觉得心脏一阵偷停,便再也不敢与他对视。
过了半晌,安夫人道:“若是我们应承下来,销售这一环节又该如何?”
李二虎道:“这个我早有考虑。不瞒阿姨,我在西湖边开了一家超市,想必再过几天就会开张。目前三楼闲置,若是可以的话便阿姨可派人在那里设立一间商店,名义上归属超市,实则单独管理,这样即便是流传出去也不会有损阿姨的名誉。”
安夫人脸上流露一丝喜色,道:“贤侄到底有何构想?”
李二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想让安家入股。阿姨,您知道的,我虽然是书院的教师,但薪俸也不过那么几两银子,创办超市已经花去了我所有的积蓄。最近超市开张在即,我有两件事还没有解决,希望阿姨能帮我一个忙。”
安夫人问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你叫我一声阿姨,即便是做不成这笔生意,我也会帮你。”
李二虎感激的一抱拳,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超市开张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付款。阿姨或许已经知道,在我店内买东西都是选购之后统一付账,只是我初来杭州,一时找不到那么多精明可信的账房——”
安夫人点头道:“这倒不是问题,我安家有些人手,贤侄若是同意,大可以让他们过去。左右现在是布匹销售的淡季,春雨毕竟随我经商多年,实在不行我便叫她过去帮你打点,你也好指点一下她。”
李二虎高兴的道:“多谢阿姨,那这个问题就不算是问题了。刚才我说三楼目前还在闲置,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手里的资金不足。所以我想这三楼便由安家负责装修,事后一个月内我会每天免费的为安家提供一个终极版的苏菲,算是对安家的一点回馈吧。阿姨不是说那些衣服女子不敢穿出去吗?那在自己家里穿给自己的相公看总可以吧?这样的话,三楼我们可以开设一个女子闺房用品商店,主要经营那些新颖的衣服和苏菲。只有一点,三楼,男人是不得上去的,充分的显示一下我们对女子的尊重,刺激她们的消费兴趣。布置上也无须多么麻烦,只要布置成让人倍感温馨的粉红色就行。四周用幔帐围拢起来,让外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这人容易使人产生好奇的心理,加上安家独有的这些东西,我想,销路一定会很好。”
李二虎这一番话可谓牢牢抓住了女子的心理,听的安夫人点头不已,最后道:“好!贤侄考虑的面面俱到,我安家只要出力就行了。阿姨也不白要你那一个月的苏菲,阿姨给你三百两银子,你看可好?”
一个月,三十天,三百两银子,一个现代的卫生巾就值十两银子?
李二虎笑道:“阿姨好意,李木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安夫人毕竟是生意人,自然看出里面的玄机,暗道虽然这个的主意未必一定能改变安家破产的命运,但起码有一点已经可以保证,那就是安家人总不至于最后沦落街头。
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李二虎起身道:“事情就先这么说定了,若临时有什么变故阿姨就让楚男通知我一声,今日我先告辞。”
安夫人起身道:“贤侄所见所闻,异常广博,令阿姨欣喜不已。本应留下贤侄,但我安家皆是女眷,略有不便。”
李二虎笑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这人自在惯了,冷不丁的换地方会失眠的。哈哈,行了,阿姨,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李二虎说完,不再犹豫,迈步走出正堂。
忽的安春雨叫住他,道:“大哥,若是有人买这终极版苏菲,我们报价多少?”
李二虎停下脚步,回头笑道:“物以稀为贵,能用得起这么好的东西的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嗯,刚才阿姨已经定价,那简易的苏菲便十两银子一个,这终极版的价值百两,恕不还价!”
李二虎斩钉截铁的说完,不理会二人的惊诧的目光,几步走出大门,身形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李二虎走后许久,安家母女俱都没有缓过神来。
安春雨拿起手里的苏菲,端详半晌方道:“娘亲,这个东西竟然要卖一百两一个,是不是有些——”
安夫人叹了口气,道:“娘亲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又怎知价钱?若真如他所说,一个就卖百两,刚才娘亲倒是有些小器了。”
安春雨忙宽慰道:“娘亲不必担心。大哥那人虽然行事古怪,但却不是斤斤计较之徒。”
安夫人点点头,忽的问道:“春雨,你莫不是中意于他?”
安春雨顿时羞得俏脸大红,娇嗔了一句道:“娘亲——瞧你说的,女儿不过见他两面而已,哪里能涉及到男女私情?”
安夫人爱怜的抚摸着安春雨的秀发,开导道:“你也知道,我安家一直苦于没有男丁。这人虽然行事不羁,但能蒙应默林推崇又岂会是寻常人物?春雨,娘亲耽误了你前半生,这后半身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耽误你。你若有意,便对娘亲说了,看他叫娘亲一声‘阿姨’的份上,想必也不会拒绝了我。”
安春雨羞道:“娘亲,您怎的这般着急?您看女儿像嫁不出去的人吗?”
安夫人叹道:“娘亲自然不是那般想法。但你想,若是我们真的答应了与他做这笔生意,万一传扬出去,对你的声誉岂不是有损?若你们是光明正大的夫妻,这些谣言便不会传出,一来顾及了你的颜面,二来,有一个男人支撑,想必我安家会渡过这场劫难。”
安春雨怔住了,从小跟在母亲身边,她自然知道“安家”对母亲的重要性,难道真要与乐乐去抢相公?
