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游艺憋屈呀,他太冤枉了!本想顺着疯狗的性子攀咬一个大人物,谁料到大到没边了,让来俊臣这个疯狗都忌惮。
他的脸五彩斑斓,两腮肿得可怕,一双眼睛都不见了,口鼻喷血,牙齿被打掉了八颗,连吸气都“嘶嘶”作响,真特么没脸见人了!
来俊臣挥挥手,让衙役将傅游艺给拖进囚牢中,特地嘱咐将他安置在周兴旁边。
来俊臣对自己有信心,不怕他二人串供。
周兴和来俊臣都已经伏罪并画押,可谓是铁证如山,加上女帝已提前默认了,想翻供……呵呵,等下辈子吧!
截杀朝廷信使一案,两大黑手一个畏罪自杀,一个伏罪,加上第一从犯傅游艺也供认不讳并签字画押,算是尘埃落定,剩下的小鱼小虾,只要他来中丞一声令下,只管上门去缉拿就是。
小鱼小虾还用不着他费心,自有手下去执行,而他到底是忍不住,将那个他未来小妾的现任男人给抓来,将其架入大瓮,又怕他太过不堪,过早吓死,特意吩咐用小火慢慢煨着。
可这人实在是不堪,刚刚点火,就将一生所做的龌龊事情抖落个底朝天,就连七岁时偷看邻家大婶洗澡都没有隐瞒。
来俊臣顿时索然无味,对天长叹,可恨英雄总是无用武之地。挥挥手让人加大活力,将那人早早送入极乐世界。
来俊臣这个案子办得漂亮,女帝颇为欣赏,大大地夸奖了一番,又给他加了一个司农寺少卿的职衔,看上去没什么,但却是个肥差,一年到头能捞上不少好处。
丘神绩已伏罪自戕,人,只有一死,不可能将他再给杀一次,而周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同丘神绩的成年子嗣以及傅游艺等重要从犯一同绑缚西市问斩,同行者还有他五个成年子嗣。
剩下的牵连者和丘神绩、周兴的家人,还有那些从犯的从犯,全都流放岭南,任其自生自灭。
而更次一等的,其家眷则充为官奴,交给有司部门发卖。
这些人就连来俊臣都纳闷,他并没有打算撕咬这些人,可却凭空出现了。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无非就是他的手下有样学样,暗地里夹了死活。
对此,来俊臣很无奈,所谓上行下效,他来俊臣能放火,就不兴手下点灯?
他也赖得计较,直接将那个看上的妇人和闺女给截留,然后打发着人去有司部门交代一声,扔下一袋子钱财,办了买卖文书,就算是完事了!
来俊臣就连周兴被斩首都没有去观赏,而是将那女子带回府上,直入内书房,将其中的厉害关系添油加醋水了一通,把那个小妇人感激得五体投地,当下就从了他。
西市上一场血雨腥风,让神都城中清静了许多,所有人都日有所思,不敢再口出妄言。
这一次死的人身份可不一般,同以往大不同。他们不是李唐宗室,也算不上心向李唐的勋贵和老臣。
丘神绩和周兴,那是女帝手中两把最锋利的刀,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替女帝登基称帝扫平了多少障碍,清除了多少绊脚石?可如今却被斩杀,更别提那个靠劝进起家的傅游艺。
这就是赤果果的卸磨杀驴,让同样靠幸进起家的臣子一个个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武氏子弟也老实了许多,因为他们的家主武承嗣被“请到”宗正寺里,其后是被人给抬回来的,据医者说没什么内伤,但臀部上面找不到一块好肉。
有内行人表示,施邢的不是一般人,其手艺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境界,将臀部打得稀烂,却没有伤筋动骨,更加没有扰动内腑,太了不起了!
而且,在施邢以后,立马有人为他敷上了极品伤药,其中有些药材都有上百年份,世间早已不见。
因此,武承嗣并不怎么感觉疼痛难忍,也没有激发痨病,在半路上直接睡着了,真特么让人无语。
至于他为何受刑?武承嗣醒来后紧咬牙关,打死都不吐露一个字。
可实际上,正如武三思背地里所说,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试问这神都,除了他们的姑母以外,谁还敢打他魏王武承嗣的臀部?
太平公主府中,一向无视礼法的她也不由得一张张害怕。在母亲的心里,与表兄武承嗣比起来,她的分量并没有那么重。既然母亲对武承嗣下重手,并斩杀了丘神绩和周兴,那么她若是没有听从赵不凡的传话,执意搅和进去,恐怕少不得也要被打……
她羞红了脸,在小扬州臀部上轻轻拍了一下,惹得小扬州“咯咯”地笑,以为阿娘在和她玩乐。
太平公主蹙眉,这孩子长得越看越像武攸暨了,一点都没有某人的特征,让她很恼火。
当日她与那个即将成为新郎的胆小鬼共处一室,饮得烂醉,而她提前在香炉里添了催情的药物,接下来该顺理成章才是。而她模糊的印象中,的确是发生了那些事,可为何小扬州却……
对了,那家伙不仅是个胆小鬼,还是一个武道大成、被誉为天下第一天骄的大混蛋,恐怕那迷死人不偿命的药物对他却没有丝毫作用。他溜之大吉,而武攸暨那个混蛋被他给忽悠进去,在药物是影响下,不可避免地颠鸾倒凤。
太羞人了,也太可恼了!赵无敌,你个胆小鬼,混蛋,将老娘一生的清白给葬送了!可让我日后如何见人?
她的眉眼间有些挣扎,绝美的面孔也扭曲了,把小扬州给吓坏了,口齿不清地喊着:“阿娘,阿娘……”
小扬州的呼喊将太平公主给唤醒了,母性回归,将小扬州搂在怀中,笑道:“小扬州,宝贝,你爹……嗯,是你义父真没良心,都好几年了,都不来看看咱们娘俩,走,咱们去吃饭饭,你义父折腾的吃食的确美味,阿娘带小扬州去酒楼吃饭饭了!”
小扬州还小,小脑袋瓜子弄不明白爹和义父之间的区别。自打她生下来开始,阿娘就一直念叨,她有个爹在扬州,是世间无敌的英雄,可也是个胆小鬼。
至于武攸暨,太平公主名正言顺的驸马,小扬州的生父,在太平公主的霸道下,一直不曾享受过父亲的待遇,甚至,都被禁止接近小扬州,以至于小扬州都淡忘了她这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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