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臣子纷纷猜测,就在这时,李公公走出来尖着嗓子说:“皇上身体不适,诸位大臣如果有要事还请下朝之后再说,没有的话就不要叨扰皇上。”
众位大臣纷纷点头,李德海才慢悠悠的叫出:“皇上驾到!--”
满朝文武纷纷整理衣冠向大殿中走去。慕容夏云忐忑的在寝宫里跪着,趁屋子里没有人,她坐在地上,耐心的等着,想起那气的浑身发抖的人,只觉得自己的末日只怕真的是不远了。
临走前还不忘记让自己继续跪在这里,难道说真的是想要把自己处死在这里?她不由得摸着脖子,不久笑了起来,如果真的牺牲可以换回现代的话,她甘愿冒险一试。
就在她想着这种种可能的时候,李德海尖锐的嗓音突然想起来,她急急忙忙的跪起来,门就已经打开,进来的正是穿着龙袍的南宫颜玉。
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容夏云气就不打一处来,走过去厉声的对李德海说道:“今天你就来教她怎么穿衣服,必须教她一天,就在这里,我要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怎么穿衣服!--”
李德海颤巍着身子跪下来,整个屋子的人都跪下来,他气急败坏的发了一通脾气就走出去!留下一屋子的下人一句话也不敢说。
许久李德海站起来,对那些跪下的丫鬟点出其中的一个:“你出来,教教她怎么为皇上穿衣,切忌不要出什么差错。”
慕容夏云吐了口气才慢慢的站起来,屋子里的人都走出去,只留下她和另外一个小姑娘面面相觑,许久,慕容夏云干咳了一下开口说道:“谢谢你!我一定会耐心学的!……”
她轻笑了一笑,不屑的说道:“连皇上的衣服你都不会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整个乾坤宫的人都要罚一个月的俸禄,你还真的是猪脑袋!--”
慕容夏云低着头,任她数落着,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只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在这后宫中,随意的一个人都可以对她指手画脚,她心里清楚的紧。
那女子言语虽然犀利,但是举止之间讲的十分清楚,更是把龙袍怎样穿的快就讲的清清楚楚,只是现在那黄色的龙袍穿在那人身上,如若不然也是可以拿出来使一使的。
慕容夏云学了多遍,自认为自己已经学成了就笑着说:“谢谢姐姐,我现在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叨扰姐姐了!……”
那女子先是一愣,随后淡淡的说:“你当真听不懂皇上的意思吗?他让我们学习一天!--”
“可是我已经学会了!不需要那么长时间。”
她笑了起来,笑容格外的讽刺:“你还真是单纯!当真以为皇上只是要你学会吗?一天!不是让你学,而是让你记!一天!--”
“一天……”这两个字她说的十分重。慕容夏云后知后觉的明了了,这明明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学会的东西,竟然让重复一天,她瞬间傻了,那姑娘就站在一边看着她重复的拿着白大褂当做龙袍,不停的变换着,直到穿了不知道多少次,门口才传来小太监的嗓音:“皇上驾到!--”
慕容夏云手间一软,衣服掉在了地上,下一刻她慌忙捡起来,继续穿着,那姑娘一看皇上回来了,向南宫颜玉行礼过后就退了出去,留下慕容夏云站在角落里一遍一遍的穿着,把空气当做模特,练习的十分到位,南宫颜玉扫了她一眼就走去了书桌后继续批改奏文。
一时之间空气中宁静的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到,慕容夏云只觉得胳膊发酸发麻,她真想把手里的衣服扔在地上,在重重的踩上一脚,豪迈的大叫:“老娘,我不干了!--”
但是比起性命和慕容家的安危,这些也算的上什么,她只能忍也唯有忍,南宫颜玉看着她的表情丰富多彩,就放下笔,直盯盯的看着她,慕容夏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那眼神射的浑身虚汗,颤巍巍的说道:“皇上,能否让奴婢试一试?……”
南宫颜玉眯着眼睛看着她:“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慕容夏云慌忙跪了下来,她忘记了,这么些日子,他突然的纵容,让她忘记了他不是别人,他是当下南国的暴君,在天下出了名得杀人不眨眼的南宫颜玉,他并不是小猫小狗,为何自己总会忘记了这个身份,总会忘记了这之间的悬殊。
南宫颜玉瞪她了一眼就继续低下头批改奏折,慕容夏云忐忑的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双腿已经麻的变了样子,一边揉着腿,一边等他下命令,只是一切都是奢侈的,他就像是忘记了自己一样,只是低着头批改奏折。
慕容夏云低着头想东想西,最后竟然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南宫颜玉细心的看着奏折。
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个人对一切的事物要求的极尽苛刻,包括学习,包括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都是要做的完美无缺,而南宫颜玉就是其中极尽变态完美的一个人。
奏折一页一页逐一字数的看着,突然耳边传来不大不小的呼呼声,洗耳聆听倒像是哪只猪的哼叫声,他不由得抬起头,朝声音的发源地看去,只见跪在那里的人,已经低歪着脑袋睡了过去,而她发出的浅浅的呼噜声,更是让他皱起了眉头。
一个睡觉打呼噜的女人,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南宫颜玉这般想着站起来朝她走去,刚想要一脚踹出去,却不然她脑袋一划,额前的发梢落在了脸上,微垂着脑袋的她,看上去竟然是那么的漂亮祥和,似乎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一般的自然,这样的她是自己从未有见过的她,无论是她倔强还是一心寻死的模样都不如此时的她动心,南宫颜玉不由得伸出手把她脸前的发梢夹在了耳后,而她依旧睡得香甜。
笑容浮现在脸上,看了许久站起来又回去了书桌前,再一次的坐下来时,心头的感觉却变了许多,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小时候在后花园中突然发现花丛中有一窝小花猫一样的兴奋,南宫颜玉通常称这样的感觉为:新鲜。
他喜欢新鲜感,这世间的一切事物只要是他没有见过没有经历过的,他都希望去经历,说白了是新鲜,实则是内心强大的征服欲望在作祟。
从一开始慕容夏云的倔强就让他新颖,后来这么一个人本来是可以老死在宫里自己一辈子都忘记的人,却不然突然有一天跟着旧敌私奔了,如若自己还能防身不管,那自己又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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