安春雨低声道:“娘亲,听你的意思是同意了这门生意?”
安夫人叹息道:“你也看到了,今日朱家父子又来相逼,我已经与他们撕破脸皮。凭朱家现在的实力,我安家不另寻出路,恐怕在杭州甚至是全国,都再无立足之地。”
安春雨害羞的道:“若是真如娘亲所说,将我嫁…嫁给…他,那不是让他搅进了这滩浑水?毕竟他初来杭州,怎能与朱家抗衡?”
安夫人肯定的道:“那倒未必。那日春风辱骂他,在接风宴上我亲眼看到李老师破坏了朱可与应月儿的好事,而应默林却根本不加阻止。春雨,你想想,应默林是何等人物,他这般护着一个教师又说明了什么?”
安春雨疑惑的道:“莫不是大哥有些来历?”
安夫人点头道:“何止是有来历,应该是有很大的来历才对。后来听说应默林应承了他与应月儿的婚事,若是别人想要我女儿与别人共侍一夫,那是万万不可,不过他非寻常人,对我安家又有着帮助,说不得也只要委屈你了。”
“娘亲——”安春雨一声轻呼,眼里含满了泪珠,颤声道:“娘亲,只要能帮助安家渡过劫难,女儿便不觉得委屈。”
安夫人叹息了一声,问道:“春雨,娘亲也不是逼你,你老老实实的告诉娘亲,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安春雨止住悲戚,羞涩的埋头在安夫人的怀里,小声道:“女儿才见过他两面,不过…却给女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安春雨想起那日李二虎一举一动中对乐乐的关爱,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温馨,忽然脸上一红,轻声道:“他那人身上就好像有着魔力一般,就会作弄女孩子!”
看着怀里温柔如水的女儿呈现出一副小女孩的姿态,安夫人毕竟是过来人,爱怜的捏了捏安春雨的鼻子,道:“还瞒着娘亲!这下好了,既然你有意,娘亲心理上也就不会有着歉意了,改日娘亲就去提亲!”
安春雨娇嗔道:“娘亲,您不喜欢女儿了吗?不然怎的这般心急?”
安夫人爱怜的道:“谁说我不喜欢你了?我家虽然都是女子,但凡是也不该示弱于人。那应月儿虽然是杭州第一才女,又早就与他有了婚约,我家女儿岂能落后与她?二女共侍一夫已经为难了你,又怎能让你做妾?”
安春雨见母亲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将头紧紧的埋在母亲的怀里,心道,乐乐,应月儿,还有我,恐怕不是二女吧。
路上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李二虎自然不知道安家母女的这番话,否则一定会惊掉自己的下巴。虽然他对安春雨第一感觉不错,但男女感情中若是参杂了别的东西,就会失去原有的味道吧。
一夜无话,来到这儿以后早睡早起已经成为了李二虎的习惯。第二天一大早,前两节课,李二虎从草场回来,匆匆的吃过早饭,像往常一样直接来到了芳班。
李二虎一脸笑意的推开芳班的门,大声喊道:“同学们,银子准备好,精彩的故事马上开始!今天道德课的课题是——”
李二虎感觉到了一丝诡异,每天他进来的时候学生们都是发出一声保不住银子的哀叹,然后是一阵兴高采烈的欢呼,今天屋中没有人说话,同学们都紧紧的盯着走上讲台的他,这让李二虎有些不自然。
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李二虎疑惑的道:“你们吃错药了?难道都不想听《神雕侠侣》的故事了?要是手头有些紧张的话,那可以先打个欠条嘛!”
穆子涵一脸歉意的站起身,低头道:“二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二哥,对不起,还有我。”
“二哥,还有我!”
董妙妙和王飞扬同时站起,满是悔恨的说道。
看他们三人这样子,李二虎心里明白了几分,道:“耍骰子的时候你们三个合伙骗我的钱,现在终于良心发现了?”
穆子涵愧疚的道:“二哥,您就别开我们的玩笑了。昨天,都是我们连累了你。”
李二虎装糊涂的道:“昨天?昨天我有见过你们三个吗?”
三个人知道李二虎这是故意说给同学们听的,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低着头说不出话。
倒是与李二虎一笑泯恩仇的二小姐首先忍不住了,一脸焦急的站起来道:“混蛋,朱老师已经找上门来了,你别故作镇静了好不好?”
李二虎想起昨晚和二小姐的旖旎,不觉的一笑道:“来就来嘛,第一天上课的时候我能骂他,第二次也一样可以。倒是二小姐你,身体好些了吗?”
李二虎一边说着,一边还不经意的侧了侧身子,向安春风后面看去。
别人不解其意,二小姐却是脸色通红,嗔怒了一声:“混蛋,我好心好意的关心你,你却把好心当了驴肝肺!算了,随便你!”二小姐怒从中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却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啊。安春风瞪了李二虎一眼,便不说话了。
嘿嘿,看来昨天摔的还蛮重的嘛!李二虎对站着的三人摆摆手,道:“都坐下吧,要是真出事还有二哥顶着,你们怕什么?”
