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军?”
诸人一怔,然后瞬间狂喜。
看着大家激动的心情,朱温知道此时他所做都是值得的。当时尚让问其意见,他未曾思量就直接定下了永宁军的称号,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因此朱温一直瞒着没有告诉大家。
要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要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看着这一张张年轻脸庞上透露着的喜色,先前所有的牺牲与付出都是无上荣耀的。
永宁,永宁,永远安宁。这是朱温心底最朴素的想法。也将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
随后朱温便将永宁军的具体设置与诸人商议后就正式实施。
永宁军,全军共编五营正卒三千人,三营辅兵一千八百人,还有令属两哨斥候。
正卒则由庞师古、氏叔琮、朱珍、王彦章、赵狗剩分任营指挥,而辅兵营则是由胡真等人任营指挥。
至此,一支全新的军队悍然出世,他将在随后的征战中大显身手,叱咤风云。
“所规划军寨还是有些太小,要继续扩大。”翌日朱温看着已经有些成型的军寨说道。
“军使的意思是?”胡真有些不明所以,因此一脸疑惑的问道。
对于今日朱温突然将胡真单独叫了出来,胡真心里还是有些不解,这会儿却是慢慢的明白了些许。
兴致高昂的朱温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空地说道:“而今看来这成片的空地闲置着实有些浪费,既然无人认领,那我们就全部圈进来。”
“圈进来?”胡真问道,“当下这些地方对我们而言已然够用,不知军使的圈进来是?”
朱温笑了笑说道:“时至今日,我们难得能够拥有一地之权,此时不利用何时利用。长安近郊皆是肥沃之地,更遑论这河滩四周,若是我们能够充分的利用起来,不仅可以为我们提供充足的补给,也是给众兄弟一个念想。”
胡真一怔:“军使的意思是允许随军家属入住?”
朱温颔首说道:“当前来看的确是有些冒险,但为何不尝试一番。而今麾下这帮兄弟跟随我们已久,身心皆疲。他们若是愿意皆可暂时在此安家。另外当下我们的供应能力还是有些孱弱,日后肯定要继续补充,只有为大家提供一个安稳的保障,才能让其死心塌地的跟随左右。”
胡真沉默片刻又说道:“我知军使之意,只是不知我们能够在此停留多久,当前还是存在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若是等我们建设好后,突发其他无法改变的变故,那又该当如何。”
朱温看了一眼胡真,心里十分满意。当时出于没有能够总揽后勤之事的良将才不得已让胡真顶了上去,如今看来当时的选择还是很对的。
胡真考虑问题的方式比之其他人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他已经能够跳出武将的范畴,从全局来仔细考量,这就是进步,如此就可很大程度减轻朱温的负担。
胡真被朱温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就又说道:“难道军使还有其他想法?”
“不。”朱温摇头笑道,“看来当初把你放在辅兵营绝对是我做下的最正确的事情。”
此话一出,倒是让胡真有些不知所措。
“你所担忧的很有道理。圣上能够在长安待多久尚且不知,至于我们又能够在这里驻军多久也是不知。”朱温悠悠说道,“虽然有这么多的不知,但对我们而言却不能够坐以待毙,不论如何总要去做些什么。”
胡真点了点头应承道。
“当下的情形你也清楚,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壮大自己,只有如此在以后才能拥有更多的话语权。”朱温继续说道。
如此赤裸的言语,胡真也是第一次从朱温口中听到,他不像朱珍那般时刻跟在朱温左右,能够及时把握朱温的心理。因此他心中十分好奇,就抬起头想从中看出些什么,但除了坚毅的脸庞外再无其他。
于是,在朱温与胡真一番长谈后,永宁军的军寨每日都在不停地扩建。渐渐的军寨中也出现了一些不同于永宁军的其他人。
这些其他人便是朱温与众人商议后,从周遭的流民中挑选出来的健壮之人及其家属。
不论何时,人才的争夺都是残酷的。
朱温知道随着后面战事的频繁,各路藩镇对人口的抢夺,对军士的抢夺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与其到时愁眉苦脸,不如当下就做好准备。
当朱温等人在长安城外稳步的执行他们定下的计划时,长安城乱了起来。
一部义军将士被安排至长安城外,这立马就引起了大家的反对。长安城的繁华与城外的贫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今享受到了繁华后又怎会忍痛舍弃呢。
义军毕竟不是军纪严明的军队,他们只能说是一支由无数贫苦百姓临时拼凑出来的军队。虽经历多年征战,但仍未能改变这种根本上的属性。当然这与黄巢对这支部队的定性有着莫大的关联。
百战精锐战卒早已充入黄巢亲军,至于其他多数则是充数之人。因此军纪散漫就可以理解。
想要让一众将士服从军令,则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就像朱温的永宁军一般,除了朱温的绝对掌控外,还与充足的后勤保障有着关系。若非有足够的粮草供应,他们又怎能不打折扣的执行。
因此义军中一部不愿意退出长安城的士卒见无法改变主意后,就成群结队的在长安城进行抢劫。不论是富家大户还是寻常百姓家都是遭到了一波又一波的祸乱,而黄巢对发生的这一切都无动于衷。
此时的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朝堂之上。
派去各地藩镇的劝降使臣还未有成功归来者,这就说明了黄巢的大齐帝国所掌控的仍旧是弹丸之地。
至于昭告百官的告示,更是一无所获。甚至黄巢将条件放宽了一些,可始终无人前来。
“圣上,大唐原有官员至今仍无人到臣府上拜见。”赵璋一脸无奈的说道。
当时黄巢将此番任务交给赵璋时,他还满心欢喜,以为是黄巢对没有让他官为首相的补偿。赵璋期待着无数人来踏破他的门槛,只要有人愿意来,他就有机会从中捞取一笔。
可惜天不遂人愿。几日过去,赵璋府前仍是门可罗雀,并无一人前来报道。这些没有逃离长安的大唐原有官员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
“哦,没有一人吗?”黄巢示意身后侍女退下后问道。
“正是。”赵璋躬身说道。
“这是为何?”黄巢诧异的问道。
“回圣上的话,臣也不知。”赵璋老老实实的说道。
这时黄巢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于是正身看向一侧的尚让问道:“尚相国可知为何?难道大唐的官员都不在长安城吗?”
尚让见黄巢将目光投向了他就说道:“回圣上的话,臣略知一二。”
“哦,细细说来。”黄巢神色冷酷的说道。
“回圣上的话,臣曾听闻长安城有官员言之圣上非天下正统,因此不愿出仕效命。”尚让言简意赅的说道。
本来他不愿意说出来,毕竟这都是赵璋的差事,但见黄巢问向他,他才开口说道,不然若是让黄巢认为他身为首相,却对天下大事丝毫不知就不妙了。
“混账。”黄巢猛然站起来拍着案桌说道。
“圣上息怒。”见黄巢有些生气,尚让赶紧站起来告罪。
“新朝初立,朕念他们为官已久,不计前嫌愿让他们再次出仕为官,却不想他们这般不识抬举,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黄巢气势汹汹的说道。
“赵璋何在?”
“臣在。”
“此事交由你来处置。”
黄巢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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