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容夏云走出去,这李嬷嬷才收回了魂看着李德海:“敢问公公,这姑娘,你是从何叫起啊?……”
李德海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嬷嬷可能不知道,月官人已经被贬去浣洗局了!……”
“啊?……”李嬷嬷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在太和殿皇上亲自下的旨意。”
李德海说完就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众丫鬟面面相觑,李嬷嬷更是脸色苍白,有不长眼色的轻声问道:“嬷嬷这月官人被贬跟慕容夏云什么关系?……”
李嬷嬷一个辫子抽过去厉声道:“就你的废话多,谁不知道那月丽整日里的排斥她,现如今在皇上那里被贬去了浣洗局,这还不能见证她的地位吗?以后你要是再这么多嘴,看我不把你的嘴给封上!--”
那被打的小丫头,眼含热泪的低了下去,一句话也不敢说。
慕容夏云端着茶水,刚刚走到大殿门口,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尤其是那熟悉的嗓音,更是让她想念,回想和云霄上一次的分手,俩人似乎又快半年没有见过面了,想起他消瘦的身姿,不知道现在的他过的怎么样,会不会变得更瘦了。
她这般想着,嘴角浮现一抹笑容,走进大殿的那一刹那,清楚的感觉到两道视线向她看来,她低垂着眼睛,继续往里走,直到走去书桌前,才把盘子上的茶水端起放在书桌上,转身走去左侧,她微抬起眼睛看着云霄,因为背对着南宫颜玉,她就笑着朝他做鬼脸。
云霄先是一愣,待看清楚她的模样时,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笑容落到了南宫颜玉的眼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敢问皇兄,近日里云霄寺的香火旺盛,为何上缴的税金却那么少?……”
慕容夏云心里不由得徘复起来,连寺院的钱都花,这样无心的人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云霄淡淡的笑了笑:“拜佛之人都是贫苦人家,虽然香火旺盛,但是也不可能尽是钱财,该请皇上多多谅解。”
慕容夏云端着茶盘就要退出去,突然坐在上方的人懒懒的说:“慢着!--”
她慌忙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只见他靠在龙椅上,随意的说道:“过来!--”
慕容夏云心里孤疑,但还是走了过去,直到站在书桌前,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双腿,慕容夏云不明所意,直到他再一次的示意,慕容夏云才想起来,李嬷嬷讲述的功课之一,皇上的眼神看向双腿那就是要捶腿的意思。
“我去!--”慕容夏云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她实在是不想要在云霄面前丢了自己的面子,只是这暴君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了她,犹豫再三,她还是豁出去,上前蹲下来开始捶腿。
南宫颜玉看她这么听话,就抬起头看着云霄:“不管怎么样,当初你承诺云霄寺每个月上缴税银的要求是一定要实现的,一旦有什么差错,云霄寺就会立即消失。”
慕容夏云捶腿的双手僵硬了一下,随即立马锤了起来,这一细微的动作让身下的人感应得到,南宫颜玉扫她了一眼就继续扯起了别的。
慕容夏云第一次叫苦不迭,她蹲在地上,双腿都已经麻了,本以为这俩人说几句话就会各自告退,谁知道这一说竟然说了这么长时间,足足有现代的一个小时了,慕容夏云从最初的蹲着直到毫无力气,她不由得开始想法子。
低着头看着长长的裙摆,不由得计从心来,她轻轻的坐了下来,谁知道挨着地面刚好坐在那龙椅之下的台阶上,这姿势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仿佛这个位置就是为她自己安排的一样,并且这台阶坐着没有那么冰冷,似乎还有些软和。她笑着吐口气,手上的劲头就更足了。
这力气让南宫颜玉突然停止了说话看向她,慕容夏云惶恐的垂下眼睛不敢说话,许久他才抬起头说起了别的,大概又过了半刻钟,这俩人才有打道回府的迹象,云霄站起来告辞,南宫颜玉懒懒的摆了摆手让太监送他。
这一次似乎比起前几次的见面,俩人的感情变好了许多。慕容夏云在心里胡思乱想着,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下的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慕容夏云刚以为自己又办错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淡淡的说:“朕的脚你坐着可还舒服?……”
“啊?……”慕容夏云一个惊吓,随即跳了起来,但是劲头太重,一下子磕在了桌子上,下一刻她就又坐了回去,触碰的还是那软和的台阶,不,是脚!
她叫苦不迭的小心的坐起来慢慢的往后退,第一次恨死了自己,早就该想到这是书桌又不是龙座,哪里来的台阶,要怪也只能怪衣服太厚,傻傻的连台阶和脚都分不清楚。
只是他怎么这么能忍,一开始不说,偏偏这个时候才说,让自己整整坐了半个小时,只是……他的脚不麻吗?
慕容夏云小心的打量着他的脚,那穿着朝靴的脚不着声色的退了回去,此人冷冷的道:“出去!--”
慕容夏云行礼,慢慢的退了出去,直到走出太和殿,才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大口大口的吐气,自己这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出来的啊!
直到屋子里空无一人,那本是抽回去的脚,轻轻的在地上晃晃,见屋子里没有什么人,才站起来,在地上走了两步,晃荡晃荡脚。
若说脚不麻,谁信!
接下来的两天,慕容夏云只觉得身旁的丫鬟都变了模样,以前喜欢对她吆五喝六的人现在也不怎么使唤她,尤其是李嬷嬷,再也不叫她:“贱胚子……”:“小贱人……”这样的称呼叫她了,甚至有些琐碎的活也不让她来管,只让她在南宫颜玉身边照顾他。
若说照顾,慕容夏云只觉得这南宫颜玉若是在现代那一定是一个好上司,至少在照顾他这方面,除了每晚为他打一盆洗脸水以外几乎就不用她在屋子里守夜,偶尔遇到那一晚上,他小子想和哪位妃子欢好了,自己只需要躲在离房间稍远的地方守着,等着春宵结束,妃子走出来,进去送热水就可以了。
根本没有现代小说中说的那样复杂,什么皇上睡觉前的八大礼仪,在南宫颜玉这儿什么都没有,利索的吓人,唯一不好的就是早上。
慕容夏云在现代就有轻微的低血压,早上起床是大问题,每一次懒床懒到谁叫都叫不起来的状态,本以为来到这里变了个人会好一点,谁知道依旧是旧脾气。
尽管自己知道在这宫里不同与别的地方,自己必须得小心再小心,可是在早上起床还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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