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人生(29)
什么叫做真正的张凯文?
什么叫做死在m国了?
那如今坐在这里的, 就是假的了。
‘啪啪’两声,灯亮了。只有林雨桐和四爷头顶的灯亮了,亮的刺目。
灯是挂在椅子上的, 在林雨桐正头顶上。她眯了眯眼, 也能看见四爷。四爷的情况跟她一样。房间到底有多大,林雨桐不知道。但这么黑漆漆的一片, 连照在桌子正中间的那盏灯都灭了,彻底成了她和四爷在明,其他人在暗。
林雨桐只用余光看着四爷的方向,四爷的手搭在扶手上, 一下一下颇有节奏的点着。他要传达的意思是:稍安勿躁。
于是, 她也不急了。
不急了, 她手里的烟雾弹却紧紧的攥着, 一旦有情况, 这玩意扔出去, 足够给她反应的时间了。
就听阿勇轻笑一声:哎呦!假的呀!那他们是什么人呢?警察?不是吧!
当然不是警察。张凤翔呵呵一笑:但他到底是谁,只有问常青我的好大哥才清楚了。他弄出这么一个人来为的是什么,之前我已经解释过了。这人就是他找出来将张龙威那个蠢货挤下去的工具
那恐怕也没那么简单。阿勇对这样的说话不信:此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不信,这样一个人甘心当别人的傀儡。说着,他冷笑一声:这位我们不知道是谁的谁, 告诉我们,你到底是谁。要是不说实话, 这间会议室, 只怕你们出不去。
四爷朝后靠了靠, 我到底是谁,真可以问问你们的副会长。不过,你也说了,我既然进来了,就不好出去。那么,我是谁,此刻,对你们来说,没那么要紧。其实,我现在倒是对你们有些担心了。因为这会子,你们已经跑题了。你们忘了,你们这里面还有人跟九龙帮的人关系颇为亲密。这间会议室,我是不好出去。但这见会议室,出去了,等待你们的又是什么呢?
不可能!阿勇厉声道:这是帮会里最隐秘的所在
那又如何?四爷反问:这么好的能打尽的机会,换做是我,我是不会放过的
你血口喷人!张凤翔话一落,就在林雨桐八点钟方向,响起类似于鸣笛一样的声音,这说明张凤翔一时激动,站了起来。
林雨桐估摸出了方向,却没朝那边看一眼。
坐下!常青厉声道:他血口喷人,你就是不是血口喷人!他不是张凯文?那你告诉我,谁才是张凯文。拿出证据来!当年,凯文生下来的时候,你一岁大。你记得什么?就连夫人,也不知道张凯文长什么模样。送到m国,具体在哪里生活,连我都被义父警告,不许打听,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经办人,到后来都失去他们的踪迹了。你从哪里的得到的消息
那我要说,我打听了五年,早在八年前,就找到了他。并且,一步一步的,将他培养成一个符合duxiayi儿子的青年,你意外不意外?张凤翔坐回去了,没有了警报声,她的声音传进人的耳朵里,就叫人觉得莫名的心寒。
找到他,然后引导他,一步一步的踏进深渊。
所以,他可以去死
一个死字刚吐出口,林雨桐一手闪光弹,一手烟雾弹已经扔出去了。先是闪光弹,三秒的时间,够林雨桐看清楚里面的一切。张凤翔举着手里的强,正对准死了四爷。
闪光弹的震撼小姑只有三秒,等能睁开眼睛了,却又烟雾缭绕。
林雨桐拉着四爷,一手却准备的扔出匕,紧跟着就是一声‘闷哼’。
谁?谁出事了?老夫人大声的喊:打开灯
所有的灯刷一下就开了,林雨桐拉了椅子堵在唯一的进出口那条过道里,以椅子做掩体,谁想从这里过,都不容易。
而另一边,张龙威的胸口上直直的插|着一把匕,胸前血红一片,倒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
龙威!老夫人踉跄的站起来扑过去,医生!医生!
这里没有医生。张凤翔走过去,说了这么一句。
老夫人瞪着眼睛看她:你你怎么真对你哥哥下这样的手?
