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
王政淮险些把自己送上天堂,许敬贤要是不回报的话岂不是很没礼貌?
虽然他坐在披着南韩棒子的皮肤。
但在里子还是文明礼貌的华夏人。
作为一名司法工作人员,随着地位日益提高,权力愈加膨胀,他已经很久不用非法律手段解决问题了,但这不代表他已经失去了这么干的胆量。
心情不好的许敬贤狠狠的怼了林妙熙一顿,然后扔下香汗淋漓,精疲力尽的她,披着睡袍到楼下安排回礼。
他额头残留着些许虚汗,大马金刀的在沙发上坐下,身上的酒红色睡袍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肌肉和鸡肉,打开茶几上的雪茄盒,剪了一根含上。
“呼——”
许敬贤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英武俊朗的脸庞在烟雾缭绕间阴晴不定。
雪茄抽完一半后,他随手提过旁边的座机拨通朴灿宇的号码,语气慢悠悠的说道:“灿宇啊,我想吃鸡了。”
王政淮既然先对他下杀手,许敬贤自然不会再给他第二次动手的机会。
这个人很危险,而且还很恨自己。
指不定什么时候又突然动杀招。
所以王政淮必须死!
“好的哥,马上给您送来。”朴灿宇收到暗号,立刻从床上爬起,现炸了一只鸡提着,开着面包车来到许家。
“叮咚~叮咚~”
二十分钟后,悦耳的门铃声响起。
“去开门。”许敬贤拍了拍狗头。
趴在他腿边的恶犬旺财顿时起身冲到了门边,后脚一蹬,两只前脚搭在门把手上利用身体的重量往下一压。
“咔!”
一声轻响,门开了。
朴灿宇头戴鸭舌帽,穿着一件陈旧的黑色羽绒服,提着炸鸡走了进来。
旺财又后脚一蹬把门给关上。
“哥,还是热的。”
朴灿宇放下炸鸡笑着说道。
“去我冰箱里拿两瓶酒来,一起喝两口。”许敬贤微微一笑抖抖烟灰。
朴灿宇从冰箱拿来两瓶啤酒,打开后递给许敬贤一瓶:“哥,我敬你。”
两人就着炸鸡和啤酒闲聊,啃掉的鸡骨头便随手丢在地上被旺财嚼碎。
这样连扔垃圾的麻烦都免了。
“认识王政淮吗?”许敬贤问道。
朴灿宇闻言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去认识一下吧,光州广域市地方法院院长。”许敬贤淡淡的说道。
朴灿宇抬起头盯着许敬贤的眼睛。
许敬贤动作幅度很轻的点了点头。
朴灿宇也点了点头,直接用手背一擦嘴上的油渍,应道:“好的,哥。”
一位地方法院院长,身份敏感,位高权重,要杀这种人,还是在对方的地盘,并全身而退不暴露身份,那无疑是有点挑战性的,但他也没拒绝。
大不了就是事发后逃出国。
逃不了就蹲监狱。
“等我一下。”许敬贤丢了鸡骨头擦了擦手,起身往楼上走去,片刻后怀里抱着一堆美金走了下来,直接随手丢在朴灿宇面前,随口说道:“慧秀马上要回来了,带着她好好玩玩。”
他没数有多少,只是随便在保险柜里抓了两把,数额无所谓,就跟他不知道自己国外账户上有多少钱一样。
每个月都在进账,他懒得关心了。
反正这辈子是花不完了,所以他打算要多生几个孩子,帮着他一起花。
“哥,我有钱……”朴灿宇想拒绝。
许敬贤抬手打断:“行了,你的是你的,我给的是我给的,一会儿自己去厨房找个袋子,不花就把扔了。”
“那……谢谢哥。”朴灿宇微微鞠躬。
直接用装炸鸡的袋子把钱装上了。
许敬贤露出笑容:“这才对嘛,伱叫我哥,难道我还能亏待你不成?”
约莫几分钟后,朴灿宇告辞离去。
许敬贤拢了拢睡袍,也懒得上楼去了,打了个哈欠直接在沙发上入睡。
旺财跳起来把客厅的灯给关了。
次日一早,许敬贤被脚步声吵醒。
睁开眼睛,发现大嫂韩秀雅正拿着一张薄毯站在面前准备给自己盖上。
“你昨晚怎么睡这儿,家里又不是没床。”见许敬贤醒了,韩秀雅随手将毯子丢到一边,略带责怪的说道。
许敬贤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狠狠的亲了几口,然后又将其推开,起身撑了个懒腰:“起床。”
也不顾睡袍掉了,一丝不挂的站起来扭了扭脖子,去楼上换衣服洗漱。
“没刷牙就亲我。”韩秀雅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白了许敬贤一眼。
吃完早饭后,许敬贤去了医院。
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黄夫人正在细心的给黄明宇擦脸,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进来。”黄夫人的声音宛如黄鹂。
许敬贤提着水果推门而入,笑着关心黄明宇:“明宇哥,有好些了吗?”
