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走的很快，转眼周粥已经回来上课了一个月了。
一个月里面，她几乎是睁眼闭眼都是试卷的程度。
出了吃饭，上厕所以外，周粥就在座位上写试卷。
整个人感觉是要坐化了。
陈译没有再她身边，那些不会的题目她就看着答案，一遍遍的琢磨。
实在不会，就在只能往办公室跑。
自从上次在办公室听到那些话以后，她就像是憋住一口气一样。
想要超过许铎，想要拿下第一。
从小到大，周粥的成绩都不错，但是她对成绩没有什么一定要第一的追求。但是现在她突然就想要那个第一了。
那个本来是陈译的第一。
“粥粥，先吃饭吧。”
今天终于，于甜看着周粥吃饭还在看着一到物理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一个月以来，周粥简直就是走火入魔了一样的。
感觉比高三的还要拼命。
“嗯，好。”
周粥已经习惯，于甜每次都会提醒她好好吃饭的。
应完以后，周粥也是乖乖的放下书，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粥粥，你真的是太疯狂了，不知道的以为明年高考的是你呢。”
楼昊已经吃完了，现在就看着周粥吃着还没动过的饭。
“下周月考了，试卷和附中是一样的。”
周粥说了这么一句。
这就是她这几天焦虑的原因，下个星期的考试，不是联考。
但是就是一中和附中不知道达成了什么约定。
最后决定用的试卷都是一样的。
是由两个学校的老师一起出的，据说是为了迎接到时候期末的，全市期末联考。
“那也不能不好好吃饭啊，上次你的成绩又不差的。”
于甜说着，还给周粥夹了块红烧肉。
“嗯。”
周粥吃的挺快的，边吃边乖乖的应着于甜的话。
于甜是为她好，她知道。
但是还不够啊，就算是现在还是不够超过许铎的。
周粥想着，不自觉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还是赶紧吃完，回去写试卷吧。
写试卷让她安心一点。
生活就在一张张批改完的试卷里流逝，很快就到了周五放学了。
下星期一就要考试了。
“周粥?”
"许铎？你在这里干什么？"
周五是下午放学，时间还早。于甜去画室交作业了，周粥就自己回家。
在小区门口看到了许铎。
那个她最近一心想要超越的人。
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周粥，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吧。”
对于许铎的提议，周粥自认为在之前的相处中，她都有在刻意的不和他又太多的交集的。
就是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
现在他跑到自己面前，说要谈谈。
有什么好说的。
周粥说完就想走过去，她要回家了。
“粥粥，戴萌的事，对不起。”
许铎突然就在周粥的后面，鞠了一个躬。
周粥愣住了。
“对不起，你可以原谅她吗？”
看着周粥停了下来，许铎以为还有希望，立马继续开口。
“她现在。。。。。”
“许铎，你是不是有病？凭什么你突然跑到我这里来说了一句，就自作聪明的以为我就应该原谅，你凭什么在我家门口等着我，凭什么替戴萌道歉，凭什么替我原谅，你真的当你有那么大脸吗？我告诉你，你在我这里顶多就是一个陌生人，你不配。”
许铎刚刚开口，就被周粥打断了。
周粥看着背着光的许铎，冷冷的开口。
情绪没有什么明显的起伏，但是让人听了就不容拒绝。
她是真的讨厌戴萌。
“周粥，戴萌她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管我什么事，知不知道和我有关系吗？许铎你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你以为你就没有错吗？一切的一切，不就是你对戴萌的忽冷忽热造成的吗？你才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
一提起戴萌他们，周粥还是本能的难受，本能的情绪激动。
这几乎快改不掉了，特别是提起当年戴萌对她做的事。
“周粥，我可以把第一让给你，你就不要再为难戴萌了好不好？”
也许是周粥的话，许铎说话的语气好了很多，但是说出的话，却只是让周粥更加不舒服了。
“你是什么意思？”
周粥看着许铎，语气更加冷了。她现在看着许铎眼睛里面有了讨厌。
许铎的话让他震惊，也让他很不舒服。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能是周粥的脸色，让许铎认识到了自己说的话的错误，许铎立马慌张的开口解释起来。
“那你说说，现在戴萌到底怎么样了？”
周粥冷笑，抬头问许铎。
戴萌到底是怎么样的光景，才会让许铎急的说出这样的话。
“戴萌她现在被戴家赶出来了，她妈和哥哥跑到了国外，她爸进警局了，她现在无处可去，一个人在外面根本就活不下去了。”
“哦？她现在在外面快活不下去了？”
“嗯。”
“呵，她居然还能出来，真好笑。你知道什么叫法律吗，她就应该坐牢！”
周粥回来以后，对戴萌家的事不感兴趣，也没有人会和她提起。
