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喻唯一美眸稍稍睁大。
她张了张唇瓣,眸光惶恐地晃动。伸着手试图把塞去盛世手里的那半块饼干拿回来,表情无辜:“……阿世,我不知道是曼姨做的。”
“没事,小姨是长辈,心胸宽阔,不会跟小辈计较。”
“可是我刚刚说话……”
“没关系的。”
盛世抚着她的发顶,揉一揉又亲亲她的脸,仿若在安抚一只受了惊吓、手足无措的小鹿。
安抚不好她。
盛世将手里那半块饼干扔在桌上,随后起身搂着喻唯一离开大厅,“我和唯一先回房间,明天早上七点半从庄园离开去雪场。”
没有硝烟的战争。
傅承御也懒得掺和,随后离开。
看着站在茶几旁的盛曼,莫西故望了眼盛世走的方向,随后宽慰道:“曼姨,嫂子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口味可能跟我们不同,不是您糕点做的不好。”
“嫂子性格温柔,人比较胆小。她尊敬您,所以格外担心那些无心之失的话让您生气。”
盛曼皮笑肉不笑。
生硬挤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与莫西故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唯一是个很好的孩子。”
说完,女人径直离开了大厅。
曲姿即刻起身跟上。
这边。
莫西故没心没肺吃着曲奇饼干,还拿了一块递给旁边的林夏。对方睨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
莫西故看了看她的背影,扭头与许特助吐槽:“你看到她刚刚那个眼神了吗?我觉得她在骂我。我看在嫂子的面子上才给她几分尊重,她竟然敢骂我。”
许特助:“……”
林小姐和太太是挚友,当然无条件站在太太那边。
肯定不会吃这块饼干。
明眼人都能看出喻唯一和盛曼表面和气,实则有摩擦,就只有莫西故看不出来。
“莫少,有空去医院看看眼睛。”
“什么意思?”
“没什么。”许特助起身,又说:“我只是忽然发现,您花了半年时间都没找到纽约那位小姐,是有原因的。”
莫西故歪头:“?”
许特助叹气:“眼神不好。”
脑子也不好使。
这句话许特助没有说,毕竟对方也是豪门继承人,不敢说。
像莫西故这样一根筋外加脑子不太灵光,许特助觉得,就算那位小姐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俗称:木鱼脑袋。
-
走廊上。
八月的苏黎世夜里冷,十度出头的气温,风吹在身上凉飕飕。
曲姿快步跟在背后,踩着高跟鞋,步伐凌乱地追着面前愠怒中的盛曼。一直到对方停下来,她才慢了脚步喘口气。
“曼、曼姐。”
“你也太没用了,站在那被喻唯一当成靶子打。”盛曼盯着她,眼神阴冷:“她一进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你颜面尽失。”
“什么?”
“你难道还没明白?”盛曼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喻唯一那句你很热情,她进来你就端着盘子过去了,直接把你定位成服务员,而且你还没有任何机会辩解。”
怎么辩解?
说她不是端饼干给喻唯一,而是端给盛世?
那不就明晃晃想做小三?
曲姿顿时悟了。
看着女人恍然大悟的样子,盛曼眉心蹙得很紧。原以为她很聪明,没想到连喻唯一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也太蠢了。
“你之前不是说阿世对你挺有好感,对你施以援手救过你吗?”
“我如今看着,他好像对你半分兴趣都没有。你进大厅起,阿世有看过你一眼吗?喻唯一进了厅里,他视线都定在她身上。”
“曼姐……”
“且喻唯一手段高明,城府深厚,心眼儿比谁都多,你更加不是她的对手。”
“曼姐……”曲姿急了,伸手试图去拉她的衣角,“喻唯一在大厅也让您下不了台不是吗?我的意思是她很坏,不配和学长在一块儿,也不配进您盛家的门。”
“我之前跟您说的都是真话,学长救过我,帮扶过我,不然我也不会心心念念记挂着他。曼姐,我是诚心实意想做您名正言顺的晚辈孝顺您,我跟坏心眼的喻唯一不一样。”
盛曼心里那口气依然没顺。
长这么大,就没有人给她穿过小鞋,也没有人敢在公共场合那么驳她的面子,让她难堪。
喻唯一。
她是第一个。
有点本事,也有点演技。不仅将盛世迷得团团转,将盛世身边的兄弟、佣人管家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如今傅承御都不怎么和她联系了。
问他有关盛世的事,他一问三不知。
只说让她自己去找盛世商量。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片子而已,她盛曼还收拾不了了?
盛曼沉着脸,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她一边走,一边跟身后的曲姿说:“阿世滑雪技术很好,他也很爱滑雪,明天你抓住机会好好表现。”
言外之意曲姿懂。
喻唯一那病秧子身体无法滑雪,怕是连滑雪板都提不起来,自然就只能在一旁看着。
正好给了曲姿钻空的缝隙。
她不会放弃盛世,不甘心也不愿意放手。努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可以够上对方的圈子领域线,曲姿当然不会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
-
房间里。
合上房门,感应灯光随即亮了起来。
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摆着一台双人布艺沙发,盛世坐下,习惯性地揽住喻唯一的腰肢将人带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
女人下意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她低头看他,揶揄道:“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曲姿对你有意思。”
他知道。
所以才会配合她让曲姿下不来台面。
加上曲姿是盛曼接来的人,随便一想就知道这事儿也有盛曼的份,所以他才给了盛曼冷脸,包括否定她的劳动成果,默认赞同喻唯一说的饼干难吃。
她在演。
盛世也在演。
一个人演戏会累也会无力,但夫妻唱双簧就别有一番滋味,给足彼此安全感。
盛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时不时捏捏她圆润的手指头。他仰头看她,回答她的话:“为什么看不出来?”
“男人不是普遍不懂情爱吗?”
直男。
不知道对方喜欢他,任由那些爱慕他的女孩子靠近。
盛世掐了一把她的腰,惩罚她不会说话:“少把我跟那些人混为一谈,旁人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事件本人能看不出来?”
喻唯一似懂非懂,点点头:“所以他们不是不懂,而是懂了装作不懂。享受异性之间的暧昧刺激,接受异性的追逐以此满足虚荣心,在出轨和即将出轨之间来回横跳。”
“差不多。”
“我是心理师都没你这么了解得深入。”
“男人更了解男人。”
“奥。”
“喻唯一,以后你再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群跟我混为一谈,我就捏死你。”
“……”喻唯一眉心突突跳,“不会了。”
“所以,对于我今晚的表现,盛太太还满意吗?”
“满意。”
“那么有什么实质性的奖励吗?我这个人讲究务实,最好能现在给,不要画饼。”
盛世说着,落在她脸上的眸光渐渐热了起来。他摩挲着她的柳腰,隔着衣服轻轻揉捏,动作之间满是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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