谁下手了?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这里是没有医生的。在座活着的,达不到一半的人数按下按钮,那就是打不开那道门。
这又没毛病!当初规矩就是那么定的。
她正要说话,林雨桐突然出声:要想他活,就把他送过来。我能保证他从这里出去的时候,是活着的。
你是医生?老夫人问道。
林雨桐却没解释:到底要不要送他过来?
不要!张凤翔道: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林雨桐看她:跟你作对的人。你要杀的人,我都要救。今儿这里,只要你当时杀不死的,我保证有一个我救一个。
老夫人看常青:快!把龙威送过去。
常青没有犹豫,抱起张龙威就放在被林雨桐挡在身前当掩体的椅子上了。四爷朝常青点点头,说了一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话:好机会!
是的!这种情况,对常青来说就是好机会。
常青怀疑四爷和林雨桐,但这两人守着门户,此刻选择与他们合作,是唯一的机会。这个机会稍纵即逝,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他转过身,看向老夫人:如今会长生死未卜,对谁有利,是谁下的手,这不用我说吧。
‘张凯文’和常青没必要弄死张龙威,他们跟张龙威在之前一直是一伙的。要弄死张龙威,根本不用等到现在,之前张龙威被挟持,要真想杀他,一百次都够了。
那么想弄死张龙威,一点也没掩饰的人,是谁呢?
是张凤翔。
老夫人紧紧的盯着那边被救治过来,撕了衣服包扎了伤口,人也因为疼痛而清醒的张龙威:龙威
妈妹妹杀我他眼里满是恨意和恐惧:妈救我妹妹要杀我妹妹是恨你才要弄死真的张凯文我知道我身边的这个‘张凯文’不是张凯文,他是张凯文的弟弟,是张凯文的妈妈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他不是要杀我,他是要找妹妹报仇的,他收集了妹妹很多的事情妹妹跟九龙会早就勾连在一起了她这是要借着九龙会把新安会给吃了
四爷和林雨桐面面相觑,为了证死张凤翔,这位可真是不遗余力了。连这种狗血的剧情都编的出来,可是听起来,又合情合理。
嗯!这个身份挺好。
所做的一切都找到了有了原因。谁叫张凤翔狠辣呢。愣是勾搭的人家孩子吸du贩du,说到底,上一辈恩怨已经了了,何至于此呢。
结果人家同母异父的弟弟找上门来了呗。
嗯!
听起来没毛病。
常青都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有些莫测,不知道信了几分。
老夫人捂着胸口,看着张凤翔:我已经答应新安会分家
老夫人!阿勇打断老夫人的话:叫您一声老夫人,那是因为大家看在老会长的面子上。可是呢,您自己本人并不在帮会里
你大胆!老夫人瞪着阿勇:凤翔都是跟着你们学坏的,都是你们撺掇的。
阿勇不跟她辩解这个,只道:我为什么舍弃龙威,还支持凤翔。您还不知道吧?龙威舍弃不了你这个母亲,而凤翔却可以。老夫人,帮会里的事情,你不要再管。看在你曾经为帮会牵线搭桥的份上,您去庙里,帮会里养您终老。
舍弃我这个母亲?老夫人看向凤翔:什么意思?
徐秘书得罪了大公子,在州长面前,越来越说不上话了。如今,更是见州长一面都难。试问,您您的父亲,您的哥哥,您的侄子,都一直未徐秘书效力,这对咱们新安会,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影响?阿勇走过去,也看向凤翔,况且,帮会不是老夫人的帮会,他无权决定帮会分家与否的事。说着,就看向其他几位元老:各位不管支持谁,在这一点上,相信是一致的。
没错!仁叔第一个说话:我反对分家。新安会是一个整体,谁也不能做出分裂帮会的事。一旦帮会分裂开,就不是如今的形式了。随便两个三流帮会,都能与咱们为难。说着,就举起手来:坚决反对的,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一个个的都举起了手,包括常青在内。
老夫人愕然的看向常青:你也这么想?
这个会长,要么是龙威,要么是凤翔,但是分家,不行。常青看向龙威:我支持龙威。他是义父临终
父亲临终将位子传给了谁?凤翔用qiang指着常青:不要当别人都是傻子?
