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看着淳王要死要活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是已经解决了,怎么还要死要活的,做什么。
淳王苦笑一声道:“祁轩听到沙四娘死后,王妃当时正在伤心。将祁轩骂了一顿。接着, 祁轩当场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温婉看着淳王,面上带着嘲讽的笑容:“你让我帮,你让我怎么帮?”给皇帝的建议,那理由名正言顺。还站得住脚跟。现在,自己过不去那坎,她能怎么样。
淳王舌头打结。
温婉冷笑道:“你让我帮,你让我怎么帮你?你想让我去劝燕祈轩,让他振作?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现在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让我私底下去劝他一个已婚之夫。你是不是认为,我的名声还不够糟糕,再来糟蹋一回?”要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淳王。没有他脑子里装的那啥,至于把事情弄的这个地步。所有的人都收到了伤害,这个罪魁祸首倒是好端端的。
淳王嗫嗫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温婉叹气一番,让她见死不救,她也不忍心。但是要她去劝说燕祈轩。虽然心里早已没有任何的想法。但是燕祈轩说的那些话,她心里还是有芥蒂的。再说,皇帝也不会允许她去做这样的荒唐事。再有,她确实不想去:“这样,我这里有一法子。有没有用,试一试。若也不行,那也是天意了。”温婉的意思,让冬青去见燕祈轩。反正以往他说话的声音。本就是冬青说的。
若是没用,温婉也不想再插手了。若是连这么一点难关都过不去,人生之中哪里就那么一帆风顺。以后还有无数的难关等着他。难道每次她都要去帮忙。她做的已经够多了。曾经的愧疚之情也早没了。
淳王答应了。
夏瑶走到温婉身边:“郡主,既然插手,就插手了。不用想那么多。”以郡主的性子。不插手,肯定心有不安。
温婉望着夏瑶,苦笑道:“我不是再想燕祈轩的事。我只是在想自己天真幼稚。现在才知道。我错了。错得离谱。皇帝外公说得是对的。是我自己太执拗了。”
夏瑶不明白。
温婉轻轻地将两手交叉:“我一直想要过简单的生活,也想找个简单的人。可惜,我的生活很复杂。这样的环境下。若真找个简单的人,就等于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幸好,没有真跟燕祈轩一起。否则,我连现在这样安宁的日子都别想有了。”
夏瑶见着温婉终于想通了。很是欣慰:“郡主,将来的郡马,一定要找一个有担当的。不能找一个托后腿的。”
温婉听到夏瑶的话,一扫刚才的愁闷,笑了起来:“你又给我推荐白世年?你是不是跟冬青一样。中了白世年的毒啊?”
夏瑶不明白温婉的思绪:“郡主,我觉得你对燕祈轩不该有任何的愧疚。反倒是白世年,你该对他有所愧疚。我已经得到消息。白世年,没有与戚俪娘圆房。成亲以后。白世年一直住在军营里。郡主,错过了白世年,再找不到这样的好男人了。你会一辈子后悔的。”
温婉呆了半天:“你确定,你的消息准确?”
夏瑶很肯定地点头。但是她却并没有见到温婉面上有欣喜,反而面色很复杂。让人看不懂:“郡主,郡主你怎么了?”
温婉摇头,没说话。
夏瑶不解问道:“郡主,你真的,如此狠心?”
温婉转身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夏瑶一下被问住了。怎么办?告诉白世年,郡主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然后,然后呢!召回来成亲,成亲以后白世年回边关,郡主留在京城里继续打理生意。然后,然后呢,等待十年二十年……
温婉惆怅地说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很感动。他现在不碰其他的女人,但是你能保证,将来也不碰吗?你要知道,我如果真跟他真的成亲,婚嫁以后。可能十年,可能二十年都见不着。你敢保证,他能为我守着,能为我一直守着吗?”
夏瑶顿了一下,过了好久才说道:“郡主,其实,你没必要向那么多。想那么多,很累的。”
温婉想着那天晚上,她偎依在那个男人怀里。那种让她心安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害怕:“夏瑶,你有一句话说得对。我现在心里还没这个人,所以才会计较太多的得失。可如果我心里有他,如果我心里有他,抛开这些顾忌。等有一天他再来背叛我,到时候我怎么办?”
