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欧琴莫名其妙。
“阿姨,其实我和江总并不是情侣。”
“她是因为不同意江,徐两家联姻,又不能直接拒绝,于是她就想了一个主意,让我冒充她男朋友……”
云飞帆不愿再瞒她,便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的身世,意简言赅叙述一遍。
当然,他没有说自己的异能,毕竟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事情就这么简单。”
“…………”
欧琴一脸懵。
短短半天时间不到,她接受了太多堪称暴炸性的信息。
妖煞,阴谋诡计,谋财害命……
在她一向以为充满阳光与爱的世界里,原来还有那么阴暗与凶险。
现在,连她未来的女婿都是假的。
在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三观碎了一地。
她本来是不愿意相信的。
但是她想起女儿的性格,以及眼前一脸诚实的云飞帆,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她叹了口气,默默拿出一张银行卡,塞给云飞帆。
“孩子,阿姨谢谢你又是给我治伤,又给我驱煞,实在辛苦你了。我没多少钱,这卡里只有10万,你别嫌少哈。”
云飞帆捏着银行卡,沉默不语。
相较于苏奇的1000万,10万确实是少了。
但是,他感觉到它沉甸甸的重量。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总是挥不去她对自己慈母般的关怀。
他们仅仅见过两次面而已,但是她的关怀却是那么自然,没有丝毫做作和生疏,仿佛他们就是一对母子。
“阿姨,江总可能去公司了,我也该走了。”
“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吧,刚醒呢。”
欧琴挽留。
“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你确定自己好了吗?”她再三询问,还伸手在他额头探了探体温。虽然她也知道他并没有发烧,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伸手。
也许,这是唯一让她放心的方式吧。
“嗯……”
云飞帆额头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孩子,阿姨能请你再帮一个忙吗?”
云飞帆回头,“阿姨,你尽管说什么忙,我一定帮。”
“帮我保护好雪儿。”
欧琴轻声说道。如果丈夫的死真有蹊跷,那么女儿身边肯定充满危险。
她需要保护。
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象她父亲一样被人暗算。
云飞帆上前,给欧琴一个拥抱,“阿姨,你放心。虽然我和江总不可能走到一起,但是我一定会保护好她,我一定是她最忠诚的保镖。”
欧琴轻轻拍打他后背,眼角溢出泪花。
云飞帆告辞,并趁欧琴不注意,将银行卡悄悄压在她化妆盒底下。前脚刚迈出房门,耳朵突然一痛。
江雪拧着他耳朵,拖他下楼,再拖进车库,然后将他塞进车里。
“老板,你这是闹哪样?”
云飞帆捂着差点被迫与脑袋脱离关系的耳朵,心情非常不美好。
“你跟我妈说什么了?”
江雪呲着牙,恨不得在自己脑门写上四个字“我很凶的”!
“我们讨论了一下我俩的婚事,阿姨说下个月初五是黄道吉日,适合婚嫁……”
“云飞帆……”
“嘭……”
江雪一声嘶吼,一脚将他踹下车。云飞帆爬起来,扒着车窗,咧嘴一笑:
“老板,我是逗你玩的。”
“放心,我是不会娶你的。”
一阵寒流骤然袭来,云飞帆仿佛突然掉进冰窖,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我需要你娶我么?你有本事娶我吗?”
江雪阴测测地说道。
笑容被冰封在脸上,脸皮有些僵硬,他又忘了自己老板不能开玩笑的毛病。
揉搓着自己的脸,他忐忑不安地问道:
“老板,你不会扣我薪水吧。”
“不会。”江雪秒答。
“咚”,压在心口的石头落地。
“但是这个月你必须免费给我打工!”
“你……”云飞帆差点暴粗口。
这个黑心无良资本家啊!
他捏捏口袋里价值1000万的银行卡,寻思着要不要给自己赎身,从此远离除了喜欢挖坑,还极不靠谱的老板。
但是脑海里闪过欧琴求助的眼神,和她身上散发的慈母般的光辉。
最终云飞帆还是心软了,打消辞职的念头。
“上车,给你5秒,否则扣下个月奖金。”
眼看云飞帆还在发愣,江雪俏脸再度蒙上冰霜。
切,好男不跟女斗。
云飞帆麻溜上车,启动车辆,一脚油门踩下去,保时捷风一样冲尚松别墅。
两人一路无话。车厢里温度如冰,气氛压抑。
回到公司,江雪仍然阴着脸,高跟鞋踩得“咯咯”响,几乎整栋办公楼都能听到。
“江……”
小钱远远看到她回来,抓起文件夹,就迎上去。
两人距离还有三尺远,却有一股寒意袭来,瞬间就将她冻住了,连同她还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她如同冰雕,目送江雪远去,只到她消失在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后。
小钱心情忐忑不安,进退两难。
她有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向江总报告,但是她实在没勇气敲响那扇门。犹豫了许久,她小心翼翼来到柳云办公室。
“副总,我……”
她期期艾艾地望着柳云。
柳云远远地望一眼江雪办公室紧闭的门,再看一眼被吓得象鹌鹑一样的小钱,不由叹口气。
“你把文件放我这,等会我去找她。”
“谢谢副总。”
小钱顿如释重负,悄悄吐吐舌尖,给柳云献上90度的躹躬。
云飞帆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江雪为什么会突然大发脾气。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他查过她生肖,属狗的。
天生注定了她有翻脸如翻书的毛病。
“杜……杜……”
门外一阵氤氲香风袭来,云飞帆吸吸鼻子,眼皮都不用抬,他就能猜到来者是谁。
“云姐,是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龙卷风。”
柳云依旧风情万种,体态婀娜多姿,波涛汹涌。
“云少,你又惹江总生气了?”
她凑上前,又是一片熟悉的白。
云飞帆鼻腔一阵辛辣,他赶紧揉揉鼻子,喊冤诉苦,“云姐,咱们能不说‘又’字不?我从来不敢惹她生气好吗?”
“是她自己在生自己的气。”
“我可没有她招惹她哈。”
“此话当真?”
柳云半信半疑,绕到他身后,给他揉肩。
“那是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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