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珠已经搬到陆屿家一天了, 当晚虽然没什么人看到,但盛玉珠与陆屿去找村长,村长的家人也在。
再加上知青点那边的人也知道, 传着传着, 很快,其他人也知道了。
虽然知道盛玉珠跟陆屿处对象,将来可能会结婚的小伙子们, 在看到下工的陆屿,都露出了嫉妒的神情,“陆屿,没想到你这么出息了呢。”
“就是,还真没想到, 盛玉珠竟然肯跟你结婚?是出门踩了狗屎吗?”
“哼,那又如何, 就你这样的,恐怕人家盛知青也跟你不长远。”
一个个阴阳怪气的在陆屿面前讽刺着道, 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想戳陆屿的心肝,还是想要借此鼓舞自己。
反正,这些个小伙子不管是路过还是特地走到他面前说这些话,都被陆屿定在失败者的不甘宣言,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
至于盛玉珠跟他会不会长远,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轮不到其他人来置喙。
所有的好心情, 在回到家踏进门视线看向某一处时,震惊与错愕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在竹竿上晾着的衣服里,除了盛玉珠的, 还有他的……所有衣服。
但是,让陆屿楞在原地的,是晾在那里的那件大裤衩,他的……他的大裤衩!
同时,还有盛玉珠的其他衣服晾在一块,陆屿想说,这肯定是陆秋浩洗的(他的衣服),这个想法最终在脑海里流转许久。
想要移开自己的视线,脚步走了进去,就看到在那儿做好了饭、洗好了菜等待他回来的陆秋浩与盛玉珠。
“阿浩,今天中午很勤奋。”陆屿一回到来,出口的就是对陆秋浩的夸赞,引得陆秋浩高兴的咧着嘴洋溢着笑容,纯真无暇又快乐。
“只是,衣服的话,以后等哥哥回来洗,就好了……”在陆屿的心里,有些不太敢相信,出口就是试探的语气。
因为陆屿也知道,平日里的衣服都是他洗的,阿浩回来做饭、洗菜、扫地……其他的,都是他干的。
也别说陆屿这样是虐待小孩子,村里的每个孩子都是这么干活的,姑娘家还要去洗衣服呢!都已经是最为轻便的活了。
上山割草(用来起火)、砍柴等粗重活儿,都是陆屿干的,炒菜……陆屿觉得陆秋浩炒得不好吃!别浪费了他的粮食。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练手,特地给盛玉珠做好吃点……
“不是啊,哥哥,今天的衣服,不是阿浩洗的。”坐在那儿十分乖巧又小开心的陆秋浩听着哥哥这话,摇了摇自己可爱的小脑袋,一脸纯真的应声。
此话落下,陆屿整个人如遭遇了晴天霹雳那般呆滞在了那里,眼神都不敢看向盛玉珠的那个方向了,什么,什么意思……
他今天早上忙着给盛玉珠做早餐,挑水等一系列的活儿都是一个人干完,也还因为他昨晚太兴奋,今早的精神还生猛中。
所以,没有关注自己的衣服也没洗,尚且村里的人大部分都因为早上没太阳,没那么晒的缘故天刚亮就赶紧去田地里干活,中午可以比较早下工。
不是阿浩洗的衣服,家里就三个人,除了他与阿浩外,就只有盛玉珠……了。
“今天中午的衣服,是我洗的。”盛玉珠好像是没有明白陆屿的震惊与羞耻,清脆出声,这时候,盛玉珠已经忘记了洗陆屿的衣服还有个大裤衩的问题了。
又或者是已经被盛玉珠强行给忘记了,有时候想法就是这么奇特,当别人害羞尴尬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害羞尴尬了。
比如就像现在的盛玉珠的情况,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看着陆屿,那洋溢的语气,似乎是在向陆屿说,快夸我,快夸我。
陆屿看着正在跟自己邀功的盛玉珠,想要说出的话又抿在了嘴边,难,难道她就不觉得有些……不自在的吗?