穆子涵一急,道:“二哥,已经出事了!早上您还没来的时候,朱子洲就恶狠狠的找上门来,说等你来了之后要你马上去教师休息室,收拾一下东西,离开书院!”
李二虎神色一冷,道:“子涵,别人不知道二哥的脾气,和我玩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
穆子涵忙道:“我自然知道,不过昨天我们的所作所为也实在太过分了些。听说吕明至今还在昏迷当中,他的父亲已经找到了书院,这件事必须要有人负责。二哥,是我害了你呀!!”
穆子涵对二哥敬佩有加,昨天若不是二哥护着自己,恐怕躺在床上的就是自己这边的三人了。没想到,贪图了一时的痛快却给二哥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想起二哥平时嬉笑怒骂对自己的悉心教导,穆子涵再也抑制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滴滴落下,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二哥,我不是人啊!”双膝一软,竟然对着李二虎跪了下去!
董妙妙和王飞扬与穆子涵情同手足,自然能感知的到穆子涵的悲痛,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走到穆子涵的身后,直直的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
屋里的众人看到这一幕,眼睛都有些湿润,但毕竟他们都是学生,谁又能真正的帮助李二虎呢?
乐乐紧咬了自己的嘴唇,可爱的小脸上已是满脸的泪珠,大哥平时虽然没个正经,但却没想到他这般的深得人心。
二小姐也没有了平时的刁蛮,密切的注视着李二虎的一举一动。
李二虎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有些恼怒的道:“穆子涵,你这是干什么?你们仨,都给我起来!”
穆子涵悲戚的道:“二哥,我——”
李二虎脸色一变,怒道:“你什么你?都给我站起来,别给脸不要!”
穆子涵这一团伙平时对别人也是颐指气使惯了的,若是别人这般骂他,恐怕早就上去与人拼命了,但被二哥这么一骂,顿时没了脾气。不敢悖逆二哥的意思,三人相继站起,仍不敢抬头。
二哥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同学们都知道昨天的事了?”
穆子涵低声道:“嗯。”
李二虎有些歉意的环视了一下四周,道:“二哥是老师,按理说老师是不应该打学生的,这件事确实是二哥一时冲动,就算是院士开除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让我离开书院,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决定,但我告诉大家,能让我离开这里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
安春风脸上现出一团喜色,道:“混蛋,你不骗人?”
李二虎笑着道:“我像是个会骗人的人吗?再说,二小姐我离开了这里再没人和你作对,你应该是很开心呀?”
“哄!”李二虎乐观的态度感染了同学们,芳班悲伤的气氛中透出一股活跃的气息。
二小姐脸上又是一红,怒道:“混蛋,你一天不欺负我心里便不得安生是不?”
二哥笑道:“答对了,我一天见不到你们,心里都不得安生。”
二小姐想是忽略了“你”后面的那个“们”字,羞得小脸发烫,悄声道:“混蛋,这么羞人的话就不会没人的时候说吗?”
李二虎重又坐到椅子上,对三人摆了摆手,道:“你们回到座位上,二哥和你们说点心里话。”
三人答应了一声,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呆呆的看着二哥。
李二虎叹了口气,道:“来书院一个多月了,却从来没和大家说过心里话,二哥觉得挺对不起你们的。不管怎样,今天朱子洲也算是给我一个和大家交流的机会,我是一定不会错过的。在座的同学们想必都知道二哥的来历,不错,二哥给你当班主任的时候来杭州才不过一个月。说实在的,开始的时候二哥是不愿意做这个教师,扯着嗓子说一个多时辰还赚不多少银子,有意思嘛?但随着与你们交往的渐渐加深,二哥竟然有些喜欢这个职业了,是你们让二哥找到了久违的责任感。书院里有人说二哥轻薄女生,总对你们说些羞人的事,耽误你们的前程,就好像我在误人子弟、祸国殃民一样,当然,在座的同学们心里或许也会有这种想法,但你们有站在二哥的立场想过吗?”
李二虎这一问让原本寂静的芳班更加寂静了,的确,二哥喜怒言于色,属于大情大性之人,他们何曾站在二哥的立场考虑过?
乐乐紧抿着小嘴,一脸关切的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哥,她发现,自己对大哥竟然理解的这般肤浅。就连平时与李二虎作对的二小姐也入迷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李二虎有些激动,伸手解开了束缚自己脖子的两个扣子,继续道:“有人经常问二哥一个很让我郁闷的话题,那就是‘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二哥今天可以拍着胸脯告诉你们,二哥读过,虽然读的不好,但还是读过。二哥所接受的教育和你们不一样,但不可否认的是,二哥的见解与看法是经过几千年历史积淀而形成的,比你们、乃至比整个大宋任何一个人都先进了千倍、百倍!或许你们觉得二哥又是在吹嘘,但总有一天你们的子孙会告诉你们,二哥说的,句句属实。”
赵垂宇毕竟才来芳班一天,并不理解李二虎和同学们之间的情感,趁着李二虎停顿的时候问道:“老师,既然你读过书,也应该知道礼仪,为何讲那般不堪入耳的话,做那些君子不齿的事情呢?”
