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一天。
原本还在叼着烟打着LOL的直播大神,突的一个挑眉,丢给了粉丝们一句:“临时有事,需要下线,改天再约。”
不只是直播大神,还有带着眼镜,一脸呆板的程序员,又或者是看上去很邋遢的面馆大叔等等等。
他们的职位不同,甚至与年龄长相社会地位都不同。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电脑上都出现了一个同样的图标!
Z.
黑色的大写字体横在了屏幕中央,黑色的羽随着特效落下,如同烈火中重生一般!
早在很多年前,他们成为黑客的时候,便已经答应了要遵守黑客信条。
那上面有一条最特殊。
当Z的标志出现在电脑上的时候。
需听从。
很少有人亲眼看到会有这个标志出现在电脑上。
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会是什么形态。
然而,每一个当黑客的人都知道,当它出现的时候,就是他们抛开隐藏身份,重操旧业的时候。
因为,那是他们的少主!
黑客界第一无二的少主!
据过来人说,无需去描述那个标志,因为当年它出现的时候,你们肯定会第一眼就将它认出来。
因为它能唤醒睡在你们内心深处最深的自己。
于是,呆板的程序员摘了眼镜,露出了那张漂亮的脸,左手一抬,将黑色发圈拿下,再抬眸时,风情万种的迷人。
更加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是她放在键盘上的手指,敲的飞快。
不仅仅是她,直播大神和面馆大叔都是同样的动作。
尤其是在面馆大叔打字的时候,背着书包的高中生,还在点单:“大叔,来一碗重庆小面,多加辣椒。”
“就来!”面馆大叔一边应着,一边将字打的飞快。
十来个IP地址,就像是发着光亮的线,全部都汇集在了薄九所在的地方,经过最严密的信息处理之后。
薄九手指微动,敲打着键盘,将这些信息分析整合,再用代码,将搜索范围又扩大了一个维度。
也就是说这一次虚拟的主程序也会在她的检测范围之内,包括那些隐藏在网络中不敢露头的交流网,也会被搜索到。
由于是薄九带领着众黑客一起操作。
所以当主播大神看到自己击破不可能击破的特殊防火墙时,不由的吹了一声口哨:“酷!”
还没有完。
或许谁都不清楚,少主的手速到底快到了什么地步。
在密密麻麻网络形成的阵中,成功脱逃之后,直入腹地,帅的让每个黑客都有些头皮发麻。
这是属于他们的狂欢。
没有人能理解,却足以让人热血的狂欢。
要面的高中生,见迟迟没有面来,不由起身,敲了敲收银台:“大叔,面呢?”
那大叔没有说话,嘴角像是带出了笑。
高中生从来都没有见过大叔这个样子过,还想再问一句。
就听面馆大叔轻轻的吐出两个字:“K,O。”
“K,O?”高中生眉头都皱起来了,心道我让你煮面,你居然还在打游戏,太不地道了啊大叔。
就在那高中生刚想去看电脑页面的时候。
面馆大叔食指一个轻敲,空格键一按,再抬头时,已经是平时邋邋遢遢的模样了:“要点重庆下面,多放辣椒是吧,就来!””
“你……”高中生吞回了刚才想要说的话,心道算了,一碗重庆小面老子还是等得起的。
那高中生不是别人,正是刺头青年,二中老大。
这本来就是一家开在一中和二中中间的面馆。
他平时跟着他家老子晃荡,真的不怎么关注网上具体的动态。
当他重新坐下,抬起头来朝着店里的那一小块屏幕看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脑袋也有些嗡嗡作响。
那上面还说,疑似和逝世者有纠纷的人,已排除嫌疑,逝世者为自杀。
什么叫疑似和逝世者有纠纷的人?
姥姥的,那女的什么德行,他最清楚。
偷了东西,还准备买热搜反咬人!
