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十分崇拜的看着小喜鹊,“百年赤练蛇!小十七,你是我的神!”
小喜鹊不明所以,“这不就是个小蛇吗?你要吗,我给你。”
十六的嘴巴张成圆形,“真的吗?”
他抬手要去触碰赤练蛇的脑袋,却发现这条毒蛇身子成S型的攻击曲线。
猛地弹向他的手腕,千钧一发之际,十六被岑豌拽走。
“若是被这小毒物咬上一口,不出片刻你便会毒发身亡而死。”
十六连连撤退,后怕的看着小喜鹊手腕上的赤练蛇。
小喜鹊闻言,也立即甩手,可那赤练蛇就跟黏在她的手臂上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岑豌开口道:“别费事了,这是你的福气。”
被毒蛇缠着也叫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小喜鹊反问道。
岑豌朝小喜鹊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油嘴滑舌,这赤练王蛇百年出一条,一旦认主,便世代供奉。虽有剧毒,但绝对不会伤害主人。丫头,你没有让我失望。”
这次轮到小喜鹊的嘴巴变成了圆形。
外挂来的猝不及防,小喜鹊一时间都忘了高兴,她第一反应就是问,“那它会不会咬我的十七郎呀?”
此话一出,人群里零星传来几声笑意。
岑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小喜鹊,好端端的一个徒弟,怎么偏偏是个恋爱脑。
陈君泽俯身低声道:“你在就不会。”
小喜鹊红了半张脸,低声应了一句。
人群里的岑翠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二人,目光落在了小喜鹊细白的手腕上。
岑翠翠的手腕动了动,碧玉叮当镯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这声音虽然在嘈杂的人群中微不可闻,但陈君泽却忽然直起腰身,目光敏锐的落在了岑翠翠身上。
她腰间别着一个暗紫色的荷包,上面别扭的绣着一片碧绿色的竹叶。
小喜鹊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拽了拽陈君泽的袖子,唤回他的注意力。
“王爷,我们去吃饭吧。”
两人用餐的时候,岑豌就坐在一旁,直勾勾的盯着陈君泽看,陈君泽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喜鹊。
小喜鹊瞅了瞅岑豌,又瞅了瞅陈君泽,“师父,你拿这么看犯人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岑豌瞪了一眼小喜鹊,“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为师这是在帮你。”
小喜鹊默默咽了口青笋,不置可否。
“姓陈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君泽放下手中的筷子,好整以暇道:“试问天底下姓陈的还有几个?”
岑豌的目光一暗,“你是皇城人。”
陈君泽迎上她的目光,不躲不闪,“在下陈君泽,封号毓王,见过岑族大祭司。”
岑豌手中的木筷啪的一声折断。
她颇为无奈的看着小喜鹊,正色道:“这丫头现在已经是我的闭门弟子,手腕上缠着的是我族圣蛇,也算是岑族的半个圣女,身上已经背负起对抗百里人的使命,你日后不得阻拦,更不能利用她一身的本事去助你翻搅皇城。”
“好。”陈君泽斩钉截铁。
好什么好,小喜鹊睁大眼睛,刚来一个外挂,身上就背责任了,怎么从来没人问她想不想要。
岑族的族规就是不得沾染俗气,但近年来百里蛮族欺人太甚,先是在他们的清修之地大肆练毒蛊,养毒虫,紧接着又残害村民。
他们岑族避世但不惧世,现在有难自当挺身而出。
现在小喜鹊又恰逢其时的召唤出赤练王蛇,此次必定要将这些百里蛮族驱逐出锦州。
陈君泽道:“大祭司心怀天下,我们本就是殊途同归,你对你的百里人,我做我的皇城事,虽然不能明面上许给你什么,但绝对不会给你拖后腿。”
“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岑豌交代了三日后赴船的注意事项后,便先行离去。
小喜鹊还在闷头扒饭,她今日大耗体力,真的非常饿。
“再这么狼吞虎咽下去,会闹肚子的。”
话音刚落,小喜鹊就因为吃的太猛,咽了几口空气,肚子里疼了起来。
她捂着肚子,埋怨的看着陈君泽,“都怪你,乌鸦嘴!”