穆子涵第一天就看赵垂宇不顺眼,此时见他竟然敢当面责问二哥,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怒声道:“赵垂宇,闭上你的狗嘴!”
赵垂宇平时高高在上,见到他的人都对他礼敬有加,何曾受过这种气,气的面色煞白,怒道:“你骂谁?”
“够了!”李二虎愤怒的拍了一下讲台,怒道:“穆子涵,平时老子怎么告诉你们的,难道你们都忘了吗?我再提醒你一次,不管你在外面怎样,对同学一定要忍让,记住了没有!”
穆子涵不无委屈的道:“记住了。但是,二哥——”
李二虎打断他的话道:“记住就好,没有什么但是。再说,赵垂宇的心思,你们能理解吗?”
穆子涵不说话了,赵垂宇也是一愣,心道,你认识我才不过两天,难道我的心思你就能懂?
李二虎不理会众人的神色,看着赵垂宇道:“你问的这两个问题,很好,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二哥转头对穆子涵道:“子涵,我刚才说你,你是不是觉得不服气?”
穆子涵道:“服,二哥说的我都信、我都服!”
李二虎道:“不服也没关系,你听听我的解释。首先芳班是个什么样的班级大家心里都有数吧?说句不客气的,你们都是些学习差,只会惹是生非、仗着家里有些资产的浪荡子弟。在书院里,那些正统教育下的夫子、老师们都喜欢乖巧的学生,于是你们才被安排在了芳班。可能你们也知道书院有意抛弃你们,所以才自暴自弃,我说的对吗?”
二哥说出了他们的心事,学生们都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他。
李二虎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二哥昨天就说过,我和你们是一样的人,所以理解你们,认同你们,只要你们稍加努力,一定会有所收获。话说回来,仅仅有我的认同是不够的,不管以后我还是不是你们的老师,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但我希望你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自己!”
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自己,二哥这句不是真理的真理,在学生心里,在赵垂宇心里都划上了重重的一笔。
二哥扭头对赵垂宇说道:“垂宇,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给同学们上课的方式?”
赵垂宇答道:“不敢说不喜欢,只是觉得有些违反纲常。”
李二虎点点头,道:“我昨天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与这群小子不一样,他们不喜欢读书,但你却可以称得上是饱读之士。院士把你教给我的时候我还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教好你,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院士让你来芳班,绝对不是学习正统的文化知识,而是要我教会你如何做人。”
赵垂宇反驳道:“垂宇不敢说饱读诗书,但尚知礼仪,断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李二虎赞同的道:“对,院士的意思就是要我教你做点出格的事。”
二哥不等赵垂宇说话,接道:“不堪入耳的话,君子不齿的事,你是指我上课说的那些话和昨天动手打人的事情吧?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你也来上了两天课了,除了我和应月儿的课,你认为我们芳班的学习氛围怎样?”
赵垂宇如实的答道:“的确,只有老师的课同学们才是最活跃的,其余的课,几乎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李二虎道:“说的好,那我问你,书院教师最大的职责是什么?”
赵垂宇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老师的职责自然是将自己所学毫无保留的传授给学生。”
李二虎又追问道:“那要是学生不愿意听你讲课怎么办?”
赵垂宇不假思索的道:“那就要想办法要他们去听!”
李二虎笑了:“答对了。”
赵垂宇话刚出口,便明白了李二虎的意思,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终究是没有说话。
李二虎这才面向众人道:“赵垂宇说的对,我们班男生多女生少,所以二哥为了照顾大多数人的情绪,不得不说些让男生们感兴趣的话题,这样你们才不会排斥我,才会接受我的思想,这是第一。第二,二哥平时所说的一些东西,你们认为是丢人的事,是**的思想,是轻薄女生,这也是错的。虽然我现在拿不出证据,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时代是进步的,总有一天这些东西会慢慢的被人们所接受,我只是把这个过程提前了几年。”
李二虎又看了一眼赵垂宇,道:“垂宇,我再问你,若是你的最好的朋友危在旦夕你会怎么做?是龟缩退却还是同生共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赵垂宇不敢妄自说话,怔怔的看着李二虎。
李二虎道:“我来替你回答,凡是男人看到自己要好的朋友受到了欺凌,肯定会冲上前去与之甘苦相依。昨天打打万班那几个学生固然是我不对,但我是个男人,男人是不会眼看着自己的朋友受欺负的。”
“老穆,你听到没有,二哥说我们是他的朋友!!”董妙妙感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猛烈摇着穆子涵的后背。
穆子涵一把甩开董妙妙的手,声音发颤的道:“别吵,听二哥继续说下去!”
赵垂宇有些不理解二哥的话,问道:“老师和学生也能成为朋友吗?”
哎,这小子受封建思想的残害太深了啊,看来还真不好说服他。
李二虎点头道:“非但可以成为朋友,而且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赵垂宇茫然的道:“按照老师的意思,任何人都可以称为朋友的话,那世上还有何尊卑可言?”
又是尊卑!