幸运的是,那报道上还说了。
逝世者的粉丝后援团,正在寻找知情者。
“如果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她掠夺了别人该有的荣誉,享受着他人才华给她带来的关注度,恶意造谣中伤原创,如果你知情,我们希望你能提供相应的证据给我们,虽然大人去了,但是我们会帮她维护住她的权利,来打一场有关侵权的官司。”
看到这句话之后,刺头青年直接冲出了面馆店,一把将小弟的手机抢了过来。
“老大,你干什么?”
“我手机没电,用你的弄点东西。”
刺头青年是想要举证,就是他太笨,操作这些东西操作的慢,打开了微信,打算的是把他知道的一切告诉他的死对头,一中的老大,黑桃Z。
秦氏本家,薄九已经找到了那一个有着煽动性的网页,确实是藏得很深,就连建立网站后台的注册地址,用的都是国外的。
但,那些东西仍然没有拦住薄九的入侵。
就像是秦漠预料到的那样,在这里每一个人都见证了一场无声的屠杀。
从最开始逝世者被侵权开始,呈现出痛苦之后的样子,早就被人用视频的方式记录了下来。
一段又一段的视频,仿佛能看出那个人被现实打压的溃不成军的模样。
好似越是这样的人,越能引起这群人的兴趣。
他们每天都在等着逝世者自杀,偏偏那人顽强的很。
当逝世者最后一段视频发出来之后。
有人提议要一起自杀。
因为觉得这样活着很没意思。
因为觉得这样的社会很没意思。
薄九的双眸重重一眯:“这就是她的目的,想让人来一场大规模的集体毁灭,所以才会有少女的祭奠这么一说。”
本来,她会以为大神会说点什么。
没想到一张嘴,就被大神喂了一个吹的已经不那么烫的饺子。
饺子很好吃,皮薄馅儿大,咬下去的时候,薄九恨不得连自己的舌头也跟着一起吞下去。
对于能够投喂某人这种事,秦漠向来喜欢亲力亲为,又架起了一个饺子,薄唇凑过去,吹了吹。
薄九手指都顿了下来,看着那人俊美高冷的侧脸以及那人低眸时,吹凉饺子时微动的睫毛,全身都是暖洋洋的。
她还记得大神他们刚到她家隔壁,安爷爷家包了饺子,她被叫过去,还不会拿筷子,没办法从出生就没怎么在国内待过,就用勺子舀,又爱吃饺子,偏偏怎么吃都有些笨。
不像坐在她旁边的洋娃娃,连吃个饺子,都礼仪周到的很。
最后,他实在看不惯她的蠢样子了,见她舀不上来,就用筷子夹了一个,吹了吹,然后塞进了她的嘴巴里,还很高冷的说了一句:“笨成这样,真是辜负了你这张看似聪明的脸。”
薄九有时候也会觉得奇怪。
这些记忆在确认大神是她儿时的宠物时,才一点点涌现出来。
明明是怎么样都不可能忘记的。
实际上薄九确实也没有忘记过。
只是当她成为Z之后,很多事注定要当成最宝贵的东西,收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地方。
更何况他是秦漠,心理犯罪侧写师,抓的就是像她这种人。
第二个饺子递到了唇边。
薄九下意识的张嘴。
看上去倒是乖的很。
秦漠的嘴角明显的带出了笑意。
公主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嫉妒的要死,主人喂它的时候,虽然也很有耐心。
但是从来都没有这么温柔过。
确实如此。
看到少年嘴角沾了东西之后,倾过身去,指腹撵过,深邃的眼,让人看了,就不想挪开。
两个人是肩靠肩的坐着,此时因为秦漠的动作,离的非常近。
哪怕是在吃饺子,薄九嗅到也都是来自大神身上的气息。
阳光洒下来。
秦漠就那样喂打字的少年吃一个饺子,自己再吃一个。
两个人都是高颜值,画面看上去也赏心悦目的很,这让站在门外的张婶没有再送什么东西进来。
薄九也注意到了,那一个盘子里的饺子,包的精致的占一半,另外一半的那形状实在是不为一的很。
只是大神喂给她的都是些形状漂亮的,剩下的那些歪七扭八的,都进了大神的口。
至于那些格格不入的饺子,是谁包的,很明显,是出自她的手。
薄九立刻换了表情,盯着秦漠吃下第四个之后,问了一句:“好吃吗?”
