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3 > 《拔刺篇》45

责任

        刚坐进车里,副驾驶座位的金眼转回头,说道:“东哥,张君怡到家中做客。”

        “现在?”

        “刚刚。”金眼正色说道:“还带去了两份厚礼。”

        “哦?”

        “是银河之心和星海之心,说是送给金小姐和彭小姐的赔礼。”说着话,金眼把手机递给谢文东。

        后者接过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两艘停泊在一起的游轮,只看外形便可判断出来,这两艘游轮皆属顶级。

        他微微一笑,把手机递还给金眼,说道:“张大千金好大的手笔啊!”

        金眼笑道:“是的,东哥,看起来张君怡道歉的诚意很足。”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这个世上也就不会有纷争了。”说着话,谢文东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

        “那么,我们要回掉这两份礼物?”金眼小心地问道。

        谢文东随口说道:“既然是送给小玲和蓉蓉的礼物,由她俩自己决定吧。”

        他把怀中的照片抽出来,用手机拍了张照,然后将照片传给刘波,发信息道:老刘,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个女人。

        时间不长,刘波传回信息:收到。

        g市不是一座小城市,人口高达上千万,要在上千万人里找到一个人,无疑如大海捞针,更何况他要找的这个人还看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样,名字、背景皆一无所知。

        但仅仅过了两天,刘波就给谢文东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是名中年妇女,体型有些富态,脸上浓妆艳抹,虽然上了些年岁,但也称得上是风韵犹存。

        只看了一眼,谢文东便可笃定,照片里的这个人,正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纪委翻遍g市也未能找到的人,竟被谢文东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找到了,不是说洪门的人已遍布在g市的每一个角落,而是事有凑巧。

        照片里的这个女人,名叫杜雪梅,认识她的人都叫她梅姨。

        她没有老公,也没有子女,独身一人,居住在g市相对落后的老区,开了一间小麻将馆,生意谈不上多火爆,但顾客也不少。

        与众不同的是,到她这里打麻将的人,除了附近的街坊邻居外,还有不少的达官显贵,之所以会这样,就要提到梅姨的另一个身份,拉皮条。

        她总能找到一些家境贫寒的学生或者年纪不大、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介绍给那些达官显贵们,牵线搭桥,从中赚取好处,而且她做事很小心,从来没有生发过意外和麻烦,梅姨在这个小圈子里的名声也越来越大,不仅有了一大批熟人老客,而且熟人介绍熟人,生意倒也不差。

        确切的说,刘波手下的兄弟早就盯上了这个梅姨。梅姨的手中掌握着一批达官显贵的名单和他们见不得光的记录,这对社团而言,是个不错的资源,刘波手下的兄弟当然想把梅姨手中的那份名单和记录弄到自己手里。

        只不过他们还没有付之行动,谢文东找人的命令就传给了刘波,刘波把谢文东发给他的照片又转发给下面的兄弟们。

        在当天,便有兄弟给刘波打去电话,怀疑东哥让他们找的这个女人就是梅姨,然后还传了几张偷拍的照片给刘波。

        谢文东给刘波的照片太模糊,看不清楚样貌,但通过体型,刘波觉得两人确实很相似。又确认了一天,刘波基本可以断定照片里的人就是梅姨没错,随即把照片传给了谢文东。

        看过刘波传来的照片后,谢文东给刘波打去电话,直截了当地说道:“看好她,我现在过去。”

        “是!东哥!”

        傍晚,谢文东坐车,前往梅姨的住处。这里算是g市的平民住宅区,老房子很多,要么是一层的平房,要么是二层的小楼。梅姨开的麻将馆,就是一间一层的小平房。

        谢文东进来时,麻将馆已经被暗组的人控制住,梅姨坐在麻将馆的里端,周围站着数名彪形大汉,清一色的黑色背心,下面黑色长裤,脚下黑色的军靴,向腰间看,腰带里皆别着黑漆漆的手枪,露出醒目的枪把。

        梅姨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身子哆哆嗦嗦,抖动个不停。

        看到谢文东和刘波从外面进来,众大汉齐齐站直身形,毕恭毕敬地躬身施礼,道:“东哥!刘哥!”

        谢文东向众人点了下头,目光落在梅姨身上,径直地走到她近前。

        梅姨不认识谢文东,但看周围众人对他的态度,也能判断出来他是这些人的老大。

        她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站于她身后的两名大汉一同伸出手来,狠狠摁住她的肩膀,两只大手如同铁钳一般,十指的指尖都快扣入她的皮肉里。

        梅姨哪受过这个,痛叫一声,感觉自己的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两名大汉放开她后,她才缓过这口气,呼哧呼哧地喘息个不停,向谢文东颤巍巍地说道:“大……大哥,我……我不认识你们,更……更没有得罪过你们吧?”

        谢文东眯缝着狭长的丹凤眼,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

        在他的逼视下,梅姨激灵灵打个冷颤,又颤声说道:“大哥,我……我和三儿是老朋友,你……你就放过我吧!”

