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秘方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
“毕竟,你,解决不了!”
话毕!
陆华从桌面上拿过一把车钥匙,甩身便出了大门。
身后方的陆父,在听到陆华那句大言不惭的话后,气得差点晕过去!
“你听听,你听听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竟然敢说自己是张宏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生了这么个不孝子,早知如此,当年我就应该把他掐死……”
陆振宇一边帮陆父顺气,一边用阴冷讥讽的目光,盯着陆华离开的背影。
张宏的救命恩人?啧啧啧!陆华啊陆华,有些谎撒了可是要没命的!
至于秘方?
你这个废物能解决得了吗?
去吧,自信大胆地去找洪申天吧!到时候我会去洪家给你收尸的……
开车离开陆家的陆华,并没有如陆振宇所愿,当即就找洪申天要秘方。
陆华是在环西路救了张宏一条命。
但是张宏也给了他一百万作为回报!
若是张宏念他的恩情,可能帮陆华一把!若张宏不念,他在没有恢复一点实力的情况去找洪申天,就真是去送命了!
就当陆华决定晚几天去要秘方的时候,另一边的洪申天,正在翻天覆地地找他,找得心肌都快梗塞了。
“你说什么?”
“还是没有老大恩人的消息?”
“环西路周围十公里的监控,全被破坏了?根本就调不出老大当天遇害的监控?特么地!哪个狗日的混蛋干的!”
洪申天气得直拍桌板。
本以为找到恩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随随便便调几个监控就行了,结果没想到……周围十公里内的摄像都被拆了。
而宏老大当时伤势太重,根本就记不清恩人长什么样,更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只隐约记得很年轻、穿着一身病服。
“我不管你们动用什么关系,花多少代价,就算把安市的天给我翻了!也必须找到老大的恩人!”
“只有他,才有希望治好老大的双腿!”
“听到没有?!”
跪在地上的小弟们,吓得抖成了筛子:“可是……洪哥,连长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去哪里找啊?”
“要不……要不,您再去问问宏老大,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不然,不然我们真的无从下手啊,洪哥……”
若非真的找不到一点头绪,他们也不至于无力成这样。
洪申天听着这些话,简直头都要炸了!
宏老大那天伤得那么重,哪能注意什么细节,除了给恩人一张无密码的百万银行卡,就没有……等等!银、行、卡?
那张银行卡里面,存着一百万现金!
“对!”
“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去找宏老大。”想到关键的洪申天立马起身,火急火燎地朝着张宏休养的别墅赶去。
银行卡是张宏的,余额只有张宏能查到!
只要老大的恩人动用了卡里的余额,那么,找到他就是迟早的事情!
此时被洪申天标记成重点的银行卡,已经被陆华带到了安市最大的药房门口。
听闻这家药房,是省城一位医术极高的神医所开,里面的药材十分齐全!
除了一些绝种和太过珍贵的药材,其它药材,药房都具备。
陆华一进入大门,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早己写好的药方,往药师面前一递:“麻烦帮我抓点药。”
“这单子上所有的药材都要一斤!”
突如其来的两段话,令戴着眼镜的药师抬起头来,他粗略地扫一眼近三十份药材名……上面至少有两种,贵重到足己掏光普通人的家产......
他震惊地问:“一斤?”
“单子上所有的药材?你确定?”
见陆华肯定地点头,药师站直身子面色一沉地训斥道:“这药怎么可能是一斤一斤抓的!你知道怎么用药吗?这药的份量多一克少一克都是致命的!”
“是什么庸医让你来抓药的?这么害人害己!”
陆华:“……”
知道药师只是出于好心提醒,陆华也没有生气:“用药的克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药方是我的,我懒得麻烦所以每样买一斤,要用的时候,我自己会配。”
竟然还自己会配药?
看着陆华那二十四五岁的年轻模样,药师眼中浮现出了些许怀疑!
中药的配方,讲究的是相生相克!他知不知道不同的药材搭配,药量是要随之而变动的?
算了!
反正也跟他没关系!
药师无奈地摇摇头,从陆华的手中接过配方。
然——
就在他接过配方时!
就在药师那轻视的目光,撞上纸面上文字的那一刹,他瞳孔猛然一滞。
下一刻,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激动得整个身子都微微发抖了起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你……你这张药方,是哪里来的?”
“快告诉我!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药师一只手如获珍宝般握着药方,一只手猛地抓住陆华的手臂,声音颤抖地问。
陆华低头看着药师那只紧抓着自己的手,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只手因为太过紧张与激动,连血管都暴露出来了!
“这张药方,是我自己写的,有问题?”在药师意识到自己失态缩回手的同时,陆华反问出声。
“不不,不是,不是问你有没有问题!”药师连连否定地摇头。
他伸出手,激动不已地抚摸着那一行行药材的名字,眼中皆是失而复得的惊喜:“这是我们历代医学先祖遗传下来的残方,怎么可能有问题!”
“只是……那张残方因为被盗窃过,上面缺失了三味药材!至今为止上百年,都没有人能研究出那三味药材是什么!”
“先生,你怎么会有全面的药方?这药方真的是你写的?”
“……”
也就在药师说话的同时,陆华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药房正厅、那一张被供奉的画像——
那幅画像被后人保养得极好,若非纸张太具有年代感,恐怕都没有人相信,这张画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
而画中那穿着青袍、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那生动的眉目,字画右上角落笔的‘佑’字,都令陆华产生一种极度熟悉的亲切感!
在混乱模糊的记忆之中……
仿佛有过这么一个穿着青袍的男人,跪在他的脚边,喊着他:师父,师父……阿佑定不负师父所托,将医术传至后代数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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