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没资格提她。”
司徒渊的声音立时就沉了,沉到了地心的最深处,沉到人心拔凉拔凉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冷。
封和卿。
这个名字是他的禁忌,这个人也是,旁人在他面前不会提,他自己也彻底将她给埋了,埋进他心底最深最黑暗的地方,包括他自己,谁也不能触碰。
现在,猛的被人把这个名字从他的心底生生挖出来,到底是有多疼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到司徒渊突然就变了脸色,床上的男人别提多痛快了,笑着笑着又开始发疯,疯了以后呢,又显得格外苦涩。
因为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对他是这样,对司徒渊亦是。
“我是没资格,你又能好去哪里?当初是你先对不起她的,是你先不要的她,若没你在前面比着,她怎么可能会跟我,就她,呵呵,要不是你先放弃,她这辈子都看不上我。不对,应该这么说,就算你渣到极致,就算她跟了我,她也还是看不上我,她之所以会跟我结婚,说到底不过还是为了你罢了。”
“司徒渊,咱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活了半辈子,一只脚都踏进了棺材,按理说我们都该能活得明明白白,可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你特么的到底哪里好,让她到死都为你守着身子?啊?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哪里好,哪里比我强了?”
说到最后,男人的眼眶变得格外红,眼泪像洪水一样无声音的从眼角滚落,这事儿压在他心底好多好多年了,不提还好,这一提起来,心疼得都没法活了。
“这事儿我特么的压了半辈子,替她守了半辈子,谁特么我都没说过,哪怕半个字我都没提,为什么?因为她是老子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因为老子要面子。有些事要就这么说出去,老子所有的爱就特么成了笑话,你让老子的脸往哪搁,我顾家的脸往哪搁?”
“老子真特么的够了,够够的,老子变成今天这样,全特么是你司徒渊害的。”
男人的眼泪本来已经掉得够凶,说到这,便又忍不住继续哭,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肩膀、胸腔、整个身体全都控制不了的抽搐。
得是什么样的疼能才让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哭得连体面都不要了。
司徒渊听到封和卿的名字以后,本不想过多的去回忆往事,任由男人怎么说,怎么激他,他都不愿回忆,这么多年过来了,他能克制。
然而,他还是从男人抱怨的话里准确的捕捉到了关键词。
司徒渊的瞳孔瞬间紧缩,心脏也跟着狠狠的一滞,想都没想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个箭步跨到床边,俯身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
“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次。”
男人哭着笑,笑着哭,“你想听什么?哈哈哈,好话不说第二次,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刚刚已经全说了。别妄想老子在你面前丢脸再丢第二次。”
司徒渊急了,猛的用力收紧手指,勒得男人脸都红了。
“你刚刚说,你说,说你没碰过和卿的身子?说她是为了我才跟你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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