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来到江夏,视察了江夏一汽新工厂之后,回到市委宾馆,把肖伯良,苏新国,谢光远,以及组织部长和纪委书记,还有政法书记伍志晖留下。
跟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气氛很压抑,而且张省长的脸色很不好。连肖伯良都有一种预感,是不是有事要发生。而且张省长的司机,居然也在他身边站着。
这就更令人不可思议,如果说秘书跟着老板,这是惯例了,但是司机也如此紧跟老板,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果然,张省长看了众人一眼,道:“这是我第二次来江夏,肖书记,江夏班子令人很不满意啊!”
肖伯良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正要回话,张一凡突然拍着桌子吼起来,“谢光远,你知道罪吗?”
谢光远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立刻一片紧张,没想到张省长下一句话就点了自己的名,他本能地站起来。此时此刻,再有城府的人恐怕也藏不住了。
看来张省长要对自己下手,谢光远二话不说,就准备往外跑。
张一凡吼了一声,“你跑得了吗?”
说时迟,说时快,张雪峰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去抓谢光远的衣领。没想到谢光远反手一拳,呼地声张雪峰打过来。,意外——谢光远身为一个副市长,不仅敢还手,而且这一拳之力,颇有劲道。
很多人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谢光远竟然会功夫?
果然,张雪峰也防不胜防,被谢光远一拳打实,但他不退反进,迎胸而上。嘭——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张雪峰的身上,发出通通的声音。
张雪峰伸舒长臂,强忍住这一拳之痛,硬生生地钳住谢光远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奋力一甩。谢光远并不细小的个子,居然被张雪峰从空中甩过,翻了个三百六十度,硬生生摔在地上。
扑通——大楼里感受到一声巨大的震荡。谢光远躺在地上,粗重地出着气。
刚才这一下,他心服口服,躺在地上的谢光远,定定地望着张雪峰,“你不应该是个司机!”
“少废话,带下去!”
张一凡有些气恼,谢光远居然敢还手?
外面进来两个人,正准备将谢光远带走,谢光远爬起来,“张省长,我不服!我有话说!”
刚才这一惊魂的刹那,让很多人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尤其是这个谢光远,竟然深藏不露,平时怎么就看不出来?只是他再怎么厉害,在张省长的司机面前,就是只纸老虎。
现在这些人终于明白了张省长的用意,这个司机还有其他的作用。
小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只看到张省长灼灼的目光,象火一样的烫在每个人的脸上。张一凡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谢光远挺了挺腰板,痛得他一阵呲牙咧嘴。“张省长,你不走流程,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说拿人就拿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没有党纲,没有法纪吗?我不服!”
听到谢光远的话,其他人都捏了把汗,谢光远还真不识时务。这个时候可以说是死到临头,还敢说这种话,张省长既然叫人拿他,自然有张省长的道理。而且江夏的干部中,每个人心里多少有底,走到这一步,只是时间问题。但大家都在心里有个侥幸的想法,法不责众。
张一凡道:“谢光远同志,你冥顽不灵,有些话,你可以留到法庭上去给自己辩护吧!”
谢光远反而不怕了,反正就是个死。因此他站在那里,“张省长,做人不能这样,你得给我一个机会,我要将功赎罪。”
张一凡挥了下手,“带下去!”
早就准备好的两名纪委工作人员,将谢光远带下去。
剩下的人在小会议室里,大气都不敢出。
气氛顿时压抑到了极点。
张一凡看着众人,“根据举报,江夏市领导班子里,并不只有谢光远一个人犯罪,还有很多同志,这些同志我不说,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自己站出来承认错误。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否则一经查实,绝不容情。”
在坐的除了肖伯良,苏新国,组织部长,还有纪委书记和政法书记。这些人听到张一凡的话,心砰砰地跳着。每个人都知道张省长此举,意在敲山震虎,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没底。他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如果有,那中间有没有自己犯罪的证据呢?
大家都是混惯了官场的老油子,想凭着这一二两句,就想将自己震出来,恐怕有点难度。此刻,大家的心思各异,有点人人自危的味道。
张一凡扫了眼众人,“我要奉劝一句,江夏的贪腐之风,已经到了相当严重的地步。这一点,大家心里明白,至于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这种现象,我想除了意志不坚定,党纪性不强,还有什么能说明这个问题?”张一凡的语气和眼神,就象刀子一样,刀刀切割着这些人的心。
有人紧张了,有人泰然处之。
张一凡道:“我告诉你们,侥幸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象谢光远之流,他的罪行,不用我宣布,法院会给他一个公平公正的说法。现在不我妨告诉你们一句,此次我下江夏,就是要拨掉这颗毒瘤,还江夏一个平静!好了,我要说的话完了。”
张一凡顿了顿,正准备点名,有一个人站起来,“我坦白!“众人闻声而望,政法书记伍志晖站起来道:“我坦白!张省长!”
张一凡微有不悦,定定地盯了伍志晖一阵,“带走!”
伍志晖也不反抗,跟纪委的同志走了。
张一凡把目光落在众人身上,“我实话告诉你们,在坐的各位,除了肖伯良同志,和苏新国同志,其他人都要接受审查。我张一凡从今天开始,就坐镇江夏,在问题没有审查清楚之前,每个人都不可以与离开。从现在起,交出你们的手机。”
“啊——”
市纪委书记委屈地叫起来,“张省长,冤枉啊!我是清白的!”
张一凡把眼睛一横,“我说过你违纪了吗?”
市纪委书记忐忑不安地道:“张省长,我真的是无辜的。”
张一凡站起来,对肖伯良和苏新国道:“从现在起,江夏市进入紧戒状态,凡是涉及到经济问题,作风问题的干部,一律查处。”
说完,把手一挥,其他人通通带走,暂时隔离审查。
苏新国道:“张省长,动作太大,会不会打草惊蛇?”
张一凡冷冷地道:“放心吧,跑不了这条蛇!”
肖伯良此刻才明白,张一凡这次是冲着金家来的。而在此之前,上面没有透露半点风声,还好他从陆正翁那里得到了提示。否则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想到这里,肖伯良也不禁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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