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解连环的?!”
在解雨臣说出这家徽的拥有者身份时,吴天真几乎一下子就扑到了棺材旁。
他死死盯着尸骨看了一会儿,不敢置信道:“这不可能啊?这尸骨一看就死了几十年,可樟柳神明明说过,解连环是活着的啊?!”
……又不是薛定谔的猫,难不成这解连环还能处于不死不活的叠加状态吗?
……怪不得小哥说必须小花亲自来看一看,这个真的太奇怪了,完全没有道理啊。
至此,樟柳神和棺材里的尸骨形成了矛盾,想要进行验证,只剩下一个办法。
解雨臣拿出怀里包好的人面豆根须。那人面豆被张启灵的血压制,一路上安安静静屁都不敢放一个,此时终于得见天日,才犹犹豫豫地翘起一点点头试探。
“这棺材里的液体应该溶着尸骨腐化的尸液,把人面豆直接插进棺材里应该就有效果。”吴天真心里很是忐忑,但还是稳住思绪帮解雨臣分析情况。
但也就在这时,他也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不过为什么这个棺材里的尸体血肉能溶解到这个地步,难道这里面的液体对肉体有更强的腐蚀性吗?”吴天真不太理解,以防万一,他还是提醒道,“小花你放人面豆的时候千万别碰到里面的液体,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没有危害。”
解雨臣闻言点了点头,用细线拴着,缓缓把人面豆根须浸在了棺液里。
麒麟血已经被擦拭干净,那人面豆在浸泡到液体的一瞬间便颤动起来,如久旱逢甘霖的土地一般贪婪地吸吮着棺液,几个呼吸间就长大到了一个苹果的大小。
它的外皮被撑到半透明的状态,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微微晃动的棺液。
人面豆的生长需要一些时间,吴天真全神贯注一会儿后便觉得眼睛有些干涩,只能暂且休息一下。
“要我说,这里面儿说不定根本不是解连环呢!”胖子试图去捉弄那只蓝兔子,却被蓝兔子一脚蹬在肚子上,表情一瞬间扭曲。
他刚想发作,就看着那兔子几个蹦跳蹦到了不知在想什么的张启灵身上。对着张启灵疑惑看过来的眼神,他下意识便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
蓝兔子露出得意的表情。
胖子:……决定了,回去以后先吃一个月兔子肉吧,吓不死你丫的!
他悻悻地瞪了一下蓝兔子,继续道:“这就不能是这解老先生去湖里游泳的时候,被谁把岸上的衣服家徽啥的偷走了,然后那个偷人东西的贼又淹死在了这个棺材里面吗?”
他胡编乱造了一个阴间版本《牛郎织女》,试图用这种方法缓和一下解雨臣和吴天真紧张的心情。
说到底,其实胖子还是觉得那樟柳神说的不会有问题,毕竟那玩意儿神神叨叨的,最后还“自证清白”把自个儿炸成烟花儿了,看着就魔性。
但就在他这话音刚说完的时候,还没等吴天真接话,那人面豆却突然发生异变!
只见它半透明的外皮瞬间泛上一层白色,如同一个突然出现的白色气球把里面的液体全部包裹起来。
这是一张正缓缓长出的惨白面皮,而就在这面皮中央,一张脸正如同墨染笔画一样慢慢显现。
这张脸带着一丝时光磨炼的坚毅,但是任谁来看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张样貌不错的面皮。
长久的寂静。
“这是解连环。”
解雨臣面无表情地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感情波动。
……失踪了二十年的解连环,居然真的死在了这里,那个樟柳神难不成都是在闭着眼胡说不成?!
吴天真脑子里一时乱糟糟的,他想要安慰解雨臣,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实在不是简单几句空话能缓解的悲痛。
而在这混乱之中,他又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樟柳神完全是在胡说,它没有任何依据性,那么小哥的寿命岂不是根本没有问题?
虽然黑眼镜当时似是而非地肯定了,但是那个狗人一向不着调儿,就喜欢戏弄人,也许他这次也在开玩笑?
一时间各种思绪挤在一起,吴天真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更希望樟柳神准确还是希望樟柳神不准,这种矛盾感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愧疚。
胖子没有他那些复杂思维,他呸得一下吐了口唾沫,骂道:“妈的,这樟柳神还真他奶奶的是个人工智障,什么玩意儿都说不准!”
但在这时,一直在一边儿当摆设的黑眼镜却突然浪里浪气开了口。
他好像是根本不明白现在的气氛一样,语气还是那么随意:
“那倒不一定哦~至少在瞎子我眼里,这樟柳神还是很好用的~”
黑眼镜虽然不算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心人,但是他的实力和眼界不容置疑,这话一出,吴天真更觉得脑壳子嗡嗡的。
而就在这复杂的纠缠里,解雨臣终于缓缓开了口。
“……之前我们猜测过,人面豆其实并不是只能用血催动。”
他看着还是很平静,似乎这棺材里躺着的人和他追逐已久的亲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信解连环死得这么荒唐,”他慢慢抽出龙纹棍,“我要把这具骨架取出来。”
“齑身碎骨,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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