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成仓的这番话，让刘小媛一愣。
想起白青青曾经对自己讲过的，关于父亲的事情，瞬间意识到，钱成仓这番话里那个“老头”，指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轰！——”
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
父亲就是因为这个，死在了手术台上。是人为，是谋杀！在钱成仓这里，却将整个过程说的如此轻松！
“为了不浪费……”？！
那是她父亲的命啊！
刘小媛再也忍受不住，所有的理智不复存在，朝着钱成仓猛扑过去，对着他又踢又打起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爸！……为什么？！你还我爸的命，还我爸的命！……”
突然冲出来的刘小媛，让张磊他们瞬间一愣。
下意识的看了看白青青，不知道要不要拉一把，阻止一下。
白青青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管。让刘小媛发泄一下也好，只要不把人弄死。
她默默的保存好刚刚的录音，将手机收了起来。
“啪！——”
“哎呦！……”
刘小媛不小的手劲儿混着钱成仓的惨叫声，响作一团。
周围几个人谁也没伸手。
不知过了过久，刘小媛终于泄了力气，哭喊的声音越来越小，双腿也因为脱力而有些发软。
白青青上前一步，将人扶起来。
钱成仓抱着脑袋，头上青一块紫一块，鼻血都被打了出来。人已经完全被打蒙，捆着他的绳子都被打松了。
刘小媛已然停手，他还闭着眼睛嚎叫。
“别嚎了！”
大壮抬起一脚踹在钱成仓的屁股上，人被他踹了一个狗啃泥，嚎叫终于停止。
钱成仓满满睁开眼睛，比猪头还肿的脸上带着分明的疑惑。
“……怎么、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周爷的人……”
“什么狗屁周爷，我们才不是周爷的人！”
大壮抬起一脚，又是一顿猛踹。
白青青这次拦了一下。
“我们不是什么周爷的人，我们是被你谋害的老人家属。刘向前你知道吧！”
简单的一句解释，肉眼可见的，钱成仓的脸色变青了。
眼前的人是刘向前家属？！
那刚才自己所说的话……
白青青仿佛看透他的心思，拿出手机晃了晃。
“不用担心，你刚才所有说过的话，我都录下来了。这些话到时候会成为证据，你和你那个周爷，一个也跑不了。”
钱成仓心里一惊。
但很快，人又冷静下来。
他和赵大伟还是有点区别的，赵大伟一吓唬就都招了，他却还知道动动脑子。
只有一个手机录音，怕是成不了什么证据。
“我……我什么都没干啊！我可没说人是我杀的！刘向前的死跟我没关系！不不不，他没死，他……走丢了！”
听到钱成仓竟然还在狡辩，刘小媛恨不得再去揍他一顿，白青青将之拦住，气极反笑。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没事，你不是不认吗，我有办法让你认。”
钱成仓一愣。
眼前的小姑娘明明看起来年纪不大，那副表情却自带一种气场，让他的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
还没等他想出怎样继续狡辩。
“吱呀！——”
一声门轴响动。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养老院的大门被打开，已经变成人形的空青正朝他们走来。
刚才那些对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看到空青出来，白青青脸上一喜，刚才面对钱成仓时候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
“空青，我们把院长找到了！”
她冲他招了招手，语气像是在求表扬。
空青走过来，顺手摸了摸白青青的脑袋。
“事情办的不错，马上就快到晚上了，既然他不承认，正好可以让刘向前亲自跟他对峙。”
听到这话，钱成仓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让刘向前亲自与自己对峙？！
刘向前不是死了吗？
尸体还是他指挥处理的！
想到这里，忽然想起自己最开始决定跑路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些护士说，见到了刘向前……
可那……不是人，是鬼！
钱成仓虽然有胆子干缺德事，但他却是信鬼神的。人是复杂的，即使信鬼神怕报应，但却不妨碍他做坏事。
他立刻抖做一团。
看到钱成仓的这幅样子，白青青不由冷笑。
“你不是没杀人吗？你不是说刘大爷没死吗？既然如此，你有什么好怕的？一个大活人，还是个手无寸铁的老人，你怕他做什么？”
“我、我……”
钱成仓想狡辩，却一时语塞起来。
“把他带进去！”
听着白青青的吩咐，大壮应了一声，一把拽起来地上的钱成仓，像拎着一只小鸡崽般，将人拎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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