没想都闹得那么大了，戴萌居然还是因为未成年，没有被关进去。
“所以呢，你来找我干什么？让我救济她吗？”
周粥面无表情的看着许铎，她倒是要看看，许铎跑那么远来找自己，到底是要干什么。
“不是。。。就是你能不能放过她？”
听完许铎的话，周粥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笑话一般。
直接笑出了声来。
“呵，先不说我根本不在乎她的事，要是我知道了，我只会恨不得她没有进监狱，没有为她的行为付出更大的代价。”
但是她不会再提起，她不想在提起让章清难受。
她相信周政和陈译会用他们认为足够的代价，解决好戴萌他们的。
现在周粥突然觉得，超过许铎也许是可以的。
这人，脑子有病。
“不是你吗？”
听着周粥的话，许铎愣住了。
周粥的意思是，戴萌落到今天的下场和他没有关系吗？不是因为她家的原因吗？
“以前不是，不过等等你说完，可能就是了。”
周粥觉得天天和楼昊他们待在一起，说狠话的本事都高了很多了。
“真的不是你吗？”
许铎死死的看着周粥，像是要逼着她承认一般。
“有什么关系吗？不管是谁，都是被戴萌欺负过的人。我劝你不要乱找人，我会理你，那是我有一点理性。别人看到你，再听见你说这种事情，保不齐不会动手。”
要知道，戴萌找的人，一般都是和许铎有关系的那种。
有点肢体接触都算是的那种。
因为一点根本微不足道的接触，就受到欺负，换谁谁不难受。
她也在深夜，怨恨过许铎。
“还有，你的第一是陈译让的，不要说得好像很大方，可以拱手让人一样。”周粥说道陈译的时候眼神里面是自然流露的温柔，但是说道后面的时候眼神也就变得更加的狠厉。
“陈译现在暂时不在了，你手里那个第一，我很快会帮他拿回来的。”
周粥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下去。
许铎看着周粥的背影出神。
刚刚她看自己说，“会帮他拿回第一”的时候的眼神，像极了那天在后台说“他很忙，我来就好”。
一样的满是自信，还有眼底的不屑。
那种不屑不是对于他水平的否定，好像更加是对他的人格的鄙夷。
他的预感从一开始就没有错。
周粥不是冷漠，不想理他。她是真的讨厌自己。
可是为了戴萌他还是来了，来找她。
他以为是周粥在后面施压的。
前几天，戴萌被退学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那些他不愿意关注，没有关注到的角落终于是血淋淋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戴萌在校园暴力的女生，都是因为他。
他自认是知道男女有别的，但是还是让人受到了伤害。
江语来退学那天，他看到她了。
那时候关于她告了戴萌的事，已经被众人皆知了。
所以，江语退学那天，走廊里都是看热闹的人。他也在人群里面。
江语的父母在校长室里面办手续，江语在自己的班上收拾东西。
在路过他的时候，江语抱着箱子，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开口：“许铎，我真的真的后悔和你有一点接触。”
说完，江语就走了，退学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时候他看到了戴萌。
那是在某个放学的下午。
一个月间她的生活已经翻天覆地了，她的头发披散着，脸上被打的伤没有痊愈，穿的还是好几天前的衣服。
她就那么坐在，公交站台里。
一辆辆车路过，她头都没有抬。
整个人都是死气沉沉的。
他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开口请她吃了一份晚饭。
他看的到，当他说出这自己的目的的时候，戴萌咽了一口口水，难道传闻里面是真的吗？
戴家没有人要她，她身无分文，就活像一个乞丐。
他的眼神里面闪过了怜悯，可就在他要带她去边上的面店的时候，她却抬手理了理头发，拍了拍衣服。
在一边的公交车就要开走的时候，突然坐了上起。
他反应过来以后，车门已经关了。
那天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但是那天她的样子，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所以，当他在碰见黄婷的时候，他拦住了她。
虽然黄婷一提起戴萌就满是恨意哦，但是还是和他说了个七七八八。
那天的经过，他们欺负周粥的前因后果和过程。
所以在他听完以后，他来找了周粥。
他知道周粥的成绩不错，所以他才会说出那句，要把第一让给她的话。
他没有别的意思的。
但现在想起来，真的是非常的不合适。
许铎突然感觉自己非常的无力。
小时候的戴萌他护不住，长大以后再遇见，他没有珍惜，态度是忽冷忽热。
直到因为自己，间接的伤害了好多人，但是又才是出事了才知道。
他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许铎想着转过身，无力的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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