陈君泽哭笑不得的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大手在她的小腹上面轻轻揉搓。
“是,怪本王不会说话了。”
小喜鹊侧着脑袋看了看陈君泽胳膊上的伤势,已经被包扎的差不多,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想想还是后怕。
“王爷,以后遇到危险了,你也得顾忌着自己的性命,我不想你总是伤痕累累的。”
陈君泽的大手缓缓上移,落在了小喜鹊白嫩的脸颊上。
“你在怕什么?”
小喜鹊察觉到他语调的暧昧和柔缓,有些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却不料陈君泽跟着一起躺下来,胳膊揽着小喜鹊的腰身。
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怕本王单手抱不动你?还是怕当小寡妇?”
小喜鹊转身捶了他一下,“我什么都不怕!”
陈君泽欺身咬住她的红唇,两人缠绵了许久,小喜鹊脸色陀红。
陈君泽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气,“你闯关试炼的日子,把本王憋的好苦。”
小喜鹊羞的不能行,只得干巴巴的转移话题。
“王爷,秦青那边怎么样了?”
陈君泽摸搓着胸前的小手道:“秦青那边也已经拿到了船宴的入场券,只等我们汇合。”
小喜鹊枕在他的肩膀上,“王爷,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秦青做错了事情,你就看在一起并肩作战的份上,帮一帮她。”
陈君泽侧首,“什么意思?你为何如此在意秦青?”
后半句话的调子猛的沉了下来。
“就是好朋友互相帮助的意思。”小喜鹊捧着他的脸,不让陈君泽吃暗醋。
她不能直说秦青的故事,那是插手别人的因果,不道德也不应该。
陈君泽盯着小喜鹊看了半晌,才点头,“好。”
陈君泽对于她的要求从来没有说过半个不字,始终将很好的呵护着,小喜鹊的心跟抹了蜜一样甜,她手脚并用的抱住陈君泽。
“王爷最好啦!”
月明星稀,天空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时至仲夏,长信宫外长着不少参天巨木,蝉鸣聒噪,不过挺多了也就习惯了。
林竹刚刚为苏锦书施针完毕,苏锦书的脸色在几人精心照顾下也逐渐有了红润的血色。
彩灯在一旁收拾东西,“林大夫,太子妃还有几日能醒过来?”
“不多不少,两日后应该可以苏醒。”
林竹今日将小喜鹊屋内的湖蓝衣裙翻出来,套在了自己身上,虽然看起来不伦不类的,但林竹毫不在意。
他就是要把女装全部试一个遍,等到出宫之后,拿着自己设计好的花样去成衣店定制。
届时,一定能够独领风骚。
彩灯看着这个奇怪的人翩然而去,陈良景此时也拄着拐杖,慢慢的从外面走进来。
“公主。”
彩灯扶着她坐下,“公主的腿看起来好多了,用不了多久就能跟普通人一样如履平地。”
陈良景也笑了笑,“是啊,离彻底站起来的日子不远了。”
徐宁湘也跟着进殿,俯身在陈良景耳畔说了几句,陈良景原本嘴角的笑容立即收了起来,目光隔着屏风看向沉睡不醒的苏锦书。
徐宁湘似乎知道陈良景在想什么,“明日,父亲将会去面见宋国公一趟。”
“辛苦阿湘了。”
林竹踩着一地的月色,在寥无人烟的地方晃动着裙摆。
这女子的衣裙果然奇特,在月光下居然能泛起点点光亮,小喜鹊的品味不错,他比较喜欢。
忽然,身侧的墙壁上方,传来一阵悉悉促促的声音,林竹抬目而望。
看到一个面容较好的女子正在鬼鬼祟祟的做些什么。
孟飞霜已经在冷宫里待了将近一个月,期间陈天阔果然没有再派任何人来骚扰她,就是冷宫外面围了一群人,她哪里也去不了。
孟飞霜快要被憋死了,她终于寻到一个换班的空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墙壁上,准备翻下去。
结果一低头,差点吓的她原地跌下去。
“我靠!人···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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