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早饭, 薛蓝法子支开默默,单独把诺诺叫过来。
“诺诺,来来来,陪妈妈聊聊天呗。”薛蓝笑得过分和蔼些, 活脱脱像是哄骗红帽的灰狼。
然而, 诺诺这个单纯‘红帽’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老母亲的意图, 抱着个洋娃娃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好呀, 妈妈聊什么,诺诺陪你。”她拍拍自己的胸脯, 一副人的模样。
薛蓝把诺诺抱在怀, 单刀直入道:“诺诺, 你和哥哥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妈妈呀?”
闻言, 诺诺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瞪眼睛道:“没有秘密,妈妈, 哥哥不让我说的。”
薛蓝不禁扶额, 她这傻闺呀, 都不打自招, 说什么没有秘密。
“哦,这样啊。”薛蓝恍然悟道:“我知道, 我猜这个秘密肯定是你和哥哥又偷吃糖吧。”
诺诺听到这话, 连连挥着手, 着急地辩解道:“诺诺没有偷吃糖, 哥哥也没有,就是哥哥说怕爸爸妈妈离婚,所以我和哥哥要乖,不能黏着爸爸妈妈。”
薛蓝一愣, 她和时挚离婚?这都哪跟哪啊!
着一脸懵懂闺,薛蓝耐心地询问缘由,知道前因后果后,顿时心绪复杂起来。
她一直都知道儿子比同龄的孩早熟一些,但也没有料到他年纪竟然能这么多啊。
薛蓝把两个孩子送到楼上她爸妈后,她便和时挚说起这个事。
时挚诧异道:“默默觉得我们会离婚?”
薛蓝点头点到一半,又摇摇头:“准确来说,他是担心我们聚少离多,怕我们会离婚。”
时挚拧着眉,没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薛蓝不解地问:“怎么,你在什么?”
时挚回道:“我在,我们什么时候给默默这种错觉,让他觉得我们不够相爱的。”
薛蓝愣下,说道:“我觉得应该不是我们的原因,诺诺说,他们幼儿园有个同学的父母离婚,默默就去问离婚原因,说是因为个同学的父母长期分开,他这才到我们身上的。”
时挚听到这个答案也显有些意外。
薛蓝说道:“我觉得默默昨晚做噩梦肯定和这事有关,时挚,我们要怎么和默默解释,说我们不会离婚啊。”
她一时也有点不知要怎么办,默默这孩子心思比较重,她怕说不好默默会不相信,或者觉得他们在哄他,要是这样的话就更不好解释。
时挚下,说道:“放心吧,交给我,待会我单独找他聊聊。”
两人商量完事情后,便直接去楼上,进屋后,时挚单独把默默带回楼下,准备好好和他聊聊。
着父子两人离开的背影,薛妈妈不解道:“怎么,挚单独带默默下去干什么?”
薛蓝回道:“妈,没什么,你别担心,他们父子俩就是谈谈心。”
说罢,她又把从诺诺套的话给薛妈妈说一遍。
听完,薛妈妈一脸诧异,“怪不得前几天他问我人为什么会离婚,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也怪我粗心,竟然没能及时发现默默的不对劲。”
说着说着,薛妈妈不禁自责起来,默默这孩子一向乖巧懂事,这种孩子心事自然就会重些,她应该多注意些才是。
见状,薛蓝忙说道:“妈,这事怎么能怪你呢,我是默默亲妈呢,这段时间也天天陪着他们不也没发现嘛,咱们以后多注意点就行。”
薛妈妈点点头,“是啊,默默和诺诺格差别太,虽然年纪相,但是要分开对待才行。”
薛蓝点点头,笑道:“是啊,诺诺丫头没心没肺的,默默可和她不一样。”
是说曹『操』曹『操』到,诺诺来和外公在一旁玩玩具,似乎听到薛蓝提到她的名字,便哒哒哒跑过来。
“妈妈,你喊我呀?”诺诺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问道。
薛蓝捏捏她的鼻子,笑道:“你这耳朵倒是好使。”
诺诺以为妈妈是夸她呢,傻呵呵地笑笑,然后四处找一圈,不解道,“妈妈,哥哥呢?”
薛蓝回道:“哥哥和爸爸有点事出去,待会就回来。”
闻言,诺诺撅着嘴,不满道:“哼,哥哥坏,出去都没喊我一起。”
薛蓝笑道:“你上次和爸爸一起偷偷买冰淇淋吃,不也没喊哥哥嘛。”
可能是到之前的事有点心虚,诺诺故地说道:“好吧,这次我们就扯平。”
说完,她又屁颠颠去客厅找外公陪她玩,着儿的样子,薛蓝无奈地摇摇头。
而此时楼下的客厅,时挚正和默默面对面坐着,两父子即将进行着一场男子汉之间的对话。
默默乖巧地问道:“爸爸,你是要和我聊昨晚的事吗?”
时挚点点头,说道:“所以,默默愿意和爸爸讲讲吗?”