夏瑶张了张嘴,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温婉从盆景里摘下开得正灿烂的花。放在手里,看着手上的花朵失神。她就是太清楚明白,才不去触碰那个禁区。她很明白,他对燕祈轩的不是爱。所以,她承受得起背叛。也因为如此,她才会愧疚。
但是面对白世年,她害怕。她没有信心。她没有信心相信白世年真的能十年、二十年如一日地守候。一旦背叛,她怕自己受不住。这才是她一直故意无视的真正原因。
夏瑶不明白温婉的感受,但是她能感受著温婉的哀伤,还有不安。夏瑶心里很疑惑,郡主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创伤,让她不仅不相信人,还这么难以相信男人:“郡主,你连机会都不给白世年,白世年一直以为他的妻子已经死了。为了血脉传承,他就算真的有别的女人,也是应该的。你到时候,就只有找哭的地区了。”
温婉望着夏瑶:“他不是笨蛋,他知道的。就算不百分百肯定,也有七成肯定。否则,不会有这样的传闻出来。”
夏瑶仗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郡主,你的意思是。白世年故意说他这辈子只守着他夫人一个人,再不娶妻。他其实不是故意对外表露情深意重,而是借此告诉郡主,他一直在等郡主你。郡主,不会真是我猜测的遮阳吧?”
温婉拿着手里的花晃悠了一下“你觉得是,那就是。你觉得不是,那就不是了。”
夏瑶突然呵呵地笑着道:“郡主,莫非,这就是传说之中的默契。否则,你怎么知道白世年的这一行为是在告诉你呢!”
温婉却是没理会夏瑶的调侃:“所以你担心的,不存在。”
夏瑶见温婉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心里终于放松了。还好,郡主不是冷血无情。只是在害怕一些事。只要等到白世年会来,就好了。不过,夏瑶眉头紧皱。想要白世年回来,谈何容易啊!这会,他突然有些理解了郡主了。
温婉回到书房,在白纸上写下三个字:“白世年……”温婉喃喃地说了一通话,但是说的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温婉出去的时候,夏瑶见着温婉面色如常。也没多想。
冬青当天晚上,去见了燕祈轩。因为穴位被点,燕祈轩并没有醒过来。但是冬青说的话,他都是能听见的。
天亮的时候,江琳是听见燕祁轩一直叫着弗溪,给惊醒的。江琳将燕祁轩按回去道:“世子爷,想必世子爷是梦见弗溪公子了。臣妾一直守在世子爷身边呢!”
燕祁轩看着熟悉的屋子,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梦,这么真实。就好象,弗溪真的来过。”
江琳眉眼一挑:“想来是弗溪公子见着世子爷这模样,担心。所以才入梦相劝?”是疑问,她希望是这样的。
燕祁轩喃喃地说道:“弗溪说,让我好好地活着。要我振作起来。让我成为天下第一书法大师,完成他的梦想。不能半途而废。更不能因为外面人的碎嘴,就放弃自己。弗溪要我好好努力。”
江琳听完了这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这就好,在世子爷眼里,王爷王妃很重要。但弗溪公子在世子爷眼里的分量最重。江琳抓着燕祁轩的手:“世子爷,弗溪公子说的是对的。你千万不能倒下。你一样要好好的。否则我们娘俩可要怎么办呢?”
燕祁轩看着江琳,直勾勾的看着。江琳面色一下红了起来,结巴地问道:“世子爷,是不是臣妾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燕祁轩反握着江琳的手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你却为我做了那么多,与我共患难。弗溪说,能娶到你,是我莫大的福份。要我好好珍惜。阿琳,我以后会好好待你。”倒不是因为温婉说的话。而这段时间江琳为他做的,他确实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早就有所感动。
江琳却是一笑道:“世子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夫妻,本就该有福同享,有什么事一起担着。”
正说着,外面的冰雨送进来一碗粥。江琳小心地喂,没几下就喝完了。江琳见着燕祁轩的气色确实好很多。本来想要起身,去梳洗换一下衣裳。燕祁轩却是拉着她的手不放:“别走,再陪陪我。”
冰雨脸上闪过喜色,识趣地退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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