传给了龙威。老夫人再次说话,她说的铿锵有力:你忘了,那个时候你父亲病重,你在干什么?你在跟你父亲对头家的儿子谈恋爱。你父亲心灰意冷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枪响了。
老夫人捂着脖子长着嘴,然后轰然倒下。
妈!张龙威叫了一声,伸着手朝那边抓。
张凤翔手里的qiang啪一声掉在地上:怎么会?怎么会?我的qiang里第一个弹夹里永远都是不放子弹的她无措的看向阿勇:你们都知道,我的枪里,第一个弹夹是不放子弹的。
可是!就是这个觉得应该没子弹的空qiang,要了她自己亲生母亲的命。一枪正中喉咙,那么近距离的qiang伤,又是对穿而过,脖子就就血肉模糊一片了。
这个变故,真是林雨桐都没想到了。
张龙威捂着胸口要站起来:你们要让这么一个连亲生母亲都下手的人当会长?
礼叔第一个摇头:不要!我第一个反对!这样的人都不配为人,做的什么会长?他对着阿勇怒目而视:你要一心扶持他吗?
是又如何?阿勇朝前两步,却将张凤翔当在了身后:不是又如何
一个‘如何’两字落地,就见他的手猛地翻转,朝后伸去。
林雨桐眼睁睁的看着他背对着张凤翔,然后用匕插|在了对方的肚子上,没收手,而是将匕搁在肚子里又转了两转。
张凤翔哪怕是精明毒辣,可这还没从亲手杀了母亲的事上醒过神来,就被一直护着他的阿勇反手一刀。她的眼神由不可置信到怨毒,就那么看着此时还是以保护姿态挡在他身前的人。感受到他猛的拔出刀,然后以非常淡然的语气说:现在好,没有争议了。老常当会长,我当副会长。老会长的子女一个也没了,只有老常这一个义子了。理所应当是他当会长的
咳咳咳张龙威瞪着眼睛:我还活着
没错!他还活着。常青挡在张龙威身前:阿勇,你这下手未免太狠了一些。
哪里狠了?阿勇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她违背父亲,枪杀母亲,不孝。背叛帮派,勾结九龙,不义。依照帮规,她该如何?说着,就拎着沾着鲜血的匕,依照帮规,她这样的,该受三刀六洞,然后再受死!看在她是老会长的女儿的份上,我已经法外施恩了。错了吗?
没有!
打从张凤翔的qiang里多出一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子弹,就注定了她的结局。
阿勇这个人啊,还真是有决断。
可越是如此,林雨桐越是觉得,这个阿勇,今儿不能这么离开。
她的手里握着刀,却被四爷一把攥住了。然后四爷轻轻的摇头,示意她不要动。
这倒是叫林雨桐不解了。
阿勇仿佛感觉到了林雨桐的杀意,他哈哈就笑:小童童,我对你这么好,你却想要杀我。哎呀呀,太伤心了怎么办?
常青瞪眼:行了!外面都是你的人,杀了谁也不能杀了你。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到此结束吧。他走过去,率先在桌子上摁下按钮。
然后好几个人走上前,争前恐后的摁了按钮。
四爷和林雨桐带着张龙威就往出走,一旦出去,张龙威就还是会长,还是老会长的儿子,谁再想明里杀他,可不容易。
他就跟个人质似的,四爷和林雨桐出来,没有受到一点的障碍和阻拦。
车上,张龙威求两人:不要杀我我有用
你有什么用?林雨桐看他,带着几分嘲讽。
我手里有新安会贿赂州长制du贩du,还有杀人越货的罪证。张龙威呵呵的笑:这些东西可以交给你们你们拿这个跟他们谈判我不要会长的位置,我只要出国就好华国m国越nan,哪里都行
林雨桐就看四爷,四爷点点头,林雨桐才问:东西放在哪里,我得见到东西才行。
东西在在我父亲的陵墓
东西很小,就是一个放在密封的匣子里的u盘。
还没来得及看,追着的人就又撵来了。
四爷没上车,先给常青打电话:叫你的人都停下来吧。新安会有很多你知道的或者你不知道事,都在我手里呢。你不希望我把这东西交给你们联邦政府吧。
常青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朝阿勇压了压:你想怎么样?
