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冥婚王妃 > 026红颜祸水

上官先生冲她点了点头,道:“我送少夫人。”

        说送归送,却是上官先生与沈风栖两人一起起身,将陆云袖送到了庭院之中。

        直到她走出了庭院,那两人才转身回屋。陆云袖偷偷一瞧,上官先生不知为何突然拍了拍沈风栖的腰.际,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竟也笑得开怀,关系似乎十分密切。

        陆云袖将药包放在小碧手上,交代了几句下回就由她来代领的事情,小碧乐的嘴都合不拢,看来是当真喜欢上官先生的。

        而陆云袖则走在前头,暗暗思忖,原本以为这上官先生是与那强占了自己的土匪有些联系,可这次来看,他与沈风栖关系又甚是密切,果然是她多想,庸人自扰之。

        回到清荷小筑的一路,陆云袖只来得及将前事整理了番,比若那男人更如土匪,整个居处皆是男子与兵器,兼且恐怕要对王府不利。正如同他威胁的自己那般,自己被捏着的软肋就是失去贞洁此事。即便她告知王府,恐怕最终自己也是生不如死的结果。在这个王朝中,尚没有人能接受如她这等背德之人,能容于世。

        想到这里,不禁再度咬牙切齿起来。即便是再温柔又有何用,即便是再动人的话语也无济于事,他最终不过是扼住自己的喉咙,令她做这罪人——要么是眼睁睁的看着王府出事,要么是活生生的被其玩弄。

        小碧推开门,“咦,小荷去哪里了?”

        她左右张望了下,将药包搁在桌上,自言自语着,“不过这片刻时间,也能乱跑,真是个坏婢子。”

        陆云袖失笑,她自是晓得小碧恼恨的,无非是小荷透露了她的心事。上官轻鸿与其说相貌平凡,不如说善于隐藏,就光是那双眸中神采,便可夺去不少女子心神。她跟着在桌旁坐下,起手倒了杯茶,笑道:“依我看,上官先生的确不错,怕对你也是有些好感,否则不会说教你去取药。”

        小碧一头磕在门框上,痛的蹲在地上叫唤,陆云袖还打趣的将那瓶朱红瓷瓶递给她,“呐,这可是上官先生的跌打损伤的好药,往你那脑袋上抹抹,立刻便好。”

        小碧面红脖子粗的抢了过来,撇着嘴大声道:“少夫人你也跟着小荷欺负我。”

        陆云袖刚要回嘴,小荷一脚踏了进来,匆匆忙忙的说:“少夫人、少夫人,方才我去洗衣裳,听纪花说,王爷与王妃要回来了。”

        这一句听了陆云袖彻底愣住,“那岂不是要办家宴了?”

        小荷这边点了点头,“是呀,定然是要办接风家宴,少夫人还需准备玫瑰百果蜜糕,看来是要忙碌了。”

        提到家宴,陆云袖跟着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万一自己做失手了,就怕侧王妃又得寻理由来编排自己,到时候还得费尽心血的去应对。

        一想起云萝夫人的冷笑与指责,竟是胜过了那土匪的意欲不利。权衡间,还是咬牙将封尘的事情往后放放,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他总归还是要来的。

        见陆云袖脸色也变了,小碧与小荷相视一眼,小碧问道:“少夫人可是在担心糕点一事?”

        陆云袖不由得点头,小碧却是笑了起来,“少夫人莫要担心,有小碧和小荷啊。”

        在这王府中,也就这两个丫头连带一个沈风栖,最是贴心,倒也算是一桩幸事。

        越临近王爷王妃的归来,府里也是忙成一团。中间侧王妃着纪花将陆云袖唤着去教育了一顿,无非是那些话:二位家主既然快回来了,你莫要忘记自己做好糕点之事,更要小心谨慎,这些日子别再犯错。

        侧王妃还补了一句:我听闻前几日.你还去上官先生那里求药,可千万别沾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幸而上官先生说不过是些养身体的药,否则啊哼

        陆云袖尤感觉到那声冷哼与梦里头的尖叫,十分近似,不由得抱紧胳膊,坐在荷塘边,让冷风吹的自己清醒一些。果不其然,云萝夫人待自己的戒心未除,奉茶虽则因手伤不用再去,这时时刻刻都盯的自己,严严实实,哪里还有半分自由。

        白日方下了场雨,至今还点点滴滴,打在荷塘之中,似此起彼伏的乐器,吹着一曲天明前的余音。

        陆云袖拂去肩上被打到的雨水,想着已有好些日子,那土匪没有再来。说不定,他是厌倦了自己又或者是有了新欢,怕是将她遗忘。

        那对她而言的刻骨铭心的痛,却在他人那里不着丝缕。彼此之间本不过是场黄粱梦,所谓的爱恨情仇也是烟云飘渺。或许正是这样的缘由,这般想着,居然滑过了些许失落。

        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封尘在后头站了许久,眼瞧着那小女子就跟患了相思病一样的望着荷塘发呆,还念着颇有闺怨的诗,他便自得的很,冷落几天虽非本意,但至少颇有效果。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几步跨到陆云袖身边,凑到她耳畔说:“果然还是想我了?”