就,只有他一个人不自在?佯装自己十分淡定的陆屿点点头,艰难的从自己嘴边憋出几个字,“嗯,做的不错。”
然后,转过身,就朝灶厨那边走去,他要出去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能够在盛玉珠面前表现得太过丢人了。
待陆屿离开之后,言笑嫣嫣的盛玉珠已经收敛起了笑容,渲染起了丝丝的脸红羞涩与尴尬,她当时是真的没注意到。
但是,在陆屿面前,盛玉珠也没有表露出来,假装自己很淡定,这只是一件小事儿,别放在心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只听盛玉珠跟陆秋浩说话的声音,陆屿默默地干饭,并考虑今天晚上洗了澡换了衣服就立马把自己的衣服给洗了。
……
黎承榆一瘸一拐去找盛玉珠的事情,江果儿不是不知道,正因为知道了,才会对黎承榆越来越嫌弃厌烦。
真是让人看不顺眼,就黎承榆现在这样子,这么落魄了,该好好跟她在一起,一心一意,不应该担心自己会不会抛弃他吗?
“果儿,我想喝水。”此时,没点儿ac数的黎承榆开口,坐在桌子前,出声喊道。
对于黎承榆而言,现在的江果儿就必须得照顾他,是她害得自己如此,而且,还是自己对象,不是吗?
听着黎承榆这个理所当然的语气,江果儿幽幽的看了一眼便起身去给黎承榆倒水了,那样子十分的乖顺听话,黎承榆从盛玉珠那儿被刺激到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
其他知青看到了,也没有说什么,人家小两口的事情,自个儿等人可不适合插嘴,没见到人家江果儿同志甘之如饴吗?自己插话,恐怕还会被不领情被小两口一同吐槽。
江果儿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还想着以示弱的方式得到别人的同情,同时引出黎承榆如此过分的要求,将来好利于自己行事。
一碗水放到了黎承榆的面前,江果儿没有提及关于他去找盛玉珠的事情,而是温柔的开口关怀着他的腿,“今天还痛不痛?”
黎承榆:这不是废话吗?你断了脚试试痛不痛?
“还好。”身为男人,流血不流泪,要是哭着喊疼,恐怕又要被人嘲笑了吧?
黎承榆想起之前疼得苦楚了眼泪时,那些男知青嘲笑他的场景,虽然他们没有直白的说出来,但是,黎承榆明显的从他们神情中看出他们对自己的轻视与嘲笑。
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
“那就好。”江果儿也发现了黎承榆的心不在焉,没有说什么,淡淡的点头,表示十分欣慰。
看起来,两人的气氛特别的融洽。
一个在想自己怎么发达起来,将来若是发达了,要对这群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一个教训,至于盛玉珠,要是到时候她哭着求自己,还能够勉强接受。
一个想着怎么将黎承榆的心给彻底的囚禁住,一心一意的对待她一个人,又能够不失他往上爬的斗志,将来还得靠黎承榆发达呢。
……
下午。
陆屿去的田地跟陆秋浩、盛玉珠二人的不同一个方向,在分岔路口分开走。
陆秋浩开心的跟着盛玉珠,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哥哥一个人走很孤单,“姐姐,今天下午我们去摘野菜吧。”
陆秋浩的建议,令盛玉珠疑惑的看向了他,现在都已经快深秋了,就要到冬天了呢!还有什么野菜?
当然,盛玉珠也这么问了出声,陆秋浩扬起了那小脑袋瓜子,歪了歪头,“我也不知道呀。”
可是,山上经常有吃的啊,以前自己还小的时候(指心智变小),他和哥哥没有吃的,都两个人一起去山上挖野菜草根吃。
所谓的草根,也像是‘地销瓜’、‘山药‘等,烤着吃,也很好吃。
哥哥(以前)说,他们的粮食不多,要留到冬天,不然冬天大雪封山,什么吃的都没有,会饿死的。
虽然现在已经扛回来了很多杂粮,陆秋浩一直记着哥哥说的话,也记得饿肚子的感觉,很不好受。
陆秋浩一边想着,一边将自己想的话给盛玉珠说了,他是个乖小孩,不是故意捣乱的。
“好吧……不过,山上很危险哦,阿浩不能够乱跑才对。”盛玉珠还是担心这个问题,想了下,哦,还有陆屿呢!“那也行,我们跟哥哥一起去!”