李二虎无奈的笑了一下,道:“人生下来就是平等的,原本就没有什么尊卑可言,为何你们要将它挂在嘴边呢?我家乡有一位姓周的总理,哦,相当于当朝宰相,可算是权倾朝野了吧?他不单能与民众同甘共苦,更能以身作则,从不因为自己位高权重而看轻百姓,所以他这一生都未曾犯过任何错误,深受人民的爱戴。若他是那种眼高于顶,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我想他过世之后其他国家就不会齐齐的为他哀悼了吧!”
赵垂宇见李二虎说的头头是道,看得出他并没有说谎,虽然心里还有许多疑惑,但只能压在心头。
李二虎一生最敬佩的就是周总理,亚洲的第一的美男子,东方一代奇男子,生平无大错,挽救国家于危难,纵观中华历史,就算是建国的主席也会略显逊色。
提起周总理,李二虎忽的想到了网上流传的一张相片,那是一张总理进餐的图片,桌子上几个小碗,略显苍老的总理细细的品味着食物,那神情竟是无比的专注,谁又能想到一个国家的总理饭菜竟然是这般的简单!
李二虎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为这个时代高高在上的皇帝悲哀,为现代那些剥夺人民血汗的贪官悲哀,好好的一片河山,大好的一个中国,难道就不能彻底消灭这些蛀虫吗!!!!
算了,想的太多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老师,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这些事与我何干?李二虎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听说蒙古对大宋边境蠢蠢欲动,若是当朝皇上能体恤一下百姓的疾苦,振兴国力,一个小小的蒙古又有何惧?可笑这些当朝者,舍本逐末,偏安一隅,任外族糟践我大好河山,实在是可恨至极!”
赵垂宇听李二虎竟然敢诽谤朝政,面色大变,颤抖的道:“老师!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也在学生面前轻易的说出口!就不怕掉脑袋吗?!”
这语气怎么这么熟悉?李二虎一愣,西湖边上那绝色男妖说话时不也是这般吗?难道这位是绝色男妖的兄弟?
李二虎摇了摇头,道:“这是课堂,我所说所指并不是当朝皇上,只是通过历史交给学生一些道理。这个当朝者可以是任何人,只要我高兴,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小猫、小狗,也是一样的。”
穆子涵白了赵垂宇一眼,对李二虎说道:“二哥,你的意思是只要当朝者给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一旦有外族来破坏,百姓自然会团结一心,奋起反击,对吗?”
行,还是这小子聪明。李二虎虽然大大咧咧,但这个社会没有什么言论自由的规则他还是知道的,顺着穆子涵的话茬,笑道:“对。这就好比处男喜欢二小姐,若是我冲上去横刀夺爱,你说处男会饶了我吗?”
“哄!”同学们都笑了,刚才还在国家和民族的高度上呢,二哥咋就一下扯到眼前了呢?
二小姐在众人的笑声中早就羞红了脸,愤怒的道:“混蛋!又来拿我开心!混蛋!”
邱楚男尴尬的笑了笑,道:“二哥,你若是喜欢表妹,直接娶走便是,我是万不敢和您抢的。呃,抢也抢不过——”
二小姐忍不住了,跳着脚道:“邱楚男!你怎么和那混蛋一伙欺负我!混蛋果真没说错你,你就是个日狗的!”
“哄!”安春风不说话还好,话刚说完屋里的人早就乐翻了天,就连刚才怒气冲天的赵垂宇也是忍俊不禁。
邱楚男一脸无奈的道:“表妹,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表哥,起码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二小姐怒道:“你还知道你是我表哥?你把我当货物吗?谁想取走就能取走?”
邱楚男辩驳道:“就算是我说的不对,那你也不该骂我日狗啊!”
盛怒之下的二小姐有些口不择言,虽然不知道“日”是什么意思,但见男生们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也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词,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时间也差不多了,李二虎揉了柔笑的有些僵硬的脸,道:“二哥今天和你们说了这么多,希望你们都能记住一些。上次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应付乡试,你们都有没有忘记?”
“没有!!”回答李二虎的是一片整齐的喊声。
李二虎站起身,道:“那就好,二哥等着看你们的表现。下课了,我要去看看到底谁要赶我出书院!对了,二小姐,你骂人有了长足的进步,但你要记住,处男是狗日的,绝对不能去日狗!”
“哄!”屋里又传来一阵爆笑。
这有什么区别吗?二小姐看着李二虎离去的背影,心里琢磨道。
李二虎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到底是谁要赶自己出书院?别看他在芳班百般安慰穆子涵等人,其实他心里清楚,若真的有人想将他赶出书院,即便是应默林有心,也是保不住他的。原因很简单,书院发生暴力事件已经是不应该,更何况将人打成重伤的还是一个教师,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谁还会放心的将子女送到书院?
李二虎本来是一个慵懒的人,外面又是超市又是天地会的,本来也够他忙的了,但他说过,教师这一职业,唤起了他久违的责任心,若是自己离开也还罢了,要是就这么走了,任谁心里都不会平衡。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到底会怎样,李二虎索性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应默林是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至于朱子洲那就随他去吧!