一般这个时候,贴身小蜜都会说好吃来哄她这个霸道总裁。
偏偏大神总是不按剧情发展。
“你这么问,是想听假话?”秦漠的语气很淡,又给某人夹了一个饺子。
薄九:……她明白了,饺子吃起来应该是不怎么样。
以后真的忍不住把大神绑走的话,还是给他煮方便面吧,就这么一项厨艺能拿得出手。
在薄九这么想的时候,她并不知道,不是盘子里形状各异的饺子多,而是秦漠把所有她包的饺子都夹在了自己的盘子里,那和好吃不好吃无关,只是因为包这些饺子的人是她。
在秦漠给薄九喂完最后一个饺子之后,薄九也停下了手上动作,把所有的关键证据都转到了她的U盘里。
“等一下。”秦漠修长白皙的指,点在了屏幕上:“这个帖子有问题。”
闻言,薄九将目光放了过去,确实有问题,从开贴的内容来看,这是新的祭奠贴。
“这是……”
秦漠双眸微深:“下一个受害者。”
语落,他拿出手机来,拨通了黄局的电话:“有个人需要你找一下,不,不是这一次的证人,而是下一个受害者。”
“你说什么?下一个受害者?”黄局突的一下从座位上战了起来。
秦漠的语气很淡,他没有多做解释,只说了五个字:“少女的祭奠。”
这五个字足够让黄局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他没有想到一件已经过去的案子,竟然还会继续!
这让黄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你查到了什么?”
“很多。”
黄局皱眉:“有点不好做。”
“怎么不好做?”秦漠挑了下眉头。
黄局揪着自己的头发,像是火气还没有消除:“史密斯那个家伙,已经告诉了媒体,说判断死者为自杀,如果是连环杀手案的话,上面会忌讳发表这些东西。”
秦漠看着眸光投向他的少年,情绪不变:“一个网站,在这个网站上记录了这次受害者近一个月的所有行为,直到她逝世那是最后一个视频,可以肯定她不是自杀,是被人蓄意谋杀,网上传出的那个视频你可以看一下,虽然都是白色的药瓶,但是警方手里的那个药瓶,并不是当时受害者在视频中拿的那个药瓶,因为大小并不相同。这证明有人在警方赶到前,先前一步,换掉了这个证据,如果不是谋杀,换什么证据?忌讳,只会让更多的人遇害,还是你想要继续往上爬,所以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粉饰太平?”
“姥姥的,你别给我用激将法。”黄局一拍桌子:“我是在想怎么做。”
秦漠的嗓音又恢复了平常的淡漠:“开记者会公开说,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黄局前一秒还在内心骂着臭小子,下一秒就笑了起来:“这样的话,那位母亲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黄局看过一些网上人的留言,李雪的笔录就是在重案组做的,当他听到李雪说“这些事和她没关系,她自杀了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时候。
黄局总算明白了,那一位母亲为什么会哭。
可怕的不是网络,是那些原本在现实中就泯灭掉了的人性。
哪怕在见到受害者的母亲,李雪还是一副:“不就是道歉吗,我道歉行了吧,你女儿死了,你去哭你女儿,在我这哭,什么意思啊。”
他忘不掉那位母亲的眼神,她看着李雪,双眸里充满了恨意和绝望。
可是没有办法。
他看着那位母亲手指颤抖着问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吗?我的女儿真的不会自杀,这就是大家对她的评价吗?那刚刚那个人呢?没有受到丝毫的惩罚?那我女儿坚持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他当时回答不出来,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一个母亲,你女儿……已经确定了为自杀。
现在,他能开口了,他可以对得起身上这身衣服,告诉那位母亲:“还有办法,我们不会放任任何一个伤害别人的刽子手,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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