四爷朝车上的张龙威看了一眼,才对常青道: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都想跟你说,我真是张凯文。张凤翔她杀错了人。
所以呢?常青的手一下一下的敲着膝盖:你想来当这个会长?
不是!四爷朝车这个方向走了两步:我觉得,到了现在,叫张龙威做会长,未尝不是好。
张龙威抬起头,看向四爷,眼里全是不解。
电话那边的声音就这么传进了他的耳朵里:现在,我倒是相信张凤翔杀错了人,你确实是老会长的儿子,张龙威的弟弟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四爷就问他:你以为,你们跟那位徐秘书撇开关系之后,就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常青又不说话了,这事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大可能。只是到时候就看,叫谁为帮会牺牲了。
四爷就说:张龙威是会长啊!
所以,这个傀儡会长扔出去,是最好的选择。
常青那边什么也没说,就挂了电话。但是却再没有人靠过来企图干什么。
这么会子工夫,林雨桐已经将u盘上的东西大致的看过了也拷贝了一份,朝四爷点了点,张龙威手里的东西确实是实锤大料。
张龙威却盯着四爷:你什么意思?想要反悔?
四爷看他:你想出国,你觉得常青不弄死你,能安心?我不死,张凤翔都不安心,更何况是你。你只要在会长的位子上,就永远有机会翻盘。常青此人,最大的确定就是顾忌名声。帮会里,只要阿勇死了,就剩下常青了。常青想把你牺牲掉,为什么你不能反手牺牲掉他呢?他能得到元老的支持,你也能!不过是给的利益更多些而已。暂时牺牲掉利益,把手里赚钱的营生都撒出去,买也能买来一半的人心。你怕什么?走了,迟早是一个死。可只要留下,你就有一半的机会赢。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跑?
阿勇死张龙威想起他毫不犹豫的杀死张凤翔的手段,想起张凤翔qiang 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颗子弹,整个人就是一个激灵,对!他得死!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对了!四爷笑道:明知道你会恨不得要他的命,那他怎么会放你活着离开呢?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那还是他亡吧。张龙威深吸一口气:可我现在杀不了他。
我能!林雨桐看向张龙威,我能杀了他。
此人太过狠辣,不除掉他,自己和四爷想要出境都难。
但这话不能告诉张龙威,她的表情淡淡的:但我凭什么平白帮你。
你要什么?张龙威最不怕的就是这种提条件的。只要能提条件,只要给的起她要的,就没什么不能谈的。这样的人反而最好打。
林雨桐看四爷,见四爷的眼睑下垂,她就笑笑:我要华国那条线都归我们。原来那条线我要清除掉
张龙威吸了一口气:资料我可以想办法给你们,只要能杀了阿勇!
很好!
见林雨桐应下了,张龙威才道: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该是老夫人和张凤翔的葬礼了。于情于理,你都该参加。林雨桐道:至于我什么时候动手,等你收到了他的死讯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驱车去张家的宅邸,黑压压的一片人。
黑压压的就是黑压压的,一水都是黑色的西装,带着黑色的墨镜,然后胸口带着白色的花儿。
四爷和张龙威都换了黑西装,林雨桐也换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
张龙威的伤是林雨桐干的,很有分寸,看着血呼啦的,其实真是皮外伤。一点没损伤内脏。林雨桐给缝合了伤口,上了药,直了疼。包扎好,虽然还行动不自如,但勉强自己步行还是可以的。
见到张龙威,人群不由的让出一条路来。
灵堂的里面,站着常青和包括阿勇在内的几个元老。
会长回来了。常青笑了笑:请会长上香。
张龙威看着母亲的照片,却涌不起悲伤。之后会怎么样,谁知道?高度的紧张,冲淡了失去了母亲的痛苦。他默默的上香,然后鞠躬,做的一丝不苟。之后站在丧主的位置上,自动站在了常青的侧后方,认可他是大哥的身份,对别人的吊念,他都鞠躬还礼。
可常青却没有长时间的陪着守在外面,而是指了指后堂,请四爷和林雨桐进去。
阿勇随后就跟了过去。
后堂关上门很安静,阿勇的笑声特别的刺耳:你们倒是胆大,我们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张龙威,但是杀了你们
你也不敢。林雨桐也笑:信不信,那些东西,明天就出现在联邦政府你们的总统先生的案头。
这个话,不管是常青还是阿勇,都信。
因为,这两人有华国外交部的关系。通过这样的途径,传递出去消息,谁拿人家也没办法。
阿勇对着常青摇头:我早说了,张龙威就是个白痴。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交给两个外人。这是要新安会为他陪葬吧。
常青没理阿勇,只看四爷:你们想怎么样?