想到这,李二虎心里一松,像往常一样,不慌不忙的走进了教师休息室。
松风书院教师的人数本来就有些捉襟见肘,往常这个时候休息室里最多不过三四个人,而今天明显与平时不同。李二虎放眼看去,休息室内少说也有十几个人,其中大多竟然是他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应默林和朱子洲也都在场,奇怪的是这些人并没有交谈,反而是恭敬的站着,甚至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只有在李二虎进门的时候,朱子洲用饱含怨毒尚带着一抹快意的眼光扫了他一眼之后就飞快的低下头去。
看李二虎有些发愣,应默林忍不住开口道:“李老师,还不快来见过英王!”
英王?李二虎这才注意到,休息室正中央属于应默林坐的椅子上端坐一人。这人不过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白皙竟然和自己有的一比,一张脸方方正正,相貌堂堂,虽然没有说话,但他身上不经意散发的一股威严竟然李二虎觉得有些压抑。
应默林见李二虎无礼的上下打量那人,惊的冷汗都已流了出来,大声提醒道:“李木,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向英王赔罪!”
李二虎没来得及说话,英王摆手道:“无妨。想必李老师从未见过本王,不知者不罪,应老师莫要担忧。”
应默林忙施礼道:“多谢英王。”
说完,应默林便不敢再说话,对李二虎打了一个眼色。
英王上下看了一眼李二虎,点头赞许道:“你就是那个‘一题难天下’,‘潇湘阁压倒鄢然’的李木?我虽然来杭州不过三天,却早已听过你的事迹,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英王夸奖,那是多大的机遇与荣耀,若是寻常人早就磕头谢恩了。
李二虎却上前两步,笑道:“英王过奖,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仗势欺人罢了。”
李二虎一不施礼,二不道歉,让应默林胆战心惊,这小子是不是真不怕死啊?大宋谁不认识名声在外的英王?他游历天下,除暴安良,虽然手无兵权,但一声令下那也是千百颗人头要落地的!
朱子洲先前听英王夸奖李二虎,眼里惊疑不定,此时见到李二虎这副表现,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笑容。
英王也是一愣,不过随即笑道:“李老师行事出人意表,今日本王算是领教了。”
李二虎嘿嘿一笑,心里有些疑惑,不就是打了几个学生们,犯得着派一个王爷来书院吗?
英王见李二虎不说话了,对应默林道:“应老师,鹤轩今早偶过书院,却听见有几个人在书院门口大吵大闹,不知道是何缘故?”
应默林脸上挂着一丝惭愧,道:“回王爷,早上那几人是本院学生吕明的亲人,今早来书院是为讨还一个公道。”
英王疑惑道:“讨回公道?松风书院在杭州乃至整个大宋都负有盛名,难道还会做出什么违背伦理纲常之事?”
应默林垂头道:“这事发生在万班,还是让朱老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出,默林斗胆,便请王爷做个公断吧!”
英王点点头,扭头对朱子洲笑道:“朱老师,一别也有十数年,想当年你在京城的时候鹤轩不过几岁的孩子,今日再见,老师竟然青春依旧,实在是可喜可贺!”
朱子洲的脸上就好像绽开了朵花,忙赔笑道:“王爷过奖了。老臣虽然隐居书院,但耳目尚算聪慧,多次听说英王惩奸除恶还地方一片清平盛事,实在是我等欣慰。”
英王摆手道:“那都是本王分内之事,老师莫要说出去惹人耻笑。近日书院到底发生何事,还请老师一一讲出。”
说到正事儿了,朱子洲脸上再没有了一丝笑意,看了一眼李二虎,咬牙道:“王爷,这事便发生在这新来的芳班班主任身上!昨我班吕明与几个同学趁中午时间在草场边温习功课,芳班几个浪荡子弟出言挑衅,吕明等人不忿,出言反驳。本来只是同学间的几句玩笑,却没想到李木无意间路过,不由分说对吕明等人一顿殴打!眼看乡试已近,吕明却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今晨吕明家人前来兴师问罪,要求将伤人者交由官府处理,院士却百般推脱,声称自会给吕家一个合理的解释。王爷,您认为此事该如何解决?!”
解释,解释个屁!李二虎听朱子洲将责任一股脑的都推给了自己,恼恨交加,却因英王在场,不敢妄动。
英王眉头紧敛,低头思量了一会,道:“殴人者,入狱,这是大宋法规,但李老师毕竟是书院教师,身份特殊。若是冒然将他交给官府不仅有损书院的名誉,而且自古刑不上大夫,恐怕就是官府也有些难办——”
李二虎见英王根本不去问他事情的经过,心里原本对他的尊敬不由得又少了几分,不自觉的冷哼了一声。
声音虽小,但屋中静极,这声冷哼还是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应默林又是一阵胆寒,连连对李二虎打着眼色。
英王抬起头,盯着李二虎道:“莫非朱老师说的与事实有何不符之处?”
李二虎丝毫不回避英王的目光,冷冷的道:“没有。”
英王更加疑惑的道:“若是李老师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只要是合乎公理,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朱子洲插言道:“他殴打学生已经是书院尽人皆知的事情,即便是有意见,也不过是狡辩!还请王爷定夺!”
李二虎忽的笑了,没有回答英王的话,反而对着朱子洲道:“猪老师,看你前倨后恭的样子,想必是异常仰慕、忠于英王了?”
朱子洲傲然的道:“英王侠名播于天下,我自是仰慕不已!”