她今晚不想吃饭了,突然想吃烤番薯!当然,她绝对不是因为担心没有粮食吃的问题。
盛玉珠跟陆秋浩这么愉快的决定进山,记得上次跟陆屿出去说是要蹲个兔子,结果因为一点点的小害羞就泡汤了,她实在是太没用了!
女人,就要学会厚脸皮才行。
下工时,盛玉珠因为听陆秋浩说及他们以前的事情,好心疼他们,自告奋勇的要一个人将两人用的农具放回村里的仓库去。
陆屿真厉害,还能够在这么多人中护着自己弟弟长大,而且,还这么能干,对陆屿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赵蝶花看着迈着欢快步伐走来的盛玉珠,抓住了她,担心的询问,“玉珠,你该不会真的去陆屿家住了吧?那真的要嫁给陆屿?”
赵蝶花如村里的人一样,嫌弃着陆屿的身份,认为像他那样的,未来肯定没有什么前途可言的咯。
“你还不如嫁给我哥哥呢!”赵蝶花随口一说的话音刚落,顿时亮起了眼睛,还打量了盛玉珠好几眼。
“对啊,玉珠,你可以嫁给我哥哥啊!我哥哥肯定很喜欢你的。”之前她娘亲给哥哥找了好多的相看对象,可哥哥都没看上。
村里的人都说陈斌元眼光高,可她哥哥也差不多啊……
“额,不用了,谢谢厚爱。”盛玉珠没想到赵蝶花竟然还有给人介绍对象的爱好,尚且,赵蝶花她娘亲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定然是个恶婆婆。
纵使是个好婆婆都没用,她现在跟田螺先生就挺好的,不需要插足谁进来。
“我跟陆屿就很好,不需要找别人,你以后可不能这么说了。”盛玉珠摇头,语气坚定,没有人能够比田螺先生更好了!
“真的不要?”赵蝶花有些遗憾,她跟盛玉珠就挺聊得来的,肯定不会出现什么姑嫂问题,到时候她娘亲……哦,算了,这事儿还是让她娘亲来处理吧。
盛玉珠讪讪的笑着跟赵蝶花说再见,然后就赶紧跑开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还真没想到赵蝶花竟然会给她介绍对象,还给她介绍赵蝶花的哥哥?
怕了怕了!
还有,她都已经有对象了,这不是那什么,小三插足吗?
盛玉珠知道在村里,甚至是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觉得陆屿的这个身份注定了将来会没出息,所以是好心帮她。
望着盛玉珠离去的背影,其他来还农具的大婶姑娘们都通通揶揄着赵蝶花。
“哟,赵蝶花,你哥哥什么时候要相看了?”大婶家里还有个闺女,勤劳又能干,屁股大,好生养,绝对合适赵支书的儿子。
“你那闺女就别说了,也不看看人家什么要求。”旁边的大婶嫌弃的开口,“不过,这盛知青,真的要跟陆屿那小子结婚了?”
“这还有假,人家不是说了吗?不过可能是没什么闲钱,所以不打算摆酒了吧?”有些人也知道陆屿家的条件,当年那场大革命,什么东西都抢走了,抢不走的那些都打砸碎烂。
这陆屿一个人还带着个智障弟弟,田地里的活是最粗重的,工分又是最少的,每次分粮还在最后面,有时候分到他们时都没有多少粮了。
能摆什么酒?
“我看啊,就是看上了人家盛知青的家底。”一时间,又开始有些嫉妒了,人家好歹也是城里的姑娘,家里还经常寄东西过来。
当然,羡慕归羡慕,但要是嫁给她们儿子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将来要是盛玉珠回城,那她家里人要派人来接,她们儿子咋办?