四爷看了林雨桐一眼,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才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单独谈谈?
那另外两个人就得出去呗。
跟着阿勇出去,这也是林雨桐的一个机会。
侧厅里,还有不少人在一起相互攀谈。这里有水没有酒,在这些东西上动手脚可不太容易。
正琢磨呢,就见阿勇掏出烟来,是那种非常精致的女士香烟。
见林雨桐看他手里的烟,阿勇笑着递了一根过去:说实话,我挺喜欢你们的。
喜欢我就行,别喜欢我男人。林雨桐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香烟。手指甲在烟上轻轻滑过,然后又直接塞到他嘴里叫他叼着,伸手从他手里拿了打火机给他点上。
阿勇没拒绝,只是笑了笑,你看出来了?
我觉得你很愚蠢。林雨桐实话实说:你爱的人,他不会接受你的。
阿勇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我愿意!管得着吗你?
行!林雨桐看着他皱眉把烟一口一口的吞进肚里去,就直接转身:你愿意你的。等哪天吃亏了,别怪没人提醒过你。
就是死在他手里,我愿意。阿勇白眼一翻,伸手揪住林雨桐:我可以放你们离开,但是请给我记住这事,永远别叫他知道。你要敢说漏嘴
你以为你不说,也不叫别人说,他就不知道了?林雨桐笑他,别天真了!
阿勇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林雨桐朝里面指了指:意思就是他知道,他早就知道。其实,这种事,我觉得,说出来,比藏着好。哪怕他知道,但那不是你告诉他的你应该叫他知道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点事。干这一行,哪一天被人砍死了都不知道。总不能把那句话一直藏在心里,然后带进棺材里
正说着话呢,张龙威走了过来。林雨桐就不说了,也朝张龙威走过去,还说阿勇:顺道叫我男人出来,就说我等他呢。
四爷出来了,阿勇进去了。
张龙威低声道:什么时候
林雨桐‘嘘’了一声:你应该站在你的位子上走!我们陪你站着。
四爷朝后看了一眼,见阿勇进了内室了。
那家伙说了什么?阿勇顺手将烟头撇了出去,然后把人关上,问了一声。
没事!常青敷衍了一句。
其实四爷告诉常青的,是怎么讨好州长的事。州长喜欢什么?州长喜欢的是军|火。
要是想巴结州长,替州长在这方面出力,那就差不了。但要是不想巴结州长,光凭州长喜欢军火这一条,不能猜测出,州长可能是养着私军的。这就是一把把柄。
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他不知道。但对此人,他的态度得慎重了。
心里想着这些事,但偏偏这样的事,却不能叫第二个人知道。语气难免就敷衍了一些。
阿勇还是那么看似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一副开玩笑的语气问:这就过河拆桥了。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能叫我知道?
不是!常青随口道:是张凯文,我现在想的是,他到底是真还是假。
当然是假。不光张凯文是假的,你说给我的话也是假的。他笑了笑:常青咱们两个之间你还是不信任我我的心思,你真不知道?