李二虎恭敬的道:“那我就在猪老师身上又学到了一个道理。”
朱子洲疑惑的道:“是何道理?”
李二虎道:“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其实它只不过都已习惯了对人的依赖而已,宁可做人的奴隶,也不敢去独立生存。”
朱子洲脸色煞白,颤抖的指着李二虎,怒道:“你竟然敢辱骂于我?我定要英王将你严加惩处!”
李二虎不屑的道:“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如何左右人的思想?”
李二虎的话虽然极具侮辱,但朱子洲确实难以左右英王。
朱子洲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怒道:“你,你——”
英王制止了朱子洲,道:“老师,且听听他是如何说法再发怒不迟。若是真如你说的这般,我定会遵从老师的意思。”
朱子洲强忍着怒气,答应一声,退到了一旁。
英王眼里精光连闪,凌厉的道:“李老师,你最好还是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二虎依旧面无表情的道:“王爷要什么解释?”
英王冷道:“你是否殴打了学生?”
李二虎道:“打了。”
英王决然道:“既然你已承认,那还有何话说?念在你是书院的教师,关系重大,我也不为难于你,明日你便离开书院。至于吕家是否上报官府,那是他们的事,总之,明日你落得何种结局,都与书院无关。”
没等李二虎说话,应默林忙上前一步,道:“王爷,万万不可!李木虽然行事有些古怪,但却不失为一个好教师!芳班在他的带领下逐渐发生了改变,这些我们都看的到!这次殴打学生固然不对,但念在他平时上课教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朱子洲听应默林为李二虎辩解,撇撇嘴道:“杭州谁不知道院士将女儿许给了他,我看院士是别有用心吧?”
应默林勃然大怒道:“分明是你们父子技不如人才对李木怀恨在心!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你算什么读书人!”
朱子洲脸上一红,刚要反驳,猛听英王喝道:“够了!你们都是书院教师,为大宋培育良才,又怎能互相攻讦?”
应默林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朱子洲,低下头便不再说话。
李二虎感激的看了一眼应默林,虽然他平时好像一只狐狸,但此时竟然为了自己不惜与朱子洲撕破脸皮,看来,这个老丈人还真不是白当的。
李二虎叹了口气,道:“王爷,本来这个教师我是当不当都可以的。但是今天有人执意赶我出去,我倒是不想走了。”
李二虎如此旁若无人的语气让英王也觉得不舒服,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李二虎却根本不理会英王的态度,自顾自的说道:“有些事,公道自在人心,我本来是不屑说的,但既然今天这里的人都想听个明白,那我就是说出来也无妨。”
英王冷冷的道:“刚才本王已然说过,只要你能讲出公理,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李二虎斜了一眼英王,道:“自古官官相护,我不求王爷做主,只求王爷能断出个是非曲直就好。”
说得好!应默林在心里不由得对李二虎发出一声赞叹,自古官官相护,敢于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面前说出这话,李二虎该具备多大的勇气啊!应默林自问窥透官场黑暗,但这句话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李二虎继续道:“我打人是不假,可是要问问我打的是什么人。猪老师刚才说他们是万班的学生,恐怕还忽略了吕明的另外一个身份吧?哦,可能是你年纪大了,记性有些不好,那我就提示一下你,他们在书院成立了一个帮会,叫小、青、龙!”
小青龙!屋里的教师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毫无疑问,敢叫这个名字,一定是青龙帮在背后撑腰。他们都在杭州待了多年,对青龙帮以及他们的所作所为并不会感到陌生。
英王眉头不由得一紧,问道:“青龙帮在杭州无恶不作,难道这几个学生也是他们的人?”
李二虎依旧没有回答英王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接下去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小青龙仗着自己人多,欺负我芳班的三名学生,我恰巧路过,出言劝阻。奈何这几个学生根本不听我的话,所以——”
李二虎话没说完,朱子洲跳出来道:“哼!就算是他们与青龙帮有些勾结,但毕竟是在书院,你作为一个老师又怎能殴打学生!简直就是辱没斯文!”
李二虎看了他一眼,道:“猪老师,多少人被打了?”
朱子洲咬了咬牙,道:“万、古、流三个班级一共十二人都被你殴打,你难道还想抵赖?”
李二虎严肃的道:“这么说是我一个人打了他们十二个人?”
朱子洲恶狠狠的道:“正是!”
李二虎笑了:“猪老师,我刚才说你是狗好像抬举了你。其实你是猪,而且比猪还笨!”
朱子洲咬牙切齿的道:“李木,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若不是王爷在场,我必定与你辩论一番!”
辩论?就凭你?李二虎不屑的摇了摇头,对英王道:“王爷,你刚才也听到了,我不过是一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能打得过十二个人?”
对呀!在场的老师都是文人,不由得恍然大悟,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李老师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十二个人呢?要说十二个人打一个人还差不多!
英王明知道是李二虎狡辩,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一个人是无法打过十二个人的。
李二虎又道:“至于猪老师说什么应院士将女儿许配给我故而为我开脱之类的话,更是子虚乌有。我虽然不学无术,但在书院还是受学生尊敬的。说句不客气的,在一个地方工作,一个人做的出色一些,时常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为难你。”
李二虎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意有所指,纷纷的看着朱子洲。
朱子洲眼见着英王就要被李二虎说服,急道:“李木,你少在这儿狡辩!你敢发誓说你没有殴打吕明?!”