“估计又要躺上半年。”黄明宇都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差还是运气好了。
说运气好吧,连续两次车祸,而且都是给许敬贤挡灾;说运气差吧,他妈每次司机死了他都没死,就神奇。
就是第一次废了鸟。
这第二次又废了脚。
“明宇哥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不然我这心里每天都在自责啊。”许敬贤叹了口气,将水果放下,在黄夫人身边坐下,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黄夫人娇躯一震,羞上心头,偷偷瞄了病床上的丈夫一眼,见他脖子被固定住根本看不见他们的动作才松了口气,但饶是如此她也紧绷着娇躯。
许敬贤感受着指尖的细腻光滑,顺势深入草丛中抓蝴蝶,一边向黄明宇报喜:“明宇哥,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撞你的人抓到了。”
黄夫人秀眉微蹙,呼吸渐渐急促。
她眼神中带着哀求看向许敬贤,紧咬着红唇,强迫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但许敬贤目不斜视,当没看到。
“是谁?”黄明宇顿时咬牙切齿,虽然明知道那人是冲许敬贤去的,但受伤的却是他,所以他对其恨之入骨。
许敬贤心灵手巧,拨乱反正,脸上不动声色的说道:“动手的是两个被雇佣的杀手,幕后主使是个叫老金的家伙,我处理过他一起案子,对我怀恨在心,没想到你受了无妄之灾。”
“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黄夫人突然开口说道,话音落下,不等许敬贤和黄明宇说话,就迅速提起床头柜上的水果低着头步伐匆匆走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后,她靠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双腿无力的缓缓滑倒在地上蹲着,脸上红得已经快能滴出血。
敬贤他真是……真是……太坏了!
病房内,黄明宇皱了皱眉头:“一惊一乍的,不知道在些搞什么鬼。”
“嫂子可能是最近照顾你,又加上太过担心你,累了些,所以情绪波动比较大。”许敬贤捻了捻手指说道。
随缝潜入液,润物细无声啊。
黄明宇听见这话,想到老婆连续两次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脸色缓和了一些叹气道:“她最近确实是幸苦。”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殊不知这都是因为黄夫人出轨许敬贤后心怀愧疚,所以只能对他更好。
“明宇哥,你和嫂子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许敬贤一脸感慨的说道。
黄明宇听见这话也有些得意,毕竟哪怕是他下面废了,但老婆依旧是对他不离不弃,百依百顺,忠贞不二。
自己的个人魅力仍然不减当年啊!
可惜自己终究是废了……
黄明宇再次怒上心头,暂时收拾不了许敬贤,就只能换个人发泄情绪。
“敬贤,那个什么老金的,一定要重判他!”黄明宇咬牙切齿的说道。
草泥马,这个计划一点都不严谨。
为什么不亲眼确定一下许敬贤在不在车上?就尼玛瞎撞,撞到老子了!
许敬贤点点头:“明宇哥,这点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让他牢底坐穿。”
说完他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起身提出告辞:“我还要上班,就先走了。”
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去,开门的一瞬间刚好碰到黄夫人端着水果欲进门。
“嫂子。”许敬贤主动给她让路。
黄夫人眉宇间流露娇羞,柔柔弱弱的说道:“这么急着走?我水果都洗好了,要不然再坐会儿吃两个吧。”
“不了嫂子,我还有事呢,改天再来看你和明宇哥。”许敬贤温和有礼的拒绝留客,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许敬贤的背影,黄夫人轻咬着薄唇羞恼的欲言又止,走就走,倒是把小裤裤还给我啊,大冬天怪冷的。
鲜鱼都要变成冻鱼了。
当天下午,许敬贤就正式给黄明宇车祸一案结案,并进行了案情通报。
“……车祸是一场谋杀,本是冲着报复我而来,没想到误伤黄明宇……犯罪嫌疑人金XX对自己罪行供认不讳……”
远在光州广域市的王政淮也是偶然看到新闻才知道老金被抓了,误以为对方没有出卖他,抗下了全部罪责。
“唉,老金啊,是我对不起你。”
王政淮有些动容,举起办公桌上的咖啡杯代酒,遥遥的敬了老金一杯。
放心,老金,我一定会给你报仇。
你下监狱,那许敬贤就得下地狱!
