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后，姚如雪在众目睽睽当中跟着赖长久走出公司，引起大家议论纷纷。
几乎每一天中午下班后，姚如雪都是去公司食堂里吃饭，哪怕她是公司副总级别的人，也跟大家一样端着餐盘排队打饭，吃完了规规矩矩收拾好餐盘回办公室里小憩。
为什么今天却跟着赖总走出公司去吃午饭了？
不可能这个时候还要出去办公事，再忙的公司再高层的领导，到了中午十二点，都是要吃饭的，晚餐可能会推后一点，但午餐很少过了饭点再吃。
“看来，咱们冰山美人姚总也被打动了。”
“唉，女人总归是女人，再是什么冰山美人，再怎么矜持怎么庄重也会被男人的温柔击垮的。”
“什么呀？还不都是钱在起作用，没有钱你试试？你就算天天把她当老佛爷她也不会理你！”
“是啊，又一个美人沦陷了，看来金钱的魅力是无敌的啊！”
......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姚如雪当然听不见，她也不在乎，反正立马就要离开这家公司了，还怕人家说什么。
别说她要帮杨华和张梦露讨债，就算没有这回事她也不会再继续在这家公司上班了，老板居然装监控偷窥她，这也太恶心了。
赖长久有专门的司机，除了司机，他走到哪里身边都会有保镖在身边，所以通常他一出门，就有司机和保镖跟着。
只不过有时候到了晚上，就只有保镖跟着他，既是他的保镖也是他的司机，因为司机不可能随时跟他在一起，有上下班的时间，而保镖没有，平常也住在他家的别墅里。
按理说，赖长久是个商人，或者说是个不大不小的企业主，没有必要随时带着保镖，可他欠债太多，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找他要钱，甚至有些讨债无果的还会报复他，所以身边没个保镖不行。
看着赖长久的身边跟着两个男人，姚如雪故意装作不高兴，抱怨道：“赖总，不就是出去吃个饭嘛，干嘛要带着他们？”
赖长久皱了一下眉头，叫司机不要去了，由保镖来开车，司机应声离开。
吃饭的地方在一家西餐厅，赖长久要带着保镖进入餐厅，姚如雪又不高兴了，但这次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着脸。她知道一下子做得太反常了不行，会引起赖长久怀疑的，他一旦起了疑心，事情就不好办了。
不过赖长久还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就叫已经跟在他们身边的保镖去别的地方吃饭，他要跟姚总聊点事。
两人走进一家西餐厅，姚如雪故意要了一个包间。
一般来说，西餐厅很少有包间，但国人比较含蓄，喜欢有自己的独立的私人空间，所以国内的很多西餐厅里也设立了一些包间，以满足一些国人的需求。
听到姚如雪要包间，赖长久就知道他跟姚如雪有戏了，往常姚如雪也跟他和别的同事或朋友在一起吃过饭，姚如雪向来不喜欢包间，说那样太封闭了，没有自由感。
姚如雪也不是不担心赖长久在包间里对她动手动脚，经过细想后她觉得第一次应该不会。他了解赖长久，这个男人虽然好色，但是总是喜欢在女人面前故意装点绅士风度，不会一开始就使用咸猪手，对于她就更是如此了。
两人走进包间里相对而坐，赖长久问道：“怎么了如雪，以前不是不喜欢包间的吗？”
“我不想被别人看见了说闲话。”姚如雪回答道。
赖长久笑了笑，没说什么。
姚如雪担心他没领会她的意思，补充道：“要是被赖夫人看见了，那我可就麻烦了。”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深谙世事的赖长久不可能不明白，他再一次感觉姚如雪在慢慢向他靠近，接下来他将很快把这个女人揽入怀中。
但是姚如雪只做到点到即止，她可不是张梦露，不会不停地抛媚眼，赤.裸.裸地勾引，那样自己肯定会吃亏，也失去了她的风格，说不定赖长久反而会反感。
“她看到了又怎么样，同事之间难道不能在一起吃个饭吗？”赖长久的回答也很有分寸，他知道对姚如雪这种女人不能太直接，要慢慢来，还是那几句话，要从精神层面征服她。
姚如雪浅笑了一下，自然不会再说这个，问道：“赖总，咱们公司是不是欠了很多债？总是会看到一些人来公司讨债。”
赖长久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很正常，哪家公司不欠债？这是正常运作，我们欠人家的，也有人欠我们的呀，是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有没有那种欠了很久的？”
“什么意思？”
“就是早就该还了，却一直没有还的。”
赖长久嘿嘿一笑，“如雪，你今天陪我出来吃饭，不会是替人要债的吧？”
姚如雪也笑了，“怎么可能，我只是听说......”
“听说什么？”
“听说赖总你欠钱不还。赖总你别生气哈！”
“我怎么会生气？你也是听说的，我赖长久会是那样的人吗？”
“我相信也不会。”
但姚如雪从赖长久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在撒谎。
以前她学过一些心理学的知识，知道人撒谎的时候眼神总是飘忽的。
她之所以要说这个，是担心杨华和张梦露被人利用了，万一赖长久并没有欠“老赵朋友”的钱，人家只是利用他们来搞绑架那就麻烦了。
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对老赖采取一些办法和手段，虽然不妥当，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很多人就是这样，总觉得你拿他没办法，所以就吃定你，背后还骂你是傻子、怂包，对这样的人就应该使用点强硬的手段，这一点姚如雪是支持杨华他们的。
五百多万，开玩笑，再有钱的人也不会觉得这是笔小钱，更何况姚如雪从杨华那儿见过欠款的单据，那可是别人的辛苦钱。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赖长久问道：“如雪，明天是周六，你打算去哪儿消遣？”
“我呀......赖总你是知道的，我一个单身女人，还能有什么去处？应该会窝在家里看看书，听听音乐什么的。”
“不如我们出去散散心好不好？”赖长久试着邀请道。
“这样啊，你有时间吗？”
“有，太有了！”赖长久有点小激动，“这个周末我一点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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