而且一脸不安于室的狐媚相,谁知道会不会搞事儿?要是将她儿子迷住了眼,自己不仅受气,还没了个儿子。
再说了,这种不安于室的脸蛋跟身段,一看就喜欢红杏出墙的,要是生了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她们儿子的呢。
也有些村妇想要让盛玉珠嫁给她们儿子,但大多数都是娶了儿媳妇儿,对儿媳不满的,还有一小部分……压根儿就没有说这些话的权利。
太差劲了,一看就能够看出来,人家盛玉珠根本看不上她们儿子。
“管他的,人家陆屿过他自己的生活,要是哪一天人家盛知青回了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因为嫉妒,所以怀着恶意去揣测。
“那倒也是,这盛知青啊,是留不住的……”不然,就她那家底,谁不喜欢?还不是因为这个缘由,自己儿子可是农村户口,到时候要死要活的,别像那赵建国一样。
这些大婶们怎么想,盛玉珠不知道,她现在正打算跟陆秋浩上山去挖野菜呢!
刚来到两个人刚才约定的地点,就发现坐在那儿的陆秋浩好生委屈,旁边还有几个村里的熊孩子在那儿对陆秋浩指指点点的嘲笑,还要用小石子扔他。
看到这一幕的盛玉珠眼睛猛地瞪大,迸发出了一股凌锐的怒火,“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不许欺负人!”
声音的怒斥下,盛玉珠冲了过来,这些熊孩子,就是欠教训。
在看到盛玉珠冲出来的时候,委屈的垂着头的陆秋浩连忙抬起头看向了盛玉珠,眼中还有些红红的。
让盛玉珠看到时都更加生气了,一把将陆秋浩护在了自己身后的位置,漂亮的脸蛋满是生气,“你们为什么要欺负人!”
其他几个熊孩子也有六七岁了,整天在村里到处乱窜,皮肤被晒得黑兮兮的,在看到盛玉珠的时候,都有些呆滞的愣了下。
毕竟盛玉珠这貌美肤白,漂亮的脸蛋是村里没有哪个姑娘家比得上的,就好像是天边的仙女那么好看,尚且平日里接触不到,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我,我,我们……”熊孩子支支吾吾的有些小害羞,被仙女姐姐看到了这一幕,肯定会以为他们是坏孩子。
“他就是个坏孩子!”被家长们耳濡目染的熊孩子们唯有将结论道出,指着陆秋浩,让仙女姐姐离他远点。
“阿浩才不是坏孩子,他是上天赐给我们的金童。”盛玉珠立即反驳,不允许他们这么说陆秋浩,小可爱都这么可怜了,你们还要这么欺负他,你们是人吗?
“什么金童?”熊孩子没怎么听过神话故事。
盛玉珠本来不想理会这些熊孩子,但是,为了给陆秋浩正名,盛玉珠还瞎几把……咳咳,随口就来了个故事,带着些梦幻色彩。
金童,就是上天的善财童子,是观音娘娘身边的童子,因为知道我们村子都是勤奋、努力的好人,所以才让我们阿浩下凡……
巴拉巴拉了一大堆,当然,陈词自然是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并表示,像你们这种欺负金童的坏孩子,将来肯定会变笨,比阿浩更笨,将来如何如何……
一通下来,吓得这些熊孩子们一愣一愣的,傻眼的看着盛玉珠跟陆秋浩。
然后,就吓得苍白了脸,大声反驳,“你,你骗人,肯定是撒谎骗我们的!”
“不信?呵,你们等着瞧,像你们这些欺负人的熊孩子,肯定会得报应的!”盛玉珠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田螺先生,熊孩子的背后都有个熊家长,找他们父亲算账。
不行,她得现在就反击,熊孩子不趁小打,长大了就打不了了。
熊孩子们当然不信,但心底还隐约有些害怕,那仙女姐姐说得若有其事,好像,好像又是真的一样。
有些慌得逃跑了,有些又支支吾吾的道了个歉,生怕牵连到他们,然后也赶紧跑了。
正用眼神扫描着地上的石子,准备捡起来扔回去的盛玉珠,诶,不对啊,你们怎么跑了?我还没打你们呢!
