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天柠的脑袋被她从地里拔出来,阿桑用力的晃了晃,“现在清醒点了吗?”
“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用这种可笑的方式闹别扭。”
“真火?你还打算去献祭真火?那以后呢?十年献祭一个,一年献祭一个,一天献祭一个?”
阿桑将灵灵也从墙里抠出来。
两人颤抖不已,肩膀都垮下来了。
灵天柠稍好一些。
“真火……”她紧紧闭上眼睛,“万域……”
“万域还不一定稀得这点火苗!给我清醒些!”阿桑一声暴喝,“他们从那么小的子树领地,真是是子树领地最底层一路走上来,靠的是什么火?什么水?什么雷吗?”
“你们两姐妹给我听好了。”
“我阿桑永远不可能成为一朵火苗的祭祀品,它!不!配!”
“因为我阿桑的价值会远远高过这朵火苗。”
“没有真火!我们白林地的人就不是天才了吗?难不成白林地以前人人都有真火?”
“没有真火,你们就不认我那傻哥哥的功绩了吗?就要反了吗?”
她目光扫过周围。
周围人下意识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呢。
只是,太不习惯了,以至于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
“我从小就被说与真火无缘,所以我从不认为真火会属于我。”
“可那又怎么样?”
“我不服。”
“我灵桑就是要竞争家主一位,没有真火,我相信自己依然能称为出色的家主,有朝一日,总能打败灵昆。”
阿桑拽着两个小姑娘的手,一路将他们拽进祠堂。
一脚踹开了祠堂的大门,咚的一声还砸烂了几个边角的牌位。
灵灵两姐妹:“……”
“灵昆呢?”她说出这个名字时,声音还有些颤。
灵灵逼回眼泪,“在底下密室,真火不受控制了。”
“还活着就好。”阿桑松了一口气。
大步走向最中间的牌位,就是自己老爹那个牌位。
一点儿都没有避讳的一把子撸开,嘴中嘀咕:“老头子人都没了还挡我的路!”
只见阿桑从牌位下抠啊抠,找到一个暗格。
最后掏出一个白玉牌。
“家主令牌?”灵天柠惊了。
她其实也找过这个令牌,在父亲倒下去之后,一直都没找到在哪儿。
姑姑怎么知道的?
有了这个令牌,在家主没办法下达指令的时候,就可以代行家主之职。
“这老狐狸!”阿桑抹了一把眼泪,“他是故意让我看见的!”
阿桑想起自己已经决定要离家之前,曾经来到这祠堂中,想要在这些牌位前再骂一顿再走。
可没想到刚走进,就听见大开的窗户里传来自己那哥哥的声音。
“就放在这儿吧。”
“安全。”
她亲眼看见他将家主令牌放在这一处地方的暗格中,当时她暗自窃喜。
可现在回想起来,那大开的窗户,和刻意拔高的声音,无一不彰显着灵昆是故意给她看的。
为什么?
因为他早就知道有这一天。
暗格底下,正对着灵昆所在的密室。
他听见了暗格开启的声音。
紧绷的背突然就松了下去。
他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妻子已去,女儿年幼,而他将失去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白林地必定人心溃散。
但没关系。
他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妹妹。
当妹妹的,总要让哥哥依靠一次的。
灵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阿桑已经一把握住了令牌,“我以代家主的身份命令你们,死守入口。”
与此同时。
她径直冲向天空,撞飞一群虫族,在天空遥遥一拜。
“白林地代家主灵桑。”
“求魔族异族相助,求母树相助,救我族于水火!此恩灵桑一日不死,一日不忘!”
她的脑袋深深扣在地面。
同自己人低头,这不难堪。
众人心跳的极快。
灵灵咬紧牙,母树还会帮她们吗?
即便,没有真火,也没有强者灵昆了。
这声音传遍千里。
苏降自然也听见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母树。
却见底下门户中冲出无数身影,似乎就等着这一句话。
母树还是静静坐在原地。
“要来不及了!”
虫族已经‘嘭’的一声打碎了外面的护罩。
大团的虫兽从天而降,他们现在才赶过去,太迟了!
苏降仿佛也来到了白林地战场上,被人扼住了咽喉。
可就在这时。
无数粗壮的树枝从白林地下方猛地蹿起,牢牢护住了整个白林地。
咔嚓,咔嚓。
苏降听见了法则之力碎裂的声音。
母树从原地站了起来,她抬手,明黄色的法则禁锢被她寸寸捏碎。
她已经恢复了力量。
孩子低头了。
那么作为母亲的。
自然是要为孩子讨一个公道。
恶狼,当剥皮,拆骨。
……
万尖山上。
殷念的精神力分身站在了最高处。
她眺望远处,精神力一点点铺开。
“准备好了吗?”
整个万尖山都颤抖起来。
随后,整座万尖山被原地挖起来,无数灵兽背着万尖山,殷念头顶有一层浅浅法则,驭兽族的天赋这才开始发力呢,方圆百里内所有擅长负重奔逃的灵兽都被殷念召唤了过来,它们齐齐迈开腿,将整座万尖山抬了起来开始移动,不能离开万尖山?没关系,那就不离开,带着万尖山一起走。
殷念仰头直指塑神学院,“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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