听到这话,默默突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垂着脑袋说道:“对不起,爸爸,我没有遵守约定,昨晚去你和妈妈的卧室睡觉。”
时挚一愣,之前两个孩子过五岁生日时,他们便做约定,说他们是孩子,要单独睡一间房,他们也是答应的。
薛蓝和时挚从就教育两个孩子,要信守承诺,别诺诺这丫头咋咋呼呼的,经常爱撒娇耍赖,但只要她郑重承诺的事,一般都会做到,更别提默默。
时挚语气温和道:“默默,爸爸没有要怪你,你昨晚做噩梦,去爸爸妈妈屋睡不算违反约定的。”
“有,爸爸要给你说声对不起,之前和你们约定时没有全面,以后你和妹妹要是做噩梦,都可以去爸爸妈妈屋睡的。”
听到时挚的话,默默松一口气。
不过,随即他歪着脑袋,又不解地问道:“不是昨晚睡觉的事,爸爸和我聊什么呢?”
时挚也没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默默,你是不是在担心爸爸妈妈会离婚啊?”
默默一怔,脸上划过一抹愕然,显然没料到爸爸会问这事。
“爸爸,我……”
他来解释什么的,但说到一半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时挚『摸』『摸』他的头,继续说道:“默默,别担心,爸爸向你保证,爸爸妈妈永远不会离婚的。”
默默就算再早熟,也终究是个孩子,而孩子一向是不懂遮掩的情绪,听到这话,他开心地直接跳起来。
“爸爸,的吗?”
时挚微微颔首,保证道:“然是的。”
“默默,爸爸可以告诉一个秘密,但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听到这话,默默瞬间有种被人信任的使命感,一脸郑重保证道:“好的,爸爸,你放心吧,我嘴很严的。”
时挚笑笑,说道:“其实,爸爸很爱很爱你妈妈……”
他话没说完,默默就打断他,皱着脸说道:“爸爸,这个不是秘密,外公外婆,妹妹,舅舅,好多人都知道的。”
闻言,时挚愣下,不禁失笑道:“别着急,爸爸没说完,秘密在后面。”
默默挠挠头,不好意思“哦”一声,“爸爸你继续说。”
时挚一下,尽量说的浅显易懂:“爸爸是告诉你,在爸爸心,妈妈非常非常重要,甚至胜过爸爸的生命,所以,有这样的爱在,爸爸妈妈是不会离婚的。”
“胜过爸爸的生命?是什么样的爱,就像我和诺诺爱爸爸妈妈一样吗?”默默问。
时挚摇摇头,“不一样的。”
“你和诺诺爱爸爸妈妈是孩子对父母的爱,是亲人之间的爱,但爸爸和妈妈是爱情,你呢,现在不用懂这些,只要知道爸爸妈妈不会离婚就好。”
他『揉』『揉』儿子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道:“等你以后长,遇到一个对的人,自然就会懂。”
默默听得云雾的,很显然他这个年龄听不懂这些,但得到爸爸的保证后,心的担心害怕也统统被赶走,人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
开解儿子,时挚也开心,“有啊,默默,你以后也可以和妹妹一样黏人,你,就算哭鼻子不丢脸的。”
至少下次再做噩梦的话,不要再自己一个人蜷缩在床上。
默默眼睛一亮,期待地问道:“的吗,我可以黏妈妈吗?”
时挚一噎:“……可以。”
默默直接笑开花,“太好!”
“不过,爸爸放心,舅舅和我说过,说我黏着妈妈你会吃醋,所以,我就黏一点点,不会黏太久的哦。”
时挚:“……”
——
自从开解好默默后,两个孩子又恢复正常的生活。
时挚和薛蓝两人最近都没有通告,所以,两个孩子每天除去幼儿园,薛蓝和时挚也会带他们出去玩。
不过,一般回到家后,两个孩子多数的时间是在楼上外公外婆这。
这天,盛霖从外地拍戏回来,一推开家门就到默默和诺诺在他家客厅玩玩具,他爸在一旁着。
“爸,你们怎么在我这?”盛霖问。
盛爸爸抬头眼儿子,回道:“你妈在家做饭呢,说厨房的油烟太,孩子待久不好,就把我们都赶过来。”
“舅舅。”默默和诺诺异口同声喊道。
盛霖轻“嗯”声,走到两人面前,『揉』『揉』他们的脑袋。
“舅舅给你带礼物,待会拿给你们。”盛霖说道
“哇塞,谢谢舅舅,舅舅好。”诺诺拍着手,说道。
盛霖知道这个外甥一向嘴甜,是个哄死人不偿命的主,无奈地点点她的额头。
默默也非常礼貌地说道:“谢谢舅舅。”
盛霖冲着默默笑笑,然后问道:“你们爸妈呢?”
