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翌日去将军府,萧棠还真是直接命人挖了个大坑。
这画风如此稀奇,倒也把杨得将给看得懵逼不已。
他好好的一个竹林院子,被王妃硬是派人挖出一个深坑,这坑可以埋下十几个人了。
“王妃,我弟弟真能好?”
“不然你把他一同也埋进去?”
面对萧棠的反问,杨得缚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默默地退到一旁。
王妃凶起来连摄政王都不怕,这会儿他还是不要自找苦吃。
萧棠命人把坑挖好,那边杨得将才得了自由出来。
他眼神阴鸷得很,看见萧棠和帝景翎,往日的怂包样全然不见了,此时正顶着一张阴郁到极致的脸大步走来。
结果,没注意,踩坑了。
人一溜烟顺着坑掉了下去。
“啊——”
萧棠瞧见这坑的反应,十分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挖的够深。”
杨得缚:“……”
他无语地看向帝景翎。
眼神问:你媳妇,你不管管啊?
帝景翎不语。
坑底下,杨得将恼怒地叫:“快拉我上去!”
这坑极深,他的声音在坑中回荡着。
此时,萧棠探出个脑袋,看着坑中的人,扬起唇角笑嘻嘻地说:“那可不行呀,杨公子实在太碍事了,今日你就在此等候吧。”
“什么意思?”
“熬过今夜。”
萧棠脸上虽然带着笑意,那可双美艳的眸子里毫无笑意。
薄唇轻吐,说出的四个字,也冰冷得叫人害怕。
杨得将瞳孔微缩。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萧棠,“你说什么?你怎么……”
上方,萧棠的脑袋已经缩回去了。
她站直身体,软若无骨似的倚在帝景翎的怀里, “夫君, 这边也布置得差不多了, 晚上我们再去国师府弄一下,怎么样?”
“你也去?”
面对男人不满地质疑,萧棠微笑点头。
“对呀,我也去。”
“你不许去。”
“我要去!”
女人在他怀里又是噘嘴又是瞪眼又是鼓腮帮子。
用尽所有浮夸的表情以此表示不满。
杨得缚在一旁看得愣是傻眼不知所措,一句话都不敢吭,生怕自己说话冲撞了这二位大佬。
可是吧……
萧棠偏偏还转头问他:“杨将军你觉得呢,我若是不去的话,这国师如何处理?”
“杨将军认为呢?”帝景翎也反问。
这烫手山芋莫名其妙就扔在了杨得缚的手上了。
杨得缚懵逼地不知如何回答,面对二人的视线,他嘴角轻轻抽了抽,半晌才弱弱说:“可能……可能王妃说的对。”
这两夜,杨得将的反应真的邪门得很。
能够跟国师抗衡的,除了王妃,他不知道还能寻谁?
那国师看起来就是厉害角色。
“我听杨得将昨日不小心说漏嘴,这国师曾经做过东渊帝的军师和幕僚,帮东渊帝夺得帝位。”
“当初在一众皇子里杀出来,也说明此人有些厉害。”
“哦?”萧棠好奇地挑起秀眉, “照你这话,他这是大功臣, 应该侍奉在东渊帝身边才对。”
所以, 特地跑来投靠他们大盛的太后?
这说的合理吗?
萧棠不信。
如此一来……
国师想要帝景翎的命这件事情是成立的。
而且……
是东渊帝授意的?
萧棠看向帝景翎。
男人面沉如水。
并无意外,连情绪都没有。
他墨眸淡淡的,甚至还能读出那眸底淡淡的嘲讽之意。
绯薄的唇角轻轻勾了勾,那唇角边的笑意越发讽刺冷锐。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萧棠问。
帝景翎大手一抬,指着下面的人,“泼捅狗血给他,以此惩戒。”
他这是报复呢?
萧棠讶然。
杨得缚来不及阻止,已经有人拎着一桶狗血就往下倒。
“嗷!”杨得将凄凉地大叫,“萧棠,哥,你们是故意欺负我?”
“杨得将,你就老实把你师父底细交代清楚,我们自然会让人拉你上来,如何?”
萧棠冷冷地出声。
她似乎知道了,帝景翎是真的很不在意东渊国的事。
无非就是在意大盛国如何长盛不衰罢了。
【大反派好可怜哦,我好想把他拐回家疼爱。】
【咱就是说拐回家也没毛病啊……】
下面的杨得将还在纠结。
狗血淋了一身,杨得将依旧是嘴硬得很。
萧棠见他似乎真的不懂事,咂舌。
她放弃再问了,看向那边泼了狗血的侍卫问道:“还有没有狗血啊?继续。”
侍卫看了眼摄政王。
很显然,担心这狗血泼下去太猛的话,会不会……
杨得缚都看不下去了。
虽然自己的弟弟确实作死,可是再作死也不过是小事情,摄政王和王妃整人起来那才是令人害怕的。
就在此时,侍卫又泼下了一桶狗血。
当真是狗血淋头。
杨得将求饶了:“好好好,我说,我都说,你们别泼了。”
隐约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哭音。
虽然听起来挺可怜的,可萧棠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她微笑地说:“行,把人拉上来吧。”
有人扔下了一捆绳索,让杨得将抓住绳索攀爬上来。
被拉上来的杨得将真正是一个狼狈,浑身都是狗血,散发着血腥味。
他还真的哭了。
既是可怜又有些倔强。
他生气地瞪着萧棠。
仿佛这错都在萧棠身上。
他不敢将过错怪在帝景翎的身上,所以强行将怒火转移到萧棠的身上。
殊不知,这样愤怒的眼神落在帝景翎的眼中更像是挑衅和对他媳妇的不敬。
“杨得缚,看来你弟依旧学不乖,再扔下去!”
杨得将立马双膝一软,跪下去了。
“王爷饶命!”
“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难受得想哭,差点真的要哭出来了。
面对这样恐怕的夫妻,他还是忍着点吧!
萧棠点点头,略作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既然这样,那你就告诉我们,你师父是不是受人指示的?”
“王妃……我能不能去沐浴更衣,这么臭,怕也是臭到王爷和王妃。”
他弱弱地对着萧棠笑了笑,笑得傻兮兮的。
哪怕这样的笑容十分呆滞。
讨好之意很明显。
可饶是如此,萧棠也没有那个心情跟他傻笑,“你若不说,我就再扔你下去,说完,便放你回去沐浴更衣,岂不是更好?”
这是明摆着要让他交代清楚。
知道他一旦回去,肯定会寻个理由逃跑,这个萧棠太鸡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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