        三儿?谢文东听得莫名其妙,转目看向刘波。刘波也不知道她说的三儿是何意。这时,旁边的一名大汉说道:“她说的是韩三,这一带的小混混。”

        谢文东不置可否,拉过一把椅子,在梅姨的对面做了下来,他敲着二郎腿,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烟盒,手指敲打两下,抽出一根香烟,点燃,问道:“你叫杜雪梅,又叫梅姨。”

        “是……是的……”平时她遇到麻烦,只要一提韩三的名字,保管好用,而今天却突然不灵了,对方听到韩三的名字,连点反应都没有。她脸色更白,身子抖动得也更厉害。

        谢文东抽出从纪委那里拿到的照片,在梅姨面前晃了晃,问道:“是你吗?”

        梅姨定睛一看,脸色顿变,下意识地摇头,急声说道:“不是……不是我……”

        谢文东眯缝的眼睛射出精光,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说实话。”

        “大……大哥,这……这个人真的不是我……”

        谢文东不再多言,侧了侧身形,向一旁看去。

        一名大汉转身走出房间,时间不长,他和另一名大汉从外面回来,同时两人还合力端进来一只大火盆,火盆里烧着碳,红彤彤的,里面插着好几根铁条。

        咣当,两名大汉把火盆放到一旁,其中一人抓住一根铁条,从火盆里慢慢抽出来,铁条的前端已经被烧成了红铁,向墙上磕了磕,火星子直冒。

        这名大汉拿着铁条走到梅姨近前,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能让你开口说话的方式有一千种,先试试这个?”

        梅姨满脸的惊恐,身子一个劲的向后缩,她看向谢文东,带着哭腔说道:“大哥,大哥,这张照片上的人真的不是我……”

        没有人接她的话,两名大汉来到她的左右,把她的双手死死摁住,另有一名大汉来到她近前,手持剪刀,只三五下,便把她身上的衣服剪个精光。

        她剧烈的挣扎,可根本挣脱不开,那名手持铁条的大汉走了过来,铁条前头的红铁,向她的大腿根凑了过去。

        梅姨嗷的怪叫一声,铁条还没贴到她的身上,她已先吓得晕死过去。

        手持铁条的大汉耸耸肩,回头看向刘波。后者沉声说道:“浇醒。”

        一名大汉提着水桶过来,刚要浇下去,刘波沉声说道:“用开水。”

        那名大汉立刻放下水桶,走出房间,过了一会,他提着水壶回来,一水壶滚烫的开水,全部淋在梅姨身上。

        原本还处于昏迷中的她,啊的惨叫一声,苏醒过来,身体仿佛痉挛了似的,抖动个不停,胸前、小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色。

        大汉扔掉水壶,一记老拳打在梅姨的脸上,她的惨叫声也随之戛然而止,两颗断牙从口中飞了出去。

        她神志不清地耷拉下脑袋,嗓子眼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微呻吟声。

        这时候,谢文东的电话响起,他拿出手机一瞧,看向站于梅姨旁边的一名大汉。那人会意,随便拿起一团麻布,狠狠塞入梅姨的嘴巴里。

        “东方兄。”谢文东接通电话。

        “文东,事情怎么样了?”

        “林子安的案子已有些眉目。”

        “林子安的案子可以暂时向后放一放,现在的当务之急也不是这个案子。”

        “林子安只是对方点燃的一团火,目的不是要烧死林子安,而是想把这团火引到张天翼身上,说白了,就是在清楚障碍,提前铺路。这个案子不处理干净,g市乃至g省的情况都不会稳定。”

        “嗯……”电话那头沉吟片刻,说道:“文东,我相信你的判断力,不过事情还是要尽快去办啊。一号现在非常关心。”看起来,已不仅仅是关心,而是非常的担心了。

        谢文东笑了笑,恍然想起什么,问道:“东方兄,直到现在我也没能收到我的工资卡。”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东方易说愣了,上次谢文东提到工资和奖金,东方易没太当回事,以为他只是在和自己说笑,现在他又一次提到,东方易不得不重视起这件事。

        他清了清喉咙,说道:“文东,我以为,你在政治部的工资和奖金,对你而言,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这是事实,谢文东旗下那么多的产业,光是一天的收益,就远远大过这些所谓的工资和奖金了。

        东方易转念一想,又笑呵呵地说道:“文东,如果你想通过工资和奖金来证明你在政治部的存在,那大可不必,你早已是政治部中的一员,你的档案也早就……”

        “我不是善人,不想更不会去做善人。”谢文东毫不客气地打断东方易的话,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只觉得,拿了人民的钱,吃了人民的粮,再去为人民做事,那便是天经地义,心安理得,仅此而已。”

        谢文东的志向不在官场,也看不起官场,但他做事总是需要有一个理由。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过了好半晌,东方易才意味深长地缓声说道:“我明白了,文东,以前是我考虑不周,三日之内,我便把工资卡交到你的手里。”

        身份,从来都不是谢文东的责任,而这张谁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工资卡,才恰恰被谢文东视为了责任,以前他从来没要过,甚至连提都未曾提起过,就是在逃避这份责任。

        而现在,或者说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份责任承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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