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神情自在,一点也不像是被绑架一样,“没什么可怕的,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什么可怕的。”说着,她突然停顿了一下,“哦不,你比我多了二两肉。”
“你说什么呢!”姜初话音才落,对面的男人还没说什么呢,站在旁边的老黑就先吼道。
男人阻止了老黑,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发出一声硒笑,“你胆子倒是挺大,你就不怕我们会对你做点什么?”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再说了只有满脑子脏东西的人才会乱想。”姜初的话说的毫不客气,三两句就让老黑头顶冒烟想要把她扔到海里去。
可她却像是在闲话家常一般,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那副镇定的样子倒是让肖涿觉得有几分意思。
“你这小姑娘胆子挺大的,我是肖涿,你叫什么名字?”肖涿金丝眼镜下的棕色瞳仁闪过一丝幽光。
“姜初,麻烦帮我倒杯热水吧,我有点渴。”姜初对着老黑说道。
老黑一动不动的站在肖涿的身边,姜初也不管他,她只是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果然,只见肖涿又吩咐老黑去倒水。
很快,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肖涿和姜初两个人。
“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肖涿姿态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两手放在膝盖上,一双眸子却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女孩。
“很简单,一看就能看出来。”
“那个叫老黑的人应该跟你经常接触,我观他身上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阴气,这阴气却不是从他身体内部发散出来的,只有可能是跟他经常接触的人身上的,我就诈了他一下,没想到居然说对了。”姜初唇角带笑,好看的杏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阴气?你是天师?”肖涿眼睛眯了眯,语气里带着一丝讶异。
他是知道天师这个职业的,因为自己身上这毛病也找了不少有名气的天师来看过,但那些人大多都是五十岁往上的年纪了,可面前的女孩显然才十六七岁。
“没错。”
“呵,在下不才,也跟不少的天师打过交道,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肖涿轻哧一声,显然不太相信。
兴许她只是有点小把戏,但绝不会有多大的本事。
“信不信你说了算,不过我看你‘病了’也有些日子了吧,再不解决也许你这么大的家业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呢。”姜初正说着,老黑端着一杯热水进来了,他自然听到了姜初的话,面色不虞的将被子重重的放到了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肖先生,下属就要有下属的样子,不然是要爬到您的头上的。”姜初撇他一眼,语气冷淡的说。
肖涿没有说话,隐在镜片后的视线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孩。
没人知道他的身体状态确实已经很糟糕了,如果再解决不了可能他真的会像姜初说的那样,这些家业都会便宜了别人。
“你个臭丫头,居然敢诅咒我们爷,想死我成全你!”老黑三两步走到姜初身边就要抓着她将人拖出去。
姜初手里还捧着杯子,杯子里的热气氤氲,模糊了她的容颜,她轻掀眼皮看了老黑一眼,顿时,老黑只感觉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下意识的他便松开了手。
“老黑,回来。”肖涿再次开口,语气中没有了刚刚的不屑和轻视,很明显,他把姜初的话听了进去。
“爷,可是...”老黑不服气。
“行了,姜小姐都是为我好,你不能对她无理。”肖涿一改刚刚慵懒的状态,坐直了身子,“姜小姐,那依你看,我这身体应该怎么治呢。”
听到肖涿问出这个话,姜初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身体还没恢复,刚刚就是硬着头皮跟这个叫肖涿的人打擂台。
故意营造出一种深不可测的高人的感觉。
也还好他惜命,不然自己这么说话估计早就被扔出去喂鱼了。
这是她走的一步险棋。
大概是她松一口气的动静有些明显,这副姿态被肖涿看了个正着,不由的勾了勾唇角。
小姑娘就是装的再老成也依旧会害怕啊,最好她真的能解决自己身上的问题,不然,自己就要考虑一下要把她卖到什么地方了。
他可舍不得她被卖到腌臜地方呢,不如留在身边当个玩意儿?
这么想着,他突然就有些兴奋,甚至不想她治好自己了。
姜初哪知道肖涿已经在想着把她留下来了,她松了一口气后又打起精神来,“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条件。”
肖涿面带兴味,“放心,我这就安排人把佘老父子俩都放了,只要你乖乖的。”
姜初皱了皱眉,父子俩?感情这变态连佘老儿子也给绑了,她还真不知道,幸好他先说出来了,不然自己岂不是会把佘老的儿子给忘了,到那时多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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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先生爽快人,既如此,我也爽快一点,带我去你休息的地方看看吧。”姜初跟这肖涿呆在一起时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跟盛玚在一起时还不太一样。
反正就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能趁早解决就能趁早离开。
肖涿先带着姜初去了关着佘老父子俩的房间,看着两人被放走以后才往肖涿的房间去。
出来之后姜初也更加肯定自己现在就是在船上,一艘很大的邮轮,距离岸边不远,她是站在甲板上看着佘老父子俩上了岸才离开的。
肖涿一路都在观察姜初,见她始终面色平淡,也只有刚刚松了一口气时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倒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小姑娘。
“你就不怕我反悔?”
“不怕,你忘了,我是天师,任何人在我眼中都是一张白纸,我看得出来你是信守诺言之人,所以我相信你。”姜初依旧走的慢吞吞的,肖涿为了配合她的速度,也将步伐放慢。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相信我呢,这感觉倒挺新鲜。”肖涿将姜初的话反复回味,突然笑了。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啊,他一个黑道头子居然会有人信他?
“你等会,我歇会,我走不动了。”姜初喘着气扶着墙壁。
肖涿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弱,才走几步路都累成这样?”
他明显看到姜初的鼻尖和额头都是冷汗,巴掌大的白玉小脸没有什么血色。
姜初没理他,努力平复着呼吸,半晌之后,她又抬脚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黑衣人在站岗,姜初心里估计了一下,大概有二十来个人,这还不算其他她没看到的地方,估计这艘游轮上的人数得有百来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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