诺诺抢答道:“在家呢,妈妈说,她要和爸爸过二人世界,就把我和哥哥送上来。”
盛霖嗤笑一声,说道:“他们俩够可以的,把孩子丢下,自己去过二人世界,这事也干得出来。”
就在这时,薛妈妈正好过来喊他们去吃饭,正巧听到这话。
“嘁,你倒是这么干,你干的吗,别说孩子,连媳『妇』都没有呢,不管是丢下孩子,是过二人世界,你一个都轮不到!”薛妈妈没好气地说道。
盛霖一他妈这架势就头疼,都不用,这接下来肯定是围着催婚这个话题。
说起他妈催婚这事,盛霖就一言难尽。
之前好,可自打他转型成功后,他妈每次见到他必要念叨一番,一开始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现在已经绕过这个环节,进入到冷嘲热讽阶段。
“你说说你啊,这么年纪也不见你谈个朋友,总觉得哪有点『毛』病。”薛妈妈嫌弃道。
盛霖:“……”
“妈,你这就过分,人身攻击啊。”盛霖皱着眉控诉道,“爸,你也不管管我妈。”
盛爸爸瞥他一眼,道:“我管什么啊,你妈又没说错。”
盛霖:“……”
好吧,算他多余。
“妈,我这才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拼事业的好时候,你不知道,娱乐圈的男人一向都晚婚,和你身边的些朋友的孩子不一样,你能一概而论。”盛霖好言好语说道。
薛妈妈冷笑一声,道:“你别蒙我,我怎么就不知道,你人家挚,比你一岁呢,现在都儿双全。”
“你呢,也别给我说什么拼不拼事业,挚这几年可没少拿奖,瞅着奖杯可比你家这三瓜两枣多多。”
盛霖无语望天,好家伙,上学会没碰上别人家的孩子,没到现在碰到时挚。
诺诺在旁听得懵懵懂懂,不过,以前没少听,妈妈也给她解释过,说外婆这是催婚呢。
“舅舅,你怎么不找朋友啊,我要弟弟。”诺诺眼巴巴地着盛霖,一脸的渴望。
盛霖淡淡地瞥眼这个外甥,一时无语,这不点什么时候也加入催婚队伍。
“要弟弟找你妈去,找我干什么。”
听到这话,诺诺似是起什么,双手掐腰,『奶』凶『奶』凶地说道:“可是妈妈说,来默默可以是弟弟的,都怪舅舅,默默就成哥哥,所以,舅舅要负责给我生个弟弟!”
盛霖:“……”
他被这家伙讹上?
晚饭的时候,薛蓝和时挚姗姗来迟。
盛霖正在摆碗筷,抬头瞥眼两人,“呦,不是说有情饮水饱吗,你们用上来吃饭啊。”
刚进来就被莫名其妙刺一句 ,薛蓝一脸莫名,“你阴阳怪气个什么劲,怎么着,又有人惹你,谁惹你你找谁去啊。”
盛霖冷‘哼’一声,臭着脸到厨房继续端菜去。
没时挚进门刚进门就去厨房嘛,他怕再迟一会,他妈又要开始念叨他。
盛霖的样子,薛蓝这暴脾气立马上来,刚跟上去找他理论,默默在一旁拽拽他的衣摆。
“妈妈,可能是妹妹惹到舅舅。”默默说道。
薛蓝一愣,“诺诺?她又怎么惹你舅舅?”
默默把刚刚盛霖被催婚的事情说些,着重在诺诺找盛霖要弟弟的事,得知来龙去脉后,薛蓝顿时偃旗息鼓。
好家伙,来以为是被诺诺丫头连累的,今来,盛霖刚刚十有八九就是针对她。
前段时间,诺诺不知怎么突然兴起,就缠着薛蓝说要弟弟。
这不没办法,她和时挚是没有再要孩子的打算,这个光荣且艰巨的任务只能落在盛霖的头上,所以,才有诺诺套默默该是弟弟的说辞。
饭后,他们一家人在一起闲聊天,诺诺和默默在旁边玩具房自己玩玩具,两只不哭不闹的,倒也是让人省心。
时间差不多,薛蓝和时挚准备带他们回去睡觉。
谁知众人来到玩具房时,正好碰到默默正在给诺诺说教,好像是两人一起在搭积木,诺诺搭着搭着就没有耐心,正被批评着呢。
默默平时话不多,但一正经讲道理的样子特别可爱。
门外的几人也没进去,就这么在外面起来。
薛妈妈不禁感慨道:“我一直就挺纳闷的,你们说默默子像谁啊,平时安安静静的,着特别乖,但有时候在某些事情上又特别轴,像个古板一样,『奶』帅『奶』帅的。”
听到这话,薛蓝似是起什么,有些玩味地向时挚,“上次李叔来,默默正巧也在给诺诺讲道理,李叔说,默默这点和你时候一模一样。”
闻言,几人齐齐向时挚,薛妈妈惊讶道:“是吗,像挚啊,我之前和你爸,盛霖时候有段时间就特能说,嘴叭叭叭的,我以为这点默默像他舅舅呢。”
时挚眼神闪躲,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李叔记错,他是像盛霖。”
盛霖无语道:“你们生的孩子像我?”
是绝,之前只要两个孩子有什么缺点,薛蓝一句‘外甥像舅’就甩锅给他,时挚他是『妇』唱夫随啊。
时挚点头:“嗯,外甥像舅不是很正常吗?”
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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