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和刘小燕的闹剧,以班长敷衍式的妥协结束。
班长内心也很苦恼,跟一个酒鬼计较个什么劲?说来说去还不是都怪他那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吗。
没有热闹可以看了,意犹未尽的阮软这才发现她家大染不知道啥时候不见了。
本以为可能是去洗手间了,可是左等右等,等了一二十分钟也没见人回来。
阮软有些慌了,转头去问郑春茗有没有看到清染?
郑春茗也是一脸懵:“清染?清染刚刚不是还在这呢吗?”
她也知道刚刚还在这呢,问题是这一会的功夫,人不见了啊。
“没事,”郑春茗比较淡定,扒拉开阮软向谢映安刚才坐的位置看过去:“我们先看看安哥还在不?”
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阮软站起来四下巡视了一圈,果然也没看到她安哥的身影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表达着同一种意思:哦豁,难道安哥把大染拐跑了?
郑春茗摊手,猜测道:“我看有可能不是安哥拐走了清染,是清染把安哥给拐走了。”
阮软一脸的‘你逗我早呢’表情:“怎么可能?拐也是安哥拐我家染染,你跟本不了解染染。”
郑春茗摇头:“不,是你根本不了解安哥。”
阮软:“我不了解,但是我了解清染……等等,怎么搞得好像你很了解安哥一样?”
郑春茗一脸得意:“我以为我做安哥的后桌是白做的?”
高二那一年她的成绩为什么下滑那么严重?
还不是因为她前面的同桌换成了安哥,放着那么帅的一张脸,谁他妈还有心去学习?
看他的背影和侧脸,比看书强一百倍好不好?
阮软整个大无语,不禁对郑春茗有些钦佩:“……姐们,你是真厉害!”
郑春茗得意洋洋的又喝了一口果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没过几分钟,男生那桌又热闹了起来,这次换成男生跟女生表白……
郑春茗收回羡慕嫉妒恨的视线,颇有些气无力的感叹:“说什么毕业季表白季,那么多人在表白,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跟我表白?”
阮软跟她同病相怜,也深有同感:“是啊,这让我以后上大学吹牛逼都没资本……”
郑春茗白她一眼:“你?谁敢跟你表白?”
阮软一头雾水:“我咋了?”
到底喝了几杯酒,头脑没有往日转的那么快,郑春茗凑近阮软压低声音:“这些年你不是一直跟那个宋二世祖暧昧不清吗?”
暧昧不清的鸡儿!
阮软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压制住心头的怒气:“你听谁说的?”
“这还要听说?”郑春茗比划了下自己的眼睛:“我又不瞎!”
阮软张了张嘴,到底啥也没说出来。
自从她在朋友圈发了那张‘清粥小菜’的照片之后,这半年来,宋时泽可谓是对她各种阴阳怪气。
要么嘲讽说她品味不好,要么就阴阳怪调说她老牛吃嫩草。
那时候她秉着君子动手不动口的原则,把挑衅她的宋时泽揍了好几次,说来也是奇怪,她揍宋时泽的那几次,宋时泽还都没还手。
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行为,一点儿都不像他宋二世祖的作风。
阮软脑子活泛,又爱过度脑补,私下里不是没猜想过,难道两人在一起‘谈恋爱’的那段时间,宋时泽真的对她有了兴趣?
转头又觉得不可能,以他宋二世祖那花心的性子,两人拜拜之后,他不知道又交过多少女朋友,而且她这种性子,跟别的小女生又差不了多少,根本没有哪点会吸引到他,更何况指望他在一棵树上吊死?
下辈子估计都不可能!
久而久之,阮软也懒得搭理他了,打不过又躲不过,就当他不存在呗。
正想着,男生那边突然想起了几声嘹亮的口哨,有人在哇哇怪叫:“泽哥!是泽哥啊!”
“泽哥,你怎么来了?”
阮软蓦然抬头看过去,宋时泽痞笑着看向她这边,见她看过去,还贱兮兮冲她挑了挑眉头。
这会儿见到宋时泽,阮软说不清自己心下是什么滋味,只嘀咕:“走到哪都能碰到他,真他妈阴魂不散!”
宋时泽没有一点作为‘外班’学生的自觉,他迈着长腿向阮软这边走过来,走着还不忘大爷式的招呼别的同学:“坐坐坐,大家继续乐呵,别见外。”
搞得今晚好像是他做东一样。
早在第一场表白的时候,老吴实在看不下去就已经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一定要早点结束回家,并要求他们回到家之后每个人都要在群里报个平安。
眼见宋时泽越走越近,阮软戒备的护住清染的椅子:“你你,你去别的地方坐,这个染染的位置。”
“噢。”宋时泽似笑非笑的看了阮软一会,无所谓的怂了下肩,看似答应了下来,转身时趁阮软放松了警惕,一屁股坐在了清染的凳子上。
阮软:“……”
妈的,替我问候你的祖宗!
宋时泽这货好像看不出来阮软生气了一样,淡定的给自己开了瓶酒,还问道:“李清染呢?”
阮软冷笑,故意刺激他:“当然是跟安哥约会去了,不然还在这里等你吗?”
宋时泽一怔,视线还真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果然也没看到谢映安。
难得他啥也没说,只是倒了一杯酒半举在阮软面前,有几分挑衅意味:“喝一个?”
阮软冷嗤:“鬼才跟你喝。”
边上同学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情吃饭,一个个都在偷摸摸的向这边瞄着。
不喝就不喝,宋时泽也不勉强,他从还没暖热乎的椅子上站起来,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个饭店的布局,又去看阮软:“走,带你们去个热闹的地方玩,我请客。”
阮软还没啥反应,别的同学就一阵欢呼起来,周围都是“谢谢泽哥”的声音。
没有压力的时候,最适合的就是玩乐。
一旁的郑春茗悄悄撞了下没有任何反应的阮软的手臂,小声问她:“阮软,时间还早,我们叫上清染一块再去玩一会儿吧。”
阮软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她有些不想去。
宋时泽皱了皱眉,俯下身看阮软,有些不耐:“怎么?还要我求你吗?”
“对啊!”阮软面无表情的点头:“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去,你不求我今晚就是不去!”
众同学:“……”
哇靠,阮软竟然那么硬气!
宋时泽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一脸便秘样跟阮软耗了一会。
良久——
“行了行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求你求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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