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庭柏变了脸色,护卫脸色古怪,却还是回答道:“回禀大公子,新太子妃,定的是东平将军郭逵之女,郭元青。”
“谁?”温庭柏以为自己听错了。
护卫道:“郭逵将军之女,郭元青。”
温庭柏恍惚。
郭元青。
不是那个名字……
太好了!
恍惚过后,温庭柏眼神都亮了许多,他想问点什么,却又觉得不妥,便压抑着情绪,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时,温庭瑞凑过脑袋,问:“太子妃选了郭元青,那侧妃呢,都定了谁啊?”
护卫说了几个名字。
“没有婉姐姐呢。”温庭瑞对温庭柏道。
温庭柏无奈:“慎言。”
温知虞在心中过了一遍几个名字后,问护卫:“先太子妃的母族王氏,没有被选中的贵女么?”
护卫应道:“回郡主,没有。”
温知虞思忖。
王氏的如意算盘,终究是落空了。
皇上与太子的心里,清如明镜。
见自家兄长一副失魂的模样,温知虞不由得浅笑:“提前恭喜兄长,即将得偿所愿。”
温庭柏耳尖微红:“八字还未有一撇呢。”
“八字统共也就两撇,这事简单。”燕止危道:“若有人敢跟你抢人,回头,我带人帮你抢回来便是。
回京之后,你立刻去提亲,兴许,还能赶在我和阿虞大婚之前成亲呢!”
成亲?
温庭柏咳嗽了一声:“还未定下的事,日后再说。晚膳应当快备好了,先去酒楼。”
说完,抬脚就走。
燕止危问:“大舅哥是不是害羞了?”
“是啊是啊!”温庭瑞咂舌:“我从未见过兄长害羞的模样呢!原来,提起婉姐姐,他就会脸红!”
燕止危啧了一声。
温知虞无奈地看了眼两人,跟上温庭柏步伐。
酒楼。
燕琼和燕兰琢一行人,睡了足足半日,终于把连日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
几人先到酒楼,瓜子皮都已经扔了一地。
打完招呼,温知虞便被安排在了隔壁雅间用膳。
天色已入夜,柳浮云和燕携叶迟迟未来。
映桃问:“郡主,可要传膳?”
“再等等罢。”
温知虞坐在靠窗的软垫上,欣赏湖上夜景。
入夜后的新虞湖,比白日更加热闹。
湖面上,薄雾缭绕,画舫灯火璀璨,丝竹绕耳,各色灯光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恍若误入蓬莱仙境。
此情此景,越发激起温知虞想在此处买宅子的心。
她招了个隐在暗处的近侍来:“这几日,你们去打听一下湖岸边的宅子,今日那艘画舫,也一并买下……”
安排好后,柳浮云依旧还未来。
隔壁雅间,一众少年聚在一起,划拳喝酒,笑闹声不断传来,似是要将楼顶掀翻。
见柳浮云迟迟未来,温知虞开口:“不必再等了,上菜吧。”
作为过来人,她大抵猜到了些什么。
浅杏有些心疼:“即便是来不了,也该派人来说一声呀,平白叫郡主等那么久。”
“浅杏。”映桃轻斥:“郡主最不喜搬弄口舌之人,这话,以后不许说了。”
浅杏吐舌。
温知虞淡声:“谨言慎行,回去后,罚一个月的月银。”
浅杏立刻认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传菜吧。”
晚膳后,柳浮云和燕携叶依旧未到。
隔壁雅间,已经酒过三巡。
中途,燕止危和温庭瑞过来好几次。
燕止危非常不高兴:“燕携叶这家伙,回头我定要再揍上他一次!他不来也就算了,还不让浮云来。
将你一个人晾在这里,算什么?”
说话间,带着微热气息的酒味喷薄而出。
温知虞望着喝醉后眼神比湖水还要清澈明亮的燕止危:“世子又喝醉了?”
“我没醉。”燕止危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我帮你去揍人好不好?想揍谁,你说一声。”
“我不想揍谁。”温知虞耐心道:“湖边夜风很凉,世子今夜喝多了,早些回客栈休息罢。”
“你送我回么?”燕止危问。
温知虞眸光柔和:“嗯,我们一同回去。”
燕止危又问:“那,你给我亲么?”
温知虞:“……”
她正要回答,门口传来一声轻咳。
温庭柏抬手扣了扣门框:“阿虞,晚膳用好了么?用好了,我送你回客栈。”
温知虞耳尖浮上一抹红:“用好了。”
燕止危口齿含糊地抱怨:“大舅哥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温庭柏面色如常:“你该庆幸来的是我,若来的是庭瑞或燕琼他们,只怕,回京后你便要被父亲罚。”
燕止危:“……”
一路上,他都非常规矩乖巧。
客栈。
温庭柏凡事亲力亲为,吩咐人准备好热水后,转头看向温知虞和燕止危:“燕琼他们要夜游新虞湖,你们早些睡。”
说完,特地对燕止危道:“燕兰琢他们向来喜欢闹腾,你不比他们,半夜不可偷偷溜出去。”
燕止危:“……被你识破了。”
他还想着,等温知虞睡了,他就去湖上找人呢。
温庭柏看了他一眼,对温知虞道:“阿虞,他向来只听你的话,你自己同他说吧。
我先回去看书,你们早些睡。”
温知虞点头:“兄长慢走。”
温庭柏回了房间。
待房门关上,温知虞才看向燕止危:“明日清晨,我想上山去摘些桃花回来酿酒。
大婚时,作为合卺酒。”
“你与我的合卺酒?”燕止危染着醉意的眸子,露出兴奋之色:“我陪你一块儿去!”
温知虞笑:“好。”
燕止危高兴地回了房间。
直到躺下快睡着时,他才猛地想起一件事——
阿虞还没给他亲呢!
……
次日。
天微微亮,燕止危便爬起床来,沐浴更衣、束发,还将衣服和身上皆用熏香熏了一遍。
做好一切后,敲开温知虞的房门。
两人外加一个温庭柏,带上侍从和竹筐,上山摘桃花。
沐浴在晨光里的新虞城,炊烟袅袅,湖水云雾缭绕,远山连绵不绝,风中皆是清甜的桃花香。
花没摘满一筐,就见一侍从气喘吁吁地沿着山道上来:“大公子……出事了……”
摘花的几人全部停下来。
温庭柏将手中桃花放进竹筐,问:“发生了何事?”
侍从口干舌燥道:“昨夜,二公子他们一行人去游湖,与人发生了口角……
今晨,有人从湖里打捞出一具尸体,死的正是昨夜与二公子他们发生口角的人,县令的外甥,今年会试的贡生之一……
二公子和东平王世子他们,已经被抓走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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