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与余家府邸,距离的并不远。
路途中,人流涌动,余婉秋眉头紧蹙,也不愿当众争执,平白无故驳了秦朗的面子。
可一来到深巷,四下无人,她便在秦朗的怀中剧烈的挣扎起来,不满的冷声,“你现在做这些,又要给谁看,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现如今的余家,已经被取而代之,便是连得那些供奉,都无法与我对话。
你将我带去余家,是要让我亲眼目睹他们现如今的惨状,好让我知道自己依附你,生活过的有多美好?”
“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建议。”秦朗低头,表扬着余婉秋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而后缓缓摇头,“只可惜,猜错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那些人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来历神秘,就算是你们秦家那位老供奉,也直言难以解决余家的麻烦!”
误会老妪身份的余婉秋拧眉,凝重的再三强调。
先前那位秦家供奉曾跟她直言,一来是她职责所在,无须护卫余家,二来坦白,便是以她的实力,也难以撼动笼罩在余家头顶的巨大阴影。
秦朗只身一人,又能够掀起什么浪花?
只会平白无故,葬送掉自己的小命,继而将秦家整个家族,牵扯其中。
“平日里没见你说这么多话啊,怎么这次,话多的跟放鞭炮似的?
是刚才憋在心里,这会儿吐露出来,
又或者……
我能不能理解,你这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秦朗嘴角噙着笑,眼里带着骚,
低头凑到余婉秋的脖颈处,轻嗅了一口空谷幽兰般的香气,又扬起下巴,在其白皙胜雪的面颊上,毫不客气的啃了一口。
余婉秋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口是心非的冷哼一声,“我是担心你乱来,会刺激到那些神秘人物,继而导致余家出现更多的惨剧!”
“在你面前,我又什么时候鲁莽过?”
秦朗睁着眼说瞎话,议论间,两人通过深巷,已经来到余家府邸的门头。
“来者何人?”
两名穿着古朴的男子,见秦朗身上有血气波动,顿时冷声的呵斥出声。
“傻逼!”
秦朗翻了个白眼,抬手一挥。
轰的一声,
熊熊!
无数火蛇化作的烈焰,迅速缠绕上两人,在须臾之间,便将两人焚烧殆尽,连一道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饶是温婉典雅的余婉秋在见到这惨烈的一幕,也是忍不住的瞳孔猛缩,被吓得不轻。
“嚯,绝活啊,瞳孔也会缩呢!”
秦朗瞥了一眼余婉秋,心中暗自赞叹出声。
他搂着纤细而又温润的腰肢,老神在在的一脚将老丈人家的大门踹飞。
站在青石板砖铺设的地面上,朝着余家府邸的深处,朗声的道,“鸠占鹊巢的阿猫阿狗,都跟我滚出来!
占我老丈人家的府邸,是你们飘了,还是觉得我秦家提不动刀了?!”
声波如同实质一般,朝着远处窜行而去,所过之处,青石板砖尽数被摧毁成齑粉。
“紫电雷枪!”
自余家府邸深处,有一道缠绕着雷电,噼啪作响的长枪,迅疾而来,突破音障,笔直的直刺向有形的声波。
咚!
紫电雷枪直插地面,方圆数百米内,地面尽数塌陷,将那有形的声波,几乎是在一瞬间摧毁殆尽,连得整个前院,都被笼罩在噼里啪啦的电弧之中。
紧接着,一名身着蓝色古袍的青年男子,面色阴沉的走了出来,阴翳的盯着秦朗,冷声的呵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紫极宗的地盘上撒野?”
刷刷刷!
自余家府邸深处,接二连三有强者现身。
实力最弱的都是堪比气血位面武王一个级别的存在,其中更有甚者,已经触摸到武帝境界的门槛。
其中最强的,还要数手持紫电雷枪的蓝袍男子,已经是中阶武帝境界中的佼佼者。
同时,也是紫极宗的少宗主!
什么概念?
一个紫极宗,只这明面上的战力,便堪比气血位面林震等人还未露面前的总和。
何等的强悍?
并不是说,蓝星的隐世宗门,每一个都堪比气血位面的战力总和。
只是,能够在都城这样的地界,胆敢鸠占鹊巢,甚至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人站出来主持公道的。
其背后的势力,强大的令人胆寒。
也难怪连南宫家的那位老妪,都直言自己无能为力。
踏踏踏,伴随着脚步声,又有余家之人,仓皇现身,当见到阔别多年的女儿,已经搂着女儿的秦朗时,便是余家家主,心神也是一颤。
早过壮年的他,经过这段时间的璀璨,须发尽数斑白,他面露苦涩的望向蓝袍男子的方向,颤颤巍巍的道,“少宗主,这一位是都城秦家的大少,是都城秦家唯一的继承人,在秦家的背后,站在的乃是南宫古族。”
“你这是在威胁我?”
蓝袍男子回头,只一眼,便瞪得余家家主口吐鲜血,他脸上带着狰狞之色,“秦家如何,南宫古族又如何?
敢在我紫极宗的地盘上撒野,那就得付出代价!”
他迅速回头,盯着秦朗的方向,眼里阴翳更甚。
只是余家家主的话语,却是深深地记在心中。
秦家虽不是古族,却是都城掌控着极大权势的家族,一旦让其绝种,恐会招惹来无情的炮火洗地。
南宫古族更是一头猛虎,比起紫极宗只强不弱,不可不顾。
可先前秦朗的威胁的话语,如同一道道响亮的耳光,抽打在他紫极宗的脸上。
若是不还以颜色,岂不是要招惹来笑话?!
“紫金草缠绕!”
紫袍男子抬手,自地面有无数的藤蔓拔地而起,上方散发着紫金二色,诡异且神秘,无数的藤蔓,如同游蛇一般,有目的的朝着秦朗和余婉秋的方向,迅疾而去。
在两人的周围,凝聚出一只由藤蔓铸就而成的无尽囚笼。
并且囚笼随着紫袍男子手掌握紧,迅速地收拢,欲要将两人牢牢地封锁其中。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就算是对方有天大的背景,不管如何折辱,只要不杀。
便是秦家和南宫古族找上门来,也无话可说!
可还不等他开始折辱,在囚笼中的秦朗,已经缓步走了出来,在其周围,那无尽缠绕的藤蔓,就好像是打了一个寒颤一样。
从坚韧迅速的疲软,而后避之不及的,纷纷从秦朗的面前闪避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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