气得盛玉珠用小石子朝他们离去的方向扔了过去,但一窝蜂跑开的熊孩子们实在太快了,以盛玉珠的力气还不足以扔那么远。
拉着陆秋浩,都疼惜的红了眼眶,“阿浩,疼不疼?都怪我,应该一直陪着你的!”
也不想着去山上捡什么野菜了,直接就拉着陆秋浩去陆屿的田里,跟陆屿告状。
陆屿听着盛玉珠的告状时,神情看起来十分平静,好像是觉得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儿而已。
盛玉珠气坏了,怒瞪了陆屿一眼,然后拉着陆秋浩回家。
盛玉珠不知道的是,陆屿在他们离开后,眸色郁黑而阴沉,当晚,那几个熊孩子的父亲被人殴打了一顿,还知道是因为他们在外惹事,回到家就将他们给抽了一顿。
一边被抽一边哭,哇呜呜呜……原来是真的,真的会倒霉……呜呜呜……
熊孩子们的母亲当然要袒护自己的孩子,结果被那些上了头的男人一把推开,甚至有些连同一起被抽……
晚上,陆屿回来的时候,盛玉珠的眼睛幽幽的看着陆屿,“陆屿,你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干什么好事儿去了?”
陆屿不想让盛玉珠知道自己的暴力行为,并没有说话。
“阿浩是个乖孩子。”盛玉珠严肃而认真的跟陆屿开口,眼中还有丝丝的指责意味,但又好像明白,陆屿的身份在村子里比较尴尬,若是要忍气吞声的话,也,也不是不能理解……才怪,也很难理解。
气愤,那些村子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对陆屿跟陆秋浩?实在是太过分了。
见盛玉珠还是这么生气,都气红了眼睛,快哭了,陆屿抿着唇,还是没忍住出声道,“放心,我已经,教育过他们了。”
一句话落下,盛玉珠亮起了眼睛,“真的吗?有没有将他们打得嗷嗷叫?”
盛玉珠完全没有以大欺小的羞愧,相反,还觉得陆屿做得对呢!
陆屿想了下那几个大男人被自己打的时候的场景,好像……嗷叫了好几声,点了下头。
顿时,盛玉珠就笑了起来,开心极了,同时低头跟陆秋浩说,“阿浩,哥哥帮我们报仇了,开不开心?”
此时,陆秋浩没有这个想法,脑海里就只有一个问题,疑惑的看向了盛玉珠,问道,“姐姐,我真的是金童吗?”
盛玉珠愣了下,立马认真点头,语气特别肯定,“那当然咯,不然像我这么好的仙女姐姐,怎么会跟阿浩这么好呢?我们阿浩就是一个特别棒的金童呢!”
旁边的陆屿听着他们的对话,满脸疑惑,却没开口询问,而是听着这热闹的声音,心里的暴躁像是被抚平了一样,沉淀着,又温暖着。
晚上。
去洗澡的陆屿下意识的取了今天晾好的衣服,在穿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条大裤衩,是盛玉珠给他洗的……
入睡时,还是觉得颇为不自在,怎么睡都觉得浑身燥热,盛玉珠白嫩的手洗过,或许还搓了搓……一想到这儿,陆屿更难入睡了。
第二天,盛玉珠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有些渴,想出来喝水,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水声,吓坏了。
连忙跑去陆屿的房间,想要跟陆屿说,有贼。
却发现陆屿的房门是打开的,额……沉默了一下,意识到外面可能是陆屿?这么早就起床干活了?
一出去,就看到陆屿,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轻快的呼了声,“陆屿。”
然后,发现陆屿此时正蹲在盆子前……洗,洗裤衩,而且,而且,还两条?
而陆屿听到盛玉珠的声音,背影顿时僵硬了下来,眼神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洗着的裤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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