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面不改色:“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可就见外了。”
盛千山也神色如常,威严中透着一丝和蔼:“既然人到齐,那就开席吧。管家,你去吩咐一下。景霆媳妇有身孕,外加几道适合孕妇吃的菜。”
原本就低头喝茶的虞筝缩缩脖子,既心虚又惭愧。
虽然交集不多,但盛千海每次都对她很和蔼,还送贵重礼物。
以盛夫人为首的叔叔婶婶们也不错,无论心里怎么想,至少人家和颜悦色,见面礼给的很丰厚。
刚才在情急之下,她挟持盛景骞他爸,还拿枪指盛千海,事后想想确实有点过分。
盛夫人就坐在她旁边,看出她的尴尬后淡然一笑:“没事的,我都懂。在刚刚那种情况下,你也只能那么做。”
虞筝更不好意思了,但她也确实别无选择。
她作为顾胭儿的亲友团出现在这里,和盛家人的立场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而且又是盛夫人先动的手,她不得不反击。
当时盛夫人的枪已经抵到顾胭儿脑袋上,盛家还人多势众。
如果不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局面,他们四个人一定会吃大亏。
所以无论有没有情分可以讲,都要抢占先机。
这是他们在一次次任务中悟出来的道理,哪怕重新来一次,她也肯定要自保为先。
毕竟当时那个情况,没有人知道盛夫人究竟想干嘛,又会做到什么地步。
“我们出来混的,如果连自保都学不会,那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说到底,也是我先动手惹的麻烦。来,我敬你。”盛夫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举起面前的酒杯。
“对不起大伯母,应该我敬您。”虞筝端起属于自己那杯果汁,真诚的赔罪。
盛夫人笑着摇摇头:“挺好的,女孩子有本事真的很好。可惜我们家里的那些女孩子,只学会花钱穿奢侈品。以后有用得着盛世集团的地方尽管说一声,咱们是一家人。”
虞筝对这位大伯母的好感倍增:“谢谢大伯母,以后要是碰上盛世集团,能帮的我一定帮。”
“来,Cheers。”盛夫人微笑,将杯子里的香槟一口干。
“Cheers。”虞筝斯文的喝光蓝莓汁。
盛子栋的夫人吴玉娴见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有说有笑,不甘心的挑拨:“大嫂,您可真是宽宏大量。虞筝刚刚做了那种事,您竟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盛夫人都懒得看她:“你在教我做事?”
吴玉娴被怼的哑口无言,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大哥脖子上的血迹还没干呢,您就跟她谈笑风生,不合适吧?”
盛夫人轻蔑道:“我先动我的手,她还手天经地义。我们夫妻俩都不计较,你在旁边插什么嘴?让你说话了吗?”
吴玉娴碰了一鼻子灰,悻悻道:“她还对二叔不敬呢。”
盛千海连眼皮都没抬:“如果连自保都不会,那也不用出来做事了。”
他老头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在谈判桌上被人拿枪指是经常的事。
今天这种情况跟谈判也没什么区别,他们盛家人先动的手,对方还击拿他开刀特别正常。
老爷子这么说,虞筝更不好意思。
她忙站起身走的过去:“对不起二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盛千海一脸和蔼:“傻孩子,这有什么。做我们这行的不就这样吗?要是动作慢点,怎么死都不知道。”
“……”
他好像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盛景霆默默站起身,陪着虞筝向盛千海敬酒赔罪。
然后,又向盛夫人夫妇俩赔罪。
至于心情低落的盛景骞,虞筝懒得理他。
顾胭儿控诉他的那些话她都快听哭了,这混蛋对她的伤害真的特别深。
有今天这个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赔完罪后,宴席正式开始。
盛景霆依旧像往常一样,贴心帮虞筝夹她喜欢吃的菜。
完全被无视的盛子栋一家很不甘心,盛景泽终究没憋住,阴阳怪气脱口而出:“盛景霆,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老婆做了什么事吗?”
盛景霆将新鲜的清蒸石斑鱼肉放进鱼蒸碗里,才若无其事道:“她一个孕妇能做什么事?”
盛景泽冷哼:“她能做的事可太多了,比如挟持大伯父。”
盛景霆:“你别瞎说,我老婆是个柔弱的普通人,还是个孕妇。”
盛景泽惊呆了:“那你刚刚跟她赔什么罪?”
盛景霆明知故问:“不是我老婆说话得罪了各位长辈吗?”
“她动手挟持大伯父,还拿枪指二爷爷,你老婆是个危险分子……”盛景泽忍无可忍,将虞筝的事儿一股脑抖出来。
一想到她刚刚干的那些事,他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太可怕了。
他老婆这么可怕,盛景霆知道吗?
“我老婆明明是个柔弱的普通人,一向只有别人欺负她,比如说你。”他们一家向来唯恐天下不乱,盛景霆并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
盛景泽嘴角微抽:“盛景霆你什么时候瞎的?”
虞筝似乎是被他说话的声音吓到了,满脸无辜往盛景霆身上靠:“老公我好怕,他吼我。”
盛景霆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别怕,有我在这里,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可是他好凶,之前他还欺负我。”
盛景泽之前确实欺负过虞筝。
在电梯里占她便宜,还找人想对她下手。
盛景霆想起很久以前发生的那些事儿,倏然沉下脸冷冷呵斥:“盛景泽我警告你,再敢欺负我老婆,我就弄死你。”
盛景泽快疯了:“我没有欺负她。”
虞筝凶巴巴抬起手指他:“你说话太大声,吓到我了。”
盛景霆:“听到没有,小声点。”
盛景泽:“……”
盛景霆不但眼睛瞎,脑子也不太好使。
他老婆这么可怕的女人,他为什么会觉得,说话声音大都能吓到她?
其他人也一脸迷惑。
眼前这个胆小娇柔的小姑娘,和刚刚挟持盛老大的是同一个人?
盛景霆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能昧着良心说出她柔弱的话?
算了,反正他已经快瞎了,他说是就是吧。
一场声势浩大的家庭聚会,就这样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回去的时候还在下雨,虞筝坐盛景霆的车。
路上,盛景霆终于搞清楚前因后果。
虞筝愧疚的低下头,老老实实伸出手板想让他打:“对不起老公,我当时太冲动了。”
做出那种事,她本来就已经挺不好意思的,盛家人的表现更让她惭愧。
正好在等红灯,盛景霆低下头飞快地在她手心亲了一口:“没事的,在那种情况下,本能都会驱使我们抢占先机,如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
虞筝掌心被胡茬扎的酥痒,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你扎的我好痒啊。”
娇甜的笑容让盛景霆心神微荡,心跳也快起来:“三个月已经过了。”
虞筝:“嗯,13周了。”
盛景霆意味深长勾唇一笑:“前三个月不能做剧烈运动,三个月以后可以。”
虞筝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俏脸绯红:“可以吗?”
盛景霆:“过几天还要做一次产检,医生不是说宝宝懒吗?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动一动。”
虞筝:(*/ω\*)
不用说她也知道是什么方式,好羞耻哦!
可是,又好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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