常青心里没来由的泛起恶心,而后还得强压着,一副无奈的样子:我最怕你这样子。你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阿勇猛的凑过去,脸凑到常青跟前,条件反射的,常青猛的退了一把,阿勇本就防着的,可不知怎么的,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被这么一推,瞬间就推了出去。整个人倒退了好几步,撞到了后面的鱼缸上。他摔倒了,鱼缸从上面倒了下来,整个儿砸在他的身上。
玻璃的鱼缸,摔下来玻璃碎片就四散了开来。
外面听到巨响的声音,不知道生了什么的人迅的挤了进来。
常青坐在沙上,而阿勇,则被扣在鱼缸下面。常青不认为这样就能要了人的命,他还吩咐小乙:赶紧的,叫张大夫过来。你们一个个的过来能顶什么用?
可鱼缸挪开之后,阿勇早就没有气息了。
死了?
不可能!常青头上的汗都下来了:怎么可能呢?
只是推了一下而已。
可现在人死了,这么多人看见,屋里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阿勇死了。
是‘失手’了?还是蓄谋已久?
但不管是什么,阿勇都是死在他的手里的。
阿勇的手底下不干了,哪怕那么多人维护他,可杀了同门兄弟就是杀了同门兄弟。
四爷推了张龙威一把:该你出场了。
哦!是了!
如今两拨人闹的不可开交,正需要一个人来居中调解,这个人就是自己。
他看向四爷和林雨桐的眼神就带了笑了,以前以为是最大的麻烦,现在嘛,是自己最大的助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叫阿勇‘死在’常青的手里。
这么大的事,新安会的注意力都在这事上。而林雨桐和四爷,却可以全身而退了。
开车离开,半路上,qq邮箱里就多了一封未读邮件。这个邮箱是刚申请的,四爷给了张龙威。然后,张龙威把资料给了四爷。
他不敢耍心眼,因为他害怕,这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再弄死他。
等常青艰难的脱身,几乎被拔下一层皮来的时候,四爷和林雨桐已经悄悄的回了国内。脱了‘马甲’之后,张凯文和童佳妮就跟人间蒸了一样。最后的踪迹,是出现在华缅边境的。然后在这里,就再也找不见了。
他一次一次的看了监控录像,没有看出任何一点别人对阿勇出手的痕迹。唯一一次递烟点烟可这都在阿勇的眼皮子底下生的,要是真有猫腻,以阿勇的阅历,根本不可能生。
而且尸检的真实结果也出来,就是窒息。
当然了,对外公布的结果不是这样的,是在张龙威的斡旋下,大家一致认为,把这事归结到有人对阿勇用了迷药为好。至于是谁对阿勇用的迷药,这个可以是九龙会,可以是张凯文,可以是任何想除掉的人。这是符合帮会的利益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
通过这事,张龙威倒是把会长的位子坐稳了。一切结果,常青都该认的。可想起这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失踪的两个人,他的心里始终也不安稳。
不过随后又想到,只要他们还想跟新安会做生意,那他们迟早还得出现。
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可以等。
我以为怎么着也得等你们三个月,却没想到你们的手脚这么麻利。向志忠请两人坐了:你们断断续续的汇报,我都接到了。还想再听听更详细的。
林雨桐就说:想听怎么听都行,但是这些东西脚边放着两大行李箱美金,还有两大旅行包的du品,这东西赶紧叫人来清点。我怕再叫我看见,我会忍不住。
包一打开,向志忠都不由的‘哎呦’一声:这么多啊!
包括赌石挣的,都放在里面了。
这钱一笔一笔都是怎么来的,过程是什么样的,四爷简略的都说了一遍。只不过,对阿勇的死做了一定程度的隐瞒。事实上,叫谁说,这人的死也跟桐桐牵扯不上关系。所以,很不必节外生枝。
这东西光口头说了还不算,还得分开来写这个经过。
这不是难事,就是分开了,两口子这点默契还没有吗?几乎是没有出入。
而局里给的决定也下来了,赌石挣的那些钱,一半分给了两人算是奖励,一半分给了配合两人行动的人员。这个,谁也没有异议。
另外,再就是三百五十万的美金,同时也缴获了那么多dupin,按照比例,奖金依旧不是小数目。
两笔钱加在一起,小百万呢。在同事中间,可算是有钱人了。
可这钱,也就是能在b京交给付。
林雨桐这么一说,所有羡慕的人都叹气,也没人眼气了。
四爷则问向志忠:可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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