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腾飞的叫喊,张一凡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只是在心里觉得有些奇怪,阿克勒今天早上刚刚出了事故,哈萨克族人第二天一早便将省政府等多个部门给围了。而且他们很有条理,很有目的性和组织性。
象事先知道了什么一样,针对这三个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西部,其实少数民族的凝聚力是最神奇的,他们虽然人数少,但是出奇的团结。不管族人中谁出了事,大家都那么义无反顾挺身而出。
哈萨克族在西部是一个人数较多的部落,因此他们的力量绝对不容忽视。
既然惊动了政府,哈迪尔应该会出面,张一凡抓起电话机,给萧艳儿打过去。萧艳儿正准备跟张一凡反应情况,没想到他已经打过来了,她便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张一凡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艳儿知道他指的是哈萨克族人从草原赶过来的事,其中的原因,她也在猜测。阿依苏鲁和她妈妈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情,那么又是谁走漏的风声?
警方正在查案子,那边已经闹起来了。
萧艳儿说自己也不知情,整个晚上,她都陪阿依苏鲁和她妈妈在一起。
张一凡了解了一下情况,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叫萧艳儿好生照顾好她们母女。
萧艳儿知道,张一凡肯定会催促公安部门早点破案。
其实,这件事情已经不用张一凡出面了,哈迪尔早就急得跳了起来。
整个事件,他并不知情。
结果第二天突然发现办公大楼被围,上千人打着横幅,要求严惩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哈迪尔了解到这情况,立刻亲自出面来解决问题。
他叫哈萨克人民选出了代表,然后在办公室里接待了对方。
这次跟哈迪尔谈的,是二名老者和一名中年男子。他们也没什么要求,只要把凶手交出来,还阿克勒一个公道。
哈迪尔说,凶手不能交,他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车祸,毕竟不是亲手杀人,这得有个度。至于该怎么处罚,应该由法律来宣判。
可三位代表不干,他们说,你们政府办事,到时也就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我们听说撞死阿克勒的人,是一位局长的儿子,你们官官相护,肯定会不了了之。
哈迪尔拍着胸脯道:“我哈迪尔在政府这么多年,大家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什么时候对不起西部的人民群众了?如果这件事处理不了,我引咎辞职,亲自到阿克勒的坟前去磕头请罪。”
听他发誓,大家这才信了他。
不过,代表们也有自己的见解。
这个案子不能拖,必须在三天之内破案。本身这案子就没什么难度,时限三天。他们可以妥协,让其他人回去,但必须有一个代表团留下来,及时跟进这案子。
哈迪尔觉得他们的要求并不过份,因此同意了这个方案。
看来哈迪尔在群众的心目中,还是有一定的份量。再加上哈迪尔亲自打电话,把石标叫来,“这位是省公安厅的石标厅长,这件案子我就交给他全权负责,给我彻查到底。”
石标在心里暗暗叫苦,但当着哈迪尔的面,他不得不应承下来。
三天,必须有个交代。
否则石标这个厅长新官上任,麻烦就大了。不管有谁在背后支持他,如果哈迪尔对他有成见,石标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事情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几位长者回去跟大家商量了一下。这个方案都不错。因此,选举了二十名代表留下来,就住在政府下属宾馆,一切费用由政府承担。
他们在三天之内要求有结果,否则,一切后果由政府承担。这种君子协议,也只有哈迪尔才会签订,。不过,张一凡得知这个消息后,并没有表示反对。
石标跟边政国本来有旧交,这下让他亲自过问这案子,石标也叫苦连天。但形势所*,石标根本没有办法。幸好那些哈萨克族人,都如期而退。
这些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就象一阵风一样,刮过之后什么也不曾留下。
对于阿克勒这个案子,省城立刻成立专案组。
其实,专案组已经并不重要了,因为在孔超英的努力下,边洪军这小子对自己撞人一事,供应不讳。当警方在审问他的时候,他把头一抬,“没错,就是我撞了他。当时我也没看清楚,可能是开得比较快吧,他是怎么出现的,我真不知道。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飞出十几米远。我停下来看了几眼,看他不动了,也不管他,直接就离开了。”
边洪军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他还那么理所当然,满不在乎的模样。警方告诉他,“你撞死的这人,正是哈萨克族的族长,他昨天晚上刚刚从京城回来。”
边洪军呆了呆,问,“他的官很大吗?”
听到这句话,那些警察简直就无语了。孔超英也听到了,不由叹了口气。边洪军二十多岁了,居然天真得象个孩子。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怎么教他的。
于是,警方很郑重地告诉他,“一个人不论官职大小,哪怕他是平民百姓,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因此,你必须承担法律责任!”
边洪军听说他要承担法律责任,居然一点都不担心,反而朝审讯的警察道:“我知道,承担就承担嘛,不是有保外就医嘛?到时帮我办个就是。”
孔超英和边政国在监控室里,两人听到他这么说,孔超英看了边政国几眼,边政国那张老脸,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
没办法,他们这些官二代观念里,没有什么摆不平的。老爸是市财政局长,掌握着整个省城的财政大权,很多人都会卖面子的。或许,边洪军骨子里就是这种思想,他生活在这种圈子里,对法律意识淡薄。
可惜这一次,恐怕他要失望了。
边政国本来要去求情,但是今天早上的一幕,把他吓傻了。那些愤怒的哈萨克人,差点要冲进他们家里,把他们一家人从楼上丢下去。
有人叫嚷着,让边洪军一命偿一命。果真要是这样,边政国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死刑不会,但是坐牢是免不了的。边洪军如此漠视生命,肇事之后对受害者不闻不问,这种行为就令人唾骂。
要是边洪军今天在家里的话,难保这些愤怒的哈萨克人,不会将他从楼上扔下来。
阿克勒的案子,似乎没有太多的悬念,不用三天,二天时间就将所有的一切查得清清楚楚。边政国还是找到了石标,想从中周旋一下。
石标碍于情面,跟边政国说明直话。
“边洪军敢胆这样,仗着谁的势?你这个做老子的有没有责任?要是孔超英将他的口供,这些原话传出去,不要说他,就连你这个当老爸的,恐怕也难逃一劫。边洪军这次判刑是铁定的,我看你什么也不要想了。”石标看到边政国那模样,又不忍说了句,“有你在,就有你儿子。如果你不在了,你儿子的下场可想而知。”
边政国再也不说话了,默默离开石标办公室。
这个案子在哈迪尔亲自过问之下,就这么定下来了。哈迪尔没有办法,他别无选择。必须给哈萨克代表团一个交代,否则引发的动荡和后果,将是他也无法承受的。
案子递交上去之后,哈迪尔给代表团一个承诺,依法办事,绝对不纵容,包庇边洪军,这件事情这才算是平息下去。
半个月后,这个案子就宣判了,边洪军因闹市飚车,造成了阿克勒不幸身亡,因此,边洪军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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