        陆云袖被吓了一大跳,惊悚站起,却未稳住,险些掉到后头的荷塘里去。封尘大手一弯,她便落入对方怀中,怔怔的相互对望。

        这土匪应是乘雨而来,也未曾打伞,浑身湿哒哒的,发间额上的水落在陆云袖的脸上,冰凉的令她瞬间反应了过来,回头看了看院门,幸好四野无人,她才低声怒道:“你放、放我下来!”

        封尘哪里管她,转身一脚踢开门,又微微一震,再将房门紧闭,跨了进去,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这手还紧紧的搂着陆云袖的腰,死死不放。

        “你这土匪!”陆云袖五味杂陈的低喝一声。

        封尘微微一愣,从桌面上拾起块糕点,塞入口中,“一天都没吃东西,我好饿。”

        陆云袖去拍他的手,“饿死鬼投胎吗?别抓那么大块。”

        封尘微微一顿,忽然满眼笑意的看向她,“袖儿。”

        那沙哑低沉的声音说的陆云袖浑身轻.颤了下,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封尘,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很是自得,她气不打一处来的答:“做什么?”

        封尘倒是不说话了,相识的时间那般短,相知的感觉却分外长,这女子时时柔弱不堪,实则倔强无敌,有些想说的话不如埋在心里自得其乐,也切莫说出来剐了她那小薄皮的强。封尘另一手握住那还在拍打的小手,心情甚好的拿起那一大块糕点放在了口中,顿感一股玫瑰清香扑鼻,不禁抬眉问:“你今日又去做那玫瑰百果蜜糕?”

        这句话吸引了陆云袖的心神,她着紧的问:“如何?还能吃吗?”

        虽则今日出锅之后,依原样打发小碧小荷送出去不少,得来回馈依旧非常好,她还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封尘,满脸的在意。

        封尘不说话,忽而瞬间凑近,熟练的照着那唇便压了下去,丝毫不给陆云袖任何机会,将口中那玫瑰百果蜜糕哺了过去——陆云袖的脸都白了,自从与这个土匪相遇之后,便再没有任何矜持可言,这等活色生香的行径居然出现在自己身上,曾经的她更是想也不敢想。

        封尘近了,只手渐渐上滑,尚带着些许凉意的指尖贴在她的唇畔问:“好吃吗?”

        陆云袖眨着眼睛,还未从那强大的冲击之中回复过来,囫囵吞下口中残余糕点,拼命抹着嘴唇结结巴巴的说:“你这你这登徒子”

        封尘上前亲了亲,抱的更紧了些,抢先说:“几日未见,我倒是有些想你。”

        陆云袖红着脸,彻底失语,果然这男人的此招对她甚为管用,无论她说什么,他总是能用四两拨千斤的方法,顾左右而言他,最要命的是,往往能一击就中,令她阵地失守。幸而她脑中尚存一丝清醒,在那冰凉的指尖下犹有挣扎余地,恍惚片刻之后,便想起要紧事,推开他的手问:“你当真想对王府不利吗?”

        “哦?”此话转移了土匪的注意,挑起唇边一丝狡黠,“这么说,你很关心王府?”

        陆云袖挪开被抚摸着的脸,不去看那双看透人心的眸子,“自然,我已嫁入王府,是王府中人,眼下不过是被你这土匪强迫,纵有心也无力。”

        大抵那句“嫁入”有些刺激到封尘,勒住陆云袖腰间的手狠狠的紧了紧,引来女子一声轻呼,双眉微蹙不甘示弱的瞪回瞧他。

        说句实话,陆云袖心里也是十分挣扎的,面对这样变幻莫测的人,她的小心思虽偶尔失灵,但也还算够用。有时候一副柔弱的外表反倒是自己的最佳利器,常常能使旁人失了判断。只是如今问题却在于,面对这土匪,失衡之时远大过于冷静。

        她其实心里头也糊涂,莫名的叹了口气,“你为何不在我未嫁时候出现,你为何偏要折辱我,若不欢喜,何苦纠缠。陆云袖三字,于你究竟算什么。”

        “我走不出这个王府,也离不开这个小筑。假以时日,还不知王爷王妃会如何对待,你时常所谓我是你的女人,这等自欺欺人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的好。”陆云袖也觉自己窝囊至极,骂也无用,恨也无用,只好软言相劝。

        封尘半晌无言,还是伸手扳过她的脸,“所以你担心我会对王府不利?你为何不猜测,我会想办法令你离开王府?”

        陆云袖失笑,坦诚回答:“陆云袖自知平凡,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哪里有那等倾世能耐,做个红颜祸水。私下里揣测,也许云袖只是你那计谋之中节外生枝的一环。假若令你错失良机,怕也是会痛下狠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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