……………………
1月22号,光州广域市。
朴灿宇已经来光州大半个月了。
他特意穿着小一号的鞋子,厚厚的羽绒服掩盖身形,画粗眉毛,沾着假胡子,戴着假发,双手涂了胶水避免自己可能在某些地方留下掌纹指纹。
准备了两辆车,几个车牌,一直在跟踪王政淮,摸清了他的行动轨迹。
王政淮以前是不贪的,甚至不太近女色,但来了光州,上进之路断绝后整个人发生了巨变,开始大贪特贪放纵自己,似乎要补上以前所缺失的。
所以说他以前不是不贪,只是不贪财好色,而贪权,现在得不到权了自然就没必要再约束自己,本相毕露。
因此他的行踪很不稳定,经常在外面酒店留宿,或者很晚才回家,时常不去上班,就没有固定的行动轨迹。
朴灿宇是个老猎手,不慌不忙的蹲了他半个月,终于发现了个规律,这人每三天就会去一个情妇那里过夜。
这名情妇是个老师,有老公,所以两人就只能在她老公不在家时偷情。
从这点来看王政淮是个讲究人,没用权势强行压迫情妇老公献妻给他。
当然,或许他就喜欢这种刺激感。
朴灿宇秘密跟踪了两次后,就决定把动手的地点选在这名情妇的家里。
一处位于老城区的老式民居,不像新城区那么多监控,倒是方便下手。
22号,按照以往的规律,今晚王政淮又要到教师情妇家里过夜,乔装打扮后的朴灿宇提前敲响情妇的门。
“咚咚咚!”
“今天怎么来那么……”已经化好妆穿上新裙子的情妇面带笑容的自言自语打开门,然后花容失色,瞳孔地震。
还不等她尖叫出声,朴灿宇涂了胶水又戴上手套的手就已经捂住她的嘴将其推入屋内,后脚跟一勾,把门给蹬过去关上,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
“呜呜呜……不要……呜呜……”
女人面色惊恐,剧烈的挣扎着,双腿胡乱蹬弹,连高跟鞋都踢掉了,但反抗了一会儿后很快就晕了过去,因为朴灿宇在手套上还浸了一层迷药。
随即朴灿宇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胶带将女人的手脚捆起来,又用胶带封住其嘴巴,最后丢进了卧室里面关着。
接着开始清理她反抗留下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距离王政淮到来还早,朴灿宇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打开冰箱,熟练的拿出鸡蛋和番茄给自己炒了个饭。
又拿了瓶饮料,打开电视节目,边看边吃,时不时被综艺节目逗得露出丝浅笑,至始至终他都很从容不迫。
吃完后他还打扫了厨房的卫生,用袋子装好刚刚用过的餐具,准备一会儿带走丢进海里,毕竟上面有口水。
“咚咚——咚咚咚——”
一阵很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朴灿宇嘴角一勾,走过去开门。
门刚打开,眼前出现一大捧玫瑰。
随后王政淮那张儒雅的老脸从玫瑰后面冒出来,但他看见的不是自己风韵犹存的情妇,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你……”
王政淮刚吐出一个字,朴灿宇就一把揪住领子将其连人带花扯了进去。
“我知道你很愤怒,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王政淮还以为眼前的男人是情妇老公,所以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打算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补偿。
而再加上自己的身份,他不觉得对方敢把自己怎么样,所以才很淡定。
但下一秒他就瞳孔放大,脱口而出的惊呼道:“你干什么,别乱来,我是法院院长,你要想想后果……啊!”
在他眼中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尖刀。
但朴灿宇无动于衷,手里的刀毫不犹豫刺入他的胸口,并用力搅动着。
“王法官,许部长让我送你上路。”
朴灿宇死死握着刀柄,盯着他的眼睛风轻云淡的说道,宛如在话家常。
王政淮瞬间瞪大了双眸,满脸不可置信,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许敬贤派来的杀手,想说话,但嘴里不断溢血。
他本以为老金没出卖自己,许敬贤也不知道是他策划的车祸,可万万没想到,许敬贤是故意麻痹他,并且趁着他放松警惕时,给了他致命一击。
王政淮眼中充满了浓浓的不甘。
他不想死,不想死!
“别……别杀我,我……我有钱……”
“我有义。”朴灿宇语气轻飘飘的。
“噗嗤!”