李二虎笑道:“不敢。”
朱子洲这才平静了一些,道:“还算你识相!”
李二虎又道:“你想过没有,若是我当时不出手的话,现在躺在床上的就不是吕明一人,而是我芳班三人!你就不怕他们三人的亲人找上门来?”
朱子洲冷笑道:“芳班一群浪荡子弟,又怎能和我万班学生相比?书院对他们本来就不抱有任何的奢望!”
李二虎不听这话还好,朱子洲话音刚落,二哥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向前走了两步,疾言厉色的道:“朱子洲,我最后说一遍,你要是再敢污蔑我芳班学生,我用人头保证,你的下场会比吕明惨上十倍、百倍!我再告诉你,你口中的浪荡子弟,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朋友!你侮辱我没关系,但却不能污蔑我的朋友!”
朋友,多么高尚的两个字。一个人一旦有了真正的朋友,就有了一种有所必为,义无反顾的勇气和义气。有种人可以为朋友去生、去死,却不为所求,李二虎就是这样的人。或许他是为了一种对自己良心和良知的交代,为了让自己夜半梦回时不会睡不着,为了让自己活着的时间问心无愧,死也死得无憾。
朱子洲却不理解李二虎的情感,见他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后退了几步,对英王道:“王爷,你听听,堂堂一个书院教师竟然与学生成为朋友,日后传扬出去,我书院的名声何在?!”
英王没有说话,李二虎怜悯的看了一眼朱子洲,道:“朋友两个字的意义你还不能完全了解,因为你以前从来没有交过朋友。也是,像你这种卑鄙小人若都有了朋友,这个世界岂不是更无清平可言?你这辈子,只配做一条狗,一条对着主人摇尾乞怜的狗。”
“够了!”英王终是一声怒喝,别人在自己面前甚至连声大气都不敢喘,李二虎却旁若无人的辱骂朱子洲,饶是英王修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了,更何况李二虎已然触犯了他的威严。
李二虎将自己要说的话已经说完,混不在乎的看着英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英王冷冷的道:“李老师能言善辩,我早就听说了的。你说吕明与青龙帮有关,可能拿得出证据来?”
李二虎一愣,答道:“拿不出。”
英王神色一变,道:“那就是不能证实吕明是青龙帮的人了?”
要糟糕!李二虎心里一惊,只能老实的答道:“不能。”
英王又道:“那吕明只能算是学生了?”
李二虎也豁出去了,道:“是。”
英王又逼问道:“你打了学生。”
李二虎道:“我打了。”
英王目光一凛,道:“而且你还骂了为学生讨还公道的朱老师。”
李二虎道:“我骂了。”
英王叹了口气道:“李老师,我本来仰慕你的才学,想来这里与你交流一番,没想到你却让我失望了。一个打学生、骂老师的人即便是有才学又能怎样?他连自己做人都有问题,又怎能去教书育人?你说,对吗?”
李二虎暗道,厉害!几句话就将自己拆穿,现在就是想装糊涂也不行了。
李二虎点点头道:“我做人确实有问题。”
英王显然没想到李二虎会亲口承认,哦了一声,疑惑的道:“怎么说?”
李二虎道:“我要是能像你们这般卑鄙无耻就更完美了。”
刷!应默林的冷汗顺着脸颊落在地上,李木啊李木,你当面辱骂英王,这不是纯心让月儿守活寡嘛!!!
朱子洲虽然被波及,但此时却一脸的奸笑的看着他。
果然,英王神色一变,冷声道:“李木,你不知道辱骂皇室是要诛九族的吗?”
李二虎正色道:“知道。”
英王脸上划过一丝惋惜,道:“念在你年幼无知,我也不连累你的家人。你,自尽吧!”
应默林脸色变得煞白,大叫道:“英王,不可!”
英王根本无视了应默林的存在,轻轻的摆了摆手。
皇室的威严不得侵犯,应默林心情复杂的闭上了嘴。
这个时代不讲究什么公平公正公开的审判,当权者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生死关头,李二虎忽然笑了,他就好像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的竟然连腰都直不起来。
良久,英王等李二虎笑过之后,才道:“你笑什么?”
李二虎道:“我觉得你们有些可悲。”
英王冷道:“你马上就会觉得,只有你最可悲了。”
李二虎点头道:“死,的确是件可悲的事情。不过,忘记告诉你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死过一次的人是不怕死的。”
英王忽的笑了,笑的有些冰冷,道:“你很有趣,下辈子说不定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李二虎摇头道:“和你这么无耻的人成为朋友的人,我心里会不安的。”
英王若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恐怕早一掌要了李二虎的命了。听李二虎再一次出言不逊,英王咬牙道:“你说的太多了!”回头对旁边一名武者打扮的人,道:“丁原,你送他一程!”
丁原答应了一声,也不见如何作势,腰间悬挂的宝剑青光一闪,在应默林一声不甘的惨叫声中,一道青光迅疾无比的向李二虎的咽喉袭来!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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