说着他拔出刀又捅了一次,刹那间鲜血喷洒,然后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不去管地上抽搐不止的王政淮,把现场伪装成抢劫杀人,随即带上所有可能留下自己痕迹的东西迅速离开。
朴灿宇动手前早就已经踩好点了。
一路避开老城区本就稀少的监控。
边走边脱掉外套反穿,并摘了脸上的胡子和假发揣进兜里,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轿车,放着音乐扬长而去。
然后给许敬贤打去电话汇报结果。
“叮铃铃!叮铃铃!”
许敬贤此时正在开会,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向众人表示歉意,然后拿起手机摁下接听键:“什么事。”
“哥,搞定了。”朴灿宇简言意骇。
“嗯。”许敬贤挂了电话,看向刚刚被他打断发言的那个人:“继续吧。”
王政淮死了,他就能松口气了。
不用担心有人随时动手杀了自己。
他才二十六岁,他只是想活着,他有什么错?啊!你说他有什么错啊?
会议结束,许敬贤走出办公室。
赵大海迎上去说道:“部长,有人要见您,我把他安排在检察室了。”
“是谁?”许敬贤眉头一挑问道,但是脚下却没有停,离电梯越来越近。
赵大海抢先一步摁了电梯,然后才回答刚刚的问题:“他说叫林海阳。”
许敬贤闻言顿时怔了一下,然后才走进电梯,是林海成的大哥林海阳?
他大概猜到了对方找自己的目的。
来到检察室,许敬贤一眼就看见坐在里面的林海阳,大概三十来岁,穿着一件银色西服,模样看着很儒雅。
和林海成有着四五分相似。
“许部长,久仰大名。”林海阳也看见了许敬贤,立刻笑着起身伸出手。
许敬贤跟他握了一下:“里面聊。”
随即就下一步进了自己办公室。
林海阳跟进去,并且把门关上了。
许敬贤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
“我相信许部长这么聪明的人应该已经猜到我今天来的目的了。”林海阳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说道。
许敬贤在办公桌后面坐下,轻笑一声说道:“可能我猜错了,说说看。”
他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面。
“那我就直说了,我不求许部长能帮我,我只希望许部长不要帮我弟弟就行。”林海阳开门见山,并且很有自信的说道:“没了许部长,我那个自幼被惯坏的弟弟不是我的对手。”
林海阳也知道自己的优势,那就是能力比林海成强,所以他不能让林海成展现出一定的能力,否则以大伯过去对他的宠爱程度,肯定会属意他。
而他弟弟又能有多少真才实干?
来仁川不就是因为有许敬贤在嘛。
没了许敬贤帮他,他什么都不是。
许敬贤沉吟不语,手机在他手里灵活的转来转去,已打开了录音功能。
他这才开口说道:“我很好奇,林会长没有儿子但有两个女儿,长女出嫁了还有幼女呢,你和林海成哪来的自信将自己大伯的产业视为己有?”
有钱人版本吃绝户是吧。
“我大伯要是真准备让女儿接班的话那就不会自幼把我弟弟接到他身边去养了。”林海阳条理清晰的说道。
许敬贤叹道:“不管怎么说林会长都还没开口,你们兄弟就争起了他的家业,难道就不怕寒了他的心吗?”
林家的家产是我儿子滴!
你们谁都别想跟我儿子抢!
“这是我们林家的家事,就不劳烦许部长关心了。”林海阳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又说道:“还是说回正题吧,不管我弟弟许诺了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翻两倍,许部长意下如何?”
不是自己的钱,花着就是不心疼。
“好。”许敬贤点了点头答应道。
他本来就没准备帮林海成。
林海阳一愣,没想到许敬贤那么轻易就答应了:“你有听清我的话吗?”
他怀疑不是对方听岔了。
就是自己听岔了。
“听清了,没问题啊,怎么,你有问题吗?”许敬贤皱了皱眉头问道。
林海阳抿了抿嘴:“没……没问题。”
他还有些懵逼。
“那林公子慢走。”许敬贤送客。
林海阳下意识起身离开,直到出了检察室整个人都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他准备了好多话都还没用上呢。
许敬贤怎么能就这么答应了呢?
来之前,他希望许敬贤答应,但现在看见许敬贤那么轻易就答应背刺他弟弟,他心里有对其又有些不爽了。
“阿西吧,不忠不义的无耻之徒。”
林海阳喃喃自语的低声骂了一句。
海成啊海成,你还真是交友不慎。
办公室里,许敬贤拨通了林诗琳的电话